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零八章 火山爆发
在看不到工作能力的时候，大多做人事的潜意识里都会觉得有经验的胜过经验甚少或者毫无经验的人，所以他们情愿花高薪聘请有经验的人而不愿意花底薪培养新人，他们总是认为人才都是替竞争对手培养的，在这种概念里新人寸步难行，而那些老员工会拍着你的肩膀跟你说我当时也是那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可是当自己被冠上“新人”这个冠冕的时候，事实有多么的糟糕。
被无视，被歧视，还要到处奔跑到处寻找工作，每天要盘算着口袋里有多少钱，去面试要花掉多少车费，吃饭又要花掉多少钱，常常觉得时不我济，这就是很一部分毫无背景的新人的写照。
我已经闲置了十多天了，或者称作无业游民。坐吃空山就像慢性自杀一样，在知道自己如果没有医治好后不久将死去，心里就充满了恐惧。
我想过转换行业，但是终究还是舍不得这个行业积累的经验，还有这个行业最需要创意和想象，我觉得我适合。
对于这个行业，我觉得就像恋人一样，让我感到亲近，即便是我再辛苦，我觉得都值得。我不想舍弃它。
可是事实却告诉我，他们都不要我，想要抛弃我。也许是我不够好，但是他们却不愿给我机会。
下午末凡给我打电话，说他想过去米兰一趟，说出去十天左右才能回来。
他打来电话的时候好像很突然，我问他去那里做什么，他立马就转移话题。
我想或许他只是出去旅游，最近一段时间看得出他也有些不开心，放松放松心情也好。
亦或许他是出去拿什么证书，上回他跟我说在米兰还有一些东西没拿回来。
也许是朋友聚会，毕竟在那里那么久了，他也应该有自己的朋友。
……
所以我想如果是他想告诉我，他自然会和我说。反之，即便我再怎么追问，他都不会说。
我没去多想。我现在只是急缺一份工作，一份可以养活我的工作。
早上白凯打电话过来，“姐，我报名了一个英语培训班，你能不能先给我寄500元过来。”
他的英语很糟糕，而且不是一般的糟糕。上回我拿到他的英语课本差点晕倒，上面全是用中文标注的。比如“I like apple——爱赖克诶颇”、“Can I help you？——肯爱黑颇友”。
还有一回发了成绩单要家长签字，他把考卷偷偷地塞给我，“姐，帮我忙。”他有个习惯，没事的时候对我大呼小叫，甚至没大没小地直呼我名字，可是在有求于我的时候都规规矩矩地叫我“姐”。那时候他拿考卷给我的时候，那声姐叫得特别的亲热，我一听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打开考卷一看，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叫得那么甜。
9分！他好意思考出来，我都不好意思看。整张都是红色的大叉，怎一个触目惊心。
要是被我那望子成龙的父亲看到了他肯定跟周星驰里的大片一样，仰天长啸，天啊，然后直接吐血身亡。
平日里我揪着他的耳朵叫他读英语，他就是被我弄得双耳都红了都死活不读，这会儿突然开窍了，实在是疑点很多。
“白凯，你怎么突然间开窍了？”
“姐，这是好事啊。我现在没钱，你先给点。赶快赶快，晚上就要报名了。”
“上回给你的1000块就花完了？这个月还没完，怎么就花那么多了？” 我那会儿一个月500就够了，虽然说物价上涨，但这花钱也太猛了。
“姐，你是不是不给钱？怀疑我拿钱去做其他的？”
他生气了，电话里头拔高了声音直戳我的内心，我就觉得像是自己错怪了他，如果他真的是有意学英语，我这点支持都做不到，我不是白当了这个姐？
“我就问问，行了，知道了，回头给你汇到你卡里。”
我每个月的工资都会被我分成好4份，一份是我的生活费，一份是白凯的，一份就是干女儿的，还有一份是爸妈的。可是僧多粥少，注定每一份的分量都很少很少，而且我常常是拆东墙补西墙。白凯急着用钱，我就把这个月给爸妈的那一份先挪到他那里填补那个洞。
工作？工作？你什么时候才有着落呢？最近一直盘踞在我脑海里的就这件事情。
坐吃空山就像慢性自杀一样，我在养肥梦想之前必须先养活自己。
我回到了兼职超市收银员的岗位。
回去上班的时候，同事讶异了一下，“你不是在广告公司里上班吗？现在怎么白天也有时间过来当兼职了？”
我讪讪地答道，“我辞职了。”
她不解，“你们有读过大学的人不是很好找工作吗？你可以再去找合适的。待在这里当兼职没前途的。”
她这话刚巧被一客户听到，那客户是个四五十岁的阿姨，她就站在我面前撇撇嘴，“上过清华北大的都有卖猪肉的，大学生现在满天飞，文凭都用钱砸出来的。真不知道读书有什么用？当收银员，没读过书的人都可以当。”
我瞬间涨红了脸，一半是羞愧一半是给气的。
刚巧心情不爽的时候，又接到一个让我更加不爽的电话。
“你好，你是白凯的姐姐吗？我是他的班主任，我姓林。白凯已经好几天没来上课了，他跟我撒谎说生病了，可是今天我们却在学校附近的网吧看到他在玩游戏。据网吧的服务员说，他从这个月开始，频繁地在那里玩游戏，有时候甚至玩到一个通宵。他这边留下的紧急联络人是您，我想我有必要跟您说一下……”
我瞬间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而且胸中像是藏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
“你Y的，我叫你说谎？我让你骗钱/？我让你玩游戏？”把他从学校里拎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看哪里都不顺眼。从衣柜里掏出的那个衣架就往他身上打，一下接着一下，这是我从小到大唯一一次打过他的。
我一边打一边哭，外面受再大的委屈我都忍了。可是他是我弟，他难道就不懂家里困难？难道就不知道自己该好好读书？难道就不知道不该撒谎骗钱？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
一想到这些，我手上又加了一个力道。
他就这样梗着脖子，咬着牙也不哀求，就那样子任我打。
从头到尾，他倒是没哭，可是打到后面我直接坐在地板上哭了。
林若兰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呢？哇，白凯，你这手臂怎么回事，都流血了？跟别人打架了？我说你们男孩子怎么都喜欢打架？”
复又看到地板上断掉的衣架，“珍珍你疯了？你干嘛打他？他是你弟啊。”
我哭得更伤心了。别人的事才不关我的事，就是因为他是我弟，我才伤心。玩游戏能玩出个什么状元来？还有居然为了玩游戏变成那样子一个人。
我不想搭理白凯。
林若兰推着他让他回去后，他这几天晚上六七点就给我打电话，我没搭理他。
这日我怏怏地走在公寓楼下，一辆车灯直接闪到我的眼睛。
我本能地用手去遮住视线中的灯光。等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那灯光。
车厢里那个穿着灰色西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末凡的父亲。
“白小姐，我想经过你弟这件事情之后，你应该考虑清楚了吧？”
附上：回家的时候买了一个无线上网的设备和一张卡，可是发觉山上的信号实在差，网速也很糟糕，有时候上传不上去，实在叫我伤心。果然宅了一年，连无线也跟着我这主人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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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转换行业，但是终究还是舍不得这个行业积累的经验，还有这个行业最需要创意和想象，我觉得我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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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实却告诉我，他们都不要我，想要抛弃我。也许是我不够好，但是他们却不愿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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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朋友聚会，毕竟在那里那么久了，他也应该有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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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如果是他想告诉我，他自然会和我说。反之，即便我再怎么追问，他都不会说。
我没去多想。我现在只是急缺一份工作，一份可以养活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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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我揪着他的耳朵叫他读英语，他就是被我弄得双耳都红了都死活不读，这会儿突然开窍了，实在是疑点很多。
“白凯，你怎么突然间开窍了？”
“姐，这是好事啊。我现在没钱，你先给点。赶快赶快，晚上就要报名了。”
“上回给你的1000块就花完了？这个月还没完，怎么就花那么多了？” 我那会儿一个月500就够了，虽然说物价上涨，但这花钱也太猛了。
“姐，你是不是不给钱？怀疑我拿钱去做其他的？”
他生气了，电话里头拔高了声音直戳我的内心，我就觉得像是自己错怪了他，如果他真的是有意学英语，我这点支持都做不到，我不是白当了这个姐？
“我就问问，行了，知道了，回头给你汇到你卡里。”
我每个月的工资都会被我分成好4份，一份是我的生活费，一份是白凯的，一份就是干女儿的，还有一份是爸妈的。可是僧多粥少，注定每一份的分量都很少很少，而且我常常是拆东墙补西墙。白凯急着用钱，我就把这个月给爸妈的那一份先挪到他那里填补那个洞。
工作？工作？你什么时候才有着落呢？最近一直盘踞在我脑海里的就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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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涨红了脸，一半是羞愧一半是给气的。
刚巧心情不爽的时候，又接到一个让我更加不爽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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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又看到地板上断掉的衣架，“珍珍你疯了？你干嘛打他？他是你弟啊。”
我哭得更伤心了。别人的事才不关我的事，就是因为他是我弟，我才伤心。玩游戏能玩出个什么状元来？还有居然为了玩游戏变成那样子一个人。
我不想搭理白凯。
林若兰推着他让他回去后，他这几天晚上六七点就给我打电话，我没搭理他。
这日我怏怏地走在公寓楼下，一辆车灯直接闪到我的眼睛。
我本能地用手去遮住视线中的灯光。等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那灯光。
车厢里那个穿着灰色西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末凡的父亲。
“白小姐，我想经过你弟这件事情之后，你应该考虑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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