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七章
第七章。
王飞接到中学时班长打来的电话,说他已联系好许多班里的同学,打算举办同学会。王飞听了非常高兴,他和班里的同学已经二十多年没见面了,大家各奔东西,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这天他兴致勃勃去了,是借了区文化馆的一个茶室。大家一见面几乎都认不出来了,激动得相互握手,久久不放,感叹世事沧桑,岁月催老。可喜的是他们的班主任汪老师也来了,她激动不已说:“就像大浪淘沙,我当年的学生们去了祖国的四面八方,有的成绩卓著,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有的却沦为阶下囚。”
同学张嘉冀的感受最深,他激动不已说:“那天,当我坐上飞来上海的波音747飞机时,思绪难平,心里惦记着戚桂莲,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忽然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他被两位警察押着走过来,坐他我身边。他也看到了我,我们两人都不由浑身一颤。真是冤家路窄!他便是陆士坤,见到我无地自容地耷拉下了脑袋。我在心里说:陆士坤啊陆士坤,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同学们都唏嘘叹息。
戚桂莲、陆士坤、张嘉冀都是邻居,他们住在同一栋楼内,一起念完小学,又一起进入中学。桂莲美丽文静,但很懦弱,常被调皮捣蛋的陆士坤惹得哭鼻子。张嘉冀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但读书用功,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六八年“一片红”,他们三个人一起去了郊区农场,刚巧分配在同一连队。
陆士坤知道戚桂莲跟张嘉冀在恋爱,心里恨得要死,思想着要拆散他们。
机会终于来了——上面分下七个上调的名额,全连有三百多号人,岂不是杯水车薪?这次负责到农场招生的竟是陆士坤的父亲!他是轻工业局的人事干部。戚桂莲多么想调回上海,因她母亲常年卧病在床,需要有人照顾。陆士坤得意洋洋地找到她,对她说:“你想不想调回上海?”“当然想。”她不假思索道。“好,我保证你这次能调回上海,但有个条件——”“什么条件?”“你必须和张嘉冀断了,跟我要好。”她听了犹豫了很久,结果还是答应了。她天真地想先回上海再说,跟他要不要好主动权还是在自己手里,难道不跟他要好他杀了她不成?就这样,桂莲和陆士昆一起调回了上海。
怎么也没想到,回上海后陆士坤和戚桂莲却分在一个工厂一个车间。没多少日子陆士坤便入了党当了车间主任,他让戚桂莲开行车,这样她就不能和别的男人接触。桂莲明知他的险恶用心,但又没法子,因为当行车司机,要比干指标的工人舒服的多,而且经常要加班出货,加班费蛮可观的。
一晚加班时,行车在半道上出了故障,因陆士坤干过机修,故自己爬上去修理。他见下面帮助吊货的工人走开了,便下到行车里,扑到桂莲身上。“求求你,别这样。”桂莲又羞又怕,又不敢声张,结果被他得了手!生米做成了熟饭,半年后她只得嫁给了陆士坤。
张嘉冀得知这消息,自然十分生气,但自己心爱的人已为人妻,他能怎么样?因他父亲的“历史”问题,他到七九年知青大返城时才回上海,分配在公交公司,当一名售票员。
那天中午,他上班的17路车在福州路站停靠,上来一位女的,随着一声清脆的“买票!”声,递过来一张一元的钞票。当他把票和找钱,递给她时,两人的眼光不期而遇。“是你——”两人异口同声说了声,都一下呆住了!定格了足有五秒钟,才回过神,相互问好。“桂莲,听说你生了个女儿?”他问。“嗯。”她笑笑。“听说现在住在浦东?他待你好吗?”
她脸上顿时蒙上一层阴影,眼睛有点潮润,一直没说话。他知道触到了她的痛处,心里感到不安,想她一定生活得不幸福。车子驶过几站她要下去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塞到他手里:“等你电话!”说完便下了车。他头探出窗口,依依不舍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怅然不已。
当晚张嘉冀失眠了,脑子里全是桂莲从前的音容笑貌。在农场的那些岁月里,他跟她在小河边倘佯,在林带中散步``````他想她不是不知道陆士坤的为人,为什么要嫁给他呢?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苦衷!
两天后他翻班休息,便打电话给她,约定在淮海公园见面。他先开了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生活得不``````”她没等他说完,便“呜”地一声哭了:“这个畜牲,用流氓手段占有了我。现在又嫌我瘦了老了,把我当娘姨使,稍不如意便对我拳打脚踢``````”她把肚子里的苦水都倒了出来。
张嘉冀不听犹可,一听气得热血上涌,攥紧拳头:“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那你还跟他一起生活干吗?干脆跟他离了!”她苦笑着摇摇头:“离了女儿怎么办?我不能伤害女儿,她毕竟还年少。离婚对男人没啥,对女人来说就像是犯了天大的罪,以后怎么做人?”
“你还是一个人?”她问。“嗯。最近我舅舅写信来,要我到新加坡帮他管理工厂,我答应了。这售票员的工作太没出息了,我不能毁了自己的一生。”“你在读书时就有不凡的抱负,相信你到国外发展,一定能事业有成。”
他们在外面吃了饭,然后他把她带回家,两人情不自禁相拥在一起,鸳梦重温。他去新加坡那天,她到机场送他,两人挥泪而别。张嘉冀对她说:“桂莲,你等着我,我会回来的,到时你跟他离了,我娶你——”
到了新加坡,张嘉冀没有坐享其成,没有去条件优越的工厂,而是到刚筹建的厂子,和工人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一砖一瓦地搬,一钉一铆地安,常常忙得忘记吃饭休息。工厂建起以后,又亲自抓产品质量,作市场调研,订营销计划。经过数年的苦心经营,他们生产的皮革制品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畅销世界几十个国家,使建厂时的资金翻了整整二十倍!,
他舅舅翘起大拇指夸奖说:“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咱们隆昌公司后继有人!嘉冀,公司要到上海浦东发展,决定派你去!”张嘉冀兴奋得夜不成寐,他首先想到的是戚桂莲,他要找到她,实现对她说的诺言!
飞机缓缓降落在虹桥机场,他走下舷梯,见陆士坤被警察押上了警车,他头低得要缩进衣领,显然他怕张嘉冀看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到浦东后,他顺利办妥了买下那家倒闭公司的一切手续,随后以主人的身份
昂首阔步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当他坐进那张宽大舒适的老板椅里时,惊愕地发现写字台的玻璃台板下竟压着陆士坤的照片!原来他就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太富有讽刺意义了——历史开了个大玩笑,将他和陆士坤换了个位置。
他看到还压着一张通讯录,上面有戚桂莲的手机号码。他忍着剧烈的心跳,拨了那个号码。很快他听到了那熟悉又久违的声音。“桂莲,我是张嘉冀,我现在在浦东,就坐在陆士坤曾经坐过的老板椅上。桂莲,我买下了他倒闭的公司。”“啊,你终于回来了!呜``````”桂莲又喜又惊地喊了声,便失声哭了。“桂莲,你别哭,你现在能过来吗?”“能,我马上过来。”
他到公司大门口等候她。两人一见面便相拥而泣。桂莲告诉他:“我跟陆士坤已离了婚。他卷了五百万巨款逃到国外,临走时残忍地将跟他同流合污、关系暧昧的女秘书杀了。”“他被国际刑警抓回来了。巧得很,跟我坐的是同一架飞机。”“真的?这是他罪有应得!”“桂莲,现在我要实现我的承诺——咱们结合吧!”“嘉冀!”她紧紧偎依在他胸口,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我和桂莲已经结婚了!”张嘉冀指着坐在身边的桂莲响亮地宣布。“哗——”同学们马上报以热烈的掌声。同学会结束以后,由张嘉冀买单,到附近的一家饭店用餐,坐了满满当当两桌。嘉冀打趣说:“就算是我们补办婚宴,请同学们了。”
“哗——”掌声和欢呼声又起。
这天,马路上警车一辆接一辆地驶过,“呜呜”的电子警报器声使人胆颤心寒。出什么事了?人们神色紧张地猜测着。很快到处传开了,说“好叔”的儿子把“好叔”杀了,幸亏没刺中要害,“好叔”才保住了性命。
“好叔”叫啥名字,恐怕现在没多少人能知道,因为他为人忠厚,做了许多好事,故大家就这样叫他,旧而久之便成了他的代名字。他做最大的一件好事,便是先后捡了两个弃婴,一男一女,辛辛苦苦把他们扶养大。好叔是个光棍汉,靠摆一个小小的香烟摊度日,一辈子没享过福,看到改革开放后许多人都发了,他非常眼红,梦想哪一天也能财源滚滚,成为富人,过上舒适的日子。
一个星期天的中午他在烟摊上,因没啥生意,坐在旁边打瞌睡。“老阿哥,老阿哥!”有人拍着他肩膀轻轻叫唤。他睁开眼一看,是位四十上下年纪的男子,梳着大背头,西装笔挺,脚上皮鞋锃亮。他忙满脸堆笑问:“老板,您要什么牌子的烟?” 那人笑着摇摇手:“我不要烟,想跟你商量个事。”
好叔一怔,想我这糟老头子能派啥用场?见他神情疑惑,他又拍拍他肩膀:“你好叔的大名谁个不知哪个不晓?这么好的口碑,办事还会不牢靠?”听他话中有音,他谄媚地笑问:“莫非老板有什么事要托我办?理当效劳。”“聪明!”那人一翘大姆指。好叔被他夸得心里直痒痒,想莫非财神菩萨来了?昨晚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跌进了粪坑,早上请卜卦的周铁嘴解梦,他一拍桌子说:“恭喜好叔,你要发财了,你那是掉进了金窟!”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到饭庄一叙。”那人指指不远处的一家饭店。“好,好!”他忙应承,把烟摊收起,寄在一爿小店里。进了饭庄,他们拣了张僻静的
桌子坐下。那人把自己的名片给了他。好叔一看肃然起敬:“原来是金龙烟草公司的屈总经理!”“不敢,不敢。”屈老板谦逊着。
当酒足饭饱的好叔从饭庄出来时,已是神气百倍,踌躇满志,握住屈老板的手说:“你放一百个心!我就是杀头坐牢,也不会出卖朋友!咱们双赢——大家发财!”他还用手指做了个表示胜利的V字。
回到家,好叔的一双儿女争着问:“爹,你到哪里去了?我们给你送饭来,怎么没见你的身影?”“爹,大概你有相好了?是哪个相好请你吃饭吧?”好叔哈哈大笑:“你们这两个孩子尽说傻话,你们看我哪天身边有个女人哪?爹这辈子和女人无缘,只想把你们兄妹俩配成夫妻,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有个孙辈抱抱就心满意足了。”兄妹俩听了一下脸都红了起来。
好叔先是捡了个男孩,取名温小龙:后来捡了个女孩,取名温小凤。这两个孩子相差一岁。当时许多人劝他把孩子送给孤儿院,由国家抚养。可他不肯,说:“既然我捡到了他们,说明我跟他们有缘,就有责任收养他们。”他一个大男人硬是把两个孩子拉扯了大,谁不夸他是菩萨心肠!
“小龙小凤,从今后咱们家要过上好日子了!”他笑眯眯跟他们说。“爹,你今天遇上财神菩萨了?”兄妹俩异口同声问。“对,遇上财神菩萨了!”说着他把屈总的名片拿给他们看,“喏——他就是财神菩萨。”他如此这般地把事情跟他们说了。“接下来你们两个都要帮我的忙。”“爹,我们都有工作呢?”“是啊,难道叫我们把工作辞了?”“对,辞了!”好叔坚决地说,“靠单位这点死工资,一辈子也发不了财。你们只要齐心跟我干,保你们成千上万的赚!”“有这么好的事?”
他们不敢相信。“当然。爹骗你们干吗?只是要分一下工——小龙负责进货,小凤负责推销和送货。我还是管烟摊,把新牌子的烟推荐给老客户。”老爹的话就是圣旨,兄妹俩自然唯命是从。
第二天小龙便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去烟草公司进货,得坐长途汽车,当天回不来。他从未出过门,有点依依不舍,尤其离不开妹妹小凤,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从未分开过。“你这没出息的!哪像个男人?总不能叫你妹妹去,你留在家里喽?”好叔脸一板,骂道。没法子,小龙只得噘着嘴巴上了路。
嗳,这新牌子的烟销路是好!没几天进的货便卖完了。这天晚饭时,好叔拿出一叠钱,笑呵呵说:“今天爹给你们发奖金,每人八百块。”“这么多!”兄妹俩乐得嘴都合不拢。“现在你们知道爹没骗你们吧?以后你们结婚时,爹给你们风风光光的办!让大家看看,我们家也不比人家差!”
“小凤,这八百块钱给你。”小龙把自己的那份钱给她。“我不要!”小凤不肯要他的钱,“你的你自己放着。”小龙眨巴着眼睛:“你干吗不要啊?咱们迟早是夫妻,这钱总是老婆管喽!”她凤眼一瞪,没好气说:“谁是你老婆?为啥我一定要嫁给你?”“咦——爹不是早就把你配给我了?怎么,你想赖掉?爹——”他向好叔求助:“你听小凤刚才说啥了?她说她不是我老婆。”“哎呀,你们吵什么吵?”好叔不耐烦地挥挥手,“吵得我吃饭都不太平,说好的事怎么会变?她是跟你说着玩的。”小凤三下两下扒完饭,得意地拿了八块钱回了房。小龙讨好地拿起酒瓶:“爹,我给你斟酒。”“好,好。”好叔兴奋地端起酒杯,“给我斟满,斟满!”
收入增加了,家里经济好转了,好叔也开始善待自己,晚上必定要喝酒,而且酒的品牌越来越高档,不是以前的二锅头,而是茅台、剑南春等,鸡鸭鱼肉也只是平常菜了。他喝完酒,还时不时哼上几段京剧,悠哉,悠哉。
小凤回到自己房里,把玩着这八百块钱,数过来倒过去。她在搞销售和送货中,认识了许多大公司的经理,不由心头活了起来。她知道能买得起他们烟的都是有钱人,大款!他们一掷千金的派头,令她倾慕不已,想想爹把她配给小龙,心里实在不甘!她和小龙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他的脾性,实在没出息,枉为是男人!以后若嫁了他,别想过好日子,更无幸福可言?所以她一直在物色能托付自己终身的男人,最后看上了“百鹤”宾馆的经理傅江!他年轻有为,小龙及不到他一个指头。她就这样想着自己的心事,迷迷糊糊睡着了。
好叔这顿酒吃了足有两个小时。他听着四周静悄悄的,想小龙和小凤肯定睡觉了,便也回了自己房。酒后的他精神亢奋,一时睡不着,打开电视机看了起来。现在的电视剧大多是婚外情内容,那床上戏像真的一样,强烈刺激着他的感官,不由使他想起女人来了。
他不是一点没有碰过女人,年轻时曾跟一个寡妇有一段情,因为父母的极力反对,他被迫跟那寡妇分手,寡妇想不开竟投河自尽了!他觉得对不起她,从此抱定终身不娶。今夜不知怎么搞的,他内心骚动不安,生理上有种强烈要释放的感觉。忽然人家的一句玩笑话,跃上他脑际——放着身边花般的女人不享用,岂不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是啊,自己辛辛苦苦把小凤拉扯大,到头来却给人家享用,是太傻了!他身上那这根邪筋被一触动,便控制不住自己,拿了一把菜刀去了小凤的房间。他把刀塞进门缝,轻轻一挑,门闩掉了,手一推,门便开了。
小凤睡着了,电视机却还开着,照见她甜甜的睡容,一双白嫩的手臂伸在被外,十分可爱。他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谁——”她醒了,
慌梀地撑起身子。“我是爹。”他声音沙哑。“爹,你要干吗?”少女特有的警觉使她紧护胸口。“小凤,爹、爹喜欢你。”他感到口干舌燥,咽了下口水,然后猛地将她抱住,把身子压了上去``````
“呜``````”事后她呜咽地哭了起来,“爹,你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啊?”“你还想嫁给谁?小龙就是你男人,他这个傻小子懂什么?小凤,爹一直会对你好的,以后家里的钱全是你的。”他帮她抹去了眼泪,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她能对他怎么样?他是把她养大的爹!
以后只要小龙出去进货,好叔便偷偷摸进小凤的房间。次数多了,小凤也渐渐变得麻木了。可是有一个月小凤忽然发觉月经没有来!这下她慌了,忙把这事告诉了好叔。好叔听了竟喜形于色说:“是吗?那我有孩子了!”见他一点不急,小凤跳着脚说:“那我怎么办?”“这好办。你马上和小龙结婚不就得了?”
当他把这事告知小龙时,小龙喜得一蹦三尺高,大声嚷着:“好——我终于娶到小凤了!我要做新郎官了!”婚事办得十分风光,熟悉的人都说好叔不容易。小凤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不愿意嫁给小龙,再说肚子里还怀着爹的孩子,这算那码子的事?
正如好叔说的,小龙确实一点也不懂,新婚那夜跟小凤恩恩爱爱甜甜蜜蜜,毫不怀疑。一个月后小凤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小龙喜得眼睛瞪得似铜铃:“这么快就有孩子了?噢——我要做爸爸喽!爹,你要当爷爷了!嗳,是爷爷还是外公?”好叔笑得眼睛眉毛挤在了一块:“一样,一样!爷爷外公都可以!”
八个月后小凤生产了,生了个儿子。四周邻居都没闲话,因为早产是常有的事。刚生出来时孩子看不出像谁,可几个月后越来越像好叔了,于是人家便悄悄议论开了。看到妻子抱着孩子在外面走,背后有人指指戳戳,小龙不由心生怀疑,再算算日子也不对,更是疑窦重重。
这天小龙又外出进货去了,晚上好叔照例进了小凤的房,对小凤动手动脚。小凤推开他,哀求说:“爹,你不能再这样了,我好歹已和小龙做了夫妻,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了。”好叔蛮横地说:“别说你是我的,小龙也是我的,你们统统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应该都要报答我!就是他知道了又怎么样?他敢把我杀了
不成?“说着他强行把小凤压在床上。
正在这时门被一脚踹开,小龙冲了进来,举起一把刀朝好叔后背猛刺:“你这老畜牲!看我敢不敢杀你?敢不敢杀你?”一刀,两刀``````
在审理这桩案子中,警察意外地发现好叔贩卖的烟中有海洛英。好叔没被刺中要害虽保住了命,但因贩卖毒品罪被判了重刑。小龙和小凤自然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这桩案子震惊了整个市西南地区,大家都说不正当的钱千万不能赚,这要受到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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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作家的小说一定精彩可读!作品贴近生活,就是大家身边的事,亲切感人,回味无穷。
王飞接到中学时班长打来的电话,说他已联系好许多班里的同学,打算举办同学会。王飞听了非常高兴,他和班里的同学已经二十多年没见面了,大家各奔东西,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这天他兴致勃勃去了,是借了区文化馆的一个茶室。大家一见面几乎都认不出来了,激动得相互握手,久久不放,感叹世事沧桑,岁月催老。可喜的是他们的班主任汪老师也来了,她激动不已说:“就像大浪淘沙,我当年的学生们去了祖国的四面八方,有的成绩卓著,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有的却沦为阶下囚。”
同学张嘉冀的感受最深,他激动不已说:“那天,当我坐上飞来上海的波音747飞机时,思绪难平,心里惦记着戚桂莲,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忽然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他被两位警察押着走过来,坐他我身边。他也看到了我,我们两人都不由浑身一颤。真是冤家路窄!他便是陆士坤,见到我无地自容地耷拉下了脑袋。我在心里说:陆士坤啊陆士坤,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同学们都唏嘘叹息。
戚桂莲、陆士坤、张嘉冀都是邻居,他们住在同一栋楼内,一起念完小学,又一起进入中学。桂莲美丽文静,但很懦弱,常被调皮捣蛋的陆士坤惹得哭鼻子。张嘉冀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但读书用功,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六八年“一片红”,他们三个人一起去了郊区农场,刚巧分配在同一连队。
陆士坤知道戚桂莲跟张嘉冀在恋爱,心里恨得要死,思想着要拆散他们。
机会终于来了——上面分下七个上调的名额,全连有三百多号人,岂不是杯水车薪?这次负责到农场招生的竟是陆士坤的父亲!他是轻工业局的人事干部。戚桂莲多么想调回上海,因她母亲常年卧病在床,需要有人照顾。陆士坤得意洋洋地找到她,对她说:“你想不想调回上海?”“当然想。”她不假思索道。“好,我保证你这次能调回上海,但有个条件——”“什么条件?”“你必须和张嘉冀断了,跟我要好。”她听了犹豫了很久,结果还是答应了。她天真地想先回上海再说,跟他要不要好主动权还是在自己手里,难道不跟他要好他杀了她不成?就这样,桂莲和陆士昆一起调回了上海。
怎么也没想到,回上海后陆士坤和戚桂莲却分在一个工厂一个车间。没多少日子陆士坤便入了党当了车间主任,他让戚桂莲开行车,这样她就不能和别的男人接触。桂莲明知他的险恶用心,但又没法子,因为当行车司机,要比干指标的工人舒服的多,而且经常要加班出货,加班费蛮可观的。
一晚加班时,行车在半道上出了故障,因陆士坤干过机修,故自己爬上去修理。他见下面帮助吊货的工人走开了,便下到行车里,扑到桂莲身上。“求求你,别这样。”桂莲又羞又怕,又不敢声张,结果被他得了手!生米做成了熟饭,半年后她只得嫁给了陆士坤。
张嘉冀得知这消息,自然十分生气,但自己心爱的人已为人妻,他能怎么样?因他父亲的“历史”问题,他到七九年知青大返城时才回上海,分配在公交公司,当一名售票员。
那天中午,他上班的17路车在福州路站停靠,上来一位女的,随着一声清脆的“买票!”声,递过来一张一元的钞票。当他把票和找钱,递给她时,两人的眼光不期而遇。“是你——”两人异口同声说了声,都一下呆住了!定格了足有五秒钟,才回过神,相互问好。“桂莲,听说你生了个女儿?”他问。“嗯。”她笑笑。“听说现在住在浦东?他待你好吗?”
她脸上顿时蒙上一层阴影,眼睛有点潮润,一直没说话。他知道触到了她的痛处,心里感到不安,想她一定生活得不幸福。车子驶过几站她要下去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塞到他手里:“等你电话!”说完便下了车。他头探出窗口,依依不舍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怅然不已。
当晚张嘉冀失眠了,脑子里全是桂莲从前的音容笑貌。在农场的那些岁月里,他跟她在小河边倘佯,在林带中散步``````他想她不是不知道陆士坤的为人,为什么要嫁给他呢?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苦衷!
两天后他翻班休息,便打电话给她,约定在淮海公园见面。他先开了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生活得不``````”她没等他说完,便“呜”地一声哭了:“这个畜牲,用流氓手段占有了我。现在又嫌我瘦了老了,把我当娘姨使,稍不如意便对我拳打脚踢``````”她把肚子里的苦水都倒了出来。
张嘉冀不听犹可,一听气得热血上涌,攥紧拳头:“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那你还跟他一起生活干吗?干脆跟他离了!”她苦笑着摇摇头:“离了女儿怎么办?我不能伤害女儿,她毕竟还年少。离婚对男人没啥,对女人来说就像是犯了天大的罪,以后怎么做人?”
“你还是一个人?”她问。“嗯。最近我舅舅写信来,要我到新加坡帮他管理工厂,我答应了。这售票员的工作太没出息了,我不能毁了自己的一生。”“你在读书时就有不凡的抱负,相信你到国外发展,一定能事业有成。”
他们在外面吃了饭,然后他把她带回家,两人情不自禁相拥在一起,鸳梦重温。他去新加坡那天,她到机场送他,两人挥泪而别。张嘉冀对她说:“桂莲,你等着我,我会回来的,到时你跟他离了,我娶你——”
到了新加坡,张嘉冀没有坐享其成,没有去条件优越的工厂,而是到刚筹建的厂子,和工人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一砖一瓦地搬,一钉一铆地安,常常忙得忘记吃饭休息。工厂建起以后,又亲自抓产品质量,作市场调研,订营销计划。经过数年的苦心经营,他们生产的皮革制品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畅销世界几十个国家,使建厂时的资金翻了整整二十倍!,
他舅舅翘起大拇指夸奖说:“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咱们隆昌公司后继有人!嘉冀,公司要到上海浦东发展,决定派你去!”张嘉冀兴奋得夜不成寐,他首先想到的是戚桂莲,他要找到她,实现对她说的诺言!
飞机缓缓降落在虹桥机场,他走下舷梯,见陆士坤被警察押上了警车,他头低得要缩进衣领,显然他怕张嘉冀看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到浦东后,他顺利办妥了买下那家倒闭公司的一切手续,随后以主人的身份
昂首阔步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当他坐进那张宽大舒适的老板椅里时,惊愕地发现写字台的玻璃台板下竟压着陆士坤的照片!原来他就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太富有讽刺意义了——历史开了个大玩笑,将他和陆士坤换了个位置。
他看到还压着一张通讯录,上面有戚桂莲的手机号码。他忍着剧烈的心跳,拨了那个号码。很快他听到了那熟悉又久违的声音。“桂莲,我是张嘉冀,我现在在浦东,就坐在陆士坤曾经坐过的老板椅上。桂莲,我买下了他倒闭的公司。”“啊,你终于回来了!呜``````”桂莲又喜又惊地喊了声,便失声哭了。“桂莲,你别哭,你现在能过来吗?”“能,我马上过来。”
他到公司大门口等候她。两人一见面便相拥而泣。桂莲告诉他:“我跟陆士坤已离了婚。他卷了五百万巨款逃到国外,临走时残忍地将跟他同流合污、关系暧昧的女秘书杀了。”“他被国际刑警抓回来了。巧得很,跟我坐的是同一架飞机。”“真的?这是他罪有应得!”“桂莲,现在我要实现我的承诺——咱们结合吧!”“嘉冀!”她紧紧偎依在他胸口,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我和桂莲已经结婚了!”张嘉冀指着坐在身边的桂莲响亮地宣布。“哗——”同学们马上报以热烈的掌声。同学会结束以后,由张嘉冀买单,到附近的一家饭店用餐,坐了满满当当两桌。嘉冀打趣说:“就算是我们补办婚宴,请同学们了。”
“哗——”掌声和欢呼声又起。
这天,马路上警车一辆接一辆地驶过,“呜呜”的电子警报器声使人胆颤心寒。出什么事了?人们神色紧张地猜测着。很快到处传开了,说“好叔”的儿子把“好叔”杀了,幸亏没刺中要害,“好叔”才保住了性命。
“好叔”叫啥名字,恐怕现在没多少人能知道,因为他为人忠厚,做了许多好事,故大家就这样叫他,旧而久之便成了他的代名字。他做最大的一件好事,便是先后捡了两个弃婴,一男一女,辛辛苦苦把他们扶养大。好叔是个光棍汉,靠摆一个小小的香烟摊度日,一辈子没享过福,看到改革开放后许多人都发了,他非常眼红,梦想哪一天也能财源滚滚,成为富人,过上舒适的日子。
一个星期天的中午他在烟摊上,因没啥生意,坐在旁边打瞌睡。“老阿哥,老阿哥!”有人拍着他肩膀轻轻叫唤。他睁开眼一看,是位四十上下年纪的男子,梳着大背头,西装笔挺,脚上皮鞋锃亮。他忙满脸堆笑问:“老板,您要什么牌子的烟?” 那人笑着摇摇手:“我不要烟,想跟你商量个事。”
好叔一怔,想我这糟老头子能派啥用场?见他神情疑惑,他又拍拍他肩膀:“你好叔的大名谁个不知哪个不晓?这么好的口碑,办事还会不牢靠?”听他话中有音,他谄媚地笑问:“莫非老板有什么事要托我办?理当效劳。”“聪明!”那人一翘大姆指。好叔被他夸得心里直痒痒,想莫非财神菩萨来了?昨晚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跌进了粪坑,早上请卜卦的周铁嘴解梦,他一拍桌子说:“恭喜好叔,你要发财了,你那是掉进了金窟!”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到饭庄一叙。”那人指指不远处的一家饭店。“好,好!”他忙应承,把烟摊收起,寄在一爿小店里。进了饭庄,他们拣了张僻静的
桌子坐下。那人把自己的名片给了他。好叔一看肃然起敬:“原来是金龙烟草公司的屈总经理!”“不敢,不敢。”屈老板谦逊着。
当酒足饭饱的好叔从饭庄出来时,已是神气百倍,踌躇满志,握住屈老板的手说:“你放一百个心!我就是杀头坐牢,也不会出卖朋友!咱们双赢——大家发财!”他还用手指做了个表示胜利的V字。
回到家,好叔的一双儿女争着问:“爹,你到哪里去了?我们给你送饭来,怎么没见你的身影?”“爹,大概你有相好了?是哪个相好请你吃饭吧?”好叔哈哈大笑:“你们这两个孩子尽说傻话,你们看我哪天身边有个女人哪?爹这辈子和女人无缘,只想把你们兄妹俩配成夫妻,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有个孙辈抱抱就心满意足了。”兄妹俩听了一下脸都红了起来。
好叔先是捡了个男孩,取名温小龙:后来捡了个女孩,取名温小凤。这两个孩子相差一岁。当时许多人劝他把孩子送给孤儿院,由国家抚养。可他不肯,说:“既然我捡到了他们,说明我跟他们有缘,就有责任收养他们。”他一个大男人硬是把两个孩子拉扯了大,谁不夸他是菩萨心肠!
“小龙小凤,从今后咱们家要过上好日子了!”他笑眯眯跟他们说。“爹,你今天遇上财神菩萨了?”兄妹俩异口同声问。“对,遇上财神菩萨了!”说着他把屈总的名片拿给他们看,“喏——他就是财神菩萨。”他如此这般地把事情跟他们说了。“接下来你们两个都要帮我的忙。”“爹,我们都有工作呢?”“是啊,难道叫我们把工作辞了?”“对,辞了!”好叔坚决地说,“靠单位这点死工资,一辈子也发不了财。你们只要齐心跟我干,保你们成千上万的赚!”“有这么好的事?”
他们不敢相信。“当然。爹骗你们干吗?只是要分一下工——小龙负责进货,小凤负责推销和送货。我还是管烟摊,把新牌子的烟推荐给老客户。”老爹的话就是圣旨,兄妹俩自然唯命是从。
第二天小龙便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去烟草公司进货,得坐长途汽车,当天回不来。他从未出过门,有点依依不舍,尤其离不开妹妹小凤,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从未分开过。“你这没出息的!哪像个男人?总不能叫你妹妹去,你留在家里喽?”好叔脸一板,骂道。没法子,小龙只得噘着嘴巴上了路。
嗳,这新牌子的烟销路是好!没几天进的货便卖完了。这天晚饭时,好叔拿出一叠钱,笑呵呵说:“今天爹给你们发奖金,每人八百块。”“这么多!”兄妹俩乐得嘴都合不拢。“现在你们知道爹没骗你们吧?以后你们结婚时,爹给你们风风光光的办!让大家看看,我们家也不比人家差!”
“小凤,这八百块钱给你。”小龙把自己的那份钱给她。“我不要!”小凤不肯要他的钱,“你的你自己放着。”小龙眨巴着眼睛:“你干吗不要啊?咱们迟早是夫妻,这钱总是老婆管喽!”她凤眼一瞪,没好气说:“谁是你老婆?为啥我一定要嫁给你?”“咦——爹不是早就把你配给我了?怎么,你想赖掉?爹——”他向好叔求助:“你听小凤刚才说啥了?她说她不是我老婆。”“哎呀,你们吵什么吵?”好叔不耐烦地挥挥手,“吵得我吃饭都不太平,说好的事怎么会变?她是跟你说着玩的。”小凤三下两下扒完饭,得意地拿了八块钱回了房。小龙讨好地拿起酒瓶:“爹,我给你斟酒。”“好,好。”好叔兴奋地端起酒杯,“给我斟满,斟满!”
收入增加了,家里经济好转了,好叔也开始善待自己,晚上必定要喝酒,而且酒的品牌越来越高档,不是以前的二锅头,而是茅台、剑南春等,鸡鸭鱼肉也只是平常菜了。他喝完酒,还时不时哼上几段京剧,悠哉,悠哉。
小凤回到自己房里,把玩着这八百块钱,数过来倒过去。她在搞销售和送货中,认识了许多大公司的经理,不由心头活了起来。她知道能买得起他们烟的都是有钱人,大款!他们一掷千金的派头,令她倾慕不已,想想爹把她配给小龙,心里实在不甘!她和小龙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他的脾性,实在没出息,枉为是男人!以后若嫁了他,别想过好日子,更无幸福可言?所以她一直在物色能托付自己终身的男人,最后看上了“百鹤”宾馆的经理傅江!他年轻有为,小龙及不到他一个指头。她就这样想着自己的心事,迷迷糊糊睡着了。
好叔这顿酒吃了足有两个小时。他听着四周静悄悄的,想小龙和小凤肯定睡觉了,便也回了自己房。酒后的他精神亢奋,一时睡不着,打开电视机看了起来。现在的电视剧大多是婚外情内容,那床上戏像真的一样,强烈刺激着他的感官,不由使他想起女人来了。
他不是一点没有碰过女人,年轻时曾跟一个寡妇有一段情,因为父母的极力反对,他被迫跟那寡妇分手,寡妇想不开竟投河自尽了!他觉得对不起她,从此抱定终身不娶。今夜不知怎么搞的,他内心骚动不安,生理上有种强烈要释放的感觉。忽然人家的一句玩笑话,跃上他脑际——放着身边花般的女人不享用,岂不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是啊,自己辛辛苦苦把小凤拉扯大,到头来却给人家享用,是太傻了!他身上那这根邪筋被一触动,便控制不住自己,拿了一把菜刀去了小凤的房间。他把刀塞进门缝,轻轻一挑,门闩掉了,手一推,门便开了。
小凤睡着了,电视机却还开着,照见她甜甜的睡容,一双白嫩的手臂伸在被外,十分可爱。他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谁——”她醒了,
慌梀地撑起身子。“我是爹。”他声音沙哑。“爹,你要干吗?”少女特有的警觉使她紧护胸口。“小凤,爹、爹喜欢你。”他感到口干舌燥,咽了下口水,然后猛地将她抱住,把身子压了上去``````
“呜``````”事后她呜咽地哭了起来,“爹,你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啊?”“你还想嫁给谁?小龙就是你男人,他这个傻小子懂什么?小凤,爹一直会对你好的,以后家里的钱全是你的。”他帮她抹去了眼泪,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她能对他怎么样?他是把她养大的爹!
以后只要小龙出去进货,好叔便偷偷摸进小凤的房间。次数多了,小凤也渐渐变得麻木了。可是有一个月小凤忽然发觉月经没有来!这下她慌了,忙把这事告诉了好叔。好叔听了竟喜形于色说:“是吗?那我有孩子了!”见他一点不急,小凤跳着脚说:“那我怎么办?”“这好办。你马上和小龙结婚不就得了?”
当他把这事告知小龙时,小龙喜得一蹦三尺高,大声嚷着:“好——我终于娶到小凤了!我要做新郎官了!”婚事办得十分风光,熟悉的人都说好叔不容易。小凤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不愿意嫁给小龙,再说肚子里还怀着爹的孩子,这算那码子的事?
正如好叔说的,小龙确实一点也不懂,新婚那夜跟小凤恩恩爱爱甜甜蜜蜜,毫不怀疑。一个月后小凤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小龙喜得眼睛瞪得似铜铃:“这么快就有孩子了?噢——我要做爸爸喽!爹,你要当爷爷了!嗳,是爷爷还是外公?”好叔笑得眼睛眉毛挤在了一块:“一样,一样!爷爷外公都可以!”
八个月后小凤生产了,生了个儿子。四周邻居都没闲话,因为早产是常有的事。刚生出来时孩子看不出像谁,可几个月后越来越像好叔了,于是人家便悄悄议论开了。看到妻子抱着孩子在外面走,背后有人指指戳戳,小龙不由心生怀疑,再算算日子也不对,更是疑窦重重。
这天小龙又外出进货去了,晚上好叔照例进了小凤的房,对小凤动手动脚。小凤推开他,哀求说:“爹,你不能再这样了,我好歹已和小龙做了夫妻,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了。”好叔蛮横地说:“别说你是我的,小龙也是我的,你们统统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应该都要报答我!就是他知道了又怎么样?他敢把我杀了
不成?“说着他强行把小凤压在床上。
正在这时门被一脚踹开,小龙冲了进来,举起一把刀朝好叔后背猛刺:“你这老畜牲!看我敢不敢杀你?敢不敢杀你?”一刀,两刀``````
在审理这桩案子中,警察意外地发现好叔贩卖的烟中有海洛英。好叔没被刺中要害虽保住了命,但因贩卖毒品罪被判了重刑。小龙和小凤自然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这桩案子震惊了整个市西南地区,大家都说不正当的钱千万不能赚,这要受到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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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作家的小说一定精彩可读!作品贴近生活,就是大家身边的事,亲切感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