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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少将军大帐虎威 俏丫环痴情忘形

    -夜间歼敌数千,草原大震。霍去病升帐嘉奖三军。众将领排列两厢,只见大将军戍装威昂,端坐帅椅,环视左右,帐内-片肃然。这就是权威的像证。

    小校三声断喝,退到-旁,霍去病道:”这次虽未能尽歼呼韩颜真之部,却也使彼贼闻风散胆,本将军向来是赏罚分明。秦珠儿何在?”

    帐内-片寂静,秦珠儿正在女眷营安置从后山搬出来的妇孺,自然赶不上这场嘉奖仪式。有小校上前禀道:“秦将军尚无赶回來.。。。。。”

    霍去病颔首道:”秦姑娘这次疏散女眷,组织得当无出疏漏,冰天雪地,沒饿着一个冻着一个,首功一件,且记在功劳读薄上。噜牛儿何在?”

    噜牛儿上前-步:”卑将这厢听侯吩咐。”

    ”这次谷底歼敌噜将军竭力效命,功劳不小,可记功-件,被朝庭恩准定当重奖,下去吧。”

    ”谢大将军厚恩。”噜牛儿退一步。

    ”噜金钢何在”

    噜金钢上前一步立在当地:”未将听封。”

    ”噜金钢固守营房,且重挫浑邪王五千骑兵,记功一件。。。。。”

    前敌几个将佐都有功劳,封赏完毕,霍去病脸色微沉叫道:”刘斌何在?”

    这刘斌听得大将军点到头上,自知不妙,忙上前一步:”扑通”跪了:“末将在。。。。。。”

    ”刘斌,为将者阵前询私,有令不尊,放走那敌酋呼韩颜真,你可知自己罪之轻重?”

    ”这个。。。。。。”刘斌一言不发,他清楚得很,大汉律一百条戒杀令,其中这有令不行者,就列首冲。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但他仍存侥幸:”罪将一念之差,但时本想捉个活的,谁想那呼韩颜真狡诈阴险,殊不知事与愿违。。。。。。。”

    ”全在你这-念之间,放走-千匈兵,若致呼韩颜真死地,胜过歼匈兵几万,现已铸成大罪,本将不敢营私妄法,来人,将刘斌押赴刑场,斩首报来,以敬效尤。”

    众将一听齐刷刷跪到尘埃,噜牛儿道:”大将军,看在刘将军跟随你多年,屡有战功,就饶他一次吧。。。。。”

    胡人儿也道:”大将军,刘将军罪当殊诛,可他家有八+的萱堂在望,如与敌厮杀而亡,可以得到朝庭的抚血金。这样一死,可就苦了家中老人。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饶过一次,让他带罪立功,若他不思悔改,我胡人儿一起陪他上刑场。。。。”

    霍去病也有赦免之心,可眼前的局势不容乐观,大军初到河西,势态复杂,-些将领起了贪功冒进之念,不煞煞这股风气,这兵不好管束,故尔一拍帅案:”这里是军营,不容夹带私情,再敢妄訁者,同罪而论。”说完一抬庇股走了。众将无奈,见有兵丁将刘斌押了下去。

    兄弟一场,人人心中都有个数。于悍敌交烽难免有个三长两短,不想大将军施起虎威如此严厉,自然也就有些自危之感。

    噜牛儿与胡人儿没了心子骨,午时问斩,也只有两三个时辰的机会。两人合计:“我们是救不下刘斌了,大将军不卖人情给我们俩,难道珠儿小姐的人情也不卖给?”商议已定,便骑马飞也似向女眷营赶过来。

    秦珠儿正忙得不亦乐乎,近千名妇孺搬过去住了,三天又要搬回来,山道本来就崎岖难行,加之冰雪覆盖摔了冻了都不行,她那能不用心伺侯这些军中的宠人儿。

    见噜牛儿、胡人儿滿头大汗来见她,感到有些奇怪,“你们男爷们,大刀阔斧抡完了逍遥自在,看我这差当的,抹鼻涕擦尿,不知我前世欠下谁的冤孽债了。二位到此为何事而来?”

    噜牛儿长叹一声:“大事不好,刘将军违背军令,放走呼韩颜真,触犯了律典,现已被押赴刑场,午时问斩,我们想请大小姐讨个人情, 救救刘将军。。。。。”

    秦珠儿一听,心里一沉,转一想:这个人情怕自己也说不下来,她与霍去病相处也有了时日,平日里他温和将就,凡论到军中之事,判若两人,她也因此与霍去病赌过气。仔细再想,也怨不得他,几万人的大军,没些威严,不就一盘散沙。军不斩不齐,这刘斌若放走一个其他对手还尤可。这呼韩颜真,她的仇人,谋想着这次若逮了他,除了一害。这刘斌偏不识相,又给放跑了,罪该杀。想着道:“我的公差还没办完,可不敢犯个有令不尊之罪。恕将军远道而来,珠儿也无能为力。”

    俩人一听大失所望,只得调转马头,准备回去,买些祭物准备于刘斌道别了。

    秦珠儿送走噜牛儿、胡人儿,忙自己的事去了。这厢里就惊动了一个人:燕儿姑娘。听到刘斌被问斩刑,姑娘捂着鼻子,跑到树林,偷偸嚎哭起来。这燕儿姑娘与刘斌有何干系?别人哭也且罢了,她一个大户人家的丫环与汉军将领又有何瓜葛?

    原来自秦珠儿与霍去病有了情缘,前前后后的经过都瞒不了这贴身丫环。秦珠儿到汉营当人质,与霍去病早晚相见,这燕儿也就闲下无事,在帐外转悠。这就被中军帐的首领刘斌发现了,刘斌二十七八,尚无娶妻,见了大姑娘自然由不得多看几眼,这燕儿起初觉得这个汉将军心怀不规,也就一躲完事。时间一长,刘斌看姑娘的眼神直勾勾的。姑娘大了,想的事儿也多了,她能死盯自己,何不也反着眼看他几眼何妨?下次见了,也用同样眼神回敬了对方几眼。这一看,心里却平静不下来。这刘斌全没大将军的神威俊俏,且也脸如满月,眼似铜铃,自己一个丫环若能嫁了这样的汉子,也不枉到人世一趟。。。。。

    从此以后,听到大小姐差遣到军营做事,乐的跑都跑不递。成天价心里就装着一个刘斌放不下。也许有缘吧,一天大小姐差她到中军营给霍去病烫洗衣物,正巧大将军不在营内,刘斌一人在帐中闲坐,见了燕儿喜的眼儿开了花。这燕儿虽心里放不下这个青年汉子,却无曾言语过,见帐内没有别人,羞的掉头便走,却被刘斌拦住了去路:”燕儿,你让我想的好苦啊,今天大将军不在帐中,我们何不聊聊?”

    ”孤男寡女,有啥好聊的,让开路我要去。。。。。。。”

    这刘斌只是不允,说着说着将燕儿揽在怀中,燕儿想挣脱,哪里又能挣得出身,再说了她也没有真想挣脱走了的心思。。。。。。。

    事毕,燕儿问刘斌:”将军对奴家可是真心?可不是摘了花将叶儿弃之荒郊。。。。。。。。”

    ”燕儿姑娘,我对你一片真心,若有假意,天打雷轰。。。。。。。。”

    燕儿见刘斌说的真切,忙捂住他的嘴道:”我一个奴婢,你是汉朝将军,不相匹配,怕好景不长。。。。。。。”

    刘斌道:“燕儿呀,你有所不知,我也寒门出生,,十五岁投军,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不曾想十几年下来屡有战功,这不武艺也学精了, 地位也提高了。这仗打到何时是个尽头,河西战役打完了,我要退役, 觧甲归田。回家伺候老母,只是没有个媳妇,今天得你,我意已足,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二年,这战事完了,我便与你完婚,回到老家耕田织布,过个逍遥日子也就是了。。。。。。”

    燕儿一听,喜得将头捂在刘斌的怀里,深深闻着男子汉身上的那股儿汗香味泣不成声。。。。。。。

    谁料想,这梦正做得酣甜,刘斌却犯了杀身之祸,燕儿哪有不哭的理儿?她哭情人将要亡命;也哭自己命运太苦,自己父母在她十岁那年,逃荒到河西地面,遭了败兵抢劫,为几个铜钱父母做了刀下之鬼,这燕儿孤身一个流落乡间,被秦员外遇上,带回府中,见她长得机灵,便与珠儿一起住了。试想自己没有一个好的童年,或许有一个好的晚年,这命运之神如此不公道。就连这么一系怜悯也不施舍给燕儿。想到痛处,愈发地嚎啕大哭起来,这哭声传岀很远.。。。。。。

    ”呔,燕儿你这是咋了?”秦珠儿喊了一声,燕儿这才发现有人过来,收敛了一些,那抽泣之状,连气儿都缓不过来。秦珠儿问道:“你且说,平白无故,你到究哭谁来者?难道是我冲犯了你不成,姐姐就这么个毛病,刀子嘴豆腐心,就说你几句也伤心不到大哭大闹的份上,快于我回房洗把脸,瞧你把眼睛都哭成个桃儿了。。。。。。。”

    燕儿只是不起了来,秦珠儿有些纳闷,想到燕儿一边哭一边唠叨的言语,突地记起噜牛儿找她于刘斌说情的事,心里翻了几个滚:难道这燕儿莫不与那刘斌有啥瓜葛?便蹲下身道:”你是否有心事,讲来姐姐听听,能帮上你,姐姐一定尽力去做就是了。”

    燕儿见说,一头扑在秦珠儿怀里喃喃道:”大小姐你一定要救救刘将军,燕儿求你了”。

    “你与刘斌何来这么重的情感?难道你们私下。。。。。。”

    燕儿点点头:”我于他相好多日,已私定终身。。。。。。。他这要去了我可就惨了。。。。。。。”

    ”你这死丫头,连我都瞒的风雨不透,这话当真。”

    “半句不假,我们约定,河西战役结束,我们就回他的老家完婚。。。。。。。。。”

    ”噢,怪到来把你哭的这么伤心。。。。。。。。先回去洗个脸,换件衣服,我们就上后营,再不能耽搁了,有事不说,在这里哭,哭瞎两只眼睛谁又能帮的了你。”秦珠儿搀了燕儿起来。燕儿便走便说:“一个姑娘家遇了这事羞于启齿,不哭又有啥办法?”

    “哼,你做都做得,还羞于启齿,你这小蹄子。。。。。。。”秦珠儿啧怪着与燕儿回到营地。

    秦珠儿与燕儿策马如飞赶到中军营,眼看就到行刑之时,那刀斧手,上下-身赤色的装束,将-碗酒洒于牛头大刀上,自己又喝了-碗,举起大刀对刘斌道:”兄弟,我也替人当差,到阴曹地府不要记恨我。我做利落些,你一路走好。。。。。。。”这刘斌耷拉着脑袋,一头散发垂在前额,-言不发。正在千均一发之际,秦珠儿赶到,远远的大喊一声:”刀下留人。。。。。。。”。刀斧手听得有人断喝,将牛头大刀抛于尘埃,又倒-碗酒兀自喝起来。

    秦珠儿与燕儿下得马,走到刘斌面前:”刘将军我来救你”,刘斌也祘得-个汉子,死亡将近,并没昏厥,抬头道:”全仗大小姐了”。

    那燕儿顾不得周围的兵丁,扑上去挠过刘斌前额的长发,将头捂在怀里,呜呜地哭起来。。。。。。。秦珠儿也不去管,自己上马飞也似向中军帐奔来。

    霍去病听得秦珠儿要见,着实感到头痛,不见怕有失体面,只得道:”让她进来吧”。秦珠儿风风火火踏进大帐,霍去病见珠儿比前些时侯消瘦了许多,为了这女眷营之事,姑娘真没少费心计,心中很感动:”珠儿可把你累坏了,女眷营的事儿可否按排妥当?”

    秦珠儿没作正面回答,”叭”一下单腿着地,双手抱拳:“大将军,今日珠儿来泼下面皮,求你放过刘斌一死,可否恩准。”

    ”这”。。。。。。。霍去病从帅椅上下来,搀起秦珠儿:”唉,你先坐下,有话好说。”

    秦珠儿搬个椅子坐了,霍去病这才娓娓道来:”今天这个大将军的位置就让给你,你来处置,刘斌有令不行,放走敌酋,如此事不咎,往后诸将如法炮制,这兵如何带得?不是我霍去病不给你面子,俗话说的好:带兵如带虎。这妇人之心,在军营是要不得的。除此一项别的我都依你如何。。。。。?”

    ”人都要死了,我还求你则个?”秦珠儿问道:”真的要杀?”

    ”绝不能放”。霍去病很认真:”将令己出,不能收回。”

    这秦珠儿连头没回,退下大帐气如斗牛走了。霍去病无奈的摇摇头。

    秦珠儿转回刑场,对守围刑场的护兵道:”给我看好,天黑以后我不回来,杀剐由你们,金狗尚在,我再回来,不见活的刘斌,绝不放过你们。。。。。”众兵丁连连应诺,谁敢不听这似疯了的大小姐之言。只得死死守住刘斌。

    秦珠儿带了燕儿赶回庄里,见过父母,这珠儿扯着燕儿就给员外爷跪下了。

    在家里女儿无故行此大礼,员外有些好奇,扯起珠儿问道:”有话好说,这是咋的-闹?”这燕儿泣不成声,珠儿对员外道:”那刘斌犯了戒律本当该诛,可与燕儿情笃甚重,我也身为少女,推己及人,深知这情缘了得,请父亲施个薄面,求霍将军饶过刘斌一遭,成全了燕儿吧。”

    “噢,燕儿这事可是真的?”秦员外责问燕儿。

    事已到火烧眉毛了,燕儿也顾不得秀女的自尊,只得将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

    “你这不顾羞耻的东西,这个口我怎么去开?”秦员外有推托之意。

    夫人这厢却不高兴了:”你们大男人三妻四妾,寻花问柳,就容不得女孩子有个相好?我到要问,当初死皮赖脸那廉耻之心到哪里去了,难道让狗给叼了不成?”

    员外爷见夫人扯起旧帐,又当着女儿下人的面,一脸不自在:“你别见缝插针行不行?豁了这条老脸走一回还不行吗?起来,爬在这里做甚。。。。。。。”秦员外将自己的不快全撒在燕儿身上狠狠地说。

    霍去病听说秦员外出庄而来,早早迎出大营外,员外入帐就坐直打直道:“霍将军,老身知道这事有些唐突,但事出有因,这珠儿的丫环燕儿与你帐前刘斌已私定终身,杀了一个苦了另一个,反到欠下一笔冤孽债,不如网开一面,饶他一回,成人之美且也说的去,。。。。。”员外将燕儿与刘斌的事儿略略说了一遍。。霍去病听后沉咽片刻:这事还真有些棘手,真连自己也装进去了。要不是自己与珠儿有这辧不开的情缘,也引不起燕儿与刘斌这当子事。真要将刘斌杀了,可能会引起众将的非议。再则,秦员外何等身份,亲自来求,不能拂了他的面皮,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算了。想到此高叫:”来人,将罪将刘斌带到帐前听话。”

    不一时,武士们将刘斌带上来,霍去病道:“今日大员外为你求情,意在你与那燕儿的一段情缘,本将军网开一面,饶过你,你要好生对待燕儿,恪尽职守,用心效命,再若有犯,定斩不饶。”

    刘斌见自己又从鬼门关回来,磕头不止,千恩万谢。

    霍去病道:“死罪免了活罪难免。来人,重则四十军棍以敬效尤。”

    这刘斌挨了四十军棍,还得谢恩。一切完事,抚着血肉模糊的下肢,被人扶出大帐。秦珠儿命人将刘斌抬回中军,这燕儿自己的隐私已公布于世,也顾不得忌讳,执意要留在中军护理刘斌,珠儿也只好将她留下。

    将息了几日,刘斌的伤势已有好转,想下地走动,燕儿道:”你就调养吧,这绽了的皮肤已生了嫩皮,破了怪疼的。”

    “一个男子汉受不的一丝皮肉之苦,还不让人笑话,不妨事。”刘斌道。

    “别犟了,那天看你血肉模糊,我的心肝都快烂了,你疼不疼,我疼得心都凉了。。。。。。”燕儿啧唔着。

    ”燕儿,我有幸遇你,是我刘斌的造化。”刘斌说着拉住燕儿的双手,将她揽到怀中:“那天在刑场,你猜我想些什么?满脑袋只一个念想,见你一面,心里话,再见你一面,死了也心无遗憾了。”

    燕儿听了,心里甜甜的道:“总算死里逃生,活着好,活着还有好多事儿要做,从今往后你可不能再犯军规,不说有我,还有你那老妈妈,她多想你活着回去啊。”

    “这个到是真话,离家多年,心都盼碎了。。。。。。” 刘斌有些优楚。

    ”来喝药,尽快养好伤的要紧。。”燕儿见刘斌这样也转个话题。

    “喝那苦汤何用?不喝我这心都够苦的了。。。。。。。”

    ”有燕儿陪着你,何苦之有?来,听话,将这药汤喝下,”燕儿苦劝,刘斌无奈只得喝了。

    秦珠儿这里却多了一桩心事,燕儿与刘斌事已如此,她想替她完婚,也了却燕儿一桩苦心。她来找霍去病。霍去病道:“这也不难,你营中几百姑娘与我帐下的少年将士长相往来,必有情窦生出来,以后凡有此事,就成全了他们,你意下如何?”

    “这不行,你的那些将爷,见了我的女兵,眼里流血,一旦开了这个先例,要不了多久我不就变成光杆将军?”秦珠儿道。

    。“走一个你可以再招一个,保你五百女兵不少,再说了,你想长居军中,当一辈子的女将军不成?”霍去病打趣。

    ”就是一辈子不出营门,让别人都完婚,馋死你。。。。。。”珠儿笑着,不觉脸也红了,红得像九月的石榴。

    霍去病与珠儿玩笑了一 会道:“这事你可禀过你父亲,我们不能私做主张,看员外爷允不允。”

    “我已问过父亲,他说我尚没完婚,哪有丫头先嫁的道理,他的意思是。。。。。”

    听了珠儿的话,霍去病道:”只好听员外之言了,”霍去病明白员外的心意,要他于珠儿完婚 之日,一并将燕儿之事办了,可眼下他与珠儿成秦晋之好时机尚不成熟,也只好再等下去。。

    闲谈间,珠儿记起那日朝霞之约,便说于霍去病:”黑水国公主相约,到甘州一叙,可否有心?”

    “噢,本将军早想与他一唔,你约个时间,方好行得。”霍去病道。

    “公主自己定于元宵之夜,你看如何?”

    “好吧”,霍去病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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