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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54节

    五十四、当有人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将社会当中的不平扩大的时候,他就应该是社会的罪人。或许,有人会说,贫与富、贵与贱、穷与达是由个体的智力决定的,所以,不平的存在就几乎是客观的,从而也就是没有办法抑制和消除。殊不知,智力和机巧原本就是违背人性的东西,而制度本身就全然是智力和机巧的产物。它们的存在使得那些善于玩弄智利与机巧的人飞黄腾达,而使那些保持着原始本性的人们沉沦到社会的最低层,被挤压到贫贱、穷困的深渊里去。是的,我们或许真的没有办法消除不平,但我们不能想法设法地扩大它。扩大不平就是制造罪恶。

    金香简直就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女人,说减肥就减下去了,身体的曲线明显地显示出来,原本颀长的身材现在显得格外地苗条。她的衣着也格外地得体,一个浅黄色的丝绸的披风,一条黑色的紧腿裤子,这样的装束在朱家庄的中年妇女的群体里是仅见的,使得她有了那种大城市里的光鲜妇女的意味。朱家庄的女人们看见了她,都“啧啧”地赞叹起来,羡慕她傍着了一个有钱的老板。对于元学武,她是百依百顺的。她很清楚自己早已没有了年轻人的那种魅力,但是,她有着半老徐娘的风韵,也有着半老徐娘的手段。她每个礼拜要给元学武按摩一次,那种按摩,使从**又到精神两个层面的事情。她把自己身上的所有器官都运用起来,让元学武舒服得像刚吃了食然后躺在那里接受主人挠痒的小猪一样地哼哼不绝。她要用牙去轻咬元学武的脚趾,用舌头去舔噬元学武的脚心等反射作用明显的地方。她了解元学武的秉性,只是一味地迎合着他,照应着他,而不去支派他。她给他一种感觉:她就只是他的奴隶和工具,在她身上,他可以为所欲为,无恶不作。元学武是喜欢新鲜刺激的人,到药店里买回来各种工具,戴在自己的身上对着金香玩花样,金香敞开自己的身心承受着。在元学武面前,她的脸什么时候都是那样潮红,像是六月里的月季;她的眼睛总是那样惺忪乜斜,像是醉了酒的小猫。到了吃力的时候,她也只是紧抿了嘴唇,在鼻孔里轻而短促地哼一两声,绝不用夸张的声音来干扰元学武的情绪。在她身上,元学武很累,以至于一完了事,他就要呼呼地睡去,睡上那么三两个小时。金香就在他的身边静静地等上三两个小时,然后给他认真地再按摩一回。如果说事前的按摩是诱导和提神的话,那么,事后的按摩就完全是为了消困与解乏。

    金香手里有元学武给配备的手机,随叫随到,丝毫不打折扣。有时候,大牛会问她道:“你是为他活着吗?”

    金香回答:“是这样的。”

    大牛原来的想法是,自己管不住老婆,做一个缩头的王八也就算了,但是他需要钱,只要金香和管管给他一点钱就行了,就当自己是开了窑子,放出女人去作皮肉生意一样。但是不行,金香母子并不把钱给他,说是一个大男人,又不瘸不拐,不聋不瞎,要花钱自己挣去。于是他找了一份扫街的差事。然而这就使他的心里产生了大不平:他就成了一个明显的王八盖子,自己的老婆被人占用着,别人的儿子是他自己帮着养育大的,这多半辈子的时间里,自己只是一味地吃亏忍辱,别人只是一味地享乐快活。他虽然老实蠢笨,但众人眼里投射过来的鄙夷不屑的眼光还有嘴里说出的含沙射影的恶语他还是能够闻见出来的。

    “我这人活得有些太窝囊。”有时候他对自己说,“你们多少给我一点安慰,让我心里也好受一些。”有时候他对金香说。

    “看不见儿子正打算盖新房吗?你自己挣下的钱不给我也就算了,还要反过来问我要钱,我一个女人家,到哪里去挣钱给你?”金香回敬他说。

    “到哪里挣钱你自己很清楚。”大牛嘟囔着说,“你挣钱比谁都容易,只需要躺下来,既挣了钱还能快活。”

    “放你娘的屁。”金香骂道。但她不和大牛纠缠,接着说,“你不要整天地胡说八道。你要钱也得等到儿子娶过了媳妇,日子宽松下来的时候。”

    在管管面前,大牛就不敢这样地夹七夹八地说话。管管的汽车包给了别人,活儿是元学武包下来的,每个月收入近万元。管管在矿上,每个月也能挣大几千元,两项收入加起来,一个月就是一万多。母子俩在计算钱的时候,往往就要避开大牛,许多时候是在大牛睡了觉之后,两个人就在外间里数点近来的收入。大牛就把鼾声放出去,在间歇的时候,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光听算账,知道钱是不少挣的,但是一分一厘也不拿回家里来,不知道母子们递倒到哪里去了。管管是整天地西装革履,油头粉面,像是城里的阔少;走路的时候将两只手插在裤兜,头扬得像是受了贵人抚弄之后的婆姨,朱家庄的人们送他一个绰号,叫作“二老板”。有时候,父子俩对面时,大牛会投出讨好的目光,朝着管管点头致意,然而管管却只是白他一眼,然后将头甩到一边,径直走过去,脚上的皮鞋“槖橐”地向大牛显示着不屑。

    “真是两旁外人了。”大牛心里十分愤恨,觉得自己以往对这个孩子的恩养都成了白搭,“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他这样骂着的时候,将牙齿也咬了起来,像是咀嚼着莫大的仇恨。

    金钱简直就是一面鲜艳的旗帜。

    最近,管管把对象也搞上了,一个鲜嫩活泼的小女孩。开始的时候,管管整天带着她,后来元学武不让管管上班的时候带着女孩子,于是就变成了隔几天来一次了。有时候就住在朱家,晚上也不走了。女孩的打扮让大牛感到眼热心跳,白色的秋衣外面套着黑色的夹克,却是里面的秋衣长,外面的夹克短;下身是黑色的西式短裤,紧紧地绷着屁股,黑色的裤袜露着里边的肉色;高跟鞋的跟像高脚酒杯的细长的柱子,将人高高地举起来。女孩的身材原本就不低,穿上那样的高跟鞋,简直就比大牛还要高出来半个头。大牛心里想,现在的人真是和过去的人不一样了,过去的女人即便是想卖弄风骚,也只是在暗地里下功夫,不敢在表面上做事情;现在的人把**挺得那么高,腰身捆得那么细,屁股勒得那么紧,几乎要连小腹低下的沟都要捆绑出来了;你不信看看,连袜子也要搞成了肉色,简直就像是什么也不穿一样:这不就是叫喊着要男人上身吗?简直太不像话了。大牛听见管管叫她做绢子。绢子的脸上艳妆浓抹,嘴唇红红的像是抹上了印泥;眼睫毛长得像悬了两个扇子。大牛的眼睛经常盯在女孩的细长的两腿上。女孩感觉得出来,大牛在家的时候,女孩就躲在管管的屋子里不出来,大牛走了她才出来活动。大牛很希望这漂亮的女孩能跟自己说一句话,但是做不到,女孩一看见他就把头低下了,匆匆地从他的身边走过去。有时候,大牛也会主动和绢子搭讪,比如说绢子刚来的时候他会问:“绢子刚来?”绢子走的时候他又会问:“绢子走吗?”绢子只是点一点头,并不回答他的话,甚至许多时候就连头也不点了。将他冷落在那里。他对金香说起的时候,金香就对他说:“你以后就不要再和人家说话了。人家怕你。”

    大牛说:“怕我干什么,我会吃了她吗?我日后还是她的公爹呢。”

    金香撇一撇嘴,不跟大牛说这件事情。

    管管的新院落就要开工了,这一天的下午,管管向元学武请了半天假,打算最后和给他盖房的包工头敲定了开工的日子。娟子跟着他张罗了一个下午,晚上又要住下来了。金香下午在十字街口买了一些菜蔬,做了一桌比较丰盛的饭菜,招待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一家人吃饭,自然不能把大牛排除在外。其实,管管是个聪明人,对于大牛,虽然心里有太多的不满意,不把他当作自己的父亲看,但是,如果不是大牛主动地攻击他,他就不会给大牛太大的难堪。今天晚上管管的心里有些高兴,一来是自己的新院子要开工,过上两个月他就能看到它;二是眼前的这个对象也让他满意。他让母亲把酒拿出来,在面前放上四个酒盅。然后打开瓶盖,先给大牛斟上,说道:“爹,咱父子俩今晚好好喝上几杯。”

    自从上一次大吵了一架之后,大牛没有听到过管管喊他爹,今天听到了,就感到有些吃惊。他没有应声,只是将酒盅端了起来,向管管送去满意的眼神。

    金香示意绢子也端起酒盅来。管管问绢子道:“你也能喝酒吗?”

    绢子羞涩地笑一笑,没有说话,将酒盅端了起来。一家四口将第一盅酒喝了下去。大牛的眼神不时地转移到娟子的身上,管管的眼睛又时时注意着大牛。喝了两盅酒的娟子的脸开始变得红起来了,粉嫩的皮肉泛出红晕,像新春里开放的桃花,异常地鲜美撩人。管管对她说:“你不能喝了,酒气上了脸了。”

    娟子说:“我就是这样,一喝酒就上脸,其实没有什么。”

    管管说:“上脸就不要喝了,女人家家,少喝一点吧。”

    见管管有些不满意,娟子就顺从地点点头说:“那我就不喝了。”

    大牛说:“人家孩子能喝,就多喝几盅也没有什么,在自己家里,喝醉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顶多睡一会儿觉。”说着端起酒瓶又给娟子倒了一盅。

    娟子用手去遮拦的时候,酒已倒满,就用了一种无奈的眼神去看管管。

    管管说:“那就最后一盅了,再不能喝了。”

    大牛自斟自饮地多喝了几下,眼睛变得红起来了。金香对他说:“你也少喝一点吧,喝多了又胡折腾。”

    大牛说:“酒,我是天天喝,但从来喝不醉。今天是跟儿子儿媳妇坐在一起的,心里高兴,想多喝几盅。再说了,我啥时候胡折腾过?你让我折腾吗?最近几年,我可以说是一次也没有折腾过你,所以你就不要担心这个,我不可能胡折腾,因为没有人让我折腾。”

    大牛的舌头有些捋不直了,话却又格外地多,管管见他有了三分的醉意,就说道:“不要喝了,大家都不要喝了,我自己也感觉有点儿多了,吃菜吃饭吧。”

    听了儿子的话,金香就去收拾酒器。却被大牛按着了手:“不要这样嘛,既然让喝,就让人喝好了,哪能喝到半中间就撤走了呢?来,我还没有和我的儿媳妇喝一盅呢。”说着就朝着娟子端起了酒盅。

    娟子红着脸看一眼管管,说道:“我不能喝了,再喝就要头晕了。”

    大牛说:“哪儿会有那样的事,我能看出来,你是有量的人,再喝十下也没有事。”说着就给娟子端起酒盅来,往她的面前递。

    “人家已经说了不能喝了,你还逼迫她干什么?”金香看不下大牛的作为去了,就板起脸说道。

    哪知大牛今天有了酒后的力量作支撑,原本对金香的惧怕好像不完全存在了,他说:“你不要骂人好不好?我这半辈子就什么好事也没有碰上,就碰上你的骂了。今天儿媳妇在跟前,你也要骂我,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了。”他不顾金香的白眼,依旧端着酒盅对娟子说,“来,不要听她的,咱俩把这盅酒喝了。”

    金香看着大牛那种黑眼乜斜,嬉皮笑脸的样子,心头不禁一怒,一把夺下他伸向娟子的酒盅,骂道:“我看你真是给脸不要脸了,人家一个小女娃娃,跟你喝得哪门子酒?想喝你自己喝,不想喝你就滚开。”

    当着娟子的面,大牛被金香骂得恼羞成怒了,趁着酒劲,他将另一只手里的酒盅一扬,一盅酒全部泼到了金香的脸上去。然后骂道:“以后你不要管老子了,老子不要你管。”

    金香被冷酒激得浑身一个激灵,伸出一个手指指着大牛说:“我看你今天是发了疯了,变成疯狗了,你赶快给我滚开,远远地滚开。”

    大牛今天的火气也大了,看见金香的手指头要指到他的脸上来了,就抓住那只手往后一推,金香被推得连人带凳子朝后仰面倒了下去。一直在压着怒气的管管看到母亲倒了下去,一下子跳起来,绕过饭桌,走过来抓住大牛的衣襟甩了两个耳光。大牛挥拳砸过来,但哪里能抵得住年轻气盛、身高马大的管管。反倒被管管抓住了手,按到在沙发上,一顿老拳,打得他叫喊起来:“哎呀,打得好,打得好,儿子打老子,你把老子打死算了。”

    金香和娟子连忙过来拉住管管,放起来大牛。大牛站起来,一脚将饭桌踢翻了,拿起一个酒瓶做出要砸管管的样子。管管见状挣脱了两个女人的手,冲向大牛,一把夺过了大牛手里的酒瓶,一脚踹过去。大牛被踢得跌跌撞撞着,碰开了屋门,一跤摔到院里去了,嘴里还在骂着:“打吧,打吧,今天你小子不打死老子,老子就跟你没完。”却是挣扎起来,逃到院外去了。

    街上的人们听到动静,走过来看的时候,大牛已经逃了出来。管管并没有追到街上来。

    “大牛,你家又发生什么事啦,噼里啪啦的?是不是又和金香干架了?”

    大牛拍拍两手说:“隔几天就得收拾一次,‘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不收拾不行。”

    “是谁收拾谁了?是你收拾人家了还是人家收拾你了?”

    “哼,我能被她收拾?你们想想,我怎么能被她收拾?”大牛拍着自己的胸膛说,“总有一天,我要收拾得他们服服帖帖。”

    人们知道大牛是爱面子的人,金香背叛他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掩盖了,因为管管的长相就是铁定的证明,倘若不是这样,大牛就不会在街面上承认这样的事实。现在又挨了管管的打,自然也会是这样,他不能在人们的眼里留下受辱的形像,更何况,在他的心里,确实有一种念头,那就是他不能够最后输给金香这一伙人。

    第二天,金香和元学武在城里会面的时候,金香把打架的事情告诉了元学武。元学武说:“大牛这个家伙也有点太贱,是该教训教训,但是要告诉儿子,不能把他打得过分了。第一,他毕竟名分上是管管的老爹;第二,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他要诚心搅和起来,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金香说:“他现在已经搅和起来了,以后的日子,我看是没法跟他过下去了,实在不行,我就跟他离了婚吧。”

    元学武不同意:“你们离婚,我不赞成。毕竟他是一个盖子,没有了他,我和你也不好来往了。况且,你和他毕竟还有一个共同的女儿,女儿也不会同意你们离婚的。”

    金香说:“要不是因为女儿,我早就和他离婚了。——既然你不同意离婚,我就不和他提这码事了。等到儿子的新院子盖起来,我就和他们一块搬到那边去。”

    元学武问:“管管盖房的钱够吗?”

    金香叹口气说:“唉,那孩子跟着你,心气是越来越高了,按照原先的设计,只需要十来万块钱,今年他有改了设计,说是要花二十多万了。”

    元学武说:“他的想法也是对的,住房是千年万代的事情,要盖就盖好点,以免后人说起来的时候,咒骂前人的寒碜龌龊。”

    金香说:“可这是需要钱的,越讲究越需要钱,”

    元学武问:“需要我添一点吗?”

    金香连忙摇着手说:“不需要。管管说,不能总给我叔添麻烦,上次车祸也是没有办法才去找你的,现在你照顾得他很周到。他说,只要我叔的煤矿开着,我就不愁挣不着钱。”

    元学武说:“看起来管管是个有志气的孩子。”

    金香说:“不看是谁的种吗?他爹有志气,他能没有志气吗?”

    元学武和金香来往频繁,晋梅自然也是十分了解的,但她不管他们了。她知道,管也没有什么用处,反倒闹得满城风雨,搞得大家都狼狈不堪。四十多岁的她固然还有强烈的**,有时候也和元学武缠绵一次,但从元学武的表现上,她能觉出他的勉强的意味,于是也就渐渐地淡薄起来。好在元学武在煤矿的收入上边并不瞒着她,大致的情况还是要向她交代得清楚,银行里的过往的账务都要经了她的手,这使她心里得着了最大的安慰。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如此,有权有钱的男人身边,哪个没有几个女人陪伴着?有了金香这么一个村妇陪伴着,或许还能够避免了元学武去包养什么“二奶”“三姨”之类的女子。晋梅心里的另一个安慰是,今年的煤矿的收入可观起来了,元学武的事业走上了正轨,照这样下去,他们的钱财会迅速地积累起来,这个速度还是她晋梅原来远没有料到的。

    这一天,单位上没有什么事情,中饭之后,她到街上给婆婆张秋凤买了两包点心水果,给嫂子赵爱荣买了一件半袖衫,然后骑着自行车回村里来了,按照往常的习惯,她是径直来到赵爱荣的菜地里。这个时候,赵爱荣母子俩已经忙乎起下午的事情,元家进在浇地,赵爱荣给西红柿和豆角扎架。现在的菜地是一片锦绣,黄瓜、西红柿、豆角、茄子都开了花,黄的白的小而朴素的花朵点缀在绿色之中,显得格外地和谐有趣。母子俩埋头赶着自己的事情,以至于晋梅站在地头他们还没有发现。

    晋梅叫道:“哎呀,你们简直就是画里的人物了,太美了。”

    看见晋梅,元家进喊道:“二婶你好!”

    赵爱荣说:“我们哪有你美呢?你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看着报,就把钱挣了,我们太辛苦。”

    晋梅说:“你们这里空气好,人又经常能够活动锻炼着。等我过几年退休了,我也过来跟你们种菜。”

    元家进说:

    “茄子紫,菜瓜黄,

    西瓜本是皮包瓤;

    豆角生来要上架,

    辣椒长成头朝天;

    家进生来能种菜,

    二婶只能坐机关。”

    晋梅笑道:“宝子的才能就是用歪了,这样的文才如果用在考大学上,你就一定也会成为坐机关的人。”

    赵爱荣说:“他就没有那样的福禄,就会胡说八道过过嘴瘾。”

    元家进走过来看见包里的水果,先挑一个大苹果放在嘴里咬嚼起来。晋梅招呼赵爱荣过来看衣服,赵爱荣说很好,问多少钱。晋梅说不贵,两百多。赵爱荣又至瞪眼:“我配穿这么贵的衣服吗?我只配穿十几块钱一件的。”

    晋梅要她试一下,赵爱荣不试,怕弄脏了。

    两个人正说话间,却见一个人慌里慌张地朝着菜地走过来,走近了看时,是她们的婆婆张秋凤。老太太老远就挥着手叫道:“快,快,不好了,小青又犯病了。”

    三人听了,都打吃一惊,抛下手里的事情,跟着老太太往回跑。

    到目前为止,人们对于网络文学还有很深的偏见,认为它们不能登上大雅之堂。其实不然。应该这样说,书本文学中也有下里巴人,网络文学中也不乏阳春白雪。我很向往出版文字书的业绩。但更希望能得到网络同仁们的喜爱。如果是批评,那就更好,因为那才是我抬升自己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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