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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章

    第五章

    一天半夜,丁艳被底楼一户人家吵闹声惊醒,猛然又听得“呜呜”的警车声。她到窗口往下看,见大楼里的人几乎都出来了,把那家门口挤满了。一会儿见警察把一位青年女子押上车,开走了。她认识那是这家的保姆,猜想这保姆可能手脚不干净。这家女主人是律师,懂法律的怎么也会麻痹大意,没一点防犯意识?

    第二天一早楼内人都在议论,说这保姆用色相勾引男主人,诈骗钱财。后来居委会出了一期黑板报,要大家擦亮眼睛,雇用保姆一定要通过正规的介绍所,对保姆的人品要有所了解。丁艳又问了王主任,才知道大家议论的没错。

    那个保姆叫杨淑英,是安徽人,家里很穷,看到村里跟自己差不多岁数的人都到上海去打工,回来都鸟枪换炮,身上光光鲜鲜,许多脖子上耳垂下,还金光闪闪,她眼红死了!跟丈夫吵着说:“我不是你家生孩子的机器,跟着你这个没用的男人真是倒八辈子霉了!”她把八个月的儿子往丈夫怀里一塞,“我也要到上海去——活得像阿彩一样滋润!”

    阿彩是他们家邻居,厉害得婆婆见了她要喊娘!她男人说话稍有不慎,她两个“麻栗”便上来了,直敲得他老公眼冒金星,眼斜嘴歪,可不敢吭一声。没法子,她赚回来大把大把的钞票,家里靠她翻了楼呢!“老娘总有一天跟你离了!”是她的口头禅,杨淑英听了心里特解气,想啥时候自己也能像阿彩那样盛气凌人。

    那是昨天她在河边洗尿布,见河坡上站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晨风吹得衣衫紧贴身子,勾勒出迷人的曲线。她想这漂亮的女人是谁?仔细一看竟是阿彩!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文军家的。”她热情地打招呼。阿彩笑着向她走来:“是阿英啊!怎么脸色不太好?是带孩子累的吧?”她叹了口气,同情地说,“乡下人就是这样,生了女儿还不够,一定要生个儿子,活该穷一辈子!哪像城里人,只生一个,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噢!”阿彩说这话好像自己不是乡下人。

    杨淑英听了心里不是味,问:“阿彩,你在上海干什么?”“做家政啊!”“家政?”她听大不懂。“噢,就是帮人家干家务。”“不就是保姆么!”听她口气有点瞧不起,阿彩手往腰里一叉:“别以为保姆低三下四,可吃香呢!逢到节日里请都请不到,一工拿三工呢!不比白领收入低。”“什么是白领?”“就是穿着白衬衫,在大楼办公室里上班,拿高工资的那些人。”“噢。”她似懂非懂点点头。

    阿彩理理被风吹散的头发,继续说:“我那东家夫妇都是白领。先生是一家公司的经理,太太是工程师,一个女儿在美国。他们夫妻俩忙得经常不回家吃饭。他们白天不在家,我就是房子的主人,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家里有空调,热不着冻不着。洗衣服手都不会湿,全自动的洗衣机。一个礼拜到大卖场采购一次东西,都是开私家车去的,路都不用走。”她指指身上衣服和脚上的皮鞋:“喏——这些都是东家送的。只要你对东家尽心,东家也会对你好。”

    杨淑英听得出了神,竟忘了洗尿布。阿彩又把手伸到她面前:“你以为我是吹的?不信你看我的手——一个茧子也没有。你摸摸!”她一摸果然滑嫩嫩的!她羡慕得要死,哀求说:“阿彩,你带我去上海吧,如果我也能做保姆,不,家政,那该多好?”“怎么不能?你跟我都不到三十五岁,又生得清清爽爽,这种年纪最受欢迎了,姑娘家他们倒不一定喜欢,怕把先生勾引坏了。不过,我担心你老公不会放你?”

    “他敢——”杨淑英眉毛一竖,“他不让我去上海,我就跟他离了!”“唷,看不出,你也跟我一样厉害!哈哈哈哈••••••”阿彩仰脖大笑,“我们女人是要对男人凶,嫁给男人又不是卖给男人!如果你想去的话,尽快,我最多再住两天就要走了。”“好,这次我一定跟你去!”她下了决心。

    听说媳妇要跟阿彩去上海,杨淑英的婆婆一百个不放心,偷偷对儿子说:“只怕你媳妇到外面野了心,回来也像阿彩那样,动不动就喊离婚。”她儿子倒是说了句良心话:“总不能让她跟我穷一辈子吧?人家都是男人出去赚钱,可我身子骨差,只能让她去了。我看阿彩轻轻松松,人比以前好看多了,不像在上海干重活,倒像是在享福。”儿子这么说,当妈的怎好阻拦?于是淑英便跟阿彩去了。

    经过长途跋涉她们来到上海,因为是白天主人不在家,所以阿彩把淑英带到自己干活的东家。淑英一看这户人家房子这么大,又装潢得富丽堂皇,便知阿彩没有说谎。阿彩从冰箱里拿出菜,到厨房忙开了。淑英要帮忙也帮不上。再说她不会用煤气和吸排油烟机。阿彩都教她了,还告诉她生活上的事都要会,不然就不能做保姆。好在淑英有点文化脑子也聪明,一学就会。阿彩还送给她一本菜谱要她好好学,说烧得一手好菜,能讨东家的喜欢。吃罢饭,阿彩带她到附近的保姆介绍所找工作,她想和淑英不要离得太远,彼此好有个照应。

    果然她们这种年纪的人很抢手,淑英在介绍所坐了没多长时间,就有好几个顾客相中了她。淑英毕竟没见过大市面,人家几句话一问,她就脸红耳赤。阿彩资格比她老多了,对平平常常的顾客都婉言拒绝。最后选中了一个只有三口人,儿子在北京读书的人家。来雇保姆的是女主人,她是律师,上上下下打量了淑英好一阵,又问了淑英许多话。见淑英人还老实谈吐不俗,便雇用了她。女律师家离阿彩东家一辆公交车的行程,不算太远。

    淑英牢记阿彩的话,到了东家一放下行李便手脚勤快地打扫起来,晚上露了一手家乡菜,他们吃了都说好。男东家叫蔡东良,是一家工厂的厂长,人很和气,相貌堂堂。女东家叫唐素芳,淑英唤她唐律师。唐律师比她先生还要忙,常常为了案子,忙得顾不了家,夜里接到一个电话就要出门。淑英对她照顾得很好,经常在她出门时,把准备好的点心在微波炉里热一下,让她带在路上吃。一段时间下来,她跟东家相处得十分融洽。

    淑英和阿彩经常通电话,相互交流各自的情况。一次阿彩问她:“你男东家对你怎么样?”她不假思索:“很好啊。”“怎么个好法?”“就这么好,还有啥?”她不知阿彩什么意思?阿彩“哧”地一声笑了起来:“十个男人九个花心,你可要当心喽,再说你比女东家年轻漂亮,我敢打睹——日子长了,男东家会对你有意思。”“去你的!”她啐了阿彩一口,“别把我当成了你!“你嘴不要硬,到时怕你也身不由己。男人都是偷腥的猫,哪有眼前放着年轻漂亮的女人不吃的?”

    听她说“也身不由己”淑英便反问道:“听你的口气,你男东家对你有意思,你身不由己喽?”没想到她一口承认:“是的。我跟男东家早就有事情了!”“啊——”淑英大吃一惊。“你真干上了?”“这有啥大惊小怪的?男女之间就这么回事。不然他会待我这么好?送我衣裳皮鞋,还给我那么多钱?”“你这不成了第三者了?”“真是老土。现在不流行第三者了,叫情人,情人懂吗?你想,在家也是给男人睡,一样的睡却没一分钱,还不如同情人睡呢!”

    淑英听了发好一阵呆。“怎么不说话了?”阿彩问。“我怕。万一被女东家知道,这不完了?”“当然要小心。但真被女东家发觉了我也不怕,我就说是男东家强暴我!这种事情总是男的主动,大不了换户人家,还怕没地方赚钱?”她口气轻松得就像换件衣服。

    这晚淑英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觉,想了很多,万一蔡东良看上她怎么办?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她考虑了许久,决定还是顺水推舟!他当厂长有的是钱,不狠狠敲他一把,岂不傻了?

    事情真被阿彩说着了!那天夜里唐律师接到电话急忙起来。淑英像往常一样替她热了点心。唐律师走后她刚躺下,便听见蔡先生敲她的门:“小杨,点心还有吗?我肚子饿了。”她起来开门,哪晓得只穿裤衩赤膊的蔡先生,猛一下抱起她把她压在床上!她猝不及防,拼命反抗:“不,不要,蔡先生,求求你,不要这样!”可他力大无穷,很快就征服了她。

    事后她哭了。蔡先生安慰她说:“小杨,我会对你好的,以后每月的工资多给你五百块。”她又担心又害怕:“你这是害了我呀,被唐律师知道我就没命了!”

    “怕她什么?律师又怎么了?告诉你——我早就想跟她离婚了!什么老婆?忙得哪一天顾了家?我就像没老婆似的,刚才••••••”

    原来刚才他们夫妻正在行房,突然唐素芳的手机响了,她不顾一切,一下推开他下了床!气得蔡东良捶着床骂:“你这臭女人!男人重要还是案子重要?”

    “这种现象不是一次,作为男人谁受得了?”蔡东良恨得咬牙切齿。淑英听了不由心软了,反有点同情和可怜他。“我怕怀孕。”她说。他马上到自己房间,拿来妻子服用的避孕药给她。

    两人躺了一小时后他又要她了!她慌忙说:“别,下次吧,万一她回来可就••••••”“不会回来的,她到事务所要半个多小时呢。”这回她没反抗,极尽柔媚。他异常亢奋,信誓旦旦:“小杨,我宁愿跟她离婚,也决不放弃你!”事后他到房里拿来五百块钱,塞到她手里。

    他回自己房了。她反复数着手里的钱,心里甜滋滋的。是啊,阿彩没有说错,一样给男人睡,不如给情人睡呢!钱是个好东西,哪个不喜欢?她眼里射出贪婪的光。

    第二天她便把这事告诉了阿彩。阿彩听了哈哈大笑:“淑英,我没说错吧?这是迟早的事!恭喜你,你的好日子来了。你就不要客气,拿你男东家的钱心安理得,因是用自己身体换来的!他们城里人凭啥比我们有钱?比我们舒服?不就是生长的地方不同吗?这不公平——”

    以后只要晚上唐律师出去,蔡东良便睡到淑英房里去,淑英每次都接受,两人好比就是一对恩爱夫妻。当然蔡东良没少给她钱,还不时买衣物给她。

    这天蔡东良下班回家,给她买来一套时装,逼着她马上穿给他看。她有点不好意思,忸忸怩怩穿了起来。“好看,好看!”他眯缝着眼打量着说。“你这是在奉承我,我一个乡下人怎么穿也没有唐律师洋气。”“你别提她!”他生气了,“你看她啥时候穿得光光鲜鲜的?不是蓝的就是黑的,身上哪还有一点女人味?你看——”说着打开衣柜,“她衣服多得好开时装店了,可就是不穿!小杨,你这件衣服穿穿看?”说着把一件衣服拿出来要她试。

    淑英忙连连摆手:“不穿不穿,万一唐律师回来看见怎么办?”“她不到七点钟不会回来。来,穿穿看。”听他这么说,她只得穿了起来。刚穿好,却听得门响,慌得她忙脱了衣服,慌不迭进了厨房。

    “你把衣橱门开了干吗?”唐素芳一脸疑惑问。“噢,我看你许多衣服不穿,会不会发霉。”“不会霉,我放过樟瑙丸的。咦,床上这套衣服是谁的?”“噢,是小杨的。她今天出去买的,因没地方放,想放在我们大衣柜里。”“噢。”她没再问啥到客厅去了。

    翌日中午,唐律师突然回来了,说是忘了拿份材料。一会儿她就走了。淑英打电话给阿彩,把昨天蔡东良要她试衣服,差些被唐律师撞见的事说了。阿彩说:“怕什么?她逼着问,你就说是蔡东良强暴你的!”淑英说:“对,我索兴把蔡东良人给我钱,给我买衣服的事也交代出来,说是为了堵住我的嘴,所以讨好我的。”

    “傻瓜,这些事情怎么好说?不等于把钱和衣物还给人家?不过尽量别出纰漏,蔡东良待你还是不错的,肯给你钱,换个人家还要熟悉起来,搞钱没那么容易。”

    这个电话她们足足打了半小时。

    几天后的一晚,蔡东良夫妇刚上床睡觉,唐素芳的手机又响了,她接听后马上穿衣起来,拿了淑英给她热的点心走出门去。她前脚刚走,蔡东良后脚便溜进淑英的房。“今天不要,我怕。”她哀求说,“前几天差些被她撞着,我担心她发现了我们的事。”他欲火正炽,怎肯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急煞煞说:“没有的事,她一点不怀疑,就是知道了又怎么样?你往我身上推就是了。”说着强行钻进了她的被窝。

    两人正情意绵绵时,冷不防唐律师一脚把门踹开,吓得他们险些灵魂出窍!“都给我起来!”她声音不大却十分威严,指着丈夫说:“你回自己的房!”刚才还狠天狠地的他,一下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耷拉着脑袋乖乖地走了出去。

    淑英感到灭顶的恐惧,上下牙齿“咯噔噔”打架,吓得哭了:“呜••••••”“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是他强``````强暴了我。”“强暴了你?第一次我相信,后来呢?你以为我是木头人?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一瓶避孕药少了那么多,不是你吃的还有谁?”

    淑英想起阿彩说的话,坚持说:“是他每次强迫我的,我没办法才``````”“真是这样?哼,怕是你看上他的钱,看上给你买衣服,买皮鞋吧?”“我是不要的,是他硬要买给我的。”“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老实?”唐素芳愤怒了,马上打了110。一会儿警车来了,唐素芳把事情说了,然后拿出一盒录音带:“这就是证据。她和她老乡通电话,说的话都在里面。”

    杨淑英一听心止不住“别别”直跳,这才知道那天唐律师回来拿材料是假,在电话机里装录音带是真!在事实面前,她低下了头。于是警察把她带走了。

    丁艳对门住着一位刘老太,她不是动迁来的,是外孙女替她买的房子。每天碰面大家熟了,有一次丁艳忍不住问:“外婆,你那外孙女怎么对你这么孝顺?”

    刘老太笑笑说:“她爹妈在贵州,她从小是我带大的。”“怎么不见她来看你?”

    “她在深圳。”“噢——在特区。她是干什么的?”“在那里唱歌。”“原来是歌星!”“我也不懂星不星的?反正歌唱得不错。她说下个礼拜来看我,到时我叫你,让你跟她认识认识。”“好啊。你外孙女一定很漂亮。”“是漂亮,尤其她的两只手。”

    丁艳听了顿感兴趣,“她手一定长得很灵巧?”“当然灵巧。十指纤纤似一根根玉笋,细白绵软,握上去就像没有骨头。我从小就对她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八岁时,有位看相的帮她看过,说她将来大富大贵,只是有次大磨难。唉,现在吃开口饭也难,尤其在那种地方。我是天天在为她担心。”

    “她结婚了吗?”丁艳问。“还没有。这次听说要带男朋友来。”

    一天早晨,丁艳带人在练木兰拳,刘老太过来对她说:“丁姨,我外孙女昨晚来了。”“好,我练完拳就去看她。”“你一定要去呀,多帮我安慰安慰她。”见她眼圈有点红,丁艳心里一紧,想莫非她外孙女出事了?不是说她有磨难吗?

    好容易等到练完拳,丁艳忙回了家,汗也没顾不上擦,便敲开了对过的门。

    “唷,丁姨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就是我外孙女,叫施小鸾。小鸾,这是对门的丁姨。”“丁姨!”她喊了声,站起来跟丁艳握手。奇怪的是她没脱手套!这是不礼貌的,而且是在家里,根本就用不着戴手套,难道她的手真这么金贵?

    “丁姨,对不起,她的手——唉,还是让她自己说吧。不可避免的磨难哪!”

    刘老太说着眼泪流下来了。丁艳坐下后,打量着小鸾。她肩披柔长的棕发,明眸皓齿,体态优美,是个炫耀着青春光彩的姑娘。“不是说你男朋友一起来吗?”丁艳问。“噢,因为上海相对安全,所以他送我到机场就回去了。再说深圳的酒店也离不开他。”“你能在深圳站住脚不容易吧?”丁艳挑开了话头。

    小鸾有副天生的好嗓子,从小就做着当歌星的梦。在大学念书时就是学校歌舞团的台柱子,曾在全市大学生通俗歌曲比赛中得金奖,后来在全国大学生通俗歌曲比赛中得了银奖,就凭这两个奖,她大学毕业后独身闯深圳,胆子够大的!

    走在深圳繁华的街头,她感到茫然不知所云。当夜色降临,到处是灯的海洋时,她走进了闪烁着霓虹灯的一家酒店。她对老板说:“我初来乍到,你也不知我的歌唱水平,今晚我免费为客人演唱。”老板见她从容娴静,落落大方,便答应了她。怕她唱得不好影响签约的“歌星”,所以安排她第一个唱。

    没想到她一亮嗓,便博了个满堂彩!她竟一连唱了五首歌,嗓子还是那么甜润、清扬悦耳!老板大喜,马上跟他签约。这时她才亮出金奖和银奖的大红奖本。第二天老板便在门口早早挂出她的玉照,下书:“金奖银奖大名星,令你心醉又心碎”。晚上酒客纷至沓来,到七点钟已是座无虚席。小鸾每唱完一支歌,都掌声如雷,叫好之声不绝,送的花篮摆满了台前。

    小鸾自己也没想到会一炮打响,一夜走红!可她不懂在深圳这地方,一定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不然就要受到侵害!这晚她从酒店出来,快到借宿的地方,忽听耳边一阵风响,她机灵地一侧头,“啪!”一个酒瓶砸在门旁的墙上,吓了她一跳。她回头一看,见一名男子躲在电话亭后面,又拿起一个酒瓶准备朝自己砸来。她忙纵身一跳,躲到了一棵树后,并大声喊:“救命啊——”听到喊声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下来一位身材魁伟的司机,对那人大喝一声:“你干吗?”那人丢下酒瓶慌忙逃窜。

    “小姐,天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走路?”司机关切地问。她惊魂未定:“我、我刚从酒店唱、唱完歌回来。”“小姐,你不能省这个钱,得叫出租车回来,不然很危险的。”“谢谢你救了我,明天我就请你送我好吗?”“好的。”他一口答应。她把自己唱歌的酒店告诉了他。

    那个出租车司机叫马继新,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他宁愿到时候生意不做,也要在酒店门口等她!这使她很感动,对他说:“你干脆做我保镖算了。”他欣然答应。有了马继新小鸾胆子大多了,到哪儿都不怕。

    为了多赚钱,她一晚上去三家酒店唱歌,马继新不离左右。这晚她从最后一家酒店出来已是凌晨两点钟了,门口许多她的粉丝抢着跟她合影。合罢影她走下台阶,忽然一个小乞丐走来,朝她伸出手。她这人心善,拿出一张十元的钱给他。

    哪晓得他拿起一只瓶子,把里面的药水使劲朝她泼去!她毫无准备,忙下意识地用双手一挡,药水溅在她手上疼得她大叫一声!

    “啊呀!”马继新见状,又气又急,一手揪住小乞丐,一手抱了小鸾冲到酒店里,打开水笼头,让哗哗的自来水冲洗小鸾的双手。可是药水太浓,小鸾的双手还是被烧坏了。经过审讯,小乞丐交代了是位被酒店老板辞退的女歌星指使他干的。那位女歌星被判了刑。

    酒店老板到医院去看望她,讨好说:“事情出在我酒店门口,就是我的责任,说明我没管理好酒店,那些保安都没尽责,我把他们都辞退了。这样吧,施小姐,我送你去美国最好的医院,帮你手整好,一切费用全由我出。”“谢谢老板的好意,我不想去美国。”她婉言拒绝了。她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死了老婆,想把她作为填房。

    可他还不死心,又来了几次:“施小姐,我不嫌你的手被毁坏了,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我这酒店是深圳最早开办的,资金雄厚,以后交给你管理,你想怎么着就这么着,你还可以唱歌,我帮你成为一名国际性的大歌星,我有这实力。”

    可她还是婉言拒绝了:“谢谢老板,我靠我自己奋斗,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在小鸾住院其间,马继新不分昼夜陪在她身边,偷偷流着泪,为自己的严重失职而悔恨。小鸾看在眼里,除了感动之外,心里生出了爱意,想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不是自己可以托付终身的吗?于是她向他表达了自己的爱意。“不,我不配,我不配!”他痛哭失声,“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只有侍候你的义务,怎么可以``````呜``````”

    “这样忠心耿耿的男人,确实不多见,比那酒店老板不知要高尚多少!所以我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小鸾动情地说,“他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我,一天不知要打多少个电话?”她正说着手机铃声响了,“看——又来了!”她忙接听。

    丁艳见了羡慕地说。“小鸾,你真幸福。比嫁个有钱有地位的男人不知要幸福多少?至少不会花心。”不会,杀他的头也不会。现在我们在深圳开了爿酒店,我还是不忘我的老本行,在自己的酒店里唱歌,也聘了一些小姐跟我同台演唱。不以赢利为目的,人生快乐不也是幸福吗?”“对,快乐就是幸福。”丁艳赞同。

    “现在你的手怎么样了?”丁艳关切地问。小鸾把手套脱了。丁艳见到的是一双疤痕累累的手。“作孽啊——”刘老太见了止不住又伤心落泪。“那些人的心怎么这么狠?”,小鸾忙把手套带上:“我丈夫说,好好拼博几年积点钱,陪我到国外治手,一定要还我一双跟过去一样的手,说把他身上最好的皮割下来移植给我。”“你真幸福!”丁艳又一次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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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老作家的小说一定精彩可读!作品贴近生活,就是大家身边的事,亲切感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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