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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魏尚回军

    青兖边界,兖州军和青州军交战已经数月了,魏尚数次增兵,却始终无法占据上风,双方总是在边界处拉锯,战线也犬牙交错。魏尚动用了十五万大军却无法踏入青州一步,兖州军营内士气异常低沉,士兵已经开始厌战了。

    昨日又是一场进攻,仍旧被青州军给打退了。如今士兵已疲累不堪,纷纷在营内东倒西歪,三五成群的休息。

    “这仗都打好几个月了,我走的时候,我媳妇都快生了,现在孩子出生,我却没见过是什么样子,真想早点回去见见我的孩子。”一个士兵道。

    “等着吧,这仗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几个月全就耗在这边界上,没有前进一步。”

    “你说这胜不了就干脆撤军算了,不知道我们这新主公是怎么想的。”

    “说起这新主公,可真不如老主公,若是老主公在世时,我们与青州军作战岂会陷入如此的窘境?”一个老兵头叹道。

    “可不要说老主公了,想起老主公晚年的惨状,就是我们这些士兵也觉得挺可怜的。”

    “是啊,这新主公可真是心狠手辣,篡父弑弟以夺位,说起来都觉得可怕啊!”

    “哼,这样的事情在这礼崩乐坏的乱世还少见吗?从古至今,权力场上的争夺就没有父子兄弟之说,停尸不顾,束甲相攻,说的不就是齐桓公嘛,还有那赵武灵王,何等英雄人物,最后不也惨被困死于宫中,这等事,屡见不鲜了。要说,还是我们这些人懂得什么叫亲情友情了。”

    老兵头听大家越说越不像话了,忙阻止道:“嗨嗨,别说了。怎么说到这个事情上来了。小心被别人知道我们谈论这个事情是要掉脑袋的。”

    然而此时却为时已晚,魏尚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当他们转身看见魏尚时,魏尚正铁青着脸,怒目瞪着他们。

    方才谈论的士兵此时大为惊恐,一个个不禁颤抖起来。

    “主,主,主公,我,我们……”那个老兵头想要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了,还解释什么呢?所有的话都被魏尚听了去,只有求饶了。“主公饶命啊,我等……”

    此时魏尚脸上红中带紫,额上青筋暴露,他抽搐着嘴角狠狠说道:“是谁让你等在此胡言乱语的?”

    “额,我等无心之失,无心之失,还请主公饶命啊!”老兵头不停的向魏尚叩头。

    “主公,饶命啊!”“饶命啊,主公!”那些士兵也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你等既然敢胡言,就当知道胡言的后果。我军屡战不胜,皆因你等扰乱军心。还擅造本帅谣言,不斩你等,岂有军法?”

    “啊!,主公,饶命啊,主公!”

    魏尚一声令下,身后亲兵上前,将那十几个士兵绑缚。

    “就地正法!”魏尚怒吼道。

    亲兵们齐齐动手,手起刀落,共计十八个士兵的人头掉到了地上。

    周围围观的士兵都惊骇不已,很多人头上都冒出了冷汗,都暗自庆幸被砍头的不是自己。

    魏尚环顾周围沉默的士兵,咆哮道:“今后但凡还有敢于在军中胡言乱语,造谣生事,扰乱军心者即刻斩首。”

    士兵们都惊恐畏惧的低下了头,魏尚要的就是这些士兵对他的畏惧,那样他们才会乖乖听命,然而,魏尚没有看到的是,士兵低垂脸庞下的眼睛,里面流露出的尽是而敢怒不敢言。

    魏尚怒气冲冲的回到帅张,升帐聚将,众将来齐之后,魏尚下令道:“你等要严厉督察士兵言行,但有敢妄言本帅之事者,妄言战事者,一律斩首!”

    遣散众将之后,魏尚仍是不放心,秘密安插了很多奸细混入各营,监听士兵乃至将领一言一行,无论吃饭睡觉,但凡所说之话,皆要偷听记住回来禀报。而一旦查到可疑之后,魏尚的亲兵便直赴该士兵所在营帐,揪出他便就地正法。一时间,整个兖州军营内,人人谨小慎微,往往众人聚于帐内,大眼瞪小眼的你望我我望你,一句话不敢讲,生怕被偷听到言行不妥之处,便要脑袋搬家。

    兖州军近期发动的数场进攻均被很快的就打退了。魏尚决定策划一场大的总攻:“我决定今夜全军出动,夜袭青州军。”

    将领们没有异议,但其实他们内心里是不太赞同的,将士的士气已经陷入了低谷,虽然人数上相对于青州军来说占优势,但一旦决战,是必败无疑的。但魏尚是向来听不见其他意见的,众将也省得提出反对意见,召来魏尚一顿臭骂,搞不好还会被以怯战治罪。一班当初拥护魏尚的将领都后悔不跌,早知道魏尚如此独断,且是无谋,就不该追随他了。

    而今晚兖州军的夜袭终究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兖州晋贾兵败的消息很快就传来了。

    魏尚大惊:“我不是严令晋贾,谨守不战吗?这才多久就被消灭了?”

    “主公,此时追究晋贾为时已晚,况且晋贾兵败,其本人也死于乱军无疑。眼下最紧要的是想出一个应对之策啊!”许苟道。

    “你说有什么应对之策?”魏尚问许苟道。

    “唯今之计,只有撤兵回援了。”许苟道。

    “撤兵?”魏尚惊奇的看着许苟,“当初我欲回军,是你阻止,说调动晋贾的部队阻击赵翦的军队即可,现在赵翦消灭了晋贾。此时你又反而叫我撤兵。你出的是什么鬼主意?”

    “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初我们有可以调动的部队,故而无须撤兵,然而,晋贾已经被赵翦消灭,眼下我们留在兖州的留守部队总数不足五万,前者晋贾也是五万之兵,却被赵翦轻易消灭,可知五万军队根本无法与赵翦的军队抵敌,而若被赵翦占据了兖州,则我军前不得胜,后不得归,陷入死地矣。为今之计,唯有回师梁城,以大军与之决战,将其击溃,方可转危为安。”

    “你前面说的隐忧难道现在不存在了吗?一旦我军撤军,田坤会任由我们自行离去。难道他不会从后追击掩杀?”

    许苟叹道:“除撤军之外,实无其他良策,如此唯有偷偷撤军,再留一只断后的部队阻击田坤。舍此,实无他途。”

    魏尚一拳砸在帅案上,怒道:“赵翦,我必生啖你肉!”

    于是在夜晚,兖州军的夜袭改为了撤军,十余万大军偷偷弃营而走,中途留下了两万军队断后。

    青州军营内,田坤正奇怪今夜兖州军居然没有发动攻击。田坤此时的心境可以说是与被攻击者完全相反的,虽然他是被攻击方,但他心里所谋划的却并不是如何击退兖州军,而是更深一层的如何消灭兖州军,并反攻兖州的土地。从兖州军近几次的攻势来看,一次比一次弱,已渐成强弩之势。待再耗得一段时日,将其士气彻底降到最低之后,田坤便要发动反攻了,到时可一举击溃士气消沉的兖州军,并向前推进,将战场移到兖州,进而占领兖州之地。魏尚确实要比其父魏章好对付多了啊,想到此,田坤嘴角不禁轻蔑的略过一丝微笑。

    田坤亲自来到阵前,观看对面兖州军营,只见营中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声响,着静逸的气氛不禁使他疑惑起来,难道对方是有什么奸计?想要诱我袭营,田坤随即自己摇了摇头,魏尚岂有此等谋略。突然他心里一惊,不好。随即田坤马上命人潜进兖州军营观看动向。

    几名靠近兖州军营的青州军士兵慢慢向营寨靠近,大营内仍然安静非常,没有听到半点声响,也没有士兵巡营。待偷偷靠近辕门处,寨楼上站着两个哨兵一动不动。潜在营外的青州兵操起手弩向上放了两箭,以试探起动向,那两名士兵中箭后坠下地来,却没有声响,待凑近看时,却是两个稻草人。众兵士大惊,按照以往作战的经验,这定然是中计了,于是大喊着“逃命”仓皇往本营跑,然而一路逃回大营来,却并未见兖州军杀出来,仍然是静寂无声。

    田坤见那几个士兵连滚带爬的跑回来,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稻,稻草人。”

    “什么稻草人?”

    “我们射下来的是稻草人!”

    “稻草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田坤呵斥道。

    田坤觉得这其中甚是蹊跷,敌人有可能摆的是空城计,严格说来是空营计。他亲率一队军兵潜进到兖州军营前,但见里面悄然无声,他带着军队杀进了大营,却并未见到一人。

    田坤这才意识到敌人已经撤军了,他喝令大军一路向前追赶,此战一定要追上兖州军,将其歼灭。追至天亮,前方出现了魏尚留下的两万士兵,双方交战了起来,青州军很快将兖州军的断后部队击溃,兖州军士兵仓皇向西奔逃,田坤见地方断后的部队如此不堪一击,可想而知,兖州军已经了无战心,这正是消灭敌军,攻占兖州的大好时机。田坤正欲下令全军追击,此时却有一骑飞奔而至,乃是从青州而来。那人赶至青州军营,得知田坤已率军追击兖州军,便又马不停蹄的紧紧在后追赶,乃是有重要军请禀报。

    “启禀主公,陶圭领八万大军猛攻青州,目下已连克数城,情势危急!”

    “什么?”田坤大惊。在他心里,陶圭年迈老朽,素无大志,除了上次与他联兵攻打兖州以外,数十年来从未侵伐过他人,这也使得他从未防范过徐州,何以今日其一反常态,攻打青州?

    “陶圭老狐狸,竟然深藏不露!”没奈何,田坤只得放弃占领兖州的打算,率军回援青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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