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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磨难 第七十六章 不放心的事

    以后几天,两军阵前显得异常宁静。远远隐约听见前方百米外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里,有数只小鸟的啁啾鸣唱。奉军阵地上多天来紧张的气氛开始变得缓和,有些官兵围拢在战壕的拐角处推开了牌九。一个小头目警觉张望四围生怕有更大的长官来此视察,一经发现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时,一个士兵歪戴着帽子,嘴里叼着烟卷回头向这个放哨的小头目说道:“林哨官,您给看好啦,我们这局下来,不管谁赢,都会给你提三层,只要不被上司发现。”小头目眼睛一亮:

    “三层恐怕少点吧。”

    “你要不愿意,那我来。”说着歪戴帽子的士兵连忙起身,要与姓林的哨官换岗。看到即将到手的银元转瞬间就将化为乌有,再少也是钱呐。想到这他赶忙挥手推迟:“好了,就依你的,三层就三层,真他妈葛路”士兵愣了愣眼睛,仿佛眼前的他比哨官还大。嘴里嘟囔着“耍钱大于官”的话又坐回原位。离赌博人群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几个因昨晚豪饮,这会儿脑子还在晕眩,端着枪帽沿压得很低,把大半个盖住,蒙头酣睡。距此不远的另几个战壕里士兵们有的唠着闲嗑,有的哼着东北小调,有的干脆躺在壕沟里脸朝阳光享受日光浴。。。。。。

    就在此时,直军西路军司令孙岳的心里却异常兴奋。就在几天前,他派去116师的细作兴冲冲回来向他禀报说,张景惠的布防情况,他通过卞仁迪的细致介绍,已全部掌握。并具体掌握了他们的炮兵阵地具体方位,蛇打七寸,先扼杀他们的有生力量,只要集中直系西路军重火力,有把握摧毁奉军炮兵阵地,为突破奉军防线扫清障碍。为此,孙岳抓紧调兵遣将,旋转炮口,瞄准方位,就等保定总司令部发出总攻命令。到那时万炮齐发,不愁张景惠不瞬间土崩瓦解,军事实力大打折扣。然后再实行第二部作战方案,会轻而易举打垮张景林,一举东进,直捣张作霖在天津东丽区老巢,把奉军一直赶出中原,赶出赶海关。每当想到这里,孙岳的嘴角便会挂上轻蔑的笑意,大喊一声;"勤务兵,拿酒来!"随即一扬脖儿,哧溜掫一口。吧嗒吧嗒嘴,辣在嘴里,甜在心里。

    4月28日上午,直军首先发起进攻。

    直军三路军同时发起攻击,尤为孙岳西路军进攻猛烈。炮弹如雨,倾泻在奉军防御阵地上,瞬间尸体枕藉,战壕颓圯,阵地上人嚎马嘶,一片惊骇。孙岳的炮火重点集中在奉军原来的炮兵阵地上。只见这时的伪装炮兵阵地成了一片废墟。用树干和树枝伪装的大炮纷纷起火,有的树干被炮弹炸成几节冒着浓烟横卧在几个血肉模糊的尸骸上。在此把守的士兵大多命丧黄泉,有的连尸体都见不到,早随着铅弹的爆炸成了肉酱,在几米深的炮弹坑的四周这一块大腿肉,那一块胳臂肉,被炸飞的肠子挂在不远处的一棵歪脖树上,还不是滴答着鲜血。芦苇荡中的炮兵营部此时也乱成一团,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炮火打懵了,营长正在端着酒盅喝酒,猛然听到阵地上地动山摇的炮弹爆炸声刚刚摆上檀木饭桌被炮弹的冲击波掀起,然后又重重摔下,桌上的一盘花生米、一盘猪头肉、一盘北京烤鸭和一碗蘑菇人参汤顷刻倒扣在行军床上。炮兵营长一阵晕眩,过了好一阵才从隆隆的炮声中缓过神来。心里顿觉好不庆幸,多亏了当时王处长临时决定调整炮兵阵地,把看似坚固的阵地转移到这个芦苇丛中,才躲过一劫,没有王处长的果断机智,恐怕我的炮兵兄弟早就被蹦上天了。他在心里非常钦佩王树常的果敢和智谋,不禁说出来:

    “真乃神人也!”正想着门外突然跑来衣衫褴褛胳膊上头上都缠着白色绷带的士兵,他上下打量一会儿,心里不禁一阵苦笑,站在他面前的士兵早已没了一点军人的威武,衣裳裤子被炮弹炸成条条,扯下来均可当绑腿。士兵哭丧着脸,忍着身上的疼痛说道:“报告营座,那边阵地全完了”话未说完就听作战室外一声巨响,一棵碗口粗细的树干顷刻被飞来的流弹嘎巴一下炸成两断,锯齿状白嫩嫩的树瓤裸在外面,幸亏有一张被撕扯开的树皮连着,似乎感觉到上断和下段还有一丝藕断丝连。人们在一阵惊秫过后,都扑棱头上和身上的尘土,然后瞪大眼睛看着营长拿主意。营长在原地打了个转,手挠着后脑勺,一时拿不出啥主意。他知道现在虽然奉军处于被动,阵地被炸得支离破碎,但没有上方的命令他不敢在着危机关头做出回击的动作,同时他也清楚,敌人一阵炮火之后,定会大举进攻,如果这时暴露炮兵阵地具体方位,不期遭致新一轮攻击,导致全军溃败,这种责任他不敢承担,虽然眼前部下都用期待的眼神等待他发布反攻的命令,但他还是继续踟蹰着,他在等待上级的命令。此时就听室外一阵马嘶萧萧,一位士兵从外边匆匆进来,口中大声说道:

    “报告,司令部命令。”营长故作镇定,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念!”

    "炮兵营钧鉴:敌军炮火猛烈,命你部死守阵地,先不放一枪一弹,误敌深入,待敌军进入大炮射程之内,万炮齐发,务必挫败敌军嚣张气焰,扭转我军之颓势,临阵迎敌,伺机还击,你部自酌,不必请呈。西路军司令部张景惠、王树常。民国十年四月二十八日。"炮兵营长听完司令部电御,眼前豁亮立刻命令手下,赶赴阵地上,监视敌军动向。

    透过望远镜,他看清了前方千米外,直军正在集结部队向他们的阵地发起冲锋,敌人站成几路纵队,猫着腰,端着枪,嘴里嘀嘀咕咕地喊着什么,向他的阵地慢慢蠕动。士兵枪尖上寒光闪闪,更显杀气腾腾。炮兵营长目视了一下敌我之间距离,觉得快到大炮射程,忙吩咐炮兵摇起火炮,装上炮弹,顶上撞针,过了一会儿,他一手端着一秒不离的军用望远镜,一手向空中高高举起,十米外几个旗手把目光一直盯着炮兵营长的只是动作,等待他高举着的手突然落下,然后好发出开炮命令。此时人们屏息定气,复仇的时刻终于熬到了,只见营长大手瞬间狠狠一落,那边旗手令旗交叉上扬,炮兵同时拽动引绳,无数颗复仇的炮弹登时从黑洞洞炮膛里呼啸着穿出,直打向直军正在前进的阵营。同时奉军几十里阵地轻重机枪炒豆般开火,炮声、枪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直震得大地乱颤,飞鸟乱营,草蛇藏匿,方圆几百里弹片横飞,硝烟弥漫。孙岳本以为奉军炮兵阵地被他瞬间摧毁,没想到这会儿奉军炮火像极具炸弹一样直往他的头上落,登时身首异处,血肉横飞,不愧为保定军校出身,他不过只是迟疑一小会儿,便立即重新打起精神,气定神闲,指挥若定,按照吴佩孚的作战部署,他所率领的两个师必须猛冲猛打,直到令张景惠抽调重兵支援,致使他后方空虚,然后由吴佩孚率领两个旅直捣其后方平安岭,策反卞仁迪,实现战略计划。孙岳深知厉害,哪敢怠慢,率领众将狼毫狗叫直冲奉军阵地。接连五次冲锋均被奉军击退,大战只从上午打到下午,孙岳部队仅仅向前移动二里。奉军也因伤亡过大,由一道防线撤到二道防线,继续死守。正如孙岳想到的,张景惠哪见过这般阵势,急忙抽调后续部队赶赴前线。王树常站在他的身旁摸了摸拽了拽他肥大的金元宝耳朵,趋前一部建道:

    “司令,依愚下之见,敌人并非从正面战场攻击我方。”张景惠耷拉着囊肿的眼皮不屑地问:

    “何以见得?”王树常不慌不忙回答:“您看,据前方回报情况看,孙岳进攻部队最多不过两个师,而他的部队至少有5万人,其余的人难道都在看热闹吗?显然不是,依愚下所见,他必有所图,正面进攻打得越猛烈,越说明其中有诈,他们这是佯攻。”没等王树常把话说完,张景惠挥手阻拦道:

    “霆午啊,你多虑了,打仗就是你争我夺,你死我活,哪来那么多欺呀诈呀的,听本司令的,调兵遣将,我他妈的就不信他能突破我的铁通防线,你不必多说,立即执行吧!”看着张景惠强硬的态度,王树常不再作声。他看了看手中的怀表,似乎觉察到什么,忙向张景惠请示:

    “张司令,我对平安岭一带不放心,我要亲自走一趟,以免敌人乘虚而入。”张景惠看看王树常一阵,想了一会儿回道:“这样吧,既然你不放心那里,我也不放心你的安危,你就率我的特务连保护你一同去,这样也叫我放心,你是张大帅身边的人,出了什么事端我可吃罪不起。”看王树常正要张嘴推迟,他脸色阴沉下来,执意说:

    “就这么定,你快去快回。”

    “好”王树常行个军礼,迈步出门,不一会儿,特务连集结完毕,然后王树常带着四个卫士和郝亮风尘仆仆再一次赶往平安岭。

    《军长》还在连载,之前的烦恼这会儿似乎有所减轻,但不见诸君前来一顾,所以我的客栈似乎显得冷清,不过请放心,文字会继续,精彩也会继续。军长的故事如同不能干涸的小溪会一直流淌到你的心间。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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