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路见不平
却说赵翦等人正欲离去，此时见一农家少女挎着一个篮子向茶棚走来，篮子里装满了野菜。她走到茶棚老板跟前，将野菜卖与老板。老板边付钱给少女边说道：“这两天送来的野菜怎么越来越少？”
少女道：“再过几天可能连野菜都没得摘了。”说罢，收了钱便欲离开。
窦衍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个少女。此时茶棚里那几个雍凉兵也看到了她。
“等等。”一个雍凉兵叫住了少女。
少女转过头来，只见几个士兵淫笑着走了出来，拉住少女道：“小妞长得不错，进来陪大爷们喝几杯。”
“放开，我要回家！”少女挣扎着，奈何几个大汉把他架住，怎么也挣扎不出来。
那几个士兵不由分说便将她拉进了茶棚。
窦衍在外面看的怒火中烧，他猛的对赵翦说道：“大哥，这次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要揍这帮狗娘养的！”
赵翦早看出了窦衍的心思，他对这个少女是一见钟情了。赵翦问道：“这么说，我是劝你不住了？”
窦衍捏紧着拳头说道：“我一定要揍他们！”
赵翦点了点头，拍拍窦衍的肩膀说道：“好，大哥便依你。”随即赵翦返身径自大踏步的走进了茶棚，窦衍等人紧紧跟在身后。
那几个雍凉兵正在少女身上揩油，根本没注意到赵翦等人已经来到他们身后。
赵翦拍了一下少女身旁一个士兵的肩膀，那人惊诧的转过身来，见又是刚才那帮人，便问道：“干什……”话尚未说完，却被赵翦揪住肩膀一把提起给扔了出去。其余士兵呆滞了片刻之后，纷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都拔出了兵刃：“好胆！竟敢惹你大爷。弟兄们，上！”
而当他刚说出“上”的时候，窦衍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直被踢掉了两颗门牙，那名被踢中的士兵立马捧住满是鲜血的嘴痛得蹲了下来。赵翦的亲兵一拥而上，与那些雍凉兵混战了起来。
茶棚老板吓得躲在了一边，但看着自己的桌椅被砸了个稀烂，心下不禁滴血。但他又不敢上前来阻止，只躲在一边劝道：“诸位大爷可别打了！”可没谁听他的。
不消片刻，雍凉兵一个个全都趴在地上打滚。赵翦等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窦衍兴奋的转身想要跟少女说话，却发现早已不见人影：“诶，那女的哪儿去了？”原来那少女于双方混战之下，早挎了篮子溜走了。
那些被打得四面躺着的雍凉兵匍匐着聚集到一处，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为首的叫嚣道：“你们有种的别走，我进城叫人！”
此时另一士兵凑在他耳旁说：“此次还是公干要紧，倘若误了期限，那可是杀头之罪！”
那为首的士兵摸了摸被打疼的脸，指着赵翦说道：“别让我再见到你们，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说罢，那些士兵搀扶着便欲离开。
窦衍追着那些人的背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个飞脚踢在了那为首士兵的屁股上。其余的雍凉兵惊恐的散开，却见对方只冲过来了一个人，复又将窦衍围住厮打。赵翦手下的人都没打过瘾，见此情势，冲了上去，又将那帮雍凉兵一阵好打。
窦衍一把揪起那为首士兵的胸膛，骂道：“泼皮，你再逞能我看看？”
那士兵吓得躺在地上吓得连连拱手，求饶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窦衍将手伸进那士兵的怀里，拿出了刚才被他拿去的那两个金饼，然后又狠踢了他肚子一脚：“滚！”
于是那为首士兵带着其余雍凉兵，连滚带爬的仓皇逃跑了。窦衍等人复又走了回来，窦衍将金兵交回到赵翦手中。赵翦走进茶棚，正见老板坐在狼藉的地上嚎啕。赵翦上前将金饼递到他的手中：“老板，这两个金饼作为赔偿之资，你无须再悲伤了。”
老板叹道：“非是可惜这点小财，只是今日客官与他们起了冲突，日后他们寻你不着，便会来找我的麻烦！”
赵翦笑道：“那你便离了司隶州，逃亡到其他州郡便可。这些黄金足够作为盘缠了，剩下的还可做点小生意。”
老板道：“只是，我本是司隶州人，离了此地，我不知去哪里呀！”
赵翦道：“出虎牢关到山东去吧，兖州豫州都是可去之处，那里百姓的生活还是相对安定的。”
老板站了起来，对赵翦等人作了一揖：“如此，那就谢过客官了。只是我劝客官们也别进京了。你们现在闯下了大祸。干脆一起逃亡吧？”
赵翦笑问道：“我们闯下了什么大祸？”
老板道：“你们可知刚才你们打的是谁？”
窦衍不屑道：“不过几个兵痞而已，却又怎样？”
老板叹息着说：“也怪道客官们如此莽撞，原是外乡人不知根底。若在本地，知晓情况的，谁敢去惹动他们？就拿刚才那两个官府的文吏，那也是欺压一方的主，但遇到他们也都得绕着走！而丁将军手下的兵也跟着得了势。且不说横行无忌，为祸百姓。就是其他各营的士卒或是官府的小吏也常受他们的欺压胁迫。今你们与他们结下了梁子，可没有好果子吃。”
赵翦问道：“老板你就直说罢，他们到底是何人？”
老板道：“他们可都是丁将军的部曲！”
“哪个丁将军？”窦衍问道。
“丁布？”窦衍突然抬起头来，盯着老板说道。
“哎哟，客官可忌口，这名字可是能从你我嘴里说出来的？”老板慌忙的伸出双手摇摆着，恨不得上前将赵翦的嘴捂住一般。
窦衍在一旁大笑道：“哈，当是谁来。这有什么了不得的，揍便揍了。有能耐，他来找我们啊！实话告诉你，当日这丁布，还低三下四的向我大哥赔礼道歉你可信？”
赵翦瞪了一眼窦衍，示意他不要太过嚣张。
老板不信道：“咦，客官可休说大话，这丁将军何许人也，能给你家大哥道歉？也不怪你们不知道。我告诉你们罢，丁将军是董太师的认的义子，兼且武艺超群。天子赐爵温侯。在这龙廷里面，董太师排第一，丁将军那就是第二了。就是王侯公卿们见了丁将军也得礼让惧怕三分！”
赵翦问道：“那天子排第几呢？”
老板凑近低声说道：“天子排这个。”说着，伸出一个小手指。“此话悖逆，原不当讲。但客官既然相问，我便实讲。而且我看客官也不似那种小人。在这京城里，人们都只知有董太师，却不知有天子。”
赵翦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好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要尽早进城，与老板就此别过。”
老板不可思议道：“甚甚甚？你们还要进城？当真不怕丢了性命？”
赵翦笑着说道：“老板放心，我们的命我们自当珍惜，老板无须挂怀了。至于这京城，我们还是要进的，且看看进去之后能否活着出来。”
老板见这帮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早晚是要送命的。反正我已提醒了他们。他们进城丢了脑袋，却是与我没有相干，他没好气的说了句：“只怕出来的时候就是躺着了。”
窦衍在一旁不耐烦的挥手说道：“哎呀，你休得呱噪。我们的命却是与你无关，我且来问你，刚才卖你野菜的少女是谁？住在何处？”
赵翦及其余人讪笑的盯着窦衍，窦衍见他们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脸颊涨的绯红，只推着老板道：“你快说呀！”
老板便如实相告，这少女住在城东南一片密林之中，至于林中具体何处，却不可知。也不知具体叫什么名字，因其日每采摘野菜来店里卖，又长得颇为标致，众人便称其名为野菜花。
窦衍愣愣的望着南面的密林，暇思早已飞到了林中深处。赵翦上前拍了拍已灵魂出窍的窦衍，替他擦掉嘴角流出的口水。窦衍回过神来，见赵翦身后众人已笑得捧腹不已。窦衍嗔怒道：“你们笑什么笑？”
赵翦道：“兄弟，且收收心。待我们从龙廷办完事情出来之后，若有余暇，便去林中寻你那姑娘如何？好歹劝他嫁于你，然后跟我们一起回去。”
窦衍惊喜道：“大哥此话当真？果真如此的话，那当然甚好！”
“好啦，大家进城吧。”赵翦推搡着窦衍，带着众人向前面不远的龙廷走去。
快要抵达城门口时，门口仍旧是一队士兵盘查过往行人。
窦衍道：“这又有一队拦路小鬼盘查，我们这黄金少不得又要被他们打主意。此次恐怕像虎牢关那样的事又得再来一次了。干脆我们反其道而行之，扮作有权有势之人，上去就扇他俩耳刮子。看他还敢拦我们不拦？”
赵翦看着众人，说道：“一般风华之地，人们总以衣着外貌视人，今我等穿的都是粗布麻衣。要扮有权势之人也扮不像。恐怕此计行不通。”
“那大哥却说如何是好？”窦衍问道。
赵翦四下环顾，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大堆的牛粪，便挥着手说道：“走，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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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道：“再过几天可能连野菜都没得摘了。”说罢，收了钱便欲离开。
窦衍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个少女。此时茶棚里那几个雍凉兵也看到了她。
“等等。”一个雍凉兵叫住了少女。
少女转过头来，只见几个士兵淫笑着走了出来，拉住少女道：“小妞长得不错，进来陪大爷们喝几杯。”
“放开，我要回家！”少女挣扎着，奈何几个大汉把他架住，怎么也挣扎不出来。
那几个士兵不由分说便将她拉进了茶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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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衍捏紧着拳头说道：“我一定要揍他们！”
赵翦点了点头，拍拍窦衍的肩膀说道：“好，大哥便依你。”随即赵翦返身径自大踏步的走进了茶棚，窦衍等人紧紧跟在身后。
那几个雍凉兵正在少女身上揩油，根本没注意到赵翦等人已经来到他们身后。
赵翦拍了一下少女身旁一个士兵的肩膀，那人惊诧的转过身来，见又是刚才那帮人，便问道：“干什……”话尚未说完，却被赵翦揪住肩膀一把提起给扔了出去。其余士兵呆滞了片刻之后，纷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都拔出了兵刃：“好胆！竟敢惹你大爷。弟兄们，上！”
而当他刚说出“上”的时候，窦衍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直被踢掉了两颗门牙，那名被踢中的士兵立马捧住满是鲜血的嘴痛得蹲了下来。赵翦的亲兵一拥而上，与那些雍凉兵混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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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一士兵凑在他耳旁说：“此次还是公干要紧，倘若误了期限，那可是杀头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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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吓得躺在地上吓得连连拱手，求饶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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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为首士兵带着其余雍凉兵，连滚带爬的仓皇逃跑了。窦衍等人复又走了回来，窦衍将金兵交回到赵翦手中。赵翦走进茶棚，正见老板坐在狼藉的地上嚎啕。赵翦上前将金饼递到他的手中：“老板，这两个金饼作为赔偿之资，你无须再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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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翦笑道：“那你便离了司隶州，逃亡到其他州郡便可。这些黄金足够作为盘缠了，剩下的还可做点小生意。”
老板道：“只是，我本是司隶州人，离了此地，我不知去哪里呀！”
赵翦道：“出虎牢关到山东去吧，兖州豫州都是可去之处，那里百姓的生活还是相对安定的。”
老板站了起来，对赵翦等人作了一揖：“如此，那就谢过客官了。只是我劝客官们也别进京了。你们现在闯下了大祸。干脆一起逃亡吧？”
赵翦笑问道：“我们闯下了什么大祸？”
老板道：“你们可知刚才你们打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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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道：“他们可都是丁将军的部曲！”
“哪个丁将军？”窦衍问道。
“丁布？”窦衍突然抬起头来，盯着老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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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衍在一旁大笑道：“哈，当是谁来。这有什么了不得的，揍便揍了。有能耐，他来找我们啊！实话告诉你，当日这丁布，还低三下四的向我大哥赔礼道歉你可信？”
赵翦瞪了一眼窦衍，示意他不要太过嚣张。
老板不信道：“咦，客官可休说大话，这丁将军何许人也，能给你家大哥道歉？也不怪你们不知道。我告诉你们罢，丁将军是董太师的认的义子，兼且武艺超群。天子赐爵温侯。在这龙廷里面，董太师排第一，丁将军那就是第二了。就是王侯公卿们见了丁将军也得礼让惧怕三分！”
赵翦问道：“那天子排第几呢？”
老板凑近低声说道：“天子排这个。”说着，伸出一个小手指。“此话悖逆，原不当讲。但客官既然相问，我便实讲。而且我看客官也不似那种小人。在这京城里，人们都只知有董太师，却不知有天子。”
赵翦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好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要尽早进城，与老板就此别过。”
老板不可思议道：“甚甚甚？你们还要进城？当真不怕丢了性命？”
赵翦笑着说道：“老板放心，我们的命我们自当珍惜，老板无须挂怀了。至于这京城，我们还是要进的，且看看进去之后能否活着出来。”
老板见这帮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早晚是要送命的。反正我已提醒了他们。他们进城丢了脑袋，却是与我没有相干，他没好气的说了句：“只怕出来的时候就是躺着了。”
窦衍在一旁不耐烦的挥手说道：“哎呀，你休得呱噪。我们的命却是与你无关，我且来问你，刚才卖你野菜的少女是谁？住在何处？”
赵翦及其余人讪笑的盯着窦衍，窦衍见他们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脸颊涨的绯红，只推着老板道：“你快说呀！”
老板便如实相告，这少女住在城东南一片密林之中，至于林中具体何处，却不可知。也不知具体叫什么名字，因其日每采摘野菜来店里卖，又长得颇为标致，众人便称其名为野菜花。
窦衍愣愣的望着南面的密林，暇思早已飞到了林中深处。赵翦上前拍了拍已灵魂出窍的窦衍，替他擦掉嘴角流出的口水。窦衍回过神来，见赵翦身后众人已笑得捧腹不已。窦衍嗔怒道：“你们笑什么笑？”
赵翦道：“兄弟，且收收心。待我们从龙廷办完事情出来之后，若有余暇，便去林中寻你那姑娘如何？好歹劝他嫁于你，然后跟我们一起回去。”
窦衍惊喜道：“大哥此话当真？果真如此的话，那当然甚好！”
“好啦，大家进城吧。”赵翦推搡着窦衍，带着众人向前面不远的龙廷走去。
快要抵达城门口时，门口仍旧是一队士兵盘查过往行人。
窦衍道：“这又有一队拦路小鬼盘查，我们这黄金少不得又要被他们打主意。此次恐怕像虎牢关那样的事又得再来一次了。干脆我们反其道而行之，扮作有权有势之人，上去就扇他俩耳刮子。看他还敢拦我们不拦？”
赵翦看着众人，说道：“一般风华之地，人们总以衣着外貌视人，今我等穿的都是粗布麻衣。要扮有权势之人也扮不像。恐怕此计行不通。”
“那大哥却说如何是好？”窦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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