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零七章 站得越高摔得越痛
希望与失望是一组相对应的词组，也许是因为我们把太多的希望寄遇在上面，所以一旦没办法达到这份希望的时候，接踵而来的是满满的失望慢慢的尽蚀开心、自信。
我的心情五味陈杂，那些努力就这样子石沉大海了。
在我还没看清的时候，它就掉进海里了，然后……淹死了。
有的人一句话断定别人的生死，有的人一句话却毁了另外那么些人的努力。
AE的案子算是彻底的黄了。
新任总经理很失望。我想也许他之前也对我们期望太高。
他说话很委婉，做到了每个老板至少明面上都是好人这一条职场潜规则。他先是表扬了我们的努力，而后婉转地表达了可能我们不太适合这家公司。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到赌约这件事情。
但我们不是什么傻子，字里行间的意思我们都明白。
当天下午我们就写好辞职信，然后上交了。
走的时候办公室里每个人的神情各异，也许在他们眼里我们只是像路人一般，也许他们在想我们像是到处混吃混喝的小骗子，根本就毫无实力可言，或者在想我们怎么那么可怜，才进来不到两个星期就被炒鱿鱼了……
是的，还不到两个星期，在赌约时间到来之前我们先挑白了说。
因为那赌约，我们真的没办法赢。
如果是励志剧，它会告诉你主人公经过重重困难，终于成功了；而如果是青春偶像剧，它会告诉你主人公机缘巧合，好运降临。
可惜，什么都不是。现实总是在你出乎意料的时候，让你站得越高摔得越痛。
肖蓝若说，许末凡，你有没有想过某一天你摔下来的时候会遇到我？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你说你不喜欢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种飞扬跋扈的神情与我有什么区别，你凭什么说我是千金大小姐？可是谁叫我喜欢你呢？喜欢抵得过一切，哪怕知道你要利用我，我以为你内心还是对我有那么一丝丝情感的。
她冷笑，转身，我看到她簌簌留下的双行泪水。
“如果我再给你机会，你会考虑吗？”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正躲在柱子后面。许末凡刚好转头，也许他一早就知道我躲在外面。他的眼神对上我的眼睛，还有我无处闪躲的复杂心情。
他走过来，牵住我的手，
“蓝若，你恨我是应该的。所以我也得到了报应。之前的事我只能说一句不好意思，请原谅我。”
他鞠了一个躬，牵着我的走进大厅。
我想装鸵鸟，不想装什么高尚，也不想说那些连累他的话。
因为他是我的，我没必要说。
只是这个圈子这么小，赌约之事很早之前就传播开来了，上次都传到我上一家公司，林姐还在Q上问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现在我们被炒鱿鱼的事圈里肯定也有很多人知道了。
否则，我们去面试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拿那个事情奚落我们。
“做广告的有些凭创意，有些凭口才，有些凭文笔，那你们凭什么呢？你们那老板还以为挖了个宝，扬言要拿下AE的方案，结果呢，啧啧啧……”
“传言中的留学生也不过如此，人就一张口，两片嘴唇，随便你们怎么说都行，但海口不是随便就能夸的，否则丢脸可就丢大了。”
“我们这间小公司容不下你们两尊大佛。”
眼见着工作没着落，心里的焦急如火烧一般，慢慢加灼。
已经接近半个月没工资，要交房租了，也该给我弟和我的干女儿寄生活费了，可是我倒出钱包里的东西，除了零散的几毛钱硬币，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卡，医保卡、保险卡，公交卡，在这些卡中，我唯一看到发着金光的就是信用卡。
我拨打了信用卡客服服务中心，激活了卡号。最低额度，三千，最高取现1500。
只是如果我不尽快找到工作，落实下来，那么我下个月就有可能还不了信用卡，到时候就麻烦了。
可是接连半个月下来，我发现找工作的难度比我刚毕业的时候还难？我也就罢了，可是连带着末凡也这样，我就纳闷了。难道经济不景气到如此，亦或者说一个失败的经历让每个公司都不能接纳我们？
再这样子耗下去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点开邮件，想看下这几天发出去的求职简历是否有人回复。
却意外地看到一封邮件，标题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邮件点进去。
“你跟末凡是没有将来的，别以为现实就如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找不到工作只是第一步，我劝你最好早点离开末凡，否则还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难怪找工作这般不顺，难怪即便面试时有意向的公司到最后都了无音信，我原先只是单纯地以为是因为我们那失败的经历，却未料到这背后一直有人在搞鬼。
“他本来前景很美好，但是你毁了他的一切。你让他陪着你一起辞职。我也不拦着你们，怎样，在新的公司里终于尝到了没有关系的庇护寸步难行吧？像你这样子的人，除了给他带来麻烦外，你还能够带给他什么呢？总而言之，你们不般配。”
我低着头握紧了手，最后一句话让我的心从云端跌落到地上，碎了一地。抬头的时候泪双行。
末凡打开门的时候，我慌得把邮件关掉。
他从后面捂住我的眼睛，“猜猜我是谁？咦，珍珍，你哭了？”
“没有啊。”我背过他，“刚刚才睡醒，洗脸来者。”
我抽了张纸巾擦了下。
“末末，今天去面试得怎样了？”
他坐在我电脑桌面前，动了一下鼠标，“没有，不过就当放假了。你想想看，我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周要上5天，还要加上偶尔算是加班的时间，一年基本上有三百天的时间在上班。刚好这阶段可以休息下，珍珍，我们明天去长白山旅游吧，听说那里的风景很不错……”
他憧憬那画面的时候，是满脸的雀跃。他有时候是想一出就一出，毫无章法。
可是我没那个条件可以旅游？我已经没有任性的权利。
“末凡，我不喜欢长白山。”
“那我们到南海吧，或者海南岛，那里也不错。”
这根本就不是地方的问题，而是我们的背景的差距，思想的差距还有现实的差距！
“末凡，我想尽快找到下一份工作。”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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