风波 第十六章：暗策（4）
（ 4 ）
花圃内风华不再，冬日的凉意扼杀了昔日大片的薰衣草，院中没有梅花这冬日傲立冷艳的花，惠宁宫的冬日一同往常的寂寥无色。
室内的紫幔无力的垂着，大门闭起，没有风吹进来，酥软的紫幔就这样拂在半空，凄清寂寞，没有了美感。
被子碎了一地，这几日只要一有杯子或者易碎的东西，就全都会被摔坏。惠宁宫的主人如崩溃了一般毫不顾往日仙子般的容颜和气息，总是大肆摔杯子摔碗，骂声从没少过在女仆面前响起，她郁结的情绪似是永远都发泄不完，令所有人都畏而远之。
“长老……”一个女仆悻悻地走进来，紫镜凤目一转，狠声道：“什么事？”
女仆低着头轻轻地禀告了几句，紫镜却立即沉下脸，暴怒得连头上青筋都冒出了几条，桌上新换的茶壶又被她一扫坠地，破碎的茶壶伴随刺耳的声音纷纷又一次传进女仆的眼中和耳朵里。
“人都走了，还挂念些什么，去她的房间有什么意思，难道到她的房里去看一看就能把她盼回来吗！都疯了，都被那贱人下了迷魂药了是不是！”紫镜忽然拍桌而起，张口便是大骂了一番，狰狞的表情与绝美的容颜和娇媚的身姿格格不入。
“李长老呢，看见他没有！”紫镜冷冷地说。
“没……没有。”女仆颤抖着说。
“哼！”紫镜的手在桌上又是一拍。都好久了，李霂沄仍然不见人影，所有派出的人都不能找到他，令她烦上加烦。
“应长老他……”女仆像禀告，却被紫镜一眼给瞪了回去，硬生生地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低着头怀着畏惧离开了。
“事已至今，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情面！……既然令我忍受这般煎熬，我绝不会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好过！”紫镜冷声斥了一番话，眼中流露着骇人坚毅的神情。紫镜若要狠绝，便如她现在的目光，足以在人的身上开几百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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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雪离开之日，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蒙上了阴气，再压抑却仍不及他的面具与黑马，好像能令人无法呼吸了一般，难以直视。
“打扰数日，就此告别了。”恕雪上了马，粉色的薄唇勾起了笑容。。
“一路顺风。”冷骁悫道了几句送别的话，脸上的笑不带情感，淡漠得犹如泉水。
恕雪动了动马绳，休养了数日的黑马恢复了矫健和那不止的狂野，稍一挥鞭子就拔腿奔跑，一释多日的抑制。
“望他日……”恕雪忽的转头，面具下的眼神似不带好意，“望他日仍有机会见面。”
冷骁悫双目一眯，笑意冷了几分。一切声音都静默，只是那眼神已经足以说明被压住的愤怒和冷漠到底有多么深重。
恕雪策马而去，带了一身的傲气与自负，消失在茫茫白雾之中。
凌影见抿了唇，恕雪的一大群人总算是都走了，大概也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了吧？
“佑泷也该到了，去准备吧。”冷骁悫淡淡地吩咐一句，转身便走了。
凌影见眉头一蹙，应了一声，垂着眸子似乎若有所思。
可算是来了。冷骁悫曾经说过，但愿佑泷早点到。
“佑泷师父……”凌影见低叫一句，佑泷是他的师父，待她却如妹妹一样，除了清风和龙悠，佑泷是她最信任的人了，所以对佑泷还是不但有几分的想念，而且现在也希望他能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影见在原地顿了一顿，转身走到东厢，回到紫辰的房间里，脸上挤出了笑意：“紫辰姐姐，那恕雪公子走了，不如让我陪你到外面散散步？”
正在梳妆打扮的紫辰回眸朝她淡笑，幽幽道：“影见，你来陪我坐一坐。”
凌影见点了点头，坐在紫辰身旁，见她面带忧色，凌影见心下一沉，问道：“紫辰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了吗？”
“最近这些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紫辰直接道。
凌影见的心猛地一紧，可她知道万万不可告诉她，也不能把忧虑带在脸上，于是凌影见只温润一笑，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没有啊，姐姐不要乱想。”
紫辰沉默了，深深地看着她，像是把全部的疑虑都放到她身上，希望她给予答案。凌影见被她看得慌极了，眼神不觉一躲，投到了门口，已经看见冷骁悫高大的身影在暖阳之下，好似在耀耀生辉。凌影见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立即站了起来：“冷大人！”
紫辰缓缓转身，门下身影一动，她眼前的阳光已经被挡住了，身体撞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辰儿……”冷骁悫叹了口气，稍稍露出了久久不愿露出的疲惫，“什么都别想，还有我在……”
凌影见已经悄然退出房间，在走廊上走了好久，已经转到了西厢。她在一个小亭子旁边停了下来，靠着柱子，手指按在太阳穴上。
刚才好险，紫辰已经开始怀疑了，冷骁悫吩咐过万万不得让紫辰知道任何有关最近的事情，如今她有孕在身，实不可知道这些事情。
这几天，凌影见何曾不是满心忧虑和疑惑，何曾不是受尽内心煎熬，可所有的恐惧不安都全部压在心里。如果不能对紫辰说，那就代表没有任何人可以回答她任何问题，也没有任何人安慰她叫她放心。
每天都是这样，忧虑在就缠着她，总觉得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了，却还要忍着，还要强颜欢笑。恕雪在的这些日子带给她的不祥感更加强烈。他这一走，凌影见松了口气，可到了这一个人的时候，她顿感已经稍有疲惫了。
凌影见坐了下来，长吁一口气。
累了的时候，凌影见又想起了龙悠，想象到龙悠在不停工作的样子时，凌影见骂了自己的愚钝——比起龙悠和冷骁悫，她怎么能称累？
蔚蓝色的浩大苍穹，云烟散成了绮丽的雾气氤氲在空气中，带来了仅存的微弱的温暖；庭中一棵梅花已经结成待放的花苞，准备独宠于冬天。
那一定很美吧。
不，也许在凌影见眼中，再不会找到比脑中那美得连神都嫉妒的身影更美的东西。
龙悠……
她心里总有着龙悠，脑中时时刻刻都有他的身影。一切的思念，一切的爱慕都给了龙悠……
那么，还有一个在爱慕她的人，又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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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影见坐在走廊长椅上足足坐了一个上午，也坐了一个下午，等如血残阳已在天边完全褪尽了，凌影见才猛地想起了晚膳。
匆匆前往厨房，路过了正殿，里面灯影摇曳，还有些细语微声，应该是冷骁悫和紫辰还在相陪，足有一天都未曾断绝，甚至忘了吃饭。
凌影见抿唇一笑，也好，冷骁悫天天忙得不可开交，紫辰也天天担心。如今两人相陪，也该轻松一下了吧。
凌影见离开，心中带了些酸涩。他们双宿双栖，她却只身孤影，离龙悠千里之远。
昔日他们的影子总来不单独寂寞，却怪不懂珍惜。等到真的要分隔千里，才明白那时候的可贵……
不久，凌影见端了饭菜走出厨房，在餐堂把菜都摆好。
恍惚间，大门传来了敲门声。凌影见愣了愣：这天都黑了，陌雪园也地处偏僻，还有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拜访？
“哪位……”凌影见一边说着一边把大门打开一条细缝想看看外面的人，抬眼看到人的瞬间竟令她呆住。
“影见。”佑泷微微地笑，沉稳的气息未变丝毫，还如当时在客栈初见一般，笑容温和稳重不带半点邪意，白衣袂飘起的那一刻，连白云都无法与之媲美、
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湿润了些许，此刻她才想起了，原来望寒楼还有一个她所信任的人，这个人就像一位兄长一样在自己身旁，也是可以让她靠着休息的大树。
“佑……佑泷师父。”不知是太久没有见到抑或是多日的压抑着的犹豫在见到一个自己信任的人后一瞬间涌了上来，凌影见的声音居然有些发抖。
“怎么了，这些天还好么？”佑泷拭了拭她眼眶即将落下的泪滴，笑容依旧，就像一个兄长在对一个正哭闹的小妹，耐心又疼惜。
“我……”凌影见咬咬唇，“师父，最近是怎么了，大家都怪怪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佑泷的笑僵住了，脸都沉了下来，接着又给了她一个勉强的笑：“你就为了此事烦心担忧？”
“嗯！”
佑泷看着她，眼底埋藏着些许疲色，凌影见心一紧，猜不透那倦容的意思，不禁启齿吃惊地问：“师父，你怎么了？”
“佑泷。”
凌影见转过头，只见冷骁悫正走过来，夜色丝毫不掩埋他的光芒。在他脸上是多日以来没有露出过的宽慰的笑容，眼中亦把那惧人的冷光给隐了去。
“阿悫。”佑泷微微一点头，亦露出了松颜，“你们都还好么，你把所有人都撤走，可会……”
“嘘……”冷骁悫的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暂且不要说话，“进来再说。”
佑泷带着三名随从进来后立即关上门，只听冷骁悫沉稳地说：“到书房来，我们在仔细详谈。”
佑泷轻轻把头一点，撤走了三名随从，转头对凌影见一笑：“影见，你先下去，待会儿我再来找你。”
“……是。”凌影见点头，诸多疑虑都要暂且忍着，此刻见到一个信任的人，她已经满足，总觉得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望着佑泷的身影，凌影见恍惚出神。此刻佑泷已经在她面前，也许离看见龙悠的日子，也不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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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碎了一地，这几日只要一有杯子或者易碎的东西，就全都会被摔坏。惠宁宫的主人如崩溃了一般毫不顾往日仙子般的容颜和气息，总是大肆摔杯子摔碗，骂声从没少过在女仆面前响起，她郁结的情绪似是永远都发泄不完，令所有人都畏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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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低着头轻轻地禀告了几句，紫镜却立即沉下脸，暴怒得连头上青筋都冒出了几条，桌上新换的茶壶又被她一扫坠地，破碎的茶壶伴随刺耳的声音纷纷又一次传进女仆的眼中和耳朵里。
“人都走了，还挂念些什么，去她的房间有什么意思，难道到她的房里去看一看就能把她盼回来吗！都疯了，都被那贱人下了迷魂药了是不是！”紫镜忽然拍桌而起，张口便是大骂了一番，狰狞的表情与绝美的容颜和娇媚的身姿格格不入。
“李长老呢，看见他没有！”紫镜冷冷地说。
“没……没有。”女仆颤抖着说。
“哼！”紫镜的手在桌上又是一拍。都好久了，李霂沄仍然不见人影，所有派出的人都不能找到他，令她烦上加烦。
“应长老他……”女仆像禀告，却被紫镜一眼给瞪了回去，硬生生地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低着头怀着畏惧离开了。
“事已至今，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情面！……既然令我忍受这般煎熬，我绝不会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好过！”紫镜冷声斥了一番话，眼中流露着骇人坚毅的神情。紫镜若要狠绝，便如她现在的目光，足以在人的身上开几百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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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数日，就此告别了。”恕雪上了马，粉色的薄唇勾起了笑容。。
“一路顺风。”冷骁悫道了几句送别的话，脸上的笑不带情感，淡漠得犹如泉水。
恕雪动了动马绳，休养了数日的黑马恢复了矫健和那不止的狂野，稍一挥鞭子就拔腿奔跑，一释多日的抑制。
“望他日……”恕雪忽的转头，面具下的眼神似不带好意，“望他日仍有机会见面。”
冷骁悫双目一眯，笑意冷了几分。一切声音都静默，只是那眼神已经足以说明被压住的愤怒和冷漠到底有多么深重。
恕雪策马而去，带了一身的傲气与自负，消失在茫茫白雾之中。
凌影见抿了唇，恕雪的一大群人总算是都走了，大概也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了吧？
“佑泷也该到了，去准备吧。”冷骁悫淡淡地吩咐一句，转身便走了。
凌影见眉头一蹙，应了一声，垂着眸子似乎若有所思。
可算是来了。冷骁悫曾经说过，但愿佑泷早点到。
“佑泷师父……”凌影见低叫一句，佑泷是他的师父，待她却如妹妹一样，除了清风和龙悠，佑泷是她最信任的人了，所以对佑泷还是不但有几分的想念，而且现在也希望他能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影见在原地顿了一顿，转身走到东厢，回到紫辰的房间里，脸上挤出了笑意：“紫辰姐姐，那恕雪公子走了，不如让我陪你到外面散散步？”
正在梳妆打扮的紫辰回眸朝她淡笑，幽幽道：“影见，你来陪我坐一坐。”
凌影见点了点头，坐在紫辰身旁，见她面带忧色，凌影见心下一沉，问道：“紫辰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了吗？”
“最近这些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紫辰直接道。
凌影见的心猛地一紧，可她知道万万不可告诉她，也不能把忧虑带在脸上，于是凌影见只温润一笑，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没有啊，姐姐不要乱想。”
紫辰沉默了，深深地看着她，像是把全部的疑虑都放到她身上，希望她给予答案。凌影见被她看得慌极了，眼神不觉一躲，投到了门口，已经看见冷骁悫高大的身影在暖阳之下，好似在耀耀生辉。凌影见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立即站了起来：“冷大人！”
紫辰缓缓转身，门下身影一动，她眼前的阳光已经被挡住了，身体撞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辰儿……”冷骁悫叹了口气，稍稍露出了久久不愿露出的疲惫，“什么都别想，还有我在……”
凌影见已经悄然退出房间，在走廊上走了好久，已经转到了西厢。她在一个小亭子旁边停了下来，靠着柱子，手指按在太阳穴上。
刚才好险，紫辰已经开始怀疑了，冷骁悫吩咐过万万不得让紫辰知道任何有关最近的事情，如今她有孕在身，实不可知道这些事情。
这几天，凌影见何曾不是满心忧虑和疑惑，何曾不是受尽内心煎熬，可所有的恐惧不安都全部压在心里。如果不能对紫辰说，那就代表没有任何人可以回答她任何问题，也没有任何人安慰她叫她放心。
每天都是这样，忧虑在就缠着她，总觉得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了，却还要忍着，还要强颜欢笑。恕雪在的这些日子带给她的不祥感更加强烈。他这一走，凌影见松了口气，可到了这一个人的时候，她顿感已经稍有疲惫了。
凌影见坐了下来，长吁一口气。
累了的时候，凌影见又想起了龙悠，想象到龙悠在不停工作的样子时，凌影见骂了自己的愚钝——比起龙悠和冷骁悫，她怎么能称累？
蔚蓝色的浩大苍穹，云烟散成了绮丽的雾气氤氲在空气中，带来了仅存的微弱的温暖；庭中一棵梅花已经结成待放的花苞，准备独宠于冬天。
那一定很美吧。
不，也许在凌影见眼中，再不会找到比脑中那美得连神都嫉妒的身影更美的东西。
龙悠……
她心里总有着龙悠，脑中时时刻刻都有他的身影。一切的思念，一切的爱慕都给了龙悠……
那么，还有一个在爱慕她的人，又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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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影见坐在走廊长椅上足足坐了一个上午，也坐了一个下午，等如血残阳已在天边完全褪尽了，凌影见才猛地想起了晚膳。
匆匆前往厨房，路过了正殿，里面灯影摇曳，还有些细语微声，应该是冷骁悫和紫辰还在相陪，足有一天都未曾断绝，甚至忘了吃饭。
凌影见抿唇一笑，也好，冷骁悫天天忙得不可开交，紫辰也天天担心。如今两人相陪，也该轻松一下了吧。
凌影见离开，心中带了些酸涩。他们双宿双栖，她却只身孤影，离龙悠千里之远。
昔日他们的影子总来不单独寂寞，却怪不懂珍惜。等到真的要分隔千里，才明白那时候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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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凌影见一边说着一边把大门打开一条细缝想看看外面的人，抬眼看到人的瞬间竟令她呆住。
“影见。”佑泷微微地笑，沉稳的气息未变丝毫，还如当时在客栈初见一般，笑容温和稳重不带半点邪意，白衣袂飘起的那一刻，连白云都无法与之媲美、
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湿润了些许，此刻她才想起了，原来望寒楼还有一个她所信任的人，这个人就像一位兄长一样在自己身旁，也是可以让她靠着休息的大树。
“佑……佑泷师父。”不知是太久没有见到抑或是多日的压抑着的犹豫在见到一个自己信任的人后一瞬间涌了上来，凌影见的声音居然有些发抖。
“怎么了，这些天还好么？”佑泷拭了拭她眼眶即将落下的泪滴，笑容依旧，就像一个兄长在对一个正哭闹的小妹，耐心又疼惜。
“我……”凌影见咬咬唇，“师父，最近是怎么了，大家都怪怪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佑泷的笑僵住了，脸都沉了下来，接着又给了她一个勉强的笑：“你就为了此事烦心担忧？”
“嗯！”
佑泷看着她，眼底埋藏着些许疲色，凌影见心一紧，猜不透那倦容的意思，不禁启齿吃惊地问：“师父，你怎么了？”
“佑泷。”
凌影见转过头，只见冷骁悫正走过来，夜色丝毫不掩埋他的光芒。在他脸上是多日以来没有露出过的宽慰的笑容，眼中亦把那惧人的冷光给隐了去。
“阿悫。”佑泷微微一点头，亦露出了松颜，“你们都还好么，你把所有人都撤走，可会……”
“嘘……”冷骁悫的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暂且不要说话，“进来再说。”
佑泷带着三名随从进来后立即关上门，只听冷骁悫沉稳地说：“到书房来，我们在仔细详谈。”
佑泷轻轻把头一点，撤走了三名随从，转头对凌影见一笑：“影见，你先下去，待会儿我再来找你。”
“……是。”凌影见点头，诸多疑虑都要暂且忍着，此刻见到一个信任的人，她已经满足，总觉得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望着佑泷的身影，凌影见恍惚出神。此刻佑泷已经在她面前，也许离看见龙悠的日子，也不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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