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五章 明明就
给王斑斓盖好被子，
我跟苏旖旎对视一眼，小心关上门，退了出来。
伯父伯母留我下来吃饭，一直到很晚，苏旖旎送我下楼。
那夜星空很美。
甩了我的前女友苏旖旎，对我说：“你对斑斓那么好，不怕我吃醋？”
我说：“她是小孩子。。”
“那你对我好，是因为什么？”苏旖旎说。
我一下子答不出来。
“反正不是因为爱。”苏旖旎自作主张帮我回答了，“你跟那个林颐汐，后来怎么样了？”
我想起她误会我们的事，忍俊不禁：“我跟她没什么的，她都有未婚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旖旎酝酿了一下，还是说：“但我还是觉得你喜欢她。”
我承认这一点。。但是还是说：“我喜欢她有什么用，她又不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你一样把我甩了。”
我只是举个例子，苏旖旎却好像当真了，她看着我，眼睛比星空还闪烁：“不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吧，让你甩我来报仇。”
“欸。。？”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她又露出了招牌微笑：“不用那么快拒绝我，我们一起毕业那天，你再给我答案吧。”
——————
其实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苏旖旎那里，反而更像一个家。
我乐此不疲地去蹭饭。
只为了逃避姜玉阳和妈妈虽然微笑着讨好着却让我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的新生活。
——————
就这样到了毕业那天。
毕业典礼上。
我还是第一名。
对着话筒读着满满三页的毕业感言。
突然有人冲上来，抢过话筒，像在反演那一年晚会。
苏旖旎再次以这样高调的方式里闯入我的生命里。
“我宣布，我们都走向十八岁，我们从此可以自由恋爱啦！”
主席台下的情侣们欢呼着，拥吻着，苏旖旎看着我，我忍不住被她逗笑了，我握住了她的手，但是没有吻她。
那时的我不忍拒绝，因为我怕失去唯一的稻草。
对，那时候苏旖旎于我，就是最黑暗时期的稻草，我只能无助地抓住她，然后等死。
——————
我其实很想知道，林颐汐她们的消息。
他们考得怎么样。
他们还在想我吗。
苏旖旎的朋友我都不喜欢。
夜店，网吧，酒吧。
他们喜欢去我不喜欢的地方。
每个地方都是那么吵闹
苏旖旎有那么多朋友。
我必须装作很喜欢，很好相处。
到最后连假装都觉得费力。
所以我每次都是说，我还是多陪陪斑斓吧。
——————
苏旖旎喝地烂醉如泥的时候，我还在陪王斑斓玩捉迷藏。
我装作不知道她藏在窗帘后面，东找西找不亦乐乎的时候，苏旖旎冷眼看着我们，然后推门而入，扑过来，直接把我压到床上。
满鼻的酒气。
我推开她，说：“喂喂喂，怎么又喝那么多，快去洗个澡，让斑斓看见不好。”
苏旖旎抓住我的手，说：“为什么不好。”
我说：“要是她也学你喝酒怎么办？”
苏旖旎魅惑地笑：“学就学，你干嘛那么关心她。”
我笑了：“你不是在吃小孩子的醋吧？”
苏旖旎没有说话，我摸了摸她的脸说：“看，妆都化了，丑死了，我去帮你放水，你洗洗。”
——————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节奏下，我给王斑斓讲着格林童话，她也总算睡着了。
不知不觉自己都有些困倦了呢。
浴室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
看着王斑斓孩童般的睡颜，我帮她掖好被子，关了灯准备回家。
一个湿润的身体从背后抱住我，软滑冰凉的舌尖游走在颈背间。
纤长的指尖环绕着身体灵巧地拨开扣子，伸了进去。。。
我差点叫出来。
不过王斑斓的睡颜唤醒了我的理智。
迅速地跟那个dong体分开。
“你干什么，斑斓还在睡觉呢。”我小声责备到，拉着苏旖旎迅速逃到隔壁房间。
伯父伯母还在楼下呢。
——————
苏旖旎只裹着浴衣，青春期少女发育娇好身体一览无余。
由于寒冷而颤抖着。
我却没有勇气温暖住她。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说，“吓死我了。”
苏旖旎看着我，笑了：“你在怕什么？”
她的话简直是天大的诱惑，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哆哆嗦嗦地说：“我还没准备好。。”
苏旖旎被我逗笑了，踹我一脚：“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我都主动投怀送抱了。这么没用。”
“我。。。”我一时语塞，还是说，“你先把衣服穿好吧，被人看见不好。”
苏旖旎来到衣柜前，翻出衣服来，直接在我面前换了起来。
我赶紧背对她：“喂喂喂，你注意点好不好！”
她悉悉索索地换上睡衣，然后说：“可以回头了，小yang wei。”
”我去。。不带这样侮辱人的。”我激动地回头，吐槽。
苏旖旎鄙夷地说：“要是今天脱光了的是斑斓，你是不是就上了。”
”我去。。怎么说话呢你，我对儿童还没有那种爱好。”我说。
苏旖旎冷笑，然后有些委屈地说：“那如果是林颐汐呢。”
我不知道苏旖旎为什么对于林颐汐这么念念不忘，不过我还是仔细分析了一下，结论是林颐汐那么矜持的公主，我怎么也想象不到她会这样对我。
苏旖旎一个枕头砸过来：“想那么久，不是还对人家有意思吧！”
我抱着那个枕头很无辜地说：“不是的，我只是想对你负责而已。”
苏旖旎的目光松动了一下，然后说：“对不起，我喝醉了。”
我还想说什么，她抢过枕头，钻到被窝里，低低地说：“我好累，要睡觉了，你走吧。这几天都不要来找我，丢死个人了。”
我讷讷地退出去，小心关上门，跟伯父伯母告别，打的回了家。
============================
我进门的时候，客厅里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
所以都吓了一跳。
茶几上摆着请柬。
鲜红的刺眼。
姜玉阳想收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瞒着我的事太多，
本来我也不想去关心什么的。
可是姜维怎么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森格回来啦？”他今天似乎出奇的心情好，“正好你跟颐汐也算是同学，不如你也一起来吧。”
他起身，拿起那张请柬，递到我面前。我瞟了一眼，万剑穿心般难受。
“你来的话颐汐一定也很开心，你会真心祝福她的吧。”
我的思绪拎在一起，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结婚，他们要结婚了吗，这么快。。我。。。
我只觉天旋地转，就这样直直倒了下去。
落地的那一瞬，脑海里全是林颐汐的音容笑貌。
我一病不起，三天三夜。
========================================
其实我不是很迷糊，只是有些发烧而已。
所以很快就醒了，但是懒得睁眼。
那个夜晚，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偷听到了姜维的秘密。
姜玉阳给我敷脸的时候，姜维推门进来，看见他细心的样子，冷冷地说：“好久没看到你这么温柔了。”
姜玉阳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无奈：“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呢？”
姜维冷哼一声：“我凭什么要跟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孩子好好相处。”
他这样一说，彻底激怒了姜玉阳。
姜玉阳呵斥到：“你说谁野孩子，你才是野孩子吧。”
姜维也怒了：“你早就想这么说了吧，当初把我捡回来，你就从来没把我当自家人吧。”
姜玉阳说：“我把你当家人，但是我也需要亲人。”
姜维说：“我什么都可以跟人分，只是你是我的唯一，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仅是家人，也不是亲人，是。。。”
“闭嘴！”姜玉阳呵斥，“你说的什么话。”
姜维有些凄惨地笑：“我就猜到，你知道的，我对你的感情。”
我吓了一跳，悄悄眯起眼睛，
姜玉阳低沉地说：“我知道，可是那是错的。”
姜维指着我，说：“错的？以前我不敢挑明，但是现在，如果是错的，那他算什么？”
连我我吓了一跳。居然被姜堰那个家伙说中了么。。姜维在吃我的醋，难道姜玉阳真的对我。。。
我是那么期待姜玉阳否认，可是他却只是叹气，都不去解释什么：“他不同，他是我很重要的一个人。”
“有多重要，重要过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姜维还在挣扎。
姜玉阳的眸子冰冷，像是警告般的，说：“你对他做的事你以为能瞒过我的眼睛吗？要不是念在十多年的陪伴，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只能告诉你，森格是我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包括你。”
连我都能感受到姜维的凄惨。
他自嘲地笑：“是命运的安排么，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刀枪不入，现在终于找到你的软肋，你给我的痛，我都会加倍给他的。”
我的脊背发凉，姜维喜欢姜玉阳的话，他对林颐汐又是什么感情呢？
他误会我跟林颐汐的关系，会不会报复在她身上？
我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了。
可是姜玉阳先我一步威胁他：“你敢。别忘了你有今天，还是我给你的。”
姜维也回敬到：“你看我敢不敢。”
他摔门而去，我不住地哆嗦。。
怎么想，姜维都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吧。。
——————
姜维一走，姜玉阳就低头，黑夜里他深邃的目光我无处遁形。
“头还痛么？”姜玉阳给我倒了一杯开水，喂我喝下，表情比我还难看。
我扶着额头，说：“我怎么晕过去了。”
他担忧地坐在床边，说：“是后遗症。”
我揉着太阳穴，自己都觉得很失态。
“喂，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不过你要是真的对我有意思，我只能说。。”我慌张地解释到。
姜玉阳笑了笑，很暧昧地摸了摸我的头：“别信他的瞎话。”
我躲开他的亲密行为，正好看到妈妈端着鸡汤很担忧地进来。
“森格，你没事吧。”妈妈的手心很凉，我却觉得很温暖，“吓死我了，对不起，我应该跟你说清楚的，颐汐她。。。”
姜玉阳背着手看着窗外，说：“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孩子么？”
是碰巧么，我还是不懂自己，怎么一想到林颐汐要嫁人，就失控呢。
明明这都是既定事实了。
我说：“没有，我跟她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姜玉阳跟妈妈对视一眼，然后说：“有些事老瞒着你，你也很难受吧。”
=====================================
“其实你出事的那次车祸，跟林氏有很大关系。”姜玉阳说。
“林氏，还有井川市乃至全国际，都在为隐藏一个巨大的秘密而尔虞我诈。”
“我是这场阴谋的牺牲品，王老师也是。”
“不想让你卷入，所以才不对你说。”
“至于为什么不让你跟林颐汐在一起，是因为不想让林氏发现你，注意到你。为了保护你。”
“而且我们并不能确定林氏是否知道你的身份，可能林颐汐的靠近，也是有预谋的，不仅仅是她，我调查到，你身边很多人，接近你都可能是有目的的。在我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单纯的跟你做朋友之前，我必须把你们隔离，以免追悔莫及。”
——————
当年爸爸搬去关湘街，就是为了调查。
那个关于关湘街地下埋着黄金的说法，其实并不是空穴来风。
爸爸得到一本古籍上记载，在很古老的时候，有个帝王在那里埋了许多黄金，并且留下很多藏头诗，线索。
但是从古至今，很多人都尝试去寻找，开山，辟地，断流，决堤三尺，都未能找到。
于是很多人就说，那是帝王的玩笑。那里根本没有什么黄金。
随着时间的退役，这个传说也被满满淡忘。
爸爸是被誉为天才的推理界翘楚。
那本古籍就是林氏设计给他得到的。
其实他很清楚林氏的目的，但是古籍上所记载的内容却也极大地勾起了他的兴趣。
在多种势力的蛰伏下，我们举家搬到了关湘街。
——————
在调查终于有了一点眉目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消息被泄露，传开。
一股来自国外的邪恶力量觊觎黄金，跟林氏展开了谈判。
双方意见不合，都想独吞黄金。
就在这个当口，那场车祸发生了。
看似很简单。双人驾驶，一人肇事逃逸，一人自首，自愿承担所有责任。
那个街口没有摄像头。
可是肇事者姜玉阳确实逃走了，带着所有调查资料，消失地无影无踪。
——————
林氏一直在寻找我爸爸，所以我跟妈妈其实也一直存在于他们的监视之下的。
这也是他们不希望我跟林颐汐走地太近的原因。
走得越近越接近危险，羊入虎口，最终将成为瓮中之鳖。
“切”我不以为然，“难不成还以为我能威胁到我爸么。”
狠心到十几年不回家的一个男人，恐怕早就忘了有这个儿子了吧。
——————
“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点好。”姜玉阳说，“林颐汐这个女孩子你了解她多少，你们走太近，我还是不放心。”
说得很认真，我忍不住说：“你到底是谁，干嘛这么关心我？”
姜玉阳呆若木鸡，看了我妈妈一眼，还是没有说什么。
还是打算瞒着我啊。。
我无奈地伸了个懒腰，钻到被窝里。
——————
“对了。”姜玉阳说，“你的通知书来了，恭喜你，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f大。”
那本毫无悬念的通知书静静躺在床头柜的杯子旁边，从此把我的人生划开两个轨道。
——————
暑假消磨在打打杀杀的电子游戏和王斑斓苏旖旎姐妹的玩耍中。
临近开学前几天，姜玉阳又找我谈了一次话：“如果在新学校看到以前的同学，最好装作不认识的好。”
我没有问为什么，我知道姜玉阳的强大，强大到不可违抗的强大。
——————
苏旖旎变得更加受欢迎。
我变得更加孤僻。
我们一点也不配。
——————
平静的生活因为再次看见林颐汐而激起水花。
那时候我正在女生宿舍楼下等苏旖旎。
她跟一群女生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我看到她的那一秒才知道姜玉阳到底在担心什么。
是有多久没见到了呢。
林颐汐出落地更加美丽。
她叫同行的人先进去，然后向不知所措犹豫不决要不要躲起来的我走过来。
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嗨。
我也说，嗨。
她说，好巧。
我也说，好巧。
她说，我知道你走后的事，我知道你也考了这个学校。
我说，嗯。
名门之后，向来是被送到这个学校，以培养为合格接班人为目的的。
林颐汐见我木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你等人哦？
我想起她都要订婚了，本来想说，很抱歉可能不能去参加你的订婚宴了，可是话到嘴边，却还只是嗯了一声。
林颐汐还是笑，开玩笑般地说：“等谁呢？不会是女朋友吧”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林颐汐似乎也没料到我会这样回答。
也愣了一下。
夏风吹动着我们的衣角，一如最初相遇那阵的天台，她还是那个穿着校服青涩的样子。
“那你慢慢等咯，我先上去啦。”林颐汐的笑容有些僵硬，我们最后还是没说几句话，她就离开了。
=============================
那天跟苏旖旎去吃饭，我却怎么都专心不起来。
只记得她说要我加学生会什么的，我不说不感兴趣，她就生气了。
她说：“我苏旖旎光芒万丈，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什么事都不关心的男朋友。”
我也觉得自己挺配不上他的，可是确实对人多的地方不感冒。
最后还是她妥协了，不再勉强我。
我送她回宿舍，看她背影消失在跟林颐汐同一栋宿舍楼。
大概在风里又站了几分钟，从口袋里摸摸钥匙，准备回校外租的房子去。
一转身就看到林颐汐和姜维。
在另一棵树的树荫下告别。
——————
想装作没看见也来不及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
“你们感情还是很好呢。”我说。
姜维伪善地笑，并没有给我好脸色：“你也是嘛，我看你跟前女友旧情复燃地不错。”
我有一点尴尬地说：“彼此彼此。没你们快，是这周周末吧订婚吧，我想了很久，既然你诚心邀请，姜玉阳再反对，我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姜维脸色有点不好。
林颐汐看我们似乎是熟识，有些怀疑地问：“你们见过？”
我们当然见过。
可是姜维的脸上，写着不愿让她知道我们见过。
“没有。”姜维先我一步抢白到。
可是我干嘛要给他面子。
我很老实地回答：“明明上一次见面还是暑假吧，他来我家送喜帖来着。”
我没想到我随口一句竟然成了引燃他们之间关系的导火索。
林颐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姜维，一直以来你说他真的死了，其实都在骗我？”
姜维不敢看她，但是还是装作很不在乎的样子：“是骗你又怎样，你什么时候相信过他死了，你又不是傻瓜，你不也一样自己派人来调查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有调查？”林颐汐真的生气了，“姜维，你监视我！”
姜维说：“你始终是要成为我的人，我是你未来丈夫，我有资格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吧。再说我要是不派人跟踪你，你早就跟别他跑了吧。”
“啪”响亮的耳光落在姜维英俊的脸庞上。
我打了个激灵。
不知道为什么，月光下林颐汐的表情那么悲伤我却感觉不到痛苦。
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是因为讨厌的姜维终于落在我手里了么。
不，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
“你们会付出代价的，”姜维指着我，说，“你，还有你，我会让你们有一天哭着求我放过你。”
他说完，就开车一个人走了。
——————
我看得出林颐汐很悲痛，有点懊恼起自己做法了。
递了纸巾给她，我还想说什么，她已经走开了：“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宿舍了。”
“呃。。好吧”我说，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如果觉得难受，就来找我吧。”
她点点头，转身也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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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苏旖旎对视一眼，小心关上门，退了出来。
伯父伯母留我下来吃饭，一直到很晚，苏旖旎送我下楼。
那夜星空很美。
甩了我的前女友苏旖旎，对我说：“你对斑斓那么好，不怕我吃醋？”
我说：“她是小孩子。。”
“那你对我好，是因为什么？”苏旖旎说。
我一下子答不出来。
“反正不是因为爱。”苏旖旎自作主张帮我回答了，“你跟那个林颐汐，后来怎么样了？”
我想起她误会我们的事，忍俊不禁：“我跟她没什么的，她都有未婚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旖旎酝酿了一下，还是说：“但我还是觉得你喜欢她。”
我承认这一点。。但是还是说：“我喜欢她有什么用，她又不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你一样把我甩了。”
我只是举个例子，苏旖旎却好像当真了，她看着我，眼睛比星空还闪烁：“不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吧，让你甩我来报仇。”
“欸。。？”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她又露出了招牌微笑：“不用那么快拒绝我，我们一起毕业那天，你再给我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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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苏旖旎那里，反而更像一个家。
我乐此不疲地去蹭饭。
只为了逃避姜玉阳和妈妈虽然微笑着讨好着却让我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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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到了毕业那天。
毕业典礼上。
我还是第一名。
对着话筒读着满满三页的毕业感言。
突然有人冲上来，抢过话筒，像在反演那一年晚会。
苏旖旎再次以这样高调的方式里闯入我的生命里。
“我宣布，我们都走向十八岁，我们从此可以自由恋爱啦！”
主席台下的情侣们欢呼着，拥吻着，苏旖旎看着我，我忍不住被她逗笑了，我握住了她的手，但是没有吻她。
那时的我不忍拒绝，因为我怕失去唯一的稻草。
对，那时候苏旖旎于我，就是最黑暗时期的稻草，我只能无助地抓住她，然后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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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很想知道，林颐汐她们的消息。
他们考得怎么样。
他们还在想我吗。
苏旖旎的朋友我都不喜欢。
夜店，网吧，酒吧。
他们喜欢去我不喜欢的地方。
每个地方都是那么吵闹
苏旖旎有那么多朋友。
我必须装作很喜欢，很好相处。
到最后连假装都觉得费力。
所以我每次都是说，我还是多陪陪斑斓吧。
——————
苏旖旎喝地烂醉如泥的时候，我还在陪王斑斓玩捉迷藏。
我装作不知道她藏在窗帘后面，东找西找不亦乐乎的时候，苏旖旎冷眼看着我们，然后推门而入，扑过来，直接把我压到床上。
满鼻的酒气。
我推开她，说：“喂喂喂，怎么又喝那么多，快去洗个澡，让斑斓看见不好。”
苏旖旎抓住我的手，说：“为什么不好。”
我说：“要是她也学你喝酒怎么办？”
苏旖旎魅惑地笑：“学就学，你干嘛那么关心她。”
我笑了：“你不是在吃小孩子的醋吧？”
苏旖旎没有说话，我摸了摸她的脸说：“看，妆都化了，丑死了，我去帮你放水，你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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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节奏下，我给王斑斓讲着格林童话，她也总算睡着了。
不知不觉自己都有些困倦了呢。
浴室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
看着王斑斓孩童般的睡颜，我帮她掖好被子，关了灯准备回家。
一个湿润的身体从背后抱住我，软滑冰凉的舌尖游走在颈背间。
纤长的指尖环绕着身体灵巧地拨开扣子，伸了进去。。。
我差点叫出来。
不过王斑斓的睡颜唤醒了我的理智。
迅速地跟那个dong体分开。
“你干什么，斑斓还在睡觉呢。”我小声责备到，拉着苏旖旎迅速逃到隔壁房间。
伯父伯母还在楼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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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旖旎只裹着浴衣，青春期少女发育娇好身体一览无余。
由于寒冷而颤抖着。
我却没有勇气温暖住她。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说，“吓死我了。”
苏旖旎看着我，笑了：“你在怕什么？”
她的话简直是天大的诱惑，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哆哆嗦嗦地说：“我还没准备好。。”
苏旖旎被我逗笑了，踹我一脚：“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我都主动投怀送抱了。这么没用。”
“我。。。”我一时语塞，还是说，“你先把衣服穿好吧，被人看见不好。”
苏旖旎来到衣柜前，翻出衣服来，直接在我面前换了起来。
我赶紧背对她：“喂喂喂，你注意点好不好！”
她悉悉索索地换上睡衣，然后说：“可以回头了，小yang wei。”
”我去。。不带这样侮辱人的。”我激动地回头，吐槽。
苏旖旎鄙夷地说：“要是今天脱光了的是斑斓，你是不是就上了。”
”我去。。怎么说话呢你，我对儿童还没有那种爱好。”我说。
苏旖旎冷笑，然后有些委屈地说：“那如果是林颐汐呢。”
我不知道苏旖旎为什么对于林颐汐这么念念不忘，不过我还是仔细分析了一下，结论是林颐汐那么矜持的公主，我怎么也想象不到她会这样对我。
苏旖旎一个枕头砸过来：“想那么久，不是还对人家有意思吧！”
我抱着那个枕头很无辜地说：“不是的，我只是想对你负责而已。”
苏旖旎的目光松动了一下，然后说：“对不起，我喝醉了。”
我还想说什么，她抢过枕头，钻到被窝里，低低地说：“我好累，要睡觉了，你走吧。这几天都不要来找我，丢死个人了。”
我讷讷地退出去，小心关上门，跟伯父伯母告别，打的回了家。
============================
我进门的时候，客厅里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
所以都吓了一跳。
茶几上摆着请柬。
鲜红的刺眼。
姜玉阳想收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瞒着我的事太多，
本来我也不想去关心什么的。
可是姜维怎么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森格回来啦？”他今天似乎出奇的心情好，“正好你跟颐汐也算是同学，不如你也一起来吧。”
他起身，拿起那张请柬，递到我面前。我瞟了一眼，万剑穿心般难受。
“你来的话颐汐一定也很开心，你会真心祝福她的吧。”
我的思绪拎在一起，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结婚，他们要结婚了吗，这么快。。我。。。
我只觉天旋地转，就这样直直倒了下去。
落地的那一瞬，脑海里全是林颐汐的音容笑貌。
我一病不起，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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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是很迷糊，只是有些发烧而已。
所以很快就醒了，但是懒得睁眼。
那个夜晚，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偷听到了姜维的秘密。
姜玉阳给我敷脸的时候，姜维推门进来，看见他细心的样子，冷冷地说：“好久没看到你这么温柔了。”
姜玉阳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无奈：“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呢？”
姜维冷哼一声：“我凭什么要跟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孩子好好相处。”
他这样一说，彻底激怒了姜玉阳。
姜玉阳呵斥到：“你说谁野孩子，你才是野孩子吧。”
姜维也怒了：“你早就想这么说了吧，当初把我捡回来，你就从来没把我当自家人吧。”
姜玉阳说：“我把你当家人，但是我也需要亲人。”
姜维说：“我什么都可以跟人分，只是你是我的唯一，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仅是家人，也不是亲人，是。。。”
“闭嘴！”姜玉阳呵斥，“你说的什么话。”
姜维有些凄惨地笑：“我就猜到，你知道的，我对你的感情。”
我吓了一跳，悄悄眯起眼睛，
姜玉阳低沉地说：“我知道，可是那是错的。”
姜维指着我，说：“错的？以前我不敢挑明，但是现在，如果是错的，那他算什么？”
连我我吓了一跳。居然被姜堰那个家伙说中了么。。姜维在吃我的醋，难道姜玉阳真的对我。。。
我是那么期待姜玉阳否认，可是他却只是叹气，都不去解释什么：“他不同，他是我很重要的一个人。”
“有多重要，重要过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姜维还在挣扎。
姜玉阳的眸子冰冷，像是警告般的，说：“你对他做的事你以为能瞒过我的眼睛吗？要不是念在十多年的陪伴，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只能告诉你，森格是我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包括你。”
连我都能感受到姜维的凄惨。
他自嘲地笑：“是命运的安排么，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刀枪不入，现在终于找到你的软肋，你给我的痛，我都会加倍给他的。”
我的脊背发凉，姜维喜欢姜玉阳的话，他对林颐汐又是什么感情呢？
他误会我跟林颐汐的关系，会不会报复在她身上？
我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了。
可是姜玉阳先我一步威胁他：“你敢。别忘了你有今天，还是我给你的。”
姜维也回敬到：“你看我敢不敢。”
他摔门而去，我不住地哆嗦。。
怎么想，姜维都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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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一走，姜玉阳就低头，黑夜里他深邃的目光我无处遁形。
“头还痛么？”姜玉阳给我倒了一杯开水，喂我喝下，表情比我还难看。
我扶着额头，说：“我怎么晕过去了。”
他担忧地坐在床边，说：“是后遗症。”
我揉着太阳穴，自己都觉得很失态。
“喂，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不过你要是真的对我有意思，我只能说。。”我慌张地解释到。
姜玉阳笑了笑，很暧昧地摸了摸我的头：“别信他的瞎话。”
我躲开他的亲密行为，正好看到妈妈端着鸡汤很担忧地进来。
“森格，你没事吧。”妈妈的手心很凉，我却觉得很温暖，“吓死我了，对不起，我应该跟你说清楚的，颐汐她。。。”
姜玉阳背着手看着窗外，说：“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孩子么？”
是碰巧么，我还是不懂自己，怎么一想到林颐汐要嫁人，就失控呢。
明明这都是既定事实了。
我说：“没有，我跟她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姜玉阳跟妈妈对视一眼，然后说：“有些事老瞒着你，你也很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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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出事的那次车祸，跟林氏有很大关系。”姜玉阳说。
“林氏，还有井川市乃至全国际，都在为隐藏一个巨大的秘密而尔虞我诈。”
“我是这场阴谋的牺牲品，王老师也是。”
“不想让你卷入，所以才不对你说。”
“至于为什么不让你跟林颐汐在一起，是因为不想让林氏发现你，注意到你。为了保护你。”
“而且我们并不能确定林氏是否知道你的身份，可能林颐汐的靠近，也是有预谋的，不仅仅是她，我调查到，你身边很多人，接近你都可能是有目的的。在我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单纯的跟你做朋友之前，我必须把你们隔离，以免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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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爸爸搬去关湘街，就是为了调查。
那个关于关湘街地下埋着黄金的说法，其实并不是空穴来风。
爸爸得到一本古籍上记载，在很古老的时候，有个帝王在那里埋了许多黄金，并且留下很多藏头诗，线索。
但是从古至今，很多人都尝试去寻找，开山，辟地，断流，决堤三尺，都未能找到。
于是很多人就说，那是帝王的玩笑。那里根本没有什么黄金。
随着时间的退役，这个传说也被满满淡忘。
爸爸是被誉为天才的推理界翘楚。
那本古籍就是林氏设计给他得到的。
其实他很清楚林氏的目的，但是古籍上所记载的内容却也极大地勾起了他的兴趣。
在多种势力的蛰伏下，我们举家搬到了关湘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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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调查终于有了一点眉目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消息被泄露，传开。
一股来自国外的邪恶力量觊觎黄金，跟林氏展开了谈判。
双方意见不合，都想独吞黄金。
就在这个当口，那场车祸发生了。
看似很简单。双人驾驶，一人肇事逃逸，一人自首，自愿承担所有责任。
那个街口没有摄像头。
可是肇事者姜玉阳确实逃走了，带着所有调查资料，消失地无影无踪。
——————
林氏一直在寻找我爸爸，所以我跟妈妈其实也一直存在于他们的监视之下的。
这也是他们不希望我跟林颐汐走地太近的原因。
走得越近越接近危险，羊入虎口，最终将成为瓮中之鳖。
“切”我不以为然，“难不成还以为我能威胁到我爸么。”
狠心到十几年不回家的一个男人，恐怕早就忘了有这个儿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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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点好。”姜玉阳说，“林颐汐这个女孩子你了解她多少，你们走太近，我还是不放心。”
说得很认真，我忍不住说：“你到底是谁，干嘛这么关心我？”
姜玉阳呆若木鸡，看了我妈妈一眼，还是没有说什么。
还是打算瞒着我啊。。
我无奈地伸了个懒腰，钻到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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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姜玉阳说，“你的通知书来了，恭喜你，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f大。”
那本毫无悬念的通知书静静躺在床头柜的杯子旁边，从此把我的人生划开两个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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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消磨在打打杀杀的电子游戏和王斑斓苏旖旎姐妹的玩耍中。
临近开学前几天，姜玉阳又找我谈了一次话：“如果在新学校看到以前的同学，最好装作不认识的好。”
我没有问为什么，我知道姜玉阳的强大，强大到不可违抗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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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旖旎变得更加受欢迎。
我变得更加孤僻。
我们一点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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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生活因为再次看见林颐汐而激起水花。
那时候我正在女生宿舍楼下等苏旖旎。
她跟一群女生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我看到她的那一秒才知道姜玉阳到底在担心什么。
是有多久没见到了呢。
林颐汐出落地更加美丽。
她叫同行的人先进去，然后向不知所措犹豫不决要不要躲起来的我走过来。
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嗨。
我也说，嗨。
她说，好巧。
我也说，好巧。
她说，我知道你走后的事，我知道你也考了这个学校。
我说，嗯。
名门之后，向来是被送到这个学校，以培养为合格接班人为目的的。
林颐汐见我木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你等人哦？
我想起她都要订婚了，本来想说，很抱歉可能不能去参加你的订婚宴了，可是话到嘴边，却还只是嗯了一声。
林颐汐还是笑，开玩笑般地说：“等谁呢？不会是女朋友吧”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林颐汐似乎也没料到我会这样回答。
也愣了一下。
夏风吹动着我们的衣角，一如最初相遇那阵的天台，她还是那个穿着校服青涩的样子。
“那你慢慢等咯，我先上去啦。”林颐汐的笑容有些僵硬，我们最后还是没说几句话，她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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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跟苏旖旎去吃饭，我却怎么都专心不起来。
只记得她说要我加学生会什么的，我不说不感兴趣，她就生气了。
她说：“我苏旖旎光芒万丈，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什么事都不关心的男朋友。”
我也觉得自己挺配不上他的，可是确实对人多的地方不感冒。
最后还是她妥协了，不再勉强我。
我送她回宿舍，看她背影消失在跟林颐汐同一栋宿舍楼。
大概在风里又站了几分钟，从口袋里摸摸钥匙，准备回校外租的房子去。
一转身就看到林颐汐和姜维。
在另一棵树的树荫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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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装作没看见也来不及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
“你们感情还是很好呢。”我说。
姜维伪善地笑，并没有给我好脸色：“你也是嘛，我看你跟前女友旧情复燃地不错。”
我有一点尴尬地说：“彼此彼此。没你们快，是这周周末吧订婚吧，我想了很久，既然你诚心邀请，姜玉阳再反对，我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姜维脸色有点不好。
林颐汐看我们似乎是熟识，有些怀疑地问：“你们见过？”
我们当然见过。
可是姜维的脸上，写着不愿让她知道我们见过。
“没有。”姜维先我一步抢白到。
可是我干嘛要给他面子。
我很老实地回答：“明明上一次见面还是暑假吧，他来我家送喜帖来着。”
我没想到我随口一句竟然成了引燃他们之间关系的导火索。
林颐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姜维，一直以来你说他真的死了，其实都在骗我？”
姜维不敢看她，但是还是装作很不在乎的样子：“是骗你又怎样，你什么时候相信过他死了，你又不是傻瓜，你不也一样自己派人来调查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有调查？”林颐汐真的生气了，“姜维，你监视我！”
姜维说：“你始终是要成为我的人，我是你未来丈夫，我有资格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吧。再说我要是不派人跟踪你，你早就跟别他跑了吧。”
“啪”响亮的耳光落在姜维英俊的脸庞上。
我打了个激灵。
不知道为什么，月光下林颐汐的表情那么悲伤我却感觉不到痛苦。
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是因为讨厌的姜维终于落在我手里了么。
不，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
“你们会付出代价的，”姜维指着我，说，“你，还有你，我会让你们有一天哭着求我放过你。”
他说完，就开车一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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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林颐汐很悲痛，有点懊恼起自己做法了。
递了纸巾给她，我还想说什么，她已经走开了：“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宿舍了。”
“呃。。好吧”我说，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如果觉得难受，就来找我吧。”
她点点头，转身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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