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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十一节

    秀枝决定回到家乡,县城的医院医药费要便宜一些。

    我又要送走一位好姐妹。

    那些带着美好的希望来到深圳的男男女女,那些渴望改变自己生活的社会最底层的男男女女,有多少能够满载而归?有多少却又一无所有?

    自己的丈夫没有了?真挚的爱情没有了,儿子的爸爸没有了,两层小楼没有了……

    在农村,男人就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没了男人,房倒屋塌、金银散尽……

    那些金字塔最下面的兄弟姐妹们,是你们支起了一个社会的良好运转,但却又是你们活的最清苦、最痛苦……

    深爱着儿女,却又不得不远离儿女,深爱着爱人,却又只能天各一方……

    这就是中国农民工的生存状态。

    他们是有血有肉的活人,不是挣钱的机器,他们也需要膝下之乐、夫妻之情。但社会又给予了他们什么样的生存状态呢?

    最艰苦、最肮脏、最劳累、环境最差、工资最低……

    没有三金(住房公积金、医疗保险金、失业保险金),没有退休工资,只有用最蛮的体力换取钞票:带血的钞票……

    有时还要受到那些高级公民的各种各样的欺负,谁让我们没有多少文化,解读不了这些文明程度很高的城市,解读不了国家制定的条条框框?

    本以为别锦涛的那一次约会就此了结,我又会回归到最初的生活中来,但我想的太简单了,不知怎的,他竟然知道了我的手机号码,开始了在一个个夜晚打来暧昧的电话。

    我有些恐惧,因为我能看到一双狼性的眼睛:饥饿与贪婪、邪恶与狡猾。

    我机械的应付着,我发现自己掉进了别人早早挖好的陷阱,我挣扎着想逃,但上面却传来挖井人狰狞的坏笑。

    这样的梦靥一次次的出现,每一次都湿透了衣衫……

    我有些怀疑何明了,他究竟是我的天上人间,还是我的桃色陷阱?

    上班时,没有了神采奕奕,我变得憔悴不堪。何明问我是不是病了?我无语。

    终于有一天,我试着问何明,我的电话号码是否给过别人,何明一头雾水,矢口否认。

    何明的前女友雪莹终于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不用工作就有高档住宅、有小车、有保姆的生活,在最初的时间,她很享受这种衣食无忧的日子,不断给远在四川的父母成百上千的寄钱,出入高档宾馆饭店商场及美容场所,俨然就是一个贵太太。

    一个偶然的事件让她的心里有了一丝忧虑,就在她租住的高档小区,和她对门的也是一位单身女人,大约三十五六岁,气质优雅,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名门之后,在雪莹搬来不到半月后,也就是她们俩刚刚有些相熟的时间,一天,忽然来了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男子,挟持着这个单身女人离开了这里,女人哭着骂着,堆在地上不愿离去,但几个戴墨镜的黑衣男子丝毫不理会女人的反应,手提箱被重重的扔到小区外面的草坪上,密码箱被摔裂了,衣服散落一地。

    后来,雪莹听说这个漂亮的女人也是一位小三,想当初备受老板的宠爱,女人以为今生也就这样过下去了,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小三的后面还有四五六七排队等候,等女人知道老板又一次另觅爱巢时,她已经成了一盘鸡肋了:不仅受到老板的冷落,更是受到原配的打击与四五六七的嘲讽。

    生活在夹缝中不好过呀!何况女人没有给老板添个一男半女。终于有一天,女人连深圳都不能呆了……

    雪莹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十年后的自己,这不禁让雪莹倒吸了一口冷气。雪莹思前想后,觉得只有两种东西能担保住现在的幸福。

    那就是钞票与孩子。雪莹第一次萌生了想生个孩子的念头。

    显然老板对雪莹提出的孩子问题不当回事,:“孩子让别人生去吧,你那么好的身材,不怕生孩子走样了?”

    雪莹开始运用多种方法套取马总的钱财,只要每次和马总外出,雪莹总会编出各种各样的理由让马总拔拔毛、出出血。有些根本不需要的东西,雪莹会在买过之后的数天内再转卖出去,换取现金。以前马总提出的3% 的股份,但却在同居后再无提起,雪莹在床上使出无限娇媚后总会说一说这件事,可每次马总都推说转让手续太麻烦,再等等。

    雪莹发现怀孕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马总已经是知天命之人,体力精力都无法与年轻小伙相提并论,而且马总特别注意,生怕自己的随意给自己留下难以清除的尾巴,但雪莹却与此完全迥异,为了达到目的,雪莹在安全套上扎满了针眼儿。

    但一切都是徒劳的,雪莹的体内里依然没有任何小生命的迹象。

    雪莹曾在有一次马总心满意足时提过给自己买套房子的事,没想到马总立刻翻脸了:“你想的太多了。”

    雪莹第一次有了漂浮的悬空感,不要以为一个女人的美丽可以完全迷惑住男人的双眼。

    任何男人都是有审美疲劳的,到了一定阶段都会喜新厌旧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别指望你能完全改变一个男人最根本的内质,更别指望你能控制住他最根本的贪念。

    你能做到的只有在他面前跳起一支更妩媚撩人的舞蹈,激起他对你新的认识与感观。

    这支妩媚撩人的舞蹈该如何跳法是每一个女人都该认真思索的难题。

    雪莹有些怀念与何明在一起的简单与单纯,那种小幸福的感觉现在看来特别的温馨与浪漫。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总是在追求着自己没有的东西,不管这东西值不值得去追求。

    这两天,董事长又晕转到这个小厂子来了,陈冰鞍前马后的为此效劳,在处理人事关系上,何明显然不及陈冰的谙于世故。董事长对陈冰很是满意,而何明则显得有些迂腐般的生硬。

    我急于想让何明出人头地,所以,也充分的在董事长面前做着精彩的表演,企图让何明的工作董事长能满意。

    但何明并不买我的帐,董事长回酒店休息后,何明阴沉着脸,只顾自己往前走,完全不理睬后面紧追慢赶的我。

    也许自己太怜取眼前人了,我有太多的委屈,难免倾诉出来:

    “何明,你还看不出来,陈冰那小子有想法,你看他那殷勤样,你应该防着他点。”

    “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你操的心,干好你的工作就行了,你今天有些过分,这种事是你一个女孩子做的吗?”何明说道。

    “我……我也是为了你好。”万分怨愤,想起最近一段时间那无聊的骚扰电话,我的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张丽,这个厂子有太多的问题,不是你我能够解决的,我只想让你在这里很快乐的工作,我……我不想让你承担这么多工作上的事情。”何明犹豫了一下。

    “不想让我承担,那你为什么让我去做别锦涛的诱饵,为什么把我的电话给那个别锦涛?何明,你好虚伪。你知道这一段时间我是怎么过的吗?”太多的猜忌总有发泄的时候。

    何明不解的听着,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我,非要我把事情说清楚。

    原来,何明根本就不知道电话这一档子事,别锦涛可能从公司中高层领导的联系薄上得到的信息。

    何明拉住了我的手,沉默半天说道:

    “当时,为了那些订单,我确实犹豫了好久才让你去参加那个私人聚会,但丽,你知道吗?你一走我就后悔了,我何明还算是个男人吗?我怎么能让你去做这些事?我发誓,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你去趟浑水。你明白吗?”

    说着就去拨通别锦涛的手机,质问别锦涛。我慌忙夺过手机,骂起人来:“何明,你疯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拉拢还拉拢不来,你却去得罪人家。咱们还要不要订单,你这个总经理还做不做?你不做,可有人偷窥好久了,你还没看出陈冰的觊觎之心吗?”

    “张丽,你别拦我,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别人再去干扰你的生活的。我过的好不好无所谓,但我不能让你受委屈。”何明说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流着泪。

    好半天,我问道:“我值得你这么做吗?”

    “我说真的,雪莹离开我的那一段时间,我都快绝望了,我当时,……我当时只想找一个女孩子来排解心中的郁闷,填补心中的空白,恰巧,你被招进了厂子里,在一群女孩子中你与众不同,你成了我的第一个人选。……我承认自己当初的不怀好意。只想放纵一下自己。但后来,后来变了,你不是雪莹,你比雪莹善良,你比雪莹单纯。雪莹有野心,但你没有,你只知道傻傻的关心。……是你的善良纯洁感染了我,有一天,我发现已经背离了最初的想法,你应该拥有真挚纯洁的爱情,我觉得自己真的……真的应该认真对待你。但我,我不是你心中的白马王子,真的不是,我……我不是你心中纯洁的,我和雪莹已经同居近两年了,……我……在雪莹离开后自甘堕落,觉得什么都是游戏,都是阴谋,都是潜规则,真善美都被逼良为娼了,……我每晚酗酒,酗酒之后就去**……我真的不是什么好男人,我在你面前表现的都是假的,我就是社会一个渣滓、一个废物……”何明泣不成声。

    上帝,何明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我不想知道,真的不想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从农村走出的质朴的名牌大学生会沦丧到今天?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纯净的?天上的那一缕白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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