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二章因粮于敌(1)
傍晚，几个人陆续睡醒，饭罢，古月道：“今晚如果有行动，你们不能把我撇下的。”柳惠笑道：“二师姐，鬼子接连遭受重创，一定会加强防备，我想最近一段时间，咱们应把主要精力放在游击大队的身上，提高他们的战斗力，若是他们能派上用场，咱们就可以分头出击，让敌人顾此失彼。”
云婆婆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手摇蒲扇，道：“我都替你们愁，现在正值青黄不接的时候，四五百人吃什么呀？”周四海笑道：“这个不用您老人家愁，山里有的是野兽和水果，饿不着的。”云婆婆道：“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呀！”袁天龙道：“实在不行，抢几个大户。”于蓝推了他一把，道：“竟出馊主意，哪不成了土匪？”
夏一凡道：“我们李团长在一次讲话中说了四个字‘因粮于敌’。”周四海摇头道：“不明白什么意思。”夏一凡道：“就是说粮食要从敌人那里夺取。”周四海笑道：“还以为你们李团长多高明呢？现在咱们吃的粮食是谁的？枪支弹药又是谁的？”夏一凡道：“以前咱们做的都是小买卖，我想做一笔大的。”
袁天龙道：“你想攻打砟峪镇？还是青龙镇？”夏一凡道：“都不是，青龙镇西边有津浦铁路和几条重要的公路线，鬼子的补给一定会从那里经过，咱们打劫他一下，不什么都解决了吗？”袁天龙道：“这主意不错，可就是太远了，怎么运过来呀？”夏一凡道：“游击大队有四百多人，劫多少东西都能运走的。”
柳惠一直沉默不语，这时才道：“我看行，明天我跟师兄去侦察，你们去帮许志洪搞训练。”于蓝道：“对，歇几天，也让鬼子摸不准我们的行踪。”
夜深了，夏一凡、柳惠一点困意也没有，两人离开雾云峰，牵手走向断魂崖。忽然听见说话声，两人对望了一眼，又仔细听了听，夏一凡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高声叫道：“是马连长吗？我是夏……柳一飞。”
马大义喜道：“一飞，真的是你？”他领着三个人走出乱石堆。老战友相见格外的高兴，马大义把三个战士打发去放哨，看了看柳惠，问道：“她就是柳惠姑娘吗？”夏一凡道：“你怎么知道的？”马大义道：“你出事以后，我去见了秦大川，他把详细情况跟我说了。”
柳惠见人家知道她，说道：“马连长，你好。”马连长道：“好什么呀？不好啊！自从到了燕子矶，战士们就吃上顿没下顿的，还与旅部失去了联系。”夏一凡问道：“是电台坏了，还是旅部出了问题？”马大义道：“是电台坏了。”
夏一凡心中沉重，眼望着北方，道：“你来这里干吗？”马大义道：“你别问了。”夏一凡知道部队有纪律，再问他也不会说。马大义见他不语，苦笑了一下，道：“一飞，你知道部队有纪律……”夏一凡打断他的话，笑道：“马连长，我没介意。”马大义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夏一凡道：“凭咱俩的交情，我是知无不言。”马大义道：“听说团长和政委也就是要关你两天禁闭，你怎么打晕看守的战士逃跑了？”
黑夜之中，夏一凡长叹一声，低声道：“有人要秘密杀掉我，是师妹把我救了出来。”马大义听了大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吗？”夏一凡点了点头。马大义问道：“一飞，能说出是谁要杀你吗？”夏一凡沉吟了半晌，说道：“别问了，总之我不会骗你。”马大义是侦察连的连长，对部队的情况十分了解，说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谁，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隔了片刻，夏一凡向柳惠说道：“小惠，你去把电台取来，让马连长带回去。”柳惠道：“一会儿，咱俩一起去拿。”她担心马连长是带人来抓捕他的。马大义吃了一惊，道：“一飞，你有电台？”夏一凡道：“不是我的，是师妹以前无意中得来的。”马大义喜道：“这下好了，部队有了电台，就能跟上级联系上了。”
夏一凡道：“马连长，鬼子大扫荡后，礁子山地区的情况很不好，各村各屯的交通站几乎全部遭到了破坏，游击队也被鬼子消灭了。”马大义道：“不会吧，昨晚我想带侦察员到礁子山一带去侦察，远远听见金山屯北面有手榴弹的爆炸声，我估计是游击队在敌后坚持斗争。”
夏一凡摇头道：“不是游击队，是我师妹和大师姐两人，她俩昨晚把三十六名鬼子狙击手给消灭了。”马大义有些不相信，转头见柳惠面无表情，好像此事跟她无关一般。夏一凡又道：“对了，有个事我要告诉你，礁子山区委书记高翔和前柳庄的毛大海二人，很可能叛变投敌了，你们侦察的时候千万不要跟他们谋面。”马大义忽地抓住他的手，愕然问道：“你听谁说的？”原来他正准备与高翔接头，了解礁子山地区鬼子的兵力部署。
夏一凡把手抽回里，道：“不是听说的，是我自己判断的，估计不会差。”这时，柳惠拉住夏一凡的衣袖，道：“师兄，咱俩去取电台。”
不久，马大义见两人回来，高兴地从柳惠手中接过电台，说道：“柳惠姑娘，谢谢你。”柳惠道：“谢什么？只要你们独立团不找我师兄的麻烦，那就行啦！”马大义道：“柳惠姑娘，也许是误会。”柳惠道：“不是误会，是你们独立团有坏人，这个人是……”夏一凡马上打断柳惠的话，道：“小惠，你只是猜测，还是别说出来。”
马大义心知夏一凡不让柳惠说出来，是不想给部队带来风波，道：“一飞，我要连夜把电台送回团部。”停顿了一下，接道：“我来这里，是执行团长的命令，他让我把敌人在礁子山一带的兵力部署侦察清楚，这事告诉你也无妨。”说完他把三个侦察员喊了过来。
夏一凡见他急着要走，说道：“马连长，你真幸运，遇上了我。”接着他把鬼子、皇协军的布防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马大义握住他的手，感激道：“我回去要向团首长汇报，让你早日回来。”
他们分手后，柳惠把夏一凡带到断魂谷，她坐在溪边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散开秀发，一边用手梳理，一边道：“师兄，你还是有回部队的打算，对吗？”夏一凡点起一堆火，回到他身边坐下，揽住她的腰，说道：“游击大队更需要我。”柳惠听了喜道：“去给我放哨，我要洗澡啦！”
一连五天，夏一凡、柳惠对淄川通往泅水的公路进行了侦察。这天晌午，两人来到游击大队的驻地，看到队员们顶着炎炎烈日，正在训练。褚霸一人坐在山上临时搭建的凉棚里，居高临下，观看训练，当发现二人时，他扯着嗓门喊道：“三弟、妹妹，我在这里。”柳惠抬头看了一眼，说道：“师兄，我不上去了，在下边找找大师姐、二师姐和许志洪他们。”
夏一凡上山站在凉棚外，看到褚霸的样子，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问道：“大哥，训练怎么样？”褚霸哈哈笑道：“三弟呀！你们找来的这些人枪法太厉害了，哥哥一个也比不上。”夏一凡道：“我是问弟兄们训练的情况。”褚霸道：“好，很好，真想出山跟鬼子打一仗。”
夏一凡转身看着山下，道：“大哥，过来站一会。”褚霸道：“三弟，这鬼天气闷热闷热的，你过来喝口水。”夏一凡没有动，仍背着身子，沉声道：“大哥，咱们是兄弟吗？”褚霸道：“三弟，你怎问这话？咱们永远是兄弟。”夏一凡指着山下正在训练的队员，又问道：“他们呢？是兄弟吗？”褚霸道：“也是啊！但没烧过香，磕过头，不如咱们兄弟亲。”夏一凡道：“大哥，兄弟不能有亲疏，要同甘苦共患难。”褚霸笑道：“三弟，你有话直说，哥哥可是个直肠子，愣头青，揣摩不透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夏一凡指着他的胸，又指指凉棚，道：“大哥，弟兄们都在训练，你看看你在干什么？是不是那个弟兄训练动作没做好，你要抓到这里来，抽上几鞭子啊！”褚霸笑道：“不是抽鞭子，是狠狠地训斥他们一顿。”夏一凡苦笑了一下，道：“大哥，咱们的抗日游击大队已经成立了，官兵要平等，不能搞你过去的那一套。”
褚霸愣愣的道：“上次你不是说要有铁的纪律吗？我若是不管岂不乱了套？”夏一凡笑道：“纪律一定要有，而且人人要遵守，你也不例外，还要以身作则，但看看你现在，像个大寨主似的。”当下他把八路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背诵出来。褚霸虽是粗人，但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他笑道：“三弟，这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是军令，哥哥以后会不走样的执行。”夏一凡道：“不是你一个人执行，是咱们整个游击大队的队员们都要遵守执行。”
且说柳惠与夏一凡分手后，独自一个人在营地里转悠，当许志洪看见她时，笑道：“柳惠姑娘，你这个太上皇怎么才来？”柳惠笑道：“谁说我是太上皇呀？”许志洪道：“褚大哥褚大队长啊！”柳惠笑道：“这个褚大哥，一句笑谈也跟你说，训练怎么样？”
许志洪道：“掷弹手基本掌握了风向、仰角、湿度、校验炮。”柳惠道：“步兵中队的战士现在能上战场吗？”许志洪道：“没问题，这些人手脚灵活，脑子好使，原来也有很好的射击底子。”
柳惠看了一眼远处的大师姐，道：“许连长，你是正规部队出身，现在游击大队的编制、枪支配备，你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许志洪笑道：“柳惠姑娘，你的未婚夫也是连长，何不问他？”柳惠脸一红，道：“你若是不说，我把你们的枪全都偷走。”
许志洪笑道：“姑奶奶，怕你啦！我想眼下成立炮兵中队还为时过早，应该把掷弹手、弹药手分配到每一个步兵小队，这样打起仗来才会灵活机动。等收缴的掷弹筒多了，再组建炮兵中队也不迟。”柳惠点点头，见吴燕提着军用水壶过来，笑着打了声招呼。
吴燕把水壶递给许志洪，道：“惠妹妹，你把我们都弄到这里来了，却一天天不见你的身影，你在忙什么呀？”柳惠笑道：“这么多人要吃饭，自然是忙着解决吃饭的问题呀。”吴燕笑道：“解决了吗？”柳惠道：“差不多了，就在这一二天。”吴燕道：“那太好了，我现在是特种小队的管家，有个事我可要跟你说清楚，褚大哥从我手里借走的粮食可要还的哟。”柳惠哼道：“美得你，就不还。”吴燕嗔道：“你不讲理。”柳惠笑道：“我不讲理，你也是没办法。”吴燕道：“那以后不借了。”柳惠道：“你不借，我会偷。”她这句话，把吴燕笑得直捂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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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凡道：“我们李团长在一次讲话中说了四个字‘因粮于敌’。”周四海摇头道：“不明白什么意思。”夏一凡道：“就是说粮食要从敌人那里夺取。”周四海笑道：“还以为你们李团长多高明呢？现在咱们吃的粮食是谁的？枪支弹药又是谁的？”夏一凡道：“以前咱们做的都是小买卖，我想做一笔大的。”
袁天龙道：“你想攻打砟峪镇？还是青龙镇？”夏一凡道：“都不是，青龙镇西边有津浦铁路和几条重要的公路线，鬼子的补给一定会从那里经过，咱们打劫他一下，不什么都解决了吗？”袁天龙道：“这主意不错，可就是太远了，怎么运过来呀？”夏一凡道：“游击大队有四百多人，劫多少东西都能运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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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夏一凡、柳惠一点困意也没有，两人离开雾云峰，牵手走向断魂崖。忽然听见说话声，两人对望了一眼，又仔细听了听，夏一凡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高声叫道：“是马连长吗？我是夏……柳一飞。”
马大义喜道：“一飞，真的是你？”他领着三个人走出乱石堆。老战友相见格外的高兴，马大义把三个战士打发去放哨，看了看柳惠，问道：“她就是柳惠姑娘吗？”夏一凡道：“你怎么知道的？”马大义道：“你出事以后，我去见了秦大川，他把详细情况跟我说了。”
柳惠见人家知道她，说道：“马连长，你好。”马连长道：“好什么呀？不好啊！自从到了燕子矶，战士们就吃上顿没下顿的，还与旅部失去了联系。”夏一凡问道：“是电台坏了，还是旅部出了问题？”马大义道：“是电台坏了。”
夏一凡心中沉重，眼望着北方，道：“你来这里干吗？”马大义道：“你别问了。”夏一凡知道部队有纪律，再问他也不会说。马大义见他不语，苦笑了一下，道：“一飞，你知道部队有纪律……”夏一凡打断他的话，笑道：“马连长，我没介意。”马大义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夏一凡道：“凭咱俩的交情，我是知无不言。”马大义道：“听说团长和政委也就是要关你两天禁闭，你怎么打晕看守的战士逃跑了？”
黑夜之中，夏一凡长叹一声，低声道：“有人要秘密杀掉我，是师妹把我救了出来。”马大义听了大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吗？”夏一凡点了点头。马大义问道：“一飞，能说出是谁要杀你吗？”夏一凡沉吟了半晌，说道：“别问了，总之我不会骗你。”马大义是侦察连的连长，对部队的情况十分了解，说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谁，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隔了片刻，夏一凡向柳惠说道：“小惠，你去把电台取来，让马连长带回去。”柳惠道：“一会儿，咱俩一起去拿。”她担心马连长是带人来抓捕他的。马大义吃了一惊，道：“一飞，你有电台？”夏一凡道：“不是我的，是师妹以前无意中得来的。”马大义喜道：“这下好了，部队有了电台，就能跟上级联系上了。”
夏一凡道：“马连长，鬼子大扫荡后，礁子山地区的情况很不好，各村各屯的交通站几乎全部遭到了破坏，游击队也被鬼子消灭了。”马大义道：“不会吧，昨晚我想带侦察员到礁子山一带去侦察，远远听见金山屯北面有手榴弹的爆炸声，我估计是游击队在敌后坚持斗争。”
夏一凡摇头道：“不是游击队，是我师妹和大师姐两人，她俩昨晚把三十六名鬼子狙击手给消灭了。”马大义有些不相信，转头见柳惠面无表情，好像此事跟她无关一般。夏一凡又道：“对了，有个事我要告诉你，礁子山区委书记高翔和前柳庄的毛大海二人，很可能叛变投敌了，你们侦察的时候千万不要跟他们谋面。”马大义忽地抓住他的手，愕然问道：“你听谁说的？”原来他正准备与高翔接头，了解礁子山地区鬼子的兵力部署。
夏一凡把手抽回里，道：“不是听说的，是我自己判断的，估计不会差。”这时，柳惠拉住夏一凡的衣袖，道：“师兄，咱俩去取电台。”
不久，马大义见两人回来，高兴地从柳惠手中接过电台，说道：“柳惠姑娘，谢谢你。”柳惠道：“谢什么？只要你们独立团不找我师兄的麻烦，那就行啦！”马大义道：“柳惠姑娘，也许是误会。”柳惠道：“不是误会，是你们独立团有坏人，这个人是……”夏一凡马上打断柳惠的话，道：“小惠，你只是猜测，还是别说出来。”
马大义心知夏一凡不让柳惠说出来，是不想给部队带来风波，道：“一飞，我要连夜把电台送回团部。”停顿了一下，接道：“我来这里，是执行团长的命令，他让我把敌人在礁子山一带的兵力部署侦察清楚，这事告诉你也无妨。”说完他把三个侦察员喊了过来。
夏一凡见他急着要走，说道：“马连长，你真幸运，遇上了我。”接着他把鬼子、皇协军的布防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马大义握住他的手，感激道：“我回去要向团首长汇报，让你早日回来。”
他们分手后，柳惠把夏一凡带到断魂谷，她坐在溪边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散开秀发，一边用手梳理，一边道：“师兄，你还是有回部队的打算，对吗？”夏一凡点起一堆火，回到他身边坐下，揽住她的腰，说道：“游击大队更需要我。”柳惠听了喜道：“去给我放哨，我要洗澡啦！”
一连五天，夏一凡、柳惠对淄川通往泅水的公路进行了侦察。这天晌午，两人来到游击大队的驻地，看到队员们顶着炎炎烈日，正在训练。褚霸一人坐在山上临时搭建的凉棚里，居高临下，观看训练，当发现二人时，他扯着嗓门喊道：“三弟、妹妹，我在这里。”柳惠抬头看了一眼，说道：“师兄，我不上去了，在下边找找大师姐、二师姐和许志洪他们。”
夏一凡上山站在凉棚外，看到褚霸的样子，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问道：“大哥，训练怎么样？”褚霸哈哈笑道：“三弟呀！你们找来的这些人枪法太厉害了，哥哥一个也比不上。”夏一凡道：“我是问弟兄们训练的情况。”褚霸道：“好，很好，真想出山跟鬼子打一仗。”
夏一凡转身看着山下，道：“大哥，过来站一会。”褚霸道：“三弟，这鬼天气闷热闷热的，你过来喝口水。”夏一凡没有动，仍背着身子，沉声道：“大哥，咱们是兄弟吗？”褚霸道：“三弟，你怎问这话？咱们永远是兄弟。”夏一凡指着山下正在训练的队员，又问道：“他们呢？是兄弟吗？”褚霸道：“也是啊！但没烧过香，磕过头，不如咱们兄弟亲。”夏一凡道：“大哥，兄弟不能有亲疏，要同甘苦共患难。”褚霸笑道：“三弟，你有话直说，哥哥可是个直肠子，愣头青，揣摩不透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夏一凡指着他的胸，又指指凉棚，道：“大哥，弟兄们都在训练，你看看你在干什么？是不是那个弟兄训练动作没做好，你要抓到这里来，抽上几鞭子啊！”褚霸笑道：“不是抽鞭子，是狠狠地训斥他们一顿。”夏一凡苦笑了一下，道：“大哥，咱们的抗日游击大队已经成立了，官兵要平等，不能搞你过去的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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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柳惠与夏一凡分手后，独自一个人在营地里转悠，当许志洪看见她时，笑道：“柳惠姑娘，你这个太上皇怎么才来？”柳惠笑道：“谁说我是太上皇呀？”许志洪道：“褚大哥褚大队长啊！”柳惠笑道：“这个褚大哥，一句笑谈也跟你说，训练怎么样？”
许志洪道：“掷弹手基本掌握了风向、仰角、湿度、校验炮。”柳惠道：“步兵中队的战士现在能上战场吗？”许志洪道：“没问题，这些人手脚灵活，脑子好使，原来也有很好的射击底子。”
柳惠看了一眼远处的大师姐，道：“许连长，你是正规部队出身，现在游击大队的编制、枪支配备，你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许志洪笑道：“柳惠姑娘，你的未婚夫也是连长，何不问他？”柳惠脸一红，道：“你若是不说，我把你们的枪全都偷走。”
许志洪笑道：“姑奶奶，怕你啦！我想眼下成立炮兵中队还为时过早，应该把掷弹手、弹药手分配到每一个步兵小队，这样打起仗来才会灵活机动。等收缴的掷弹筒多了，再组建炮兵中队也不迟。”柳惠点点头，见吴燕提着军用水壶过来，笑着打了声招呼。
吴燕把水壶递给许志洪，道：“惠妹妹，你把我们都弄到这里来了，却一天天不见你的身影，你在忙什么呀？”柳惠笑道：“这么多人要吃饭，自然是忙着解决吃饭的问题呀。”吴燕笑道：“解决了吗？”柳惠道：“差不多了，就在这一二天。”吴燕道：“那太好了，我现在是特种小队的管家，有个事我可要跟你说清楚，褚大哥从我手里借走的粮食可要还的哟。”柳惠哼道：“美得你，就不还。”吴燕嗔道：“你不讲理。”柳惠笑道：“我不讲理，你也是没办法。”吴燕道：“那以后不借了。”柳惠道：“你不借，我会偷。”她这句话，把吴燕笑得直捂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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