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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五

    高科技的介入,人类在变化,人类的生存环境在更新,生活节奏在加速。人们的思维和实践在如同大海潮汛一样排山倒海的经济大潮中,需要审时度势,适应新的环境。

    社会的高速发展给每个人都提供了展现才华,适于发展的机会。但也提出挑战,面对现实。每一个有头脑富智慧的人,更要审时度势,深思熟虑,高瞻远瞩为自己既定一个目标,把握社会提供给的机会,扬长避短取得更大成就。

    县委大礼堂正在召开三级干部会议,那些听起米让人激动的热泪盈眶的事迹,振聋发聩、彻人心扉的倡导词,天下皆是蠢蠢欲动,不思进取,不谋发展由不得你。城乡上下到处热气腾腾,大街小巷人人脚步匆匆,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着你,飞起来吧,向前!

    这就是时代的标志。虽有不如人意的些许方面,主流是汹湧的,大江的奔流有时风平浪静,有时则大浪淘天,泛起的浪花难免夹带泥沙,这些泥沙不足以滞慢江河的喘流,更不能掀翻驶向大洋的航船……人民期望高瞻远瞩的撑舵者。识时适风,绕过各种浅滩暗礁把十三亿人民带到那个即定目――真正的小康社会。

    《李家湾跨越式发展的思路》报告,被县委作为重点,让全体予会者讨论认可。李兴受到县委张书记的表扬。形显之下,李兴感到很茫然,自己什么还没干呢,什么典型人物,大学生回乡创业,冲破了世俗的牢笼,李兴不以为然。农民只是一种职业象征,他们在人格,在道德上又差了什么呢?城市和工业区是现代化的象征。一种职业从原始在向现代发展,它需要天时地利。基因耕作……等传统遗传的制约,是人类的先祖经漫长岁月积淀的一项系统工程工,它关系都每个人的生存健康,稍有不慎都将危及到人类,危胁到地球物种存亡,谁都不可能以一次科枝发明,一种理化试验来全面推翻这千万年积淀的耕作理念,它依懒之大惯性且慢,是摆在现代科学家面前一道无法逾越的课题,另一种则是工业,轻装上阵,创造力强,效益高且快。两者相辅相成,谁都不能短缺。有人在电台喋喋不休说:因为农民没有创造力,理所当然要受穷。说这种话的人还披着学者的外衣招揺过市。化工厂造水泥的机器效率高,每天要造成百上千吨,你何不浇筑个仝饼吃?把农民都解体……农民子弟浴血奋战打下江山,解放后那些年宁肯自已吃糠嚥菜,多交公粮,多交爰国粮,扛出个现代化的社会主义。不思感恩,反而嫌她是包袱,父母将儿女养大反嫌其为托累,这逻辑在这些学者来看,是唯之不及的经典论调,这样的学者还在那里充大头羊,这些民败乂乂让天下农民寒心呐!

    世俗是社会文化进化的一私偏见一种积淀,唯钱是尊是什么色彩?不是少数人搞昏了,也绝非个别人迷信这个途径,要从狹猛的自我中拯救出来,提高认识去破除伪人性的东西。当然不是从嘴皮子,而是从理性的自我做起,身体力行,牺牲小我心侩大众。李兴归心似箭,县委已经同意用协商的方法收回铜矿,由村上经营。马上到年底了,应该着手准备了。会后张书记的秘书告诉李兴,晚上张书记要单独见他,他只好留下来。闲下无事,感到浑身痒痒,几个月了还没洗个透身澡。李家湾没这条件。李兴来到县委的招待所,推开住房,其他人都走了,他拿起浴具,进了洗澡间。

    温和的水柱,从水龙头洒下来,打在身上像无数虫子在爬,又像狗舌在舔。肌肉松弛,舒适的享受太能俘虏人了。在现代化的生活环境里,一切都是那么诱惑人,贫困的一面与优越的一面,差别太大了,也太悬殊了。

    李家湾的娃娃现在还要到山外面的学校去读书!隆冬踏着积雪,炎夏扛着烈日。父辈们是二牛抬杠,大型的机械无法进山,改变不了艰苦的劳动环境。有水灌不上田,靠天吃饭,生活仍在温饱线上徘徊。救济救不了穷……他无心躺在浴盆里,穿好衣服急急向县委办公室走来。

    张书记正坐在办公桌上,用红蓝铅笔勾画着李兴的那份报告,见李兴进来,用手招呼他坐下,双眼透过镜片望着李兴:“今年多大岁数了?”

    “二十三岁。”李兴答道。

    “你的报告我又推敲了一遍。”张书记望着桌面上的文件。“两个具体问题,一个矿山,一个修水坝。我与几个常委交换了一下意见,认为矿山的事,原来镇里做的有欠考虑,现在要召回来,集体财产应当由村民裁决。具体工作要认真细致,通过协商,不能把问题扩大化,这里牵扯到合同,必要时可以通过司法途径,集体财产不能变相流失。”

    李兴在做笔记。

    “关于修水坝的问题,我有个新想法,说来你听听,只是个参考意见,不是什么指示。”张书记燃只烟,然后递给李兴一只,李兴表示自己不会。张书记倒背着双手在地中央踱着步:“现在中央号召我们搞计划做项目,要有前瞻性超越性,那么李家湾村搞个水坝只为浇水,这是不是有点象棋盘上的卒子过河,啥时才能将到主帅?现在搞项目要挖潜力,把文章一次做到家。饮马河的水处理好能浇田,还能发电,如果用有限的资源即浇了田,又发了电,经济效应会加大几倍?”张书记望着李兴。

    “也这样想过,但资金……”李兴解释。

    “怕没财力,这也是一个制约因素,但做项目必须合理到位,资金可以争取。现在我们县财政是很紧张,李家湾也没多大潜力,只要想法对路子,人有了信心,有了目标,我们就没有跨不过的火焰山。”张书记又坐回办公桌:“先回去让村民讨论讨论,要达成共识,而且还要有大局精神,不但李家湾要发展,南镇周边的几个乡镇都要收益。”张书记把文件递给李兴:“要搞清饮马河的水文地质资料,把计划搞翔实,给我送上来,我要把它当成全县重点开发项目上报市省,争取一些资金,有困难吗?”

    “困难肯定有,但我尽量办好。”李兴回答。

    “好的,你先回去,我等你的消息。”张书记与李兴握手告别。

    社会上传着一种流言,现在的中国十亿人民二亿赌,还有八亿在跳舞。李兴这一晚既没跳舞也没赌,其实还有很多中国人也绝不是这么潇洒浪漫。下岗职工像断了线的风筝飘流在社会中,手抱脑袋在想怎么找工作,赚钱养家糊口;做父母的孩子上了大学还得准备学杂费,为人子者父母生病的还得上医院尽孝心。要不然农民丢下老婆孩子去当盲流?披星带月去做廉价的劳工,庄稼人干一天活,累的四肢发麻,倒头就睡,哪里有那个闲心……纸醉金迷那是少数人的专利。

    张书记的话点石成金。在饮马河上真要修起一座电站,李家湾村和周边乡镇的发展前景不言而喻。但这个计划可不是一句话能办出来。水文地质资料可是要靠科学数据才能整出来的。李兴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头绪。天刚放亮,李兴搭县里的班车往村里赶。

    这几天李家湾村发生了一件大事。

    秋收结束,要歇几天。李家湾地处祁连山北麓,这地方有句谚语:春冷夏旱秋雨广。免不了在这当儿下几场连阴雨。借这个势头,男人都聚在一起酗几场酒。

    今天狗仔到王兴发家,明天赵刚到大夫家,轮庄,不醉几天决不罢休。自然也是习惯,妇女懒得管,你管就吵架,把持不住还挨男人一顿臭拳脚。猪把驴踢了有气没处伸。这理让况公再世也难得一评,男人长年在处当那个“农民工”他们的辛劳,他们的尊严明眼人一目了然,即便这样他们还得去做,为什么……?回到家,这里是得以依赖的港湾,家虽简陋,是屬于自已的,自己可畅所欲言,在这里没了大小工头的喝斥,哥儿们借闲遐一聚,人之常情,若女人再不相识,积压在男人胸中的余怒可能要冲破理知的闸门……

    大夫最爱搞排场,三天两头醉,他本来就是个闲人。卖药片儿吃不死人,拿了药给钱走人。今天他想摆个场子,这可苦思冥想了好几天。和李大年家关系是缓和下来了,他还想趁热打铁给李兴露一手,更显得他这地方上的“腕儿”为人处世的分量。眯着醉汹汹的双眼,从被子里爬出来招呼老伴:“昨天让狗仔称的羊排咋办下了?”

    老伴没吭声。

    “杀两只鸡,冰柜里有羊肉吗?”

    老伴仍没吱声,她在拖地。家里几口人,儿子除了农活,白天黑夜骑个摩托在外面疯,媳妇养儿有功,不理家务。一大家的吃喝拉撒全是老伴,她怨气大又没地方撒。大夫一身大男子气概,不问不管,又不能招惹他,她只好装聋卖哑。

    “哎,跟你说话,聋了?”

    老伴白了丈夫一眼:“你又发哪门子疯,人家喝酒不都是寡酒,你又是羊排又是鸡,摆哪门子阔?几个臭钱把你烧的。”

    大夫笑上眉梢,一只腿耷拉下炕头,把老伴拉在怀里,还想抱脖子,嘴也伸过来。老伴推了一把,向窗外看看:“老不正经,想干啥?夜里死猪一个,大白天儿子媳妇可都早起床了。”说着把大夫的鞋子用脚踢过来:“快下炕,我要收拾炕,你这个老没出息……”

    “你想哩,我想你不,把你想的美,过来我有话说。”大夫拉住老伴。

    “你就说,有没外人…这像啥。”老伴还是把头靠过去。大夫咕噜了几句,老伴瞪了大夫一眼:“就你诡点子多,行不行?李兴不在家,王兴发拿的了注意不?”

    “李家湾的村事,多乍离开了我能行,我出马,不办则已,办马到成功,你还不信?你让桂花她们准备,让狗仔去叫王兴发他们,事情我来安排。”大夫说完,拖拉着鞋子下地去方便。老伴想想也觉有理,铜矿是李家湾一村人的,又不是李兴一家的事。再说大夫这几年人前人后说一不二,村里人都看他眼色行事,干好了也可以给李兴省去一些麻烦。秀花也可以改变对父亲的态度,反正为了姑娘咋的干都行,越想越高兴。忙唤媳妇桂花,闺女秀花去张罗,让狗仔骑车去招呼人,一家人里里外外忙乎起来。

    三碟四碗,酒过三巡,来的人都有几分酒气了。大夫端起酒杯:“王兴发,今天我们就把你当做李家湾的一村之主,这个相你识不识?”

    王兴发不解,望着大夫问:“大夫哥,你这话啥意思?我本来就是村主任,有话直讲。”

    大山里的村民,就这样,抬爱你是村主任,你就是村主任,不抬爱你,正眼不看你。干基层工作的小头头,谁都懂,村民认你,你说什么都行得通;不认你,天王老子都白搭,干啥啥讨神。有了威望,骂你打你俯首帖耳,看不起你,你哄他,他还当你的爷。王兴发知道自己的分量,这些年生活是有了起色,按常理当应水涨船高好领导,殊不想这水涨却涨出些五花八门,村里人姓杂乱,勾心斗角,他就在各种矛盾中苦心经营。村里的大小事支书一手遮天,村里的一群羊,书记给谁一张条,积累说花就花,咋花都对头,他只是个跟班而已。村里人有意见不敢给书记提,拿他当讨气的皮袋,时间长了,他习惯了。村里没大的进项,积累也进不敷出。支书说病了,到县城谋自己的事业去了,找个退路颐养天年,把这个摊子推给了他。他也不敢向镇里反映真实情况,其实镇里能不清楚,只是碍着支书的面子,装聋卖哑,用稀泥抹。李家湾的情况,每况日下。大智者说过,环境能磨砺人,也能改变人。王兴发在这种环境下学乖了,大事做不了主,小事跟着和稀泥,依靠一些有实力的人物维持着。他知道大夫言下有意便问:“大夫哥,你有话直说,别拿我穷开心了。李家湾的事就这样,还不是你们几有头有脸的人说了算。”

    “哎嗨,你可是领导,一级政府。”大夫呷了一口茶,又望着赵刚:“今天,我们就唠唠李家湾的事,行不?李家湾的事要李家湾的人来管,李家湾的事还得李家湾的人来做。”

    赵刚笑着随和:“是的是的,这句话在理。”在场的有大牛、狗仔、支书的上门女婿吴谦等人,一致表示赞同。

    “兴发呀,千锤打锣,一锤定心。李兴这娃大学毕业回乡为的啥?这些日子大家都看到了,他一心扑在李家湾这几百号人身上,我们不是木头人,肚子里总有心肝不?收回铜矿的事喊了几年,前些天会上已经定了,大家都同意,为啥不行动?难道靠二郎神来给你夺回来不成?”

    “我想等李兴从县上回来,报告给镇里,他们也参加个人,比较好。当初可是他们牵的头包出去的。”王兴发嘟喃。

    “靠镇里那些爷们,他们是你爹你爷?”大牛喊开了:“他们要是替李家湾的人想事,当初咋把铜矿就包给别人。人家想的是咋搞到钱发工资哩。”

    “你要说靠镇上的人给我收回铜矿,行,今天的这事算我白说。”大夫眼球一转说:“喝酒,喝酒,别提荆州。”大夫故意来一手欲擒故纵。

    “王兴发,你是李家湾的村主任,我们也算一个村民,大夫哥已经讲了,李家湾的事还得靠李家湾的人自己办。有事你上推下托,和稀泥。古人讲过:话出本人口,力出当山牛。今天在坐的可都是李家湾的主要人,要不是大夫哥提出来,单是你让我说我还不一定说呢。”赵刚燃一只烟问:“你说咋办?”

    “就是嘛,我们李家湾没人了,再说他一个外地人,怕啥?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哩,我就不信斗不过他。”大牛恨恨的说。

    “要讲理,不能蛮干,”吴谦慢条斯理的说:“要说我们的产业我们自己办没错。结果咋样,我们的跟他们照个面。谈谈不碍事,不能纸上谈兵,光说不练。”

    “谈啥?一句话,收回来,我们不要他们那些承包费,再说这些年我们谁也没见到一分钱发下来……”大牛愤愤不平,直嚷嚷。

    “赵刚,你啥意思?”大夫见火候差不多了,该点将了。村子里的后生,有心子骨的不是王兴发,而是赵刚。这小伙当过几年兵,在外面闯荡了几年,又是党员,说话办事很有分寸,村里也有威信。

    “我想明天不妨去几个人,具体人选呢,我、王兴发、大夫哥几个人,跟对方交涉一下,看看他们的想法。把我们的村民决议讲给人家。当然一句话一会儿也可能办不成,马上到年底了,赶在下一年一定要收回来,要不然村民会上定下来的事不兑现没法向村民交代,以后再也不好开展工作。你看呢?”赵刚征求王兴发的意见。王兴发把眼光停在大夫脸上。

    “大家没啥别的意见,我看就这么办。去了以后见机行事,可不能当脓包。”大夫安排完后征求其他人意见。大家表示同意,大牛不满问:“为什么不让我去?我还是少鼻子缺眼睛?”既然大牛提出来了,王兴发征求赵刚:“就让他去吧。”

    “行是行,可不要胡来,人家是签过合同的。”赵刚叮嘱。

    “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大两岁小,喝酒。”大牛说着自斟自饮起来。

    事情已经达到预期的想法,大夫自然满心欢喜。接下来大呼小叫,开掌饮酒,直闹到半夜两点了,想到明天还有大事要办,大家方才散去。

    第二天在村主任王兴发带领下,李家湾村一行四人坐个三轮拖拉机向铜矿驶来。

    李家湾要收回铜矿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见到他们一行四人,矿工们已经心知肚明。

    虽然承包人是利益的最大收获者,他又把矿转包给了别人,这些人的收入也不一般那是天文数字。工人是出臭力的。但这里的活路苦干下来油腥还可以,且工资有保障,谁好生生的饭碗让给别人会高兴呢?都虎视眈眈。

    坐北向南的办公室里坐着几个油头大耳的人,王兴发自然再熟悉不过了,其中就有转包人。他真名不清楚,人们叫他张大头。王兴发问:“张老板,你们的大老板呢?”

    张大头冷冷的回答:“玩小姐去了,有啥事?能办了的我可以做主,办不了的,请便。”张大头知道王兴发一行人来者不善,恨得牙痒痒,但他还不敢发作。山里人他们打了几年交道,软起来,像绵羊,发起疯比狮子还凶,真不敢惹。这几年为啥不让李家湾的人来矿上干活,闹起事来一窝疯,连命都不要,他们还真悚得要命。所以两家矛盾很深,势如水火。

    “是这样,你们也听到了,铜矿承包给你们,我们村民意见很大,我们有收回的意向,你可以转告给你们的大老板,约个时间我们具体商量一下,最好把问题和善解决掉。”赵刚有礼有节说明来意。

    “有可能吗”张大头冷冷的说:“你们跟大老板是有合同的,这可是受到法律保护,再说我们转包也是有合同的。”张大头滩开了天牌,法可是捆是的绳,李家湾的人再凶你能将我怎么样。

    “你们那合同是跟谁签的,我们咋不知道?”大牛吼着。他一提铜矿就来气。刚开始挖矿大家出了不少力,挖矿时一块石块掉下来还砸坏过他两根肋骨。自己用血汗搞出来的事业,你包给他,他包给你,还不如家里的一只羊。钱让人挣了,自己还沾不上边,连说句话还让人小看三分,真成了先到的眉毛短了,后来的胡髯长了,气不打一出来。

    “你算哪根葱?”张大头身边一个瘦猴恶狠狠的说:“收回铜矿,这辈子你们甭想,等老子挣钱挣得不想挣了你再来收,你们这些山野人……”訁下之意傻子都很辨岀味,这些人的欲望何时才是个够?不想之时也就是山掏之日,你是矿业主不假,今天变换了角色,你一边凉快去。

    听到这话大夫来气了,刚想发作,还没张嘴,大牛拽起屁股下的凳子向瘦猴扔过去,瘦猴叽溜一下钻到桌子底下躲开了,凳子“咚”掉在了张大头脚边。张大头本就是个亡命之徒,见来者只有四人,其中还有大夫一个老头,他们也四人,且都血气方刚,没啥好怕的,拿起板凳向大牛扑过来。

    这阵势是没办法收拾了,好在工人没在场,四对四,王兴发他们没有心理准备,吃了大亏,特别是大夫挨了几板凳,冤啊,回到家又气又恨。伤在皮里,当天不觉得,睡了一夜,浑身疼的起不了床。他不甘心,玩了半辈子鹰,还叫鹰啄了眼,叫来大牛交代一番,狗仔一伙年轻人更是跃跃欲试。经大牛一煽动:“每家一个小伙子,不上矿讨公道者,便从李家湾除名,他们被人欺负成这样,这口气决不能不出……”

    王兴发跟赵刚合计,现已成骑虎之势,软下来不行,但不能打架闹事,出了人命可不好整。先断张大头的交通,让他们矿运不出去,伙食运不进来,走到哪里也可以说过人。矿是包给你们了,这路可是李家湾村民修的,并没有签合同让给你。让张大头一伙找上门来问题会更好办。

    这一招可真灵,一天下来,通往矿区的山道上停满了拉矿石的车辆。谁是谁非双方闹成一团,弩拔弓张,谁也不让步。玩小姐的大老板终于出面了。乡亲们谁也不理他。戴帽抓顶,穿衣抓领哩,事情得有个头绪。这个大老板给镇里打电话,镇里把这个事情推给了李兴。李兴是镇里派到李家湾的挂职干事,收铜矿又是他提出来的,村里出了这么棘手的问题,不找李兴找谁?

    李兴接到电话,感到事态有些严重,急急向村里赶来,远远就看到通往铜矿的山道上比肩接踵、车山人海,脚步更快了。同行的还有派出所的两名民警。

    李兴一行人刚在路口出现,大牛就按耐不住了,昨天挨了几板凳,气还没消,又加大夫安顿,好好教训一顿张大头。狗仔一伙小伙子,也知道文章的重头是找张大头一伙的茬,便使使眼色。人谋着要闹事,还要啥理由。不容张大头明白,拳头早落在头上。让大牛他们没想到的是,张大头并不是孤军对垒,他给工人下了命令:抢先而上者,赏钱三百元。一声招呼,停工严阵以待的工人冲过来,双方的群战怎么开始了,王兴发和包工的大老板根本没明白。远远看到人群蠕动,喊声刺耳。再想制止已经迟了。李兴急忙跑过来,冲进人群制止群殴,人群里石块乱飞,棍棒交加。就在李兴和民警弹压的当儿,一块带棱的石头从李兴的后脑袋上重重砸下来,李兴当场倒在血泊里,群战骤然停了。

    这块石头是谁扔的,谁也说不清,救人要紧。李兴被送上汽车,双方人马灰溜溜散了。两民警也挨了几石块,不过不在关键部位。光天化日之下,上百人斗殴,非同小可。一肚子火的民警把双方人分成两拨开始调查录口供,半天下来白搭。王兴发和大老板都可以给对方作证,他们没有指使和支持手下人。自己也没有参与。其他人都可以说出自己没有主动动手的理由,各有负伤的情况,李家湾有几个人带了伤,工人也有几个轻伤。李兴是谁砸的,谁也说不清,反正自己没有扔过石头。就连警察挨了几石块,也说不清是谁砸了他们,现场太乱,人数众多。法不责众,民警也没有办法,只得给局里打电话,最后以双方当事人听候传唤,怎么处理待后决定而收场。一场风暴就这样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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