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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磨难 第七十四章 诡道与疏忽

    王树常带着张作霖的重托,所以他也和直系吴佩孚一样,为一触即发的直奉大战而寝食难安。刚从张景惠驻扎的平安庙司令部出来,他首先视察了长辛店东边的军事布防。这里树木茂密,杂草丛生。士兵布防的阵地凭借明朝修建的8米多高的城前,在20多里的防线形成了一堵天然防御攻势,再过古城墙,放眼望去是波光幽暗的永定河,河水表面平静,实则底部暗流涌动,因为这里是活水,且水中水水藻交织,水深莫测,两岸河床很宽,看上去一眼不着边际,所以在这里驻守的士兵心中都在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势,最起码,直系想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攻打长辛店,那是必要首先过得永定河这一关。或许没等大兵攻上来,恐怕就被守城的官兵发现并一举歼灭之。士兵虽然都驻扎在城墙下方,但守城的士兵看上去并无大战前的紧张、恐惧神态,各个神采飞扬,精神饱满,信心十足。王树常看到这样坚固的防御和士兵们的战斗士气,心中很是满意,带着五个随从,没有下马径直趁夜色继续沿京汉铁路线由东向西巡查。

    铁道线两侧设置两道防线,最前端防线假设铁丝网,网上拴着一碰叮当作响的金属铃铛,隔一里地左右便有一处钢筋混凝土铸成的坚固碉堡,从碉堡里抢眼处能隐约看见鬼火似的几束亮光,铁道两侧和寨栅处均有荷枪实弹来回巡逻的哨兵。他们有的端着夹,缩着脖,抱着枪,跟谁小队人马随意地走着,也有的干脆依靠在一旁枪弹向上似睡非睡地眯着眼睛,看到几个长官摸样的人骑马从身边路过,不禁激灵一下提起精神,一个士兵用胳膊肘拐了身旁的另一个士兵:

    “唉!兄弟看着没,长官们和我们一样,这么晚了也没休息,看来这仗是非打起来不可啊。”

    “嗨,管他呢,反正咱这身上的家伙也不是烧火棍,况且咱也不是吃素的,江湖出身怎么也得撂倒他几个,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攥一个。”又走了一段路,在一个不起眼长有一片树林的土丘后面,山炮营驻扎在此地,几人并未下马,沿着土丘来到炮兵住宿的掩体里面,这时大部分的炮兵早已和衣而睡,只有几个军官还在那里研究作战方案。看到几个军官摸样的人打掩体边路过,忙回头细看,看几个人的装束并非一般军官,走在最前面的身穿绿服呢大衣,腰配战刀的人至少也是个师长级的人物,众人不敢怠慢,慌忙整理一下军装上前迎接。接着作战时的灯光,人们看清楚了,这个身跨战刀的军官,他们并不认识,稍一迟疑,马彪坐在马上说话:

    “还愣着干什么,谁是炮兵营长,出列。”马彪看出大家有些狐疑,脑袋向王树常的坐骑一歪又说:

    “这位是总参谋部作战处的王处长。。。。。。”王树常连忙摆手,不让马彪继续说下去。赶忙翻身下马,几个随从也随即下马。王树常手撸着马鞭,眼睛环视了一下左右,又放眼看看近处的炮兵阵地,然后用马鞭一指:“大家看到没,远处一里地左右有个芦苇塘,那里芦苇茂盛且杂草丛生,却是隐蔽之所。现在你们驻扎防御的地方虽说险要,但不易作为炮兵阵地,这里地理位置独特,且目标太大,很容易让敌军猜测这就是我军炮兵阵地,兵法上讲,并在诡道也。进攻和防守一样都需要出其不意。我想现在10里外的敌军炮口已经把目标首先锁定到你们这里,所以,以我之见,马上连夜转移阵地,把山炮全部拉到芦苇塘那边去,这里只需有少部分士兵把守,在到土丘外梳理出坎一些树来。”没等王树常说完,炮兵头领困惑地问:“王,王处长”他说话有些拘谨,进而变得吞吞吐吐。

    “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句,砍树庄干啥。”炮兵头张着嘴等待王树常的解释。

    “把树枝去掉,做成大炮形状来迷惑敌人,不过有两点要注意。”大家都把眼神注意到王树常一张一合的薄嘴唇上。仿佛他的这些设想平生他们第一次听到,所以有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猜不透王树常究竟要干什么。王树常耸了耸肩,然后两手插在腰上大声继续说道:“第一点,白天苇塘那边所有人都不能露头,一旦被敌军发现,那就是前功尽弃;第二这边人马要大张旗鼓,要做到人声马嘶,动静越大越好,况且,树木轱辘要极力伪装好,不让敌军看出破绽,一道晚间,这里直流少部分人,燃起篝火引起敌军注视,这样我们的炮兵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应有的威力,你们懂吗?”炮兵军官们虽然模棱两可地听了他的一番叙述,但还是不敢想信王树常说的炮兵阵地已在敌人的攻击目标之内,一些人心里不服气并暗自骂道:

    “都是些无稽之谈,敌人离我们10里多地,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炮兵阵地就防御在这里,难怪有人说念过大书的都他妈花花肠子多,鬼心眼足兴,夸夸其谈,纸上谈兵都有两下子,打仗还得靠真打事干,打歪歪主意,耍心眼算啥能耐。”心里想但谁敢说出来。大家只能点头同意,于是炮兵头目立刻部署转移阵地,按照王树常的部署一一落实。炮兵阵地防御布置完后,很快他们有起码来到最西端的丘陵防御阵地。这时天色已经放亮。丘陵地带师指挥所不远处有几颗自然生长的刺槐树,几只乌鸦正拥挤在树枝上一个海碗大小的鸟窝里,因为个大,几只煽动的黑尾巴翘来翘去,就在这时王树常等几个巡查人员催马打此经过,马蹄声外加打马的鞭梢声惊动了这几只乌鸦,登时喔喔地扑啦啦甩下几根代谢的羽毛,飞走了。

    这时,高高土坡下一个深宅大院里飘来一阵肉香,几人不觉想起不但一宿没睡觉还一直饿着肚子。赶忙向这个16师指挥所赶去。几个随从不容分说,下马跑进食堂跟食堂的伙食管理员说明情况,忙把王树常从外面拉进来,几人狼吞虎咽吃了一碗刚炖的红瘦肉,又造了两碗白米饭,这才感觉肚子里恢复的平静。马彪吃完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上留着的肉丝和油脂,拍拍隆起的肚子笑道:“哈哈,这回算对得起咱的肚子。”说着不觉两眼有些晕眩,两个眼皮直打架,恨不得找个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但他想:我是干嘛的,我的任务是保护王处长,况且王处长没发话,自己就这么想干啥就干啥,还不得着吃喽啊。他扑棱几下有些沉闷的脑袋,强打精神,站直了身体,抬头望望门外,忽见有一人向这边兴冲冲走来,忙小声向王树常说道:“王处长,来个人,好像是这里的长官。”话音未落那人已经进屋,躬身抱拳说道:

    “哎呀,不知王处长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惭愧惭愧!”来的人并非旁人,正是邹芬手下的16师师长卞仁迪。王树常自然以礼对之,并把卞仁迪的大名向大家一介绍。顿时,在几个人的心里便产生一种晦气感。心里说,叫啥名不好,偏偏叫卞仁迪,这不是有投敌叛变的嫌疑吗。王树常自然不想其他人那么想。他只是想通过直奉大战巡查的机会好好跟这位16师师长长谈一次,也好好了解一下他如今的思想动态。虽然在奉天那会儿,他和这位师长,也接触过几次,但因为一是自己刚回奉天不久一些老面孔一天都让他应接不暇,哪有时间接触这些被张作霖收编的南蛮。在一个也就是因为南蛮这个称谓,卞仁迪是江苏一代的人,说话稽留稽留的,不费劲心思去听根本一句话也听不懂,活像鸟语,听来实在是一种受罪。所以之前两人接触有限,彼此了解也就淡淡如水。王树常握住卞仁迪的手眼睛不离对方的目光。仔细看时,王树常才发现原来卞仁迪长得确实出众,浓眉宽额,方脸扩口,鼻梁高耸,肥大耳轮,美中不足就是长着一双鸳鸯三角眼,况且面目无血色的白,放在黑夜看他如见尸面。

    卞仁迪当然也不会怠慢,把王树常等人让到作战室,忙吩咐卫兵沏茶倒水,一阵忙碌。

    而后,王树常把此次寻常目的以及如何做好防御和进攻的准备之后。手拉开墙上区位地图,指点他西路军的西面虽说是防御的重点,也是最好防御的位置,不过要加强戒备,不要放过一丝蛛丝马迹,任何疏忽大意都有可能酿成大错,尤其在觉得最稳固的地方加强兵力布防,他手指着太平岭西北角的丘陵说道:“仁迪呀,这地方应该是你防御的重要隘口,虽然两处丘陵相对而峙,下面却是沟壑纵横,说不定敌军会从密林深处探出一条妖道,偷袭你的阵地,打乱咱们的部署计划,你要切记!”卞仁迪眨巴着似乎专注的三角眼,微微地点着头。这时,忽听门外一个军人打扮的人轻声禀报:

    “师长。。。。。。”话说半截,看到屋里有几张不熟悉的面孔,刚忙抬高声调,规规矩矩说道:

    “您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卞仁迪心里巴不得这个晦气的家伙刚快离开,爱答不理地挥挥手。来人不动声色转身走开了。

    《军长》还在连载,之前的烦恼这会儿似乎有所减轻,但不见诸君前来一顾,所以我的客栈似乎显得冷清,不过请放心,文字会继续,精彩也会继续。军长的故事如同不能干涸的小溪会一直流淌到你的心间。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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