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霸业我的痛 第二十六章 徐锴被贬扬州
文武大臣相继出了大殿，这时雪下的正大，西风也咆哮的厉害。众人受不了这般寒冷，都缩了脖子回衙门去了。
“楚金，这次你兄长落难只是暂时的，皇上早晚要起用。皇宫里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就不要过去和他辞别了。你回去准备好衣物，等启程的时候，咱们一道去送他。”
“此次我兄长遭小人诬陷，若非仆射冒死相救，则我兄长必死无疑。此等再造之恩，无以为报，请受徐锴一拜。”
孙晟连忙扶住了徐锴，伤感地言道：“当不起呀。下旨流放，判得倒是重了。不过还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让他忍一忍，等找个机会，我再向皇上说说，或许就赦免了。”
“有劳孙仆射，那我先回去准备了，告辞。”
冯氏兄弟向来心胸狭窄，如今看到徐铉被流放，免不得要上前奚落一番。
侍卫认识冯延巳，连忙行礼问道：“原来是冯相公，不知有何吩咐？”
相公一词，最早只能用来称呼宰相。明末思想家顾炎武的《日知录》卷二十四，注解说：“前代拜相者必封公，故称之曰相公。”
宋代以后，也用来称呼读书人、丈夫、君子等。
到了清朝，“相公”成了男娼、男妓的代称，男娼妓集中的地方就叫相公堂子。
相公也是麻将的术语。在打麻将的过程中，正常情况是每人十三张，如果多了一张，就叫大相公，少了一张，就叫小相公。但为什么叫相公，很让人不理解。我个人以为，“相”的意思是看，如相面，“公”是公平。不管多牌少牌，只能怨自己，你不能推倒重来，必须陪着人家打玩这一局，看着人家赢，这样才显得公平。
“哦，没事，我们兄弟就是给老朋友送行来了，说几句话。”
“冯相公请便，小的们在一旁候着。”侍卫很知趣地后退了几米。
“徐铉啊徐铉，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上个月陛下任命你为钦差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可是一转眼的功夫，就被流放了，又是何等的落魄，真是造化弄人啊。还是古人说的好，万事皆由命，半点不由人。咱们之间虽然有摩擦，但毕竟还是同僚，我们来送送你。”
徐铉轻视地看了冯延巳一眼，冷冷地说道：“多谢冯相公好意，大雪天的来送我，实属不易呀。”
“那是。哎，令弟徐锴和孙晟怎么没来？哦，肯定是怕惹麻烦，躲你躲得远远的。真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呀，世态炎凉。看出来了吧，说到底还是我们兄弟好！”
“是吗？冯相公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徐某就启程了。我现在是罪员，别让你沾了晦气。”
冯延鲁赶紧言道：“别着急走呀，我们好心来送你，再说你也不差这一会。听我说几句，世间的事真就那么巧，跟说书似的。我当年也流放过舒州，回来没多久，没想到你也被流放到舒州，真是巧极了。我跟你说，舒州那地方冬天特别冷，多带点银子上下打点打点，万一冻死了，可就回不来了。”
徐铉义正严辞地回道：“多谢冯少府提醒。可是我徐铉跟你不一样，我一不贪污、二不受贿、三不搜刮、四不偷抢，没有多余的银子打点，也用不着打点。你这样的人都能活着回来，我徐某人且死不了，让你失望了。”
“你……你简直不识好歹，你落难，你活该。”
徐铉笑了笑，言道：“说得对。我落难，我认了。”随即抬高了声音，“可我对得起皇上，对得起百姓，对得起我自己良心。而你们兄弟呢，身兼重任，却结党营私、蒙蔽圣聪，狼狈为奸、无恶不作，和三国的司马师、司马昭有何区别，早晚必然祸国殃民，身败名裂。”说罢，头也不回也出宫去了。
冯延鲁在气得吐血，高声骂道：“徐铉匹夫，我跟你没完，咱们走着瞧。匹夫，哼……”
冯延巳知道这是皇宫，大呼小叫有失体统，就将其劝了回去。
南唐王朝的东都 扬州
周宗站在扬州后衙的屋檐下，反复吟诵着杜甫的《旅夜书怀》中的二句诗：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念罢，惆怅地望着京城金陵，发出阵阵咳嗽。
周夫人拿了件外衣，给周宗披上：“老爷，回屋歇着吧，外头还下着雪呢，别受凉了。”
“无妨，再站会，远远地望着京城，就心满意足了。想必先帝陵墓前的荒草都很高了，不知道有没有人拔？皇上是不是还像当年那样英姿飒爽？”
周夫人听此，潸然泪下：“老爷，不是妾身埋怨你，你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身体又不好，为何不向陛下提出致仕（退休），回到京城颐养天年？”
“有些事你不懂。我一把年纪了，何尝不想辞官回京，安享晚年？陛下任命我为东都留守，自然有圣上的道理。我身为顾命大臣，不能有负先帝重托，有失臣子本分。好些事都是身不由已呀，等明年开春，上个奏疏，请求回京去看看，我想圣上会批准的。回屋吧。”
金陵皇宫
“江南数月不雨，人心浮动。着命冯延鲁为巡抚使，分按诸州，巡视官政民情，以慰朕心。”
李璟话音刚落，徐锴便出列反对：“陛下，臣以为不可。”
李璟有些疑惑，问道：“是朕此举不可，还是用人不可？”
“陛下体恤百姓，天下皆知。巡视各州，乃英明之举，并无不可。臣所言不可，乃是说陛下用人不当，请圣上三思而行。”
冯延巳质问道：“徐锴，朝堂之上，不要故弄玄虚。你说陛下用人不当，理由何在？”
“是啊，凡事总有缘由，你不妨说来，让朕与百官听听。”
徐锴不卑不亢地言道：“冯延鲁志大才疏，骄横自满，威望甚浅，难以服众，故而不应为巡抚使。”
“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都是小缺点，改了就好。在朕看来，冯延鲁还是不错的，瑕不掩玉。卿就不要多言了。”
徐锴跪地，苦苦劝道：“冯延鲁有罪无德，不可大用，请陛下明鉴。”
冯延鲁怒不可遏，问道：“徐锴，你不要肆意栽赃，盅惑圣听。徐锴诬陷微臣，请陛下主持公道。”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李璟是坐不住了，言道：“徐锴，你们同朝为官，要一团和气，不能互相排挤。你说冯延鲁有罪无德，要有根据，不能无中生有。”
“陛下所言极是，臣有证据。保大五年，进攻福建，冯延鲁为争军功，坐失良机，致使我大唐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如此无德无能之辈，岂能委以大任？陛下不可一错再错。”
冯延鲁借机报复：“陛下，臣不当巡抚使，倒没什么。徐锴骂臣，臣也不在意，但他影射陛下，实在是大不敬。徐锴，我问你，陛下英明神武，有何过错？”
徐锴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冯延鲁接着言道：“你分明是对陛下流放徐铉不满，借题发挥。陛下，徐锴背后必定有人主使。”
李璟耳根子软，对冯延鲁很是相信，厉声问道：“徐锴，何人指使你上朝骂朕？”
“没有人指使臣，臣也不敢辱骂君父。臣身为右拾遗，有建议、劝谏之责，故而不能不说。”
拾遗，官职，始设于唐代武则天垂拱元年（685年），分左右。左拾遗隶属门下省，右拾遗属中书省。职责供奉劝谏、举荐人才，从八品。
两宋曾沿用，只是名字变了，叫左右正言。明太祖朱元璋也设左右正言，不久即罢。建文帝时，沿用拾遗这个官职，明成祖称帝后，罢撤，后代不再设立。
初唐的陈子昂担任过右拾遗，中、晚唐的杜甫、白居易都担任过左拾遗。
李璟大怒：“好一张伶牙利嘴，朕能封你，也能罢你。你举止轻佻，离间大臣，不适合在京城。着即罢免你右拾遗、集贤殿直学士之职，授秘书郎，到东都扬州去吧。”
孙晟跪地求情：“陛下不可因徐锴直言而罢其官，以免堵塞言路。陛下应当兼听则明啊。”
李璟一意孤行：“孙晟，以前你为别人求情，朕都给你面子。今天不行，朕让他到扬州去，已是格外开恩了，你不要再说了。来人，将徐锴架出去。”
“陛下，冯延鲁不可用，不可用……”徐锴一直这么喊着，希望李璟能改变主意，可是无济于事。
孙晟站在宫门外，满目萧条，仰天长叹道：“小人得志，忠臣被贬，亡国不远矣！”
次年周宗从扬州回来，引出了李煜和周宪（即大周后）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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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晟连忙扶住了徐锴，伤感地言道：“当不起呀。下旨流放，判得倒是重了。不过还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让他忍一忍，等找个机会，我再向皇上说说，或许就赦免了。”
“有劳孙仆射，那我先回去准备了，告辞。”
冯氏兄弟向来心胸狭窄，如今看到徐铉被流放，免不得要上前奚落一番。
侍卫认识冯延巳，连忙行礼问道：“原来是冯相公，不知有何吩咐？”
相公一词，最早只能用来称呼宰相。明末思想家顾炎武的《日知录》卷二十四，注解说：“前代拜相者必封公，故称之曰相公。”
宋代以后，也用来称呼读书人、丈夫、君子等。
到了清朝，“相公”成了男娼、男妓的代称，男娼妓集中的地方就叫相公堂子。
相公也是麻将的术语。在打麻将的过程中，正常情况是每人十三张，如果多了一张，就叫大相公，少了一张，就叫小相公。但为什么叫相公，很让人不理解。我个人以为，“相”的意思是看，如相面，“公”是公平。不管多牌少牌，只能怨自己，你不能推倒重来，必须陪着人家打玩这一局，看着人家赢，这样才显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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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延鲁怒不可遏，问道：“徐锴，你不要肆意栽赃，盅惑圣听。徐锴诬陷微臣，请陛下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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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宋曾沿用，只是名字变了，叫左右正言。明太祖朱元璋也设左右正言，不久即罢。建文帝时，沿用拾遗这个官职，明成祖称帝后，罢撤，后代不再设立。
初唐的陈子昂担任过右拾遗，中、晚唐的杜甫、白居易都担任过左拾遗。
李璟大怒：“好一张伶牙利嘴，朕能封你，也能罢你。你举止轻佻，离间大臣，不适合在京城。着即罢免你右拾遗、集贤殿直学士之职，授秘书郎，到东都扬州去吧。”
孙晟跪地求情：“陛下不可因徐锴直言而罢其官，以免堵塞言路。陛下应当兼听则明啊。”
李璟一意孤行：“孙晟，以前你为别人求情，朕都给你面子。今天不行，朕让他到扬州去，已是格外开恩了，你不要再说了。来人，将徐锴架出去。”
“陛下，冯延鲁不可用，不可用……”徐锴一直这么喊着，希望李璟能改变主意，可是无济于事。
孙晟站在宫门外，满目萧条，仰天长叹道：“小人得志，忠臣被贬，亡国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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