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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磨难 第七十五章 勾结

    王树常和张作霖所担心的张景林部第十六师军心不稳,意志不坚等问题,不无道理。不管是因为十六师大多来至关外,还是当初皖军与直军交战失败后收编为奉军也是出于无奈,皖系的主子垮台了,当时的直系又是皖系痛恨的敌人,别无选择只能栖息别树,另谋出路。况且第十六师师长卞仁迪又和直系西路军司令孙岳是保定路军讲武堂的同班同学,上学时两人关系要好。这会张作霖挥师南下,抢夺中原,与吴佩孚一决雌雄,以武力解决他与直系的争端,卞仁迪的内心其实是一百个不赞成。原因在于这里不仅是他曾经的伤心地,而且军阀之间的混战,终究还是为了名和利的事,到头来还是想他这样的局外人来充当这个炮灰。打仗冲在最前面的一定是他这人外来的和尚,打胜了是张景林指挥有方,而打败了完全责任大多要归咎自己。所以在走出东北,来到中原与直系交锋之时,他就怨气十足,心里总在想:“倒是后娘养的,我的部队不但编制不够,况且武器装备与其他部队比要落后了许多,大多还是被收编时用过的武器,这会打直系却把我推到最前沿,分明是利用我对我的不信任。如果这会卞仁迪那边有人跟我取得联系,定将考虑今后的去留问题,再说直系现在的军事实力要远比奉军优越得多,不说别的无论是天上的海里的人家应有尽有,何况还有美英帝国在背后撑腰,看来这仗胜负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何必在这里等死?”他的这种想法,在王树常没来到西路军之前就已经形成了,只是在司令部在召开军事会议时,他没敢向任何人透漏半个字。因为他知道,这帮穿在一窜的滚刀肉门,从来没把他当做是自己人,平时的挖苦和蔑视的语言让他受够了。所以他几乎在召开各种会议时都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任凭别人议论乃至是非议。机会总是偏向那些有准备的人。当他风尘仆仆从司令部赶回师部,手下副官趴在他的耳边悄声告诉他,卫兵抓到一个非常可疑的人,他先是一愣,然后忙叫卫兵把那个人带上来,他要亲自审问。不成想来的这个可疑人正是吴佩孚派来的传信使,这人身高背展,皮肤墨色,一副庄家人打扮,没等卞仁迪审问,这人从怀中拿出一封油纸信封,双手呈上。卞仁迪心头一紧,忙打开看,只见信上内容劝降诚恳,承诺丰厚,下款牵着孙岳的大名。他沉思了一会儿,副官啪地点着衔在他嘴上一直没燃香烟,他狠吸了一口,烟雾从鼻孔、嘴角,甚至是乌黑的三角眼的两窍里也在窜出。就地转了几圈后,他把大半个烟头撇在脚下,决心一定地用脚捻了几捻。转身在一个放桌上,拽过一页稿纸,又在拉丝红方砚台上抓过一管大白云五紫五羊兼毫笔,只见手腕轻轻几抖,苍劲文字显现笔端。忽然他戛然而止,手猛一拍脑门自然自语:我这是作甚!砰地一下把兼毫笔摔在桌上。信使看在眼里,登时脸色骤变,脸上肌肉因极度紧张而一阵痉挛,两只锥形腿也在不时打战,心中暗自叫苦:完了,看来这卞师长要变卦,我命休矣。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卞仁迪转过头来,告诉他现在奉军戒备森严,盘查很紧,一旦被人发现他身揣卞仁迪给孙岳的迷信,岂不大祸临头。所以他口述了投城计划,即在直军攻打太平岭之时,里应外合,以三堆火光为号,直军长驱直入太平岭,然后并和一处,调转枪口攻打张景惠老巢。听完卞仁迪的一番叮嘱,信使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擦了擦鼻尖上渗出的几滴虚汗,立正行礼,与和仁迪和那个副官告别。

    就当王树常带着几名随从巡查太平岭的时候,直军的那个信使因为奉孙岳排遣又一次来到十六师师部,这人心思缜密,已过太平岭的哨卡,便找个僻静处换上奉军军装,这样可以肆无忌惮,大摇大摆去见卞仁迪。没想到看到王树常和几个卫兵正和卞仁迪谈论防御的事,他先是一惊,立刻又恢复平静,脑袋灵机一动,说出为卞仁迪办事的花话。待那个信使离开师部之后,卞仁迪猛然快要蹦出的心才慢慢回到原位。王树常和他的卫兵,因为信使和卞仁迪的戏并未露出破绽,同时王树常也根本没往哪方面去想,所以稍一疏忽,使战局陡然大变。

    从十六师巡查回到平安庙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张景惠把笨重的身子往床头刚刚叠好的被褥上依靠,耷拉着大眼皮冲坐在身边木椅上的王树常自信一笑说道:

    “霆午啊,看完了吧,我的布防没有啥纰漏吧。”王树常当然也要恭维几句:

    “张司令不愧为老江湖,姜还是老的辣。”一听夸她,张景惠不由得把身子埋得更深,刚忙吩咐卫兵把大烟枪给他拿来,烟袋嘴含在嘴里,嗤啦划火点着,深吸一口,仿佛进入云里雾里。没等她说话,王树常先说道:

    “张司令,有两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这第一件是咱们的炮兵营,昨晚在我巡查到岗的时候,觉得那个阵地目标太大,恐怕被敌人的炮兵盯上,所以为了保证炮兵在开展之后发挥威力,我采取了疑兵之计,把主阵地换了位置,您看我的做法可行?”

    “当然,没问题,”张景惠因刚刚吸一口烟,一开口被烟呛得咳嗽一声,停一会儿继续说:“你是留日军校的高材生,又懂得兵法,我看这个策略不错。”

    “不过,张司令。”王树常把身子往张景惠的身前蹭了蹭。

    “十六师那边我有些不放心,”张景惠一怔,忙坐直身体瞪大眼睛问道:

    “怎么,有何不妥?”

    “是这样,我看他们的士兵各个无精打采,毫无斗志,或许是回到家乡,思乡心切,不要学了当年的四面楚歌呀!”

    “唉!霆午你多虑了,卞师长的为人我是清楚的,和你一样都是有军事头脑的将才,我相信他能管束好他手下的弟兄,况且他的防区就像铜墙铁壁,就是吴佩孚的军队插上翅膀也飞不过去,你就放一百个宽心吧。”

    “司令。。。。。。”没等王树常再往下劝阻,张景惠显得不耐烦,在鞋底咣咣地磕了两下烟枪,脸色阴暗地摆手说道:

    “霆午啊,我看你也很累啦跑了一宿没合眼,你看你眼皮都睁不开啦,快去睡一觉,晚上大哥为你接风。”王树常一看,这老头不进盐酱,再说下去也是无聊,不但不会起到积极作用,反而有可能产生误解甚至是隔阂,于是告别张景惠,由卫兵领着到休息室睡觉去了。

    《军长》还在连载,之前的烦恼这会儿似乎有所减轻,但不见诸君前来一顾,所以我的客栈似乎显得冷清,不过请放心,文字会继续,精彩也会继续。军长的故事如同不能干涸的小溪会一直流淌到你的心间。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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