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六章 初恋
我不知道林颐汐有没有难受，不过她没有找过我，而且婚约也并没有真的因为我一句话取消，他们照旧在这周周末订婚，我什么也挽回不了。
“喂，愣着干什么？”苏旖旎推了我一下，她穿着一件低腰晚礼服站在试衣间前面，美艳地不可方物。
“好看”我词乏了。
苏旖旎走过来，瘦胳膊搭在我的脖子上，很亲密地看着我：“是我漂亮还是林颐汐漂亮？”
我把她的手拿下去，责备到：“你说什么呢？”
苏旖旎背对我，性感的背部曲线像一副油画：“你让我陪你一起去，真的不是报复？”
“报复什么，还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我不知道苏旖旎为什么这么执着林颐汐跟我的关系，我只知道，我要她跟我一起，其实真的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去。
如果一个人的话，肯定又会被姜维狠狠羞辱一番的。
“没有就最好！”苏旖旎回眸一笑，看地我又傻了，“我喜欢那双高跟鞋，你买给我？”
那是一双酒红色的高跟鞋，骄傲地摆在玻璃展台里。
是我第一次给女生买的礼物。
——————
“森格，你还记得高中时候吗？”从百货市场出去的时候，苏旖旎这样问我。
我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心不在焉地说：“嗯，”
苏旖旎笑了：“我是你的初恋吧？”
司机师傅偷偷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我脸红耳赤地点头。
“那我走了之后，你有没有交其他女朋友？”苏旖旎继续问。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点头。
发现自己原来还挺专一的。
苏旖旎开心地搂住我，有些娇嗔地说：“谁信呢。”
我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出租车无趣地开动着，苏旖旎说话说地有点无聊了，就窝在我怀里睡着了。
下了车，我结了帐，她睡颜朦胧地站在门口，看着大包小包的我，很温柔地笑：“嘿，其实那时候你朋友们都不喜欢我，为什么你还是坚持跟我在一起？”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苏旖旎继续说：“上一次是我不够坚定，先说的分手，这一次我们在一起，你不说分手，我真的不会再离开你了。”
我愣住了，因为她的表情很认真。
我故作轻松地笑着说：“是啊，你把我甩地那么惨，别人都笑话我呢，这次一定要我甩你才行。”
很随便的一句玩笑话，居然让气氛沉重起来，看苏旖旎脸色不对，我慌忙解释到：“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会甩你的，你知道我这人笨，我不太会说话，我。。。”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苏旖旎踮起脚尖，咬住了我的下唇。
耳边还有蝉鸣，我笨拙地回应她有些激烈的舌吻，天旋地转。
“你知道我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吗？”
“呃。。是斑斓那本日记？”
“嗯，从小到大我都很羡慕她，可以这样爱一个男孩子。”
“欸，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嘛。”
“唔。。我也觉得奇怪呢，你明明只是斑斓日记里，口头上心心念的虚拟人物，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因为我们是姐妹吗？。喂喂，你亲哪里呢！”
。。。。。。
=========================================
订婚典礼那天，我还是失算了。
姜玉阳端着酒杯周旋在各路名流中间，但还是很犀利地时不时扫过我这里。
他似乎在担心我是来砸场子的。
苏旖旎也很快跟一些学校的同学混在一起聊天了，我很快就落单了。
尤其舞会开始的时候，人流渐渐散开，姜维就这样从不明所以站在红毯上冒失的我旁边撞过去，华丽地进入会场。
“哦，真不好意思。”他彬彬有礼地说，“没有人告诉你这里不能站人吗？”
“你。。”我真的想打人了，可是手臂被握住，往后一拖，姜玉阳已经站到我面前了。
姜维的脸瞬间拉长。
姜玉阳很友好地笑了一下，把我拖到一边，人群之外。
“你怎么会来？”他说。
我做贼心虚：“朋友订婚，我只是意思一下。”
“你还喜欢林颐汐那孩子？”姜玉阳看着我，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我犹豫不决，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我跟林颐汐有什么呢。
“那她怎么办？”姜玉阳示意苏旖旎。
苏旖旎正和别人交谈，但是目光不时在人群里打转，
是在找我么。。
内疚感扑面而来。
姜玉阳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快点做出决定吧，因为你的拖延，一个会来不及，一个会更伤心。”
他喝了一口酒，俯视灯红酒绿的会场。
我也站过去，并肩看着订婚现场。
“现在欢迎我们今晚的女主角，林氏集团千金，林颐汐小姐！”
着盛装出席的林颐汐无疑是今晚最漂亮的，秒倒一大片，光影的照耀下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包括她的美。
我喜欢她也不足为奇吧。
心底突然有这样一个声音说到。
这样完美的女孩，在我最卑微的时刻，用最温柔的方式拯救了我那么脆弱的自尊心。
不喜欢才奇怪吧
——————
司仪很开心地主持着订婚仪式。
一切按照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因为维的父母不在国内，待会就由我代为致词。”姜玉阳说，“我们下去吧。”
我长吁一口气，从旋转楼梯走下去，迎面走来三个人，躲闪不及。
姜玉阳皱了皱眉头，没有掩饰自己反感的意思。
徐嘉岳和姜堰似乎相处很融洽。站在他们旁边的还有另外一个中年男子。
碍于姜玉阳在场，我们也没有过分亲近。
只是那个中年男子有些谄媚地凑进，听他跟姜玉阳谈话似乎是徐嘉岳的父亲。
也就是现任H市市长徐州。
姜玉阳不多久便以致辞为由结束了交谈。
他是个天生的演员，跟姜维友好如初的样子让我咋舌。
完毕，在聚光灯的尾随之下，他回到身边，手上依旧端着一杯鸡尾酒。
暗淡的我一下子就被照亮了。
我的目光不安地躲闪着，穿越过人群，直勾勾地跟林颐汐对视了。
徐嘉岳推了我一把，在我耳边说：“喂，”
我才发觉自己的失态。
一只手伸过来，遮住我的眼睛。
苏旖旎有些娇嗔地说：“你不准看别人。”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似乎是有些愤怒，质问我：“你要我陪你来，然后又把我甩到一边，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没有丢下她，实在是她太过受欢迎。。
于是不受欢迎的我，像之前无数次约会一样，被她跟她的朋友们冷落了。
——————
舞会开始了，没有天赋的我被晾在一边，不过也得以空闲找徐嘉岳聊几句。知道了那些打从心底关心的人的现状。
康蔚受不了佘宇的不专一还是在毕业的时候分手了。
但是佘宇跟赵欣瑛还是没有在一起，一个去了南方一个去了北方。这两个纠结的二货。。
程浩还是没有消息。
辛茵成了彻底的学霸，中间有回来一次，去关湘街的家住了两天又回学校了。
“至于我呢。。”徐嘉岳笑了下，“留在H市，去了h大工读政法系，争取以后能帮爸爸的忙。”
最终我们都选择了不是自己想要的路呢。
我感慨地说：“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画画，我也说想要成为一个飞行员来着。”
徐嘉岳听我这么说，亦是叹气：“时间过的真快，转眼我们都认识四年了，很多事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我笑着说：“怎么有的这么多感慨，像个老人一样。都沧海桑田人聚人散了，你还偏要说没变。”
徐嘉岳扮了个鬼脸：“你看，你还是跟苏旖旎在一起，这点就没变。”
我看着苏旖旎在舞池里欢笑的脸，突然严肃起来说：“那是因为我没变。”
不管你们怎么变，我都不会变，我还是监守着十六岁那年初遇你们这些少年时纯粹的心境，可惜，你们不愿停下脚步。
——————
那次见到徐嘉岳之后，便一别三年。
姜玉阳坚持要送我去美国读专业的金融大学，以此作为交换，资助王斑斓的医疗。
他说他在美国认识一个医生，对精神科很有研究。
其实交换不交换都只是我们维系关系的借口而已。
我已经学乖到，只要好好服从姜玉阳的指示就好了。
——————
“呐，想我了也可以来看我啊。”我摸了摸苏旖旎的脸说，“其实也不是很远，打个越洋电话过来，不要吝啬那点电话费。”
她的脸意外地有些红扑扑的，很用力地抱着我，在我怀里说：“我知道你们男生都喜欢胸大的，可是去了那边，千万不要给我带个洋鬼子回来，我会生气的。”
我一阵恶寒：“只是去帮斑斓治病而已，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在这样抱着不放，飞机就起飞了，我就来不及了。”
我们依依惜别，临上飞机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
机场弥漫着送别的气息。
她没来。她怎么可能会来。
——————
可是我要走了。
三年不回来。
=================================
美国的学校很注重学生的自学能力，所以课业很松。
我常常觉得无聊，但也没机会回国。
手机卡也换掉了，彻底联系不上之前的朋友们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姜玉阳确实有意无意地尽可能多地让我接触到他的生意。
他在美国有很好的人脉和生意网，于是我也认识了很多人，莫名其妙这些人对我都很毕恭毕敬，到了后来实习期，我呆在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少，更多的是跟着他们各个国家地走着，谈生意。
日本东京。中国香港。澳洲。欧洲。北美。
感觉像个周游列国的旅行家。
——————
途经俄罗斯。遇见了意外的惊喜。
或者说，是意外。
跟我一起的jason叔说，这是个跟著名黑手党有关的组织。
也就是说，黑社会中的黑社会。
怀揣着刺激并且期待着走进戒备森严的会场，站在大boss身边的程浩，脸上多了一个狭长的伤疤。
看上去阴险又凶恶。
——————
他似乎并没有对我的出现表示意外，那表情似乎是不认识一样。。像在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般。
激动的只有我。
谈判结束后偷偷一个人溜回来只为再见他一面。
即使先前刻意记住了路线还是在戒备森严的据说是黑手党势力范围的会场迷了路。
正沮丧无比，
程浩从一扇门后救星降临：“喂，你是傻瓜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讶异于他原来是记得我的，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支支吾吾地说：“我们很想你，辛茵她。。”
程浩脸色一沉，看了看四周，对我说：“你跟我过来。”
==============================
程浩跟妈妈逃跑途中遭遇大追捕，双双跳入海中。
警察并没有搜捕到他们。
是俄罗斯的渔民发现了他们。
程浩被送到警局。
程浩闭口不言之前的事。
程母吸毒的身体终究没能撑过那年年末。
程浩感觉生活唯一的支撑都失去了。
俄罗斯警方不久后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程浩的身份。但是他们没有把他交给中方。毕竟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
程浩的背景经历很适合他们一个案子。
为了得到他的参与，警方表示，只要他混进去当卧底，窃取情报，作为奖励，他们将给他一个新身份，俄罗斯户口，这样他就可以回国了，并且再也不用抱头鼠窜。
“我期待那样的我，才能给辛茵幸福。。”程浩看着天桥下游走的车水马龙，说，“可是我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回去。。。”
“一定可以的。。”我说，“你要小心，等我救你出来。”那时候我心里有个打算，就是去拜托姜玉阳，很明显他与这个组织有生意往来，说不定能够帮到我，虽然我丝毫没有他会帮我的理由。
程浩拍了下我的肩膀：“不用了，你个小毛头，能帮我做什么。”他只比我大两岁，语气却像个沧桑老人。
我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程浩所有所思：“没想到你也有三年没回去了，本来还想打听一下他们的近况的。”
“别担心，他们应该都过的挺好。”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
程浩爽朗地笑：“是啊，在怎么样总好过我们在外漂泊。”
久别重逢的交流意外地很短。程浩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他以前也混黑道，可是跟现在比起来，简直太不知水深火热，我太过担心，却不能做什么。
这次离国，姜玉阳似乎要彻底断了我跟过去的联系。
手机卡换了，被禁止打电话给之前任何朋友，除了接听他跟妈妈偶尔打来的电话。
我被关在了国外的牢笼里。
——————
Jason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依然在天桥上发呆。
“喂？”我漫不经心地接听，准是消失太久又要被责骂了。
Jason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少爷，老板让你下一站去完东京，就直接回H市。。”
“H市？”我不可置信地确认了一遍。
“是的，似乎总公司发生了什么事，老板希望你过去帮忙。”
——————
我抬头仰望被耀眼霓虹印红的天空，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我还以为。。。再也回不去了呢。
那天以后没多久我们一行人便返程到了学校。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就去医院接王斑斓了。
这段时间如果没有王斑斓，我恐怕真的跟过去断了联系吧。虽然苏旖旎三天两头地打越洋电话过来，动不动就视讯查岗，可是终究是触不到的恋人。
——————
王斑斓的病根从小蒂固。虽然医生再三努力最终还是无力回天。
“其实这样一直无忧无虑下去也挺好呢。”王斑斓的主治医生，那个姜玉阳的朋友，叫做黎塘美籍华裔的男子说到。
这段时间都是他在照顾王斑斓。
我表示了感谢，然后说出马上要离开美国，可能要带走斑斓了，希望他可以做好交接工作。
“这么突然？”很明显他有些不舍，“算起来在我离开那片土地也有十多年了，那边的女儿应该也有斑斓那么大了吧。”
他慈父般面带笑意看着草地上跟一只小狗嘻戏的王斑斓，恍惚见重叠上王春升的影子。
一直停留在孩童时代，单纯的王斑斓，确实也是惹人疼爱的呢。
我说：“黎医生的家人都在国内，为什么不一起接过来这边呢？”
黎塘有些讶异地说：“阳没有跟你说过么，我的事情？”
“姜玉阳？”我一头雾水，“他什么都没说，就是说你们是老友，要我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来找你。”
黎塘看着我，转瞬一想，很温柔地笑：“看来那家伙还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呢，你居然直呼他大名，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也跟维，堰一样，是收养么？”
这个问题难到我了。
我只好把怎么遇见姜玉阳，怎么被死缠烂打最后还无缘无故送到美国三年的事跟他讲了一遍。
黎塘听地津津有味，最后评价到：“说起来确实像玉阳的风格呢，当初在街上见到维的时候，维也死倔着不肯跟他走，他也是这样一意孤行，愣是把那兄妹俩驯服地体体贴贴。”
姜维。。是捡到的么。。。
我心里的讨厌突然多了一点同情。。
正因为如此，才会对姜玉阳产生过多的依赖吧。
——————
“那你跟姜玉阳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对这个被姜玉阳称为老友的人，突然来了兴趣。
黎塘想了一下，温柔地说：“是因为手术呢。”
“什么手术？很严重吗？他曾经有病？”
我追问到。
黎塘笑了笑，看来并不打算告诉我：“既然阳没有跟你说，肯定是暂时不打算让你知道，我要有职业操守，所以。。。只能说这是个秘密。”
黎塘对精神科很有研究。。。我把视线落在王斑斓身上。。。
似乎有这种可能呢。。
我逐步肯定了自己心里某个推测。。。
“喂，你不要乱想。”黎塘很无语，“阳的脑子绝对没有问题，我保证。”
——————
隔天我就全部收拾完毕带王斑斓一起上了飞机。她还是很依赖我。
由于学业和治疗的关系，即使是我们也很少见面。
黎塘说她不能再受刺激。
作为王春升最后的托付，怀着感激之情，我觉得自己像兄长一样的存在。
姜玉阳唯一不剥夺她成为我朋友的权利，也是因为王春升救我一命。
——————
飞机冲入云霄，徜祥在万丈云层。
“森。。格～～”王斑斓拖长了音，“我们要去哪里？”
坐在后面的jason搭话：“回家咯。”
王斑斓思考了一下，说：“回家还要坐飞机吗？”
这句话难到jason了。
我说：“你不想姐姐么？我们回故乡。”
王斑斓思考了一下，似乎没有明白“故乡”的概念。可是看着我的眼睛，却说：“我想黎塘医生了，可是森格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她其实，还是舍不得美国的吧。
——————
空姐提示我们做好安全防范，询问是否需要食物。
我正好想上厕所，没想到撞到迎面走过来的空姐。
“sorry。。。”习惯性地英语道歉，但是面前的人居然是跟我一样的肤色头发。我简直不敢确信，喃喃开口，却被那人先叫出名字：“森格？张森格？你没死？”
我们是有多久没见了呢。
赵欣瑛终究是耐不住性子，完全忘记自己实习生的身份，众目睽睽之下勾住了我的脖子。
“你这个家伙，想起我了。”
她的眼泪顺着脖颈，流到我后背的衣服里。
睡颜惺忪的王斑斓顽固地捏着我的衣角，不安地询问：“森格，这个人是谁啊，她为什么要抱着你？”
——————
“下飞机之后叫上他们好好聚一聚吧。”赵欣瑛在狭窄的准备室向我发出邀请。
我躲避着jason不时投来的目光，有些迟疑。
“喂，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赵欣瑛有点生气了，“我可是，要有五年没见着你了啊。”
五年，我被姜玉阳束缚了五年。
想到这里，我就毅然决然答应了。
并且开始在心里起草逃跑计划。
——————
“who is she？”jason果然询问。
“一个老朋友。”我冲他笑了笑，喝了一口橙汁，他便不再在意的样子。
飞机到站。
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
苏旖旎并不知道我今天回来，所以她那一关应该很好过。
“jason。。。”我捂住肚子，很痛苦地说，“我突然有点尿急。。。你可以帮我照顾一下斑斓么？”
他有些犹豫，遂点头：“qukcily”
我想，他总不会带王斑斓来男厕吧！
——————
本以为逃跑会按计划进行的，没想到才转过一个弯，就看见姜维站在接机口，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看着我。他旁边，还站着林颐汐。
林颐汐。不出意外，现在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所以，是他的合法妻子了吧。
我突然很庆幸他们结婚时我不在国内，因为我根本想不到我要怎么样面对那样的场景。
风一吹，我的思绪就潮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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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愣着干什么？”苏旖旎推了我一下，她穿着一件低腰晚礼服站在试衣间前面，美艳地不可方物。
“好看”我词乏了。
苏旖旎走过来，瘦胳膊搭在我的脖子上，很亲密地看着我：“是我漂亮还是林颐汐漂亮？”
我把她的手拿下去，责备到：“你说什么呢？”
苏旖旎背对我，性感的背部曲线像一副油画：“你让我陪你一起去，真的不是报复？”
“报复什么，还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我不知道苏旖旎为什么这么执着林颐汐跟我的关系，我只知道，我要她跟我一起，其实真的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去。
如果一个人的话，肯定又会被姜维狠狠羞辱一番的。
“没有就最好！”苏旖旎回眸一笑，看地我又傻了，“我喜欢那双高跟鞋，你买给我？”
那是一双酒红色的高跟鞋，骄傲地摆在玻璃展台里。
是我第一次给女生买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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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格，你还记得高中时候吗？”从百货市场出去的时候，苏旖旎这样问我。
我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心不在焉地说：“嗯，”
苏旖旎笑了：“我是你的初恋吧？”
司机师傅偷偷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我脸红耳赤地点头。
“那我走了之后，你有没有交其他女朋友？”苏旖旎继续问。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点头。
发现自己原来还挺专一的。
苏旖旎开心地搂住我，有些娇嗔地说：“谁信呢。”
我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出租车无趣地开动着，苏旖旎说话说地有点无聊了，就窝在我怀里睡着了。
下了车，我结了帐，她睡颜朦胧地站在门口，看着大包小包的我，很温柔地笑：“嘿，其实那时候你朋友们都不喜欢我，为什么你还是坚持跟我在一起？”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苏旖旎继续说：“上一次是我不够坚定，先说的分手，这一次我们在一起，你不说分手，我真的不会再离开你了。”
我愣住了，因为她的表情很认真。
我故作轻松地笑着说：“是啊，你把我甩地那么惨，别人都笑话我呢，这次一定要我甩你才行。”
很随便的一句玩笑话，居然让气氛沉重起来，看苏旖旎脸色不对，我慌忙解释到：“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会甩你的，你知道我这人笨，我不太会说话，我。。。”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苏旖旎踮起脚尖，咬住了我的下唇。
耳边还有蝉鸣，我笨拙地回应她有些激烈的舌吻，天旋地转。
“你知道我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吗？”
“呃。。是斑斓那本日记？”
“嗯，从小到大我都很羡慕她，可以这样爱一个男孩子。”
“欸，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嘛。”
“唔。。我也觉得奇怪呢，你明明只是斑斓日记里，口头上心心念的虚拟人物，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因为我们是姐妹吗？。喂喂，你亲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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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典礼那天，我还是失算了。
姜玉阳端着酒杯周旋在各路名流中间，但还是很犀利地时不时扫过我这里。
他似乎在担心我是来砸场子的。
苏旖旎也很快跟一些学校的同学混在一起聊天了，我很快就落单了。
尤其舞会开始的时候，人流渐渐散开，姜维就这样从不明所以站在红毯上冒失的我旁边撞过去，华丽地进入会场。
“哦，真不好意思。”他彬彬有礼地说，“没有人告诉你这里不能站人吗？”
“你。。”我真的想打人了，可是手臂被握住，往后一拖，姜玉阳已经站到我面前了。
姜维的脸瞬间拉长。
姜玉阳很友好地笑了一下，把我拖到一边，人群之外。
“你怎么会来？”他说。
我做贼心虚：“朋友订婚，我只是意思一下。”
“你还喜欢林颐汐那孩子？”姜玉阳看着我，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我犹豫不决，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我跟林颐汐有什么呢。
“那她怎么办？”姜玉阳示意苏旖旎。
苏旖旎正和别人交谈，但是目光不时在人群里打转，
是在找我么。。
内疚感扑面而来。
姜玉阳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快点做出决定吧，因为你的拖延，一个会来不及，一个会更伤心。”
他喝了一口酒，俯视灯红酒绿的会场。
我也站过去，并肩看着订婚现场。
“现在欢迎我们今晚的女主角，林氏集团千金，林颐汐小姐！”
着盛装出席的林颐汐无疑是今晚最漂亮的，秒倒一大片，光影的照耀下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包括她的美。
我喜欢她也不足为奇吧。
心底突然有这样一个声音说到。
这样完美的女孩，在我最卑微的时刻，用最温柔的方式拯救了我那么脆弱的自尊心。
不喜欢才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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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很开心地主持着订婚仪式。
一切按照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因为维的父母不在国内，待会就由我代为致词。”姜玉阳说，“我们下去吧。”
我长吁一口气，从旋转楼梯走下去，迎面走来三个人，躲闪不及。
姜玉阳皱了皱眉头，没有掩饰自己反感的意思。
徐嘉岳和姜堰似乎相处很融洽。站在他们旁边的还有另外一个中年男子。
碍于姜玉阳在场，我们也没有过分亲近。
只是那个中年男子有些谄媚地凑进，听他跟姜玉阳谈话似乎是徐嘉岳的父亲。
也就是现任H市市长徐州。
姜玉阳不多久便以致辞为由结束了交谈。
他是个天生的演员，跟姜维友好如初的样子让我咋舌。
完毕，在聚光灯的尾随之下，他回到身边，手上依旧端着一杯鸡尾酒。
暗淡的我一下子就被照亮了。
我的目光不安地躲闪着，穿越过人群，直勾勾地跟林颐汐对视了。
徐嘉岳推了我一把，在我耳边说：“喂，”
我才发觉自己的失态。
一只手伸过来，遮住我的眼睛。
苏旖旎有些娇嗔地说：“你不准看别人。”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似乎是有些愤怒，质问我：“你要我陪你来，然后又把我甩到一边，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没有丢下她，实在是她太过受欢迎。。
于是不受欢迎的我，像之前无数次约会一样，被她跟她的朋友们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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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开始了，没有天赋的我被晾在一边，不过也得以空闲找徐嘉岳聊几句。知道了那些打从心底关心的人的现状。
康蔚受不了佘宇的不专一还是在毕业的时候分手了。
但是佘宇跟赵欣瑛还是没有在一起，一个去了南方一个去了北方。这两个纠结的二货。。
程浩还是没有消息。
辛茵成了彻底的学霸，中间有回来一次，去关湘街的家住了两天又回学校了。
“至于我呢。。”徐嘉岳笑了下，“留在H市，去了h大工读政法系，争取以后能帮爸爸的忙。”
最终我们都选择了不是自己想要的路呢。
我感慨地说：“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画画，我也说想要成为一个飞行员来着。”
徐嘉岳听我这么说，亦是叹气：“时间过的真快，转眼我们都认识四年了，很多事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我笑着说：“怎么有的这么多感慨，像个老人一样。都沧海桑田人聚人散了，你还偏要说没变。”
徐嘉岳扮了个鬼脸：“你看，你还是跟苏旖旎在一起，这点就没变。”
我看着苏旖旎在舞池里欢笑的脸，突然严肃起来说：“那是因为我没变。”
不管你们怎么变，我都不会变，我还是监守着十六岁那年初遇你们这些少年时纯粹的心境，可惜，你们不愿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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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见到徐嘉岳之后，便一别三年。
姜玉阳坚持要送我去美国读专业的金融大学，以此作为交换，资助王斑斓的医疗。
他说他在美国认识一个医生，对精神科很有研究。
其实交换不交换都只是我们维系关系的借口而已。
我已经学乖到，只要好好服从姜玉阳的指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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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想我了也可以来看我啊。”我摸了摸苏旖旎的脸说，“其实也不是很远，打个越洋电话过来，不要吝啬那点电话费。”
她的脸意外地有些红扑扑的，很用力地抱着我，在我怀里说：“我知道你们男生都喜欢胸大的，可是去了那边，千万不要给我带个洋鬼子回来，我会生气的。”
我一阵恶寒：“只是去帮斑斓治病而已，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在这样抱着不放，飞机就起飞了，我就来不及了。”
我们依依惜别，临上飞机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
机场弥漫着送别的气息。
她没来。她怎么可能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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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要走了。
三年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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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学校很注重学生的自学能力，所以课业很松。
我常常觉得无聊，但也没机会回国。
手机卡也换掉了，彻底联系不上之前的朋友们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姜玉阳确实有意无意地尽可能多地让我接触到他的生意。
他在美国有很好的人脉和生意网，于是我也认识了很多人，莫名其妙这些人对我都很毕恭毕敬，到了后来实习期，我呆在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少，更多的是跟着他们各个国家地走着，谈生意。
日本东京。中国香港。澳洲。欧洲。北美。
感觉像个周游列国的旅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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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经俄罗斯。遇见了意外的惊喜。
或者说，是意外。
跟我一起的jason叔说，这是个跟著名黑手党有关的组织。
也就是说，黑社会中的黑社会。
怀揣着刺激并且期待着走进戒备森严的会场，站在大boss身边的程浩，脸上多了一个狭长的伤疤。
看上去阴险又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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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并没有对我的出现表示意外，那表情似乎是不认识一样。。像在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般。
激动的只有我。
谈判结束后偷偷一个人溜回来只为再见他一面。
即使先前刻意记住了路线还是在戒备森严的据说是黑手党势力范围的会场迷了路。
正沮丧无比，
程浩从一扇门后救星降临：“喂，你是傻瓜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讶异于他原来是记得我的，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支支吾吾地说：“我们很想你，辛茵她。。”
程浩脸色一沉，看了看四周，对我说：“你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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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跟妈妈逃跑途中遭遇大追捕，双双跳入海中。
警察并没有搜捕到他们。
是俄罗斯的渔民发现了他们。
程浩被送到警局。
程浩闭口不言之前的事。
程母吸毒的身体终究没能撑过那年年末。
程浩感觉生活唯一的支撑都失去了。
俄罗斯警方不久后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程浩的身份。但是他们没有把他交给中方。毕竟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
程浩的背景经历很适合他们一个案子。
为了得到他的参与，警方表示，只要他混进去当卧底，窃取情报，作为奖励，他们将给他一个新身份，俄罗斯户口，这样他就可以回国了，并且再也不用抱头鼠窜。
“我期待那样的我，才能给辛茵幸福。。”程浩看着天桥下游走的车水马龙，说，“可是我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回去。。。”
“一定可以的。。”我说，“你要小心，等我救你出来。”那时候我心里有个打算，就是去拜托姜玉阳，很明显他与这个组织有生意往来，说不定能够帮到我，虽然我丝毫没有他会帮我的理由。
程浩拍了下我的肩膀：“不用了，你个小毛头，能帮我做什么。”他只比我大两岁，语气却像个沧桑老人。
我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程浩所有所思：“没想到你也有三年没回去了，本来还想打听一下他们的近况的。”
“别担心，他们应该都过的挺好。”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
程浩爽朗地笑：“是啊，在怎么样总好过我们在外漂泊。”
久别重逢的交流意外地很短。程浩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他以前也混黑道，可是跟现在比起来，简直太不知水深火热，我太过担心，却不能做什么。
这次离国，姜玉阳似乎要彻底断了我跟过去的联系。
手机卡换了，被禁止打电话给之前任何朋友，除了接听他跟妈妈偶尔打来的电话。
我被关在了国外的牢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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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依然在天桥上发呆。
“喂？”我漫不经心地接听，准是消失太久又要被责骂了。
Jason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少爷，老板让你下一站去完东京，就直接回H市。。”
“H市？”我不可置信地确认了一遍。
“是的，似乎总公司发生了什么事，老板希望你过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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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仰望被耀眼霓虹印红的天空，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我还以为。。。再也回不去了呢。
那天以后没多久我们一行人便返程到了学校。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就去医院接王斑斓了。
这段时间如果没有王斑斓，我恐怕真的跟过去断了联系吧。虽然苏旖旎三天两头地打越洋电话过来，动不动就视讯查岗，可是终究是触不到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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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斑斓的病根从小蒂固。虽然医生再三努力最终还是无力回天。
“其实这样一直无忧无虑下去也挺好呢。”王斑斓的主治医生，那个姜玉阳的朋友，叫做黎塘美籍华裔的男子说到。
这段时间都是他在照顾王斑斓。
我表示了感谢，然后说出马上要离开美国，可能要带走斑斓了，希望他可以做好交接工作。
“这么突然？”很明显他有些不舍，“算起来在我离开那片土地也有十多年了，那边的女儿应该也有斑斓那么大了吧。”
他慈父般面带笑意看着草地上跟一只小狗嘻戏的王斑斓，恍惚见重叠上王春升的影子。
一直停留在孩童时代，单纯的王斑斓，确实也是惹人疼爱的呢。
我说：“黎医生的家人都在国内，为什么不一起接过来这边呢？”
黎塘有些讶异地说：“阳没有跟你说过么，我的事情？”
“姜玉阳？”我一头雾水，“他什么都没说，就是说你们是老友，要我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来找你。”
黎塘看着我，转瞬一想，很温柔地笑：“看来那家伙还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呢，你居然直呼他大名，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也跟维，堰一样，是收养么？”
这个问题难到我了。
我只好把怎么遇见姜玉阳，怎么被死缠烂打最后还无缘无故送到美国三年的事跟他讲了一遍。
黎塘听地津津有味，最后评价到：“说起来确实像玉阳的风格呢，当初在街上见到维的时候，维也死倔着不肯跟他走，他也是这样一意孤行，愣是把那兄妹俩驯服地体体贴贴。”
姜维。。是捡到的么。。。
我心里的讨厌突然多了一点同情。。
正因为如此，才会对姜玉阳产生过多的依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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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姜玉阳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对这个被姜玉阳称为老友的人，突然来了兴趣。
黎塘想了一下，温柔地说：“是因为手术呢。”
“什么手术？很严重吗？他曾经有病？”
我追问到。
黎塘笑了笑，看来并不打算告诉我：“既然阳没有跟你说，肯定是暂时不打算让你知道，我要有职业操守，所以。。。只能说这是个秘密。”
黎塘对精神科很有研究。。。我把视线落在王斑斓身上。。。
似乎有这种可能呢。。
我逐步肯定了自己心里某个推测。。。
“喂，你不要乱想。”黎塘很无语，“阳的脑子绝对没有问题，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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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就全部收拾完毕带王斑斓一起上了飞机。她还是很依赖我。
由于学业和治疗的关系，即使是我们也很少见面。
黎塘说她不能再受刺激。
作为王春升最后的托付，怀着感激之情，我觉得自己像兄长一样的存在。
姜玉阳唯一不剥夺她成为我朋友的权利，也是因为王春升救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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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冲入云霄，徜祥在万丈云层。
“森。。格～～”王斑斓拖长了音，“我们要去哪里？”
坐在后面的jason搭话：“回家咯。”
王斑斓思考了一下，说：“回家还要坐飞机吗？”
这句话难到jason了。
我说：“你不想姐姐么？我们回故乡。”
王斑斓思考了一下，似乎没有明白“故乡”的概念。可是看着我的眼睛，却说：“我想黎塘医生了，可是森格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她其实，还是舍不得美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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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提示我们做好安全防范，询问是否需要食物。
我正好想上厕所，没想到撞到迎面走过来的空姐。
“sorry。。。”习惯性地英语道歉，但是面前的人居然是跟我一样的肤色头发。我简直不敢确信，喃喃开口，却被那人先叫出名字：“森格？张森格？你没死？”
我们是有多久没见了呢。
赵欣瑛终究是耐不住性子，完全忘记自己实习生的身份，众目睽睽之下勾住了我的脖子。
“你这个家伙，想起我了。”
她的眼泪顺着脖颈，流到我后背的衣服里。
睡颜惺忪的王斑斓顽固地捏着我的衣角，不安地询问：“森格，这个人是谁啊，她为什么要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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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之后叫上他们好好聚一聚吧。”赵欣瑛在狭窄的准备室向我发出邀请。
我躲避着jason不时投来的目光，有些迟疑。
“喂，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赵欣瑛有点生气了，“我可是，要有五年没见着你了啊。”
五年，我被姜玉阳束缚了五年。
想到这里，我就毅然决然答应了。
并且开始在心里起草逃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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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is she？”jason果然询问。
“一个老朋友。”我冲他笑了笑，喝了一口橙汁，他便不再在意的样子。
飞机到站。
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
苏旖旎并不知道我今天回来，所以她那一关应该很好过。
“jason。。。”我捂住肚子，很痛苦地说，“我突然有点尿急。。。你可以帮我照顾一下斑斓么？”
他有些犹豫，遂点头：“qukcily”
我想，他总不会带王斑斓来男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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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逃跑会按计划进行的，没想到才转过一个弯，就看见姜维站在接机口，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看着我。他旁边，还站着林颐汐。
林颐汐。不出意外，现在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所以，是他的合法妻子了吧。
我突然很庆幸他们结婚时我不在国内，因为我根本想不到我要怎么样面对那样的场景。
风一吹，我的思绪就潮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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