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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三十一

    八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顷刻之间大雨就从云层洒落下来,豆子大的雨滴打在人们的头上身上,发电房工地的人们手忙脚乱。

    俩个工程负责人,李大年没有回来,胖子也进了医院,他不是病倒了,是被王兴发捉“奸”给打伤了。

    自那天李大年陪胖子到卓尼家,胖子一下坠入爱的漩涡。俩人如漆似胶,这下可气坏了一个人,那就是王兴发,卓尼跟他情份,也非一日,大牛过世,他觉得对不起大牛,大牛可是为了他才送的命。随着时间的推移,灵魂开始又一次扭曲,他对大牛那点感激之情,又让欲念给冲失殆尽。卓尼的美貌虽不是倾国倾城,但比自己的媳妇那可是要强十倍,他常听说书人讲:“英雄爱美人,”他虽不是英雄但是个男子汉,爱美有什么错?所以正想着找个措词把媳妇离了,与卓尼长相厮守。

    卓尼却若即若离也没明确拒绝过他。

    谁料想,半腰里杀出一个胖子,横刀夺爱是王兴发始料不及,眼看着自己的心爱在跟别人同床共枕他能受得了?他想出一个招儿,你和卓尼也不是合法夫妻,与自己一样也是个竞争者,便在前几天夜里把胖子堵在卓尼家,一顿痛打。

    这种事,狗咬狗两嘴毛,胖子也没有跟王兴发计较,虽然俩人谈恋爱,同居必定还是非法的,只有自认倒霉了。

    这下子可高兴坏了张大头,让工人们加班加点施工,没有关键技术人员监督,质量就可以钻空子。工人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干一天活计一天工资,谁顾你什么百年大计,质量第一。这雨一到,抱头鼠窜,把工地上的活计抛在脑后。天晴以后,模板一拆问题出来了,浇铸的混凝土,千眼睛万窟窿,像是马蜂的窝,施工员吓坏了,工地上谁能说这样的工程合不合格,谁也不敢做主,反正以前没发生过这种现象。

    李兴听到消息赶到工地把张大头一顿痛骂,骂归骂这质量已经出了问题,怎么处理得有技术总监李大年才能下结论,李兴只好给父亲打电话。

    李大年听到电话,也只能放弃继续治疗,赶到工地。

    发电房的混凝土不像其他建筑,每一个部位都承载相当大的扭距,抗强,不可马虎也不可掉以轻心。见到施工现场的惨象,李大年非常气愤,骂人已经与事无补,只好当即拍板,凡有问题的一律返工。这下张大头不依了:“不就几个洞吗?抹点沙浆算了,返工了这么多人干了几天,这不是坑人吗?”

    “老张,你自己看,这样的工程,纯粹是豆腐渣工程,抹点水泥,你想使障眼法咋的?”李兴不答应:“你难道不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达不到质量返工是合同上签的,不能怪谁,只有按技术部的验收标准,不合格就得返,没有余地。”

    “几十号人干了几天,说返就返,你们一句话,说起来容易,我可就惨了。”张大头极不情愿。

    “不按规程施工,出了问题只能怪自己,不罚你已经网开一面了。”李大年说:“没得商量,马上返。”李大年签发了一张返工通知单,递给张大头,张大头不接,李大年把单子递给施工员:“马上实施,再迟后果更严重。”张大头蹲在一边不吱声,李大年对赵刚说:“赵刚你雇一些民工,钱我们先垫着,马上返。”赵刚应诺着准备执行,民工们听到这话,有人发话了:即然有人掏钱他们是来挣钱的,可以给他们干。赵刚望着李大年,李大年表示同意:“雇别人这些民工就得休工,反而不好。”他说:“就让他们干,速度要快,完了把废料拉清,我验收签了施工单再施工。”施工员们听后答应:“是”。

    李大年心痛的直摇头,自己虽然签了返工通知单,可这些东西都是拿钱买的,虽然帐记在张大头身上,过惯了苦日子的他,知道一针一线来之不易啊,他暗暗责备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得病,胖子又在这时候出这事?

    张大头气坏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谁赔了钱也不高兴,他对李大年父子的恨犹然而生:“不食油盐的东西,你看我怎么对付你们。”他咬牙切齿发着恨。

    工程又进入了正常施工,进度很快。

    这天胖子回来了,见了李大年一脸的尴尬相。李大年笑笑说:“兄弟你有啥不对?再婚男女,婚前同居,古来有之,怪就怪王兴发,媳妇跟他结婚已经十几年了,闺女都上了中学,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这人道德真成问题。你跟卓尼相处的怎样?”

    “还好,只是王兴发捣这一腿,我还能不能涉足此事?”胖子有后顾之忧。

    “你谈你的对象,合情合法,他有妇之夫,你怕他干啥。”李大年气愤的说。

    “怕到没啥好怕的,”胖子说:“人家是村主任,大小是个地方官,我一个外地人,强龙不压地头蛇,会不会再闹出啥事,这都怪丢人的,再出啥笑话,可咋的见人嘛,我也是个知识分子,又是公司的部门经理,大小也是有些头面的人,跟一般山民较劲,有点驴马牛不相及。”

    “怕了就别再去骚扰人家,王兴发和卓尼不是一天两天了,大牛在世谁都知道,现在你这二任丈夫要勇于面对,没些男子汉气概,可不行。”李大年无可奈何地笑着说:“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相对性,这是启蒙时学过的道理,他有一次不会有二次,你喃也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你跟卓尼真能过日子,先把关系确立下来,名正言顺,王兴发再闹,你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呀。”

    “我给她说了,可她不想马上办,说还要考虑考虑,二婚女人心思像风车儿转,我看先跟她订个婚也许有道理。”胖子说。

    这时李大年要上夜班,虽然身体还很弱,事情不允许他躺着偷懒,自从返工事件发生,他每天夜里都跟班,从不缺席。他穿好衣服,拧上灯,这时胖子站起来拦住了:“李老,我去吧,你的身子这么差。”

    “你也带伤,能成吗?”李大年见胖子头上缠着纱布问。

    “不碍事,我比你年轻力壮。”胖子接过灯,走出了宿舍。李大年交待几句:“小心点,嫌冷了你就回来,我再去。”

    “没啥事儿,你歇着吧。”胖子说。

    李大年的头还很晕,也没心看资料啥的,闭目养神。不一会儿传来人的喧闹声,胖子被人给抬进来,李大年一看吓了一跳,胖子满脸是血,嘴里直喊疼……

    马上让人送到工地救护站,经医生清洗后,只是皮外伤,但也很重,被一条钢筋“飞”起来脸给打破了,鼻梁骨被打折了。

    “让你小心点,咋搞的?”李大年无不关心地嗔怪,胖子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我并没跌倒,也没见什么人,只是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条黑乎乎的东西扑面而来,打在脸上,这真奇了钢筋能自己“飞”起来打人?”

    李大年听后没再提此事说道:“你就先上医院治伤吧,这里的事有我你别操心了,你的情况我会给华兴打电话,你就安心呆着去吧。”

    胖子忍着痛,坐车进了市里,要以前他会因祸得福,乘此机会到城里干事,离开李家湾,这地方他觉得太艰苦了,可眼下他心里有一根线牵着,那就是卓尼,又舍不得去城里,但伤得治,只好顾一头了。这时卓尼闻讯赶来,听到胖子已经进了市里,伤不太重,才显得轻松下来。李大年望望卓尼,有好多话想跟她讲,可又不能讲,许多个人隐私只能随其之便了:“卓尼,如果有心了,明天我派个车下去,你去陪几天胖子,胖子真有些不幸啊,现在很需要知心人的关爱照顾,你想哩?”

    卓尼楞了一会,最后说:“可以,我明天收拾一下就下去。”看来她是下决心跟胖子相处了。性生活与现实生活对现在的卓尼己经不能冲动来选择了,为了他的将来孩子的将来,孰轻孰重她该到下决心的时侯了。

    这一夜李大年彻夜未眠,这蹊跷的事件绝非偶然,是张大头冲他来的,还是王兴发冲胖子来的?如果王兴发冲胖子来,按王兴发的性格想不出来这么毒的招数,他已经跟胖子发生了正面冲突,决不会再藏着掖着暗地里做手脚。十有八九是张大头冲自己来的,他忍不住冷冷一笑。

    第二天李大年决定把自己住的账房搬到电站工地旁,他要就近居住。这么办李兴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搬到那里合适吗?胖子被打事件也许是偶然吧。”

    “不会,白天我察看了现场,发现有木橛子和橡皮筋的东西,肯定是有人在做怪,我要挖出这个精怪,不然还会有人遭暗算的。”李大年坚决地说。李兴无法子阻拦:“要不我跟你一起住,不行再派个施工员娃子陪你一起住?”

    “不要,要不能让对手感觉到我们有所发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才能治服对手,清除隐患。”李大年说:“你也装作不知道,我会有办法。”

    李大年住宿的账房被安置在电站房工地一侧的一块干地上,不过在外面架设了盏灯,李大年把账房的窗户用布蒙起来,外面看不清里面的动静,从里面窥视外面一清二楚。几天过去没啥动静。

    这天半夜一点许,李大年听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从窗缝里往外探视,发现一个人影在他必经之路上干什么,他蹑手蹑足,溜出账房门,绕过一边,见那人有些面熟,看清了是那天自己留在工地继续干活的姓何的中年民工。从他的行动上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决对的捕猎高手,机关设计绝伦无比。中年农民工不时向账房方向瞄,没注意身后有人,李大年一拍他的肩膀,吓得他一下跌倒在尘埃之中。

    “老何,手艺不赖嘛。”李大年揶揄道。姓何的民工脸色煞白,还不上言,呆呆望着李大年。

    “走,跟我到账房里,我有话要问。”李大年拉着中年农民工的胳膊走进账房。只见这中年农民工早已满头大汗:“李老,你得饶我一次,我是受人钱财,我知道干这事缺德,可我需要钱啊,儿子在上大学,学费催得紧,没法子,人穷了也就没了志气。”姓何的农民工说着已是老泪纵横浑身抽泣。

    李大年说:“别怕,我不会为难你,我知道你也是受人指使,你说是谁?说清了,我马上让你走,而且给你保密。”

    姓何的农民工只是抹泪不肯说。

    李大年觉得他有难处便说:“这事只有一次二次决不能有第三次,下次我要发现,或者有谁无故受害,可是要进公安局的,明白吗?”

    “我知道,我知道……”姓何的农民工不再哭了。李大年递给她一支烟:“孩子多大了,念大学几年级?”

    “三年级,学习很好,我不希望他因钱的事放弃学业,收成不好,我也挣不了几个钱,逼得没法子啊,大哥,当农民不容易,没钱的农民更难啊。”姓何的民工慢慢提起神来。

    李大年没说什么,姓何的农民工眼前的处境遭遇他都曾无尝到过?他沉思了一会,从衣兜掏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性何的农民工:“拿着吧,不要嫌少,不论多困难,一定要把孩子供出来,不是人干的事,以后千万不要干,你也有了大学生的儿子,可得给儿子做个样子”,姓何的农民工见状:应诺着给李大年磕头,长爬不起,李大年拉起他,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给张大头他们打电话。

    不一会,工程处的头和张大头都来了,李大年对张大头他们说:“有人指使民工设障害人,被我当场发现,事情的经过我都明白了,现在把人交给你们了,可不能无故把人从工地上打发走,谁干的事情谁清楚,我希望甲乙双方按合同规定,相安无事把工程搞好,再不要发生不愉快的事件。下次再犯,后果你们都清楚。张大头你听清楚了吗?”

    张大头已是一身冷汗,诚恐诚惶,没了以往那种傲慢,连连点着头。

    “你们都回去吧。”李大年说。

    张大头跟工程处的头都走出了账房门,听得见工程处的头大骂张大头,张大头像只猪一样只有吭的份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工地又平静下来,机械在欢叫,邪不压正,张大头的做作没有一丝毫影响工程进度。饮马河仍呈显在一派热气腾腾的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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