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五十二节
秀枝走了，那个羞羞答答的农村女离开了我们的视线。从老家的电话中却得知娟娟已经订婚了，听说还不错，找的是县城的，男孩子家里很有钱，有现成的两间铺面，父母就他一个独子，明丽与艳红听后，嫉妒的要死。“现在这世道，考张硬文凭不胜长个好脸蛋儿，露一手绝活不如露一次大腿。”老鸹边回瞅我边总结性的骂着人。
我冷笑一声，最近一段时间， 何明的话让我的心纠结不堪，我想我应该很生气，永远不再理他，但我做不到。倒是他越来越关心我，一种近乎霸道的牵挂。他看我的眼神那样的刺痛我的心，以至于我不敢与他对视。
是那个隐形的我一直在替何明辩解：他是真的，虽然他错过，但错过的他依然是真的。漫漫人生路，又有谁没有错过呢？
我发现自己很无能，因为我无法痛下决心离开他。我依然希望每天都能见到他，我依然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而且，我越来越坚信：他也像我一样深爱彼此。
他果真质问别锦涛关于电话的事情。在我看来很严重的事情，没想到别锦涛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说，用他的话说：最近一段时间老是失眠，所以想找个朋友聊一聊。其实没什么，没想到惊扰了张小姐，实在抱歉，有机会一定请客道歉。
何明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儿了，他一再嘱托我：有什么事一定要给他说，别一个人瞎扛着。
但连锁反应很快就显现了，新加坡那家公司说我们公司的产品质量有不合格的成分，所以后面的订单现在暂时不续约了。
我知道一定是别锦涛搞的鬼，我看到何明的眼神越来越忧郁，他甚至都没有再抱过我。
而那时我是多么渴望他能够紧紧的拥抱我，给我力量与勇气。那种被抱痛了的，窒息了的力量与勇气。
于此同时，陈冰也没有闲着，他联合楼下的几个部门正秘密起草一份申诉函，一同向董事长痛诉何明的种种不是，共同来弹劾何明。
当陈冰知道了后续订单没有拿到时，更加的得意了。说话语气已经渗透出了对何明傲慢与鄙夷，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把柄，陈冰心里非常清楚。
更可恨的是何明曾与陈冰共同在原材料的采购上虚报价格，套取外快。现在陈冰却反咬一口把这事抖落出来，说是何明的想法，他一个包装车间经理哪里有胆做这个。
心情和天空一样的阴暗。苍穹的深处，片片乌云正在孕育着天使的翅膀。是凤凰涅槃吗？我想乌云一定经历过凤凰涅槃，才会浴火重生出洁白透亮的雪儿。
在河南的中部，又一场雪花降临到豫中平原上，一直都喜欢下雪的季节，那浪漫与凄美并存的飘舞，那酷寒与温暖交织的心情，触动了每一个有梦的人。
二宝还在回忆他和她一起去赶集的情景，两个人仿佛回到了最青涩的岁月，害怕遇到熟人，两个人一前一后，但又始终保持一段距离。娇菊喜欢逛逛服装店，二宝就在门外东张西望，偶尔也进去摸摸衣物，问问价格，虽然都是些女人的衣服。
娇菊看中一件棉袄，光洁的面料，暗红的颜色，装饰性的帽子上还有一个毛毛领，娇菊试穿在身上很合适。二宝有些看傻了，娇菊虽然不高，但胖瘦匀称，这件棉衣穿在身上就和城里的姑娘差不多。二宝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娇菊一回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看二宝，二宝微笑着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那心有灵犀的眼神那样的甜蜜美好。
只是娇菊的儿子一刻也不消停，这里跑跑，那里看看，这不，他看到门店前的小地摊上有卖奥特曼玩具的，就顺手拿起一个，往妈妈身边跑去。
卖玩具的胖老太太看到了，立刻扭身去找娇菊的儿子要，扭秧歌似的边走边大声嚷嚷着：“
谁家的小兔崽子？都这么大了，还不懂规矩，怎么说拿走就拿走？要说偷确实狠了点，但这么不管教孩子，长大不成贼才怪。”
二宝一看慌忙截住胖老太太，满脸堆笑说道：“小孩子，没见过世面，多少钱？我给。”
“是你儿子吧？我说你这个当爹的也恁不称职了，小孩子咋能教育成这样？算了算了，就三块钱。赶快给，别耽误我做生意。”胖老太太叽叽咕咕的离去了。
不知为什么，二宝并没有因为娇菊儿子的顽皮淘气而生气，这如果搁到自己儿子身上，或许二宝早就照屁股跺上两脚了，但二宝今天心情就是阳光灿烂、春风和煦，一丁点儿的云彩也没有。
或许这就是爱屋及乌最好的解释吧。
娇菊选好衣服后，就开始和店主人唠嗑，说些关于服装穿着的话题。
其实，意思很明显，就是等着二宝付钱。
这个二宝，在女人面前就是有些傻了吧唧的，他一直犯嘀咕：女人就是啰里啰唆，买了就买了，还说这么多的废话干嘛？
实在等不及了，因为娇菊的儿子一刻也不闲着，挣脱二宝想过马路。无奈，二宝红着脸对着店面大声的说了一句：“咋还不走？”
开服装店的是一位女老板，她笑着指了指二宝：“瞧，你当家的等急了！”二宝分明听到了，脸更红了，他回头看了一下说话的店主人，只见她三十出头，眉描过、唇涂过，打扮入时。远看称得上时尚，近观谈不上美丽。
可很奇怪的是这种女人却最能吸引男人的眼球。
也许男人是视觉动物，看女人只过眼不过脑的。
二宝也不列外，眼珠子漂移到女老板的身上，许久没有合上。
娇菊敏感的感受到了，一股醋水泡过的利剑迅速划过，语气冷冷的说道：“付账。快！”
二宝缓过神来，仿佛得了命令，迅速的摸摸裤子口袋，掏出了票子。
二宝腼腆的对着娇菊笑着，接住了找回的零钱。可娇菊看都没有看二宝一眼，拉着自己的儿子就走出了店面。
二宝没有发觉，紧挨着的另一家服装店面自己的一李家嫂子也在选衣服。她分明看清楚了为娇菊付账的二宝。二宝经过时，李家嫂子拿选中的上衣遮住了脑袋。
两个人又一前一后，保持一定的距离。娇菊在前志满意得，满面春风。二宝在后垂头丧气，心事重重。
“咋又不高兴了呢？哪里又得罪她了？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呢？刚才不也好好的。”
二宝忍不住又摸摸裤兜，一百块的大钞早已换开了，兜里的长方形都不大，像是五块、一块的。
二宝一想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温存体贴，这种不快很快云淡风轻了。
或许，今夜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今夜的你我不能入睡。
该逛的地方都逛过了，本来农村集镇就屁大点的地方。半个小时就走一个来回。
这近乎地下接头的秘密约会终于圆满结束了。
临别时，娇菊放了一句话，二宝激动的差点骑不好自行车。
“晚上，你来吧，我在家等你。”
二宝回到家中才发觉自己竟没有给儿子女儿买任何东西。有些过意不去，同时也由于过分激动，顺手给儿子一张五元钞票。“蛋子，给，老爸给你钱，去代销店买好吃的去。”
女儿比儿子大两岁，手脚伶俐些，她飞快的夺过爸爸手中的五块钱，跑了。儿子一看没有拿到钱，躺在地上打滚儿撒娇大哭起来。
二宝狠狠骂了自己的女儿，“我看你买的东西敢不让蛋子吃？回来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转而扶起儿子，抹去脸上的泪花，安抚儿子：“蛋子，我让姐姐给你买的，姐姐给你买好吃的，乖，听话。吃完后去奶奶家，听奶奶话。乖，宝贝儿。”
终于哄好了儿子，说服了女儿。二宝从暖壶中倒出来热水，洗了洗头发，找了件干净的裤子换上。用镜子照了照，还行，二宝边用手捋着前额的头发边默念着。
二宝抬头看天，几团铅云慢慢包拢着新霁的残阳，一缕冷风吹过，午后的点滴温暖早被一股冷气吞没。天与地的界限瞬间模糊了，变得迷茫暗淡。
一切都已妥当，二宝准备踏上今晚的浪漫之行，电话却响了。
二 宝一接，是老鸹打来的，老鸹兴奋的给二宝说：“马上过年了，准备回去。”
二宝吃了一惊，唯唯诺诺说道：“你想回来吗？如果想的话，那……那就回来吧。”
老鸹转而换了一种语气说道：“但厂子里说，如果过年不回去，加班都是双倍工资。一个春节干好了能挣一千多块呢。”
二宝此时大脑一片迟钝，只是顺着老鸹的话说：“那你就甭回去了。”
“你个死鬼，俺都走了半年了，还不让俺回去，你是想让俺累死外面算了。”老鸹满腹幽怨。
“那……那回去吧。”二宝眼前有些图影晃荡，看来，还是小时候的经验对：放羊一只的话好整，多了就顾此失彼了，弄不好还可能全都丢了。
老鸹有些生气了：“本来让你讨个主意，你个狗熊还没有我有主意。算了，电话费也贵，我自己决定吧。”
通话总算结束了，二宝如释重负。忽然觉得原来自己属于这一个女人遥控，而自己今天为另一个女人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每天稀饭面条之外的一次放纵：去集镇上饭馆里猛吃一顿。
虽然回味无穷，但终究是不属于自己的生活。
但哪一个农村的穷汉子不想到饭馆里让自己享受一次呢？谁又能抵挡住色香味俱佳的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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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一声，最近一段时间， 何明的话让我的心纠结不堪，我想我应该很生气，永远不再理他，但我做不到。倒是他越来越关心我，一种近乎霸道的牵挂。他看我的眼神那样的刺痛我的心，以至于我不敢与他对视。
是那个隐形的我一直在替何明辩解：他是真的，虽然他错过，但错过的他依然是真的。漫漫人生路，又有谁没有错过呢？
我发现自己很无能，因为我无法痛下决心离开他。我依然希望每天都能见到他，我依然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而且，我越来越坚信：他也像我一样深爱彼此。
他果真质问别锦涛关于电话的事情。在我看来很严重的事情，没想到别锦涛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说，用他的话说：最近一段时间老是失眠，所以想找个朋友聊一聊。其实没什么，没想到惊扰了张小姐，实在抱歉，有机会一定请客道歉。
何明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儿了，他一再嘱托我：有什么事一定要给他说，别一个人瞎扛着。
但连锁反应很快就显现了，新加坡那家公司说我们公司的产品质量有不合格的成分，所以后面的订单现在暂时不续约了。
我知道一定是别锦涛搞的鬼，我看到何明的眼神越来越忧郁，他甚至都没有再抱过我。
而那时我是多么渴望他能够紧紧的拥抱我，给我力量与勇气。那种被抱痛了的，窒息了的力量与勇气。
于此同时，陈冰也没有闲着，他联合楼下的几个部门正秘密起草一份申诉函，一同向董事长痛诉何明的种种不是，共同来弹劾何明。
当陈冰知道了后续订单没有拿到时，更加的得意了。说话语气已经渗透出了对何明傲慢与鄙夷，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把柄，陈冰心里非常清楚。
更可恨的是何明曾与陈冰共同在原材料的采购上虚报价格，套取外快。现在陈冰却反咬一口把这事抖落出来，说是何明的想法，他一个包装车间经理哪里有胆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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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的中部，又一场雪花降临到豫中平原上，一直都喜欢下雪的季节，那浪漫与凄美并存的飘舞，那酷寒与温暖交织的心情，触动了每一个有梦的人。
二宝还在回忆他和她一起去赶集的情景，两个人仿佛回到了最青涩的岁月，害怕遇到熟人，两个人一前一后，但又始终保持一段距离。娇菊喜欢逛逛服装店，二宝就在门外东张西望，偶尔也进去摸摸衣物，问问价格，虽然都是些女人的衣服。
娇菊看中一件棉袄，光洁的面料，暗红的颜色，装饰性的帽子上还有一个毛毛领，娇菊试穿在身上很合适。二宝有些看傻了，娇菊虽然不高，但胖瘦匀称，这件棉衣穿在身上就和城里的姑娘差不多。二宝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娇菊一回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看二宝，二宝微笑着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那心有灵犀的眼神那样的甜蜜美好。
只是娇菊的儿子一刻也不消停，这里跑跑，那里看看，这不，他看到门店前的小地摊上有卖奥特曼玩具的，就顺手拿起一个，往妈妈身边跑去。
卖玩具的胖老太太看到了，立刻扭身去找娇菊的儿子要，扭秧歌似的边走边大声嚷嚷着：“
谁家的小兔崽子？都这么大了，还不懂规矩，怎么说拿走就拿走？要说偷确实狠了点，但这么不管教孩子，长大不成贼才怪。”
二宝一看慌忙截住胖老太太，满脸堆笑说道：“小孩子，没见过世面，多少钱？我给。”
“是你儿子吧？我说你这个当爹的也恁不称职了，小孩子咋能教育成这样？算了算了，就三块钱。赶快给，别耽误我做生意。”胖老太太叽叽咕咕的离去了。
不知为什么，二宝并没有因为娇菊儿子的顽皮淘气而生气，这如果搁到自己儿子身上，或许二宝早就照屁股跺上两脚了，但二宝今天心情就是阳光灿烂、春风和煦，一丁点儿的云彩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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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菊选好衣服后，就开始和店主人唠嗑，说些关于服装穿着的话题。
其实，意思很明显，就是等着二宝付钱。
这个二宝，在女人面前就是有些傻了吧唧的，他一直犯嘀咕：女人就是啰里啰唆，买了就买了，还说这么多的废话干嘛？
实在等不及了，因为娇菊的儿子一刻也不闲着，挣脱二宝想过马路。无奈，二宝红着脸对着店面大声的说了一句：“咋还不走？”
开服装店的是一位女老板，她笑着指了指二宝：“瞧，你当家的等急了！”二宝分明听到了，脸更红了，他回头看了一下说话的店主人，只见她三十出头，眉描过、唇涂过，打扮入时。远看称得上时尚，近观谈不上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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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男人是视觉动物，看女人只过眼不过脑的。
二宝也不列外，眼珠子漂移到女老板的身上，许久没有合上。
娇菊敏感的感受到了，一股醋水泡过的利剑迅速划过，语气冷冷的说道：“付账。快！”
二宝缓过神来，仿佛得了命令，迅速的摸摸裤子口袋，掏出了票子。
二宝腼腆的对着娇菊笑着，接住了找回的零钱。可娇菊看都没有看二宝一眼，拉着自己的儿子就走出了店面。
二宝没有发觉，紧挨着的另一家服装店面自己的一李家嫂子也在选衣服。她分明看清楚了为娇菊付账的二宝。二宝经过时，李家嫂子拿选中的上衣遮住了脑袋。
两个人又一前一后，保持一定的距离。娇菊在前志满意得，满面春风。二宝在后垂头丧气，心事重重。
“咋又不高兴了呢？哪里又得罪她了？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呢？刚才不也好好的。”
二宝忍不住又摸摸裤兜，一百块的大钞早已换开了，兜里的长方形都不大，像是五块、一块的。
二宝一想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温存体贴，这种不快很快云淡风轻了。
或许，今夜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今夜的你我不能入睡。
该逛的地方都逛过了，本来农村集镇就屁大点的地方。半个小时就走一个来回。
这近乎地下接头的秘密约会终于圆满结束了。
临别时，娇菊放了一句话，二宝激动的差点骑不好自行车。
“晚上，你来吧，我在家等你。”
二宝回到家中才发觉自己竟没有给儿子女儿买任何东西。有些过意不去，同时也由于过分激动，顺手给儿子一张五元钞票。“蛋子，给，老爸给你钱，去代销店买好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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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宝狠狠骂了自己的女儿，“我看你买的东西敢不让蛋子吃？回来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转而扶起儿子，抹去脸上的泪花，安抚儿子：“蛋子，我让姐姐给你买的，姐姐给你买好吃的，乖，听话。吃完后去奶奶家，听奶奶话。乖，宝贝儿。”
终于哄好了儿子，说服了女儿。二宝从暖壶中倒出来热水，洗了洗头发，找了件干净的裤子换上。用镜子照了照，还行，二宝边用手捋着前额的头发边默念着。
二宝抬头看天，几团铅云慢慢包拢着新霁的残阳，一缕冷风吹过，午后的点滴温暖早被一股冷气吞没。天与地的界限瞬间模糊了，变得迷茫暗淡。
一切都已妥当，二宝准备踏上今晚的浪漫之行，电话却响了。
二 宝一接，是老鸹打来的，老鸹兴奋的给二宝说：“马上过年了，准备回去。”
二宝吃了一惊，唯唯诺诺说道：“你想回来吗？如果想的话，那……那就回来吧。”
老鸹转而换了一种语气说道：“但厂子里说，如果过年不回去，加班都是双倍工资。一个春节干好了能挣一千多块呢。”
二宝此时大脑一片迟钝，只是顺着老鸹的话说：“那你就甭回去了。”
“你个死鬼，俺都走了半年了，还不让俺回去，你是想让俺累死外面算了。”老鸹满腹幽怨。
“那……那回去吧。”二宝眼前有些图影晃荡，看来，还是小时候的经验对：放羊一只的话好整，多了就顾此失彼了，弄不好还可能全都丢了。
老鸹有些生气了：“本来让你讨个主意，你个狗熊还没有我有主意。算了，电话费也贵，我自己决定吧。”
通话总算结束了，二宝如释重负。忽然觉得原来自己属于这一个女人遥控，而自己今天为另一个女人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每天稀饭面条之外的一次放纵：去集镇上饭馆里猛吃一顿。
虽然回味无穷，但终究是不属于自己的生活。
但哪一个农村的穷汉子不想到饭馆里让自己享受一次呢？谁又能抵挡住色香味俱佳的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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