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九章横生枝节（1）
进了聚义厅，“替天行道”四个浑厚苍劲的大字悬挂在正中央，下面摆放一张高背虎皮大椅。柳一飞轻轻念了两遍：“替天行道，替天行道。”禇霸忙招呼二人坐下。
酒宴很快摆上来，禇霸给柳一飞、柳惠斟上酒，端起酒杯，站起来刚要说话，见柳一飞拿起筷子忙着吃菜，于是笑道：“老弟，以后就把铁石峰当成你的家。”柳一飞一边吃一边道：“当家的，我不懂江湖礼节，可不要见效呀！”
褚霸笑道：“兄弟，我喜欢诚实之人，若不嫌弃，我们结拜为异性兄弟如何？”柳一飞放下筷子，摇头道：“你是打家劫舍的土匪，我是打鬼子的八路，道不同不相为谋。”
褚霸的二弟褚天道：“盗亦有道。”柳一飞眼神犀利一扫。盯着褚天朗声说道：“你们土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还谈什么盗亦有道。”
禇霸沉声道：“兄弟，别激动，我看你豪气干云，才想与你结交。”微微沉吟，又道：“我们当土匪跟别人不一样，从不抢穷人的东西，也从不枉杀一个好人。” 柳一飞道：“哪你们为什么把八路给劫了？”褚霸笑道：“我们缺枪啊！”柳一飞道：“你们伤人没有？”褚霸道：“当然没有，二弟相中了一个女子，本想带上山的，可是那些八路舍命相护，也只得作罢了。”
柳一飞乃是是性情中人，见禇霸哥俩粗犷豪放，不是奸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叫道：“好，摆香案。”
当下柳一飞、褚霸、褚天喝了血酒，三拜九叩之后重新大摆筵宴。
柳惠一直沉吟不语，这时问道：“大哥，你们怎么不去抢鬼子的枪？”褚霸干了一杯酒，说道：“抢过，但吃了大亏。”柳一飞倒上酒，问道：“你们山上有多少人？”褚霸道：“我兄弟俩经营铁石峰已有七个年头，现在有大小喽啰五百多人。”柳惠道：“大哥，你的五百多人离开铁石峰，打不过八路的一个连。”
禇霸笑道：“弟妹，我兄弟俩浪迹江湖，大大小小的阵仗没少经历，也只有小鬼子才佩称硬点子。”褚天接道：“双子峰的张秃子也算一个。”
柳一飞见他们没提及八路，笑道：“大哥、二哥，你们可别小觑我们八路。”禇霸哈哈笑道：“凭三弟的身手，你们八路也算一个。”柳一飞抿了一口酒，叹道：“你们劫的八路就是我的连队，跟鬼子一仗下来，伤亡近半，唉！都怪我指挥失误。”
褚天独自干了一杯，道：“三弟，你们八路跟我们比起来好多了，我们跟鬼子交手过二次，死了一百多人，一杆枪也没有抢来。”
柳惠给三人斟满酒，笑道：“二哥，怎可能一杆枪都没抢来呢？鬼子有多少人？”褚天道：“他们人不多，只有二百余人，可是他们的火力太强大了，炮弹满天飞，子弹密如雨点，打得我们根本抬不起头来。”柳惠道：“我师兄一百多人的连队，阻击三、四千名鬼子，打死打伤好几百名鬼子呢！”
禇霸、褚天听了有些不相信，瞪大眼睛瞧着柳一飞。只见柳一飞微微一笑，说道：“这事是真的，但全赖小惠的帮忙。”禇霸叫道：“奶奶的，杀死那么多鬼子，真给我出了一口恶气，三弟，咱们干一杯。”
柳一飞一饮而尽，道：“大哥、二哥，想打鬼子吗？”禇霸、褚天同声道：“想，时时刻刻都在想。”柳一飞转过身对柳惠道：“小惠，把那批枪给他们。”柳惠道：“你做主就行了。”
柳一飞道：“大哥、二哥，小惠曾从鬼子手里抢来不少枪支和弹药，藏在山里，你们派人跟我去取来。”禇霸喜道：“二弟，快去挑选十名精壮弟兄，我要亲自跟三弟、弟妹去取枪。”
三天后，铁石峰上热闹非凡，柳一飞把禇霸拉到一边，道：“大哥，我们八路很少打败仗的，你知道为什么吗？”禇霸道：“是在取枪的路上，你说的信仰吗？”柳一飞道：“没有信仰，不知为谁流血牺牲，但要想打胜仗，没有铁的纪律和训练是做不到的。”
禇霸拍拍他的肩头，道：“三弟，早五晚六，我会让弟兄们一个个都脱胎换骨。”柳一飞道：“鬼子拼刺很厉害，把你的刀法教弟兄们几招。”禇霸道：“一招毙敌，三招足矣。”
第二天早晨，张豹奉命带人抬枪跟随柳一飞、柳惠一齐赶往燕子矶。傍晚时分，柳一飞道：“张豹兄，带弟兄们歇一会。”张豹道：“三爷，小的们不累。”
柳一飞笑道：“以后不要这样称呼。”张豹道：“三爷，铁石峰的规矩，小的不能破。”柳一飞道：“八路军讲究人人平等，没有贵贱之分，你和弟兄们若是瞧得起我，就叫我小兄弟吧。”张豹道：“如果让两位当家的知道，会责怪我的。”柳一飞道：“有我扛着。”
歇着的时候，柳惠道：“师兄，燕子矶这么大，到哪去找八路啊？”柳一飞道：“别急，慢慢找。”张豹道：“斗风口地势险要，在那里的可能性比较大。”柳一飞道：“斗风口离这里还有多远？”张豹道：“估计要走一个半时辰。”刘惠听了，惆怅之心顿生，她担心师兄看出来，便把脸转向了一边。
独立团果然驻扎在斗风口。夕阳已下，三营长王长贵正在营部召开连以上的会议，听到洞外的报告声，心头一暗，看了一眼教导员冯刚，道：“进来。”柳一飞昂首走进来，行了个军礼，道：“营长、教导员，一连连长柳一飞归队。”
王长贵面色凝重，打量了一番柳一飞，沉声道：“知道了，你先回一连，会后我和冯教导员去找你。”
柳一飞边往回走边寻思：“奇怪，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非正陪着柳惠、张豹等人说话，见柳一飞进来，呆呆看了他半晌，才道：“柳连长，我有事，先出去一会。”
柳一飞叫住他，问道：“王排长，出了什么事？”王非看了柳惠一眼，吞吞吐吐说道：“没……没有。”柳一飞从王非的神情中，察觉出他心中有事，便道：“王排长，你我是生死弟兄，有事可不能瞒着我。”
王非突然哭了起来，道：“柳连长，你被撤职了，工作组那几个王八羔子还要严办你”柳一飞惊问道：“为什么？”
王非索性不再隐瞒，道：“他们罗列了你五条罪状，一是不按团部作战计划设伏，白白牺牲了四十余名战士。二是擅自更改撤退路线，给新泰地区的抗日武装增加了巨大的压力。三是不经上级批准，擅自回家，导致一连枪支被土匪抢走。四是隐瞒真实身份，暗中投敌，致使礁子山地区党组织遭到敌人的严重破坏。五是生活腐化堕落，与女土匪谈情说爱。”他说道这里，嘴中大骂不止。
柳一飞听了脸色煞白，脑中空荡荡的，颓然坐下。张豹脾气火爆，粗声道：“柳兄弟，你说八路这么好，那么好，好在哪里？走，跟我回铁石峰，带领我们打鬼子。”
柳一飞苦笑了一下，道：“张大哥，可能发生了误会，今晚不便留你们过夜，还请多多包涵。”张豹道：“柳兄弟，你跟我们一起走。”柳一飞摇摇头，道：“我不会走的，你快回去跟大哥、二哥复命。”张豹道：“不行，你不走，我们也不走。”柳一飞脸一沉，道：“怎么？三爷的话不管用？王排长，送客。”张豹心知不能再呆下去了，抱拳道：“三爷，保重。”
柳一飞将张豹等人送走，回来走到柳惠身边，道：“小惠，你……”柳惠截住他的话，道：“师兄，不用你撵，一会儿我就走。”
不久，王长贵、冯刚、秦大川三人走进连部，冯刚道：“一飞，请你带来的人回避一下。”柳一飞扭头道：“小惠，你先出去一会。”柳惠走到秦大川身边停下脚步，望了他许久许久，才忿然离开连部。
王长贵道：“一飞，你投靠鬼子没有？”柳一飞道：“营长，你还不相信我？”冯刚道：“一飞，工作组的人马上就到，快把你离开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说给我们听听。”柳一飞把看望师傅、练枪、救人、上铁石峰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秦大川道：“营长、教导员，柳连长不会投敌，一连所有的事情，是我们俩一起决定的，他看望师傅也是我让去的。”王长贵道：“大川，我和教导员也不相信一飞会投敌，可张组长说证据确凿，那五条罪状，每一条都是要命的。”秦大川道：“营长、教导员，我汇报的工作怎么都成了柳连长的罪状？我……这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
柳惠在外听了，心知错怪了秦大川，这时她看见一个瘦矮的中年人带着五名战士急匆匆赶来，直接进了连部，只听有人喊道：“拿下柳一飞。”柳惠想也未想，冲进去将六个人一一抛了出去。柳一飞阻止已是来不及了，说道：“小惠，我的事儿你别管。”
这时，王长贵马上跑出连部扶起一人，嘴中说道：“张组长，受伤没有？”张组长怒道：“她是谁？敢在这里撒野？”柳惠走出来，淡淡的道：“我就是那个女土匪。”张组长道：“王营长，你的三营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留宿女土匪，还不派人给我拿下？”
听到吵声，一连战士全都围了过来。秦大川已给战士们讲过柳惠立空冢守节之事，当时听得战士们无不动容。金凤走过来，拉住柳惠的手，说道：“小惠妹妹，到我那去。”张组长道：“王营长，赶紧执行命令。”
王长贵道：“张组长，我听秦指导员讲过，柳惠姑娘对一连有救命之恩，再说她也不是土匪。”他话音一落，战士们齐声喊道：“不能抓柳惠，她是打鬼子的英雄。”
“吵什么？”一个声音传来。王长贵行了个军礼，道：“李团长，卫政委。”他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卫政委看了看柳惠，又看了看张组长，道：“军营里吵吵嚷嚷的，成什么体统？王营长、冯教导员，你们先把柳一飞送到团部去。”
张组长冷冷的道：“卫政委，柳一飞的事你们团部处理不了，由工作组接管了。”他手一挥，过来两个人下了柳一飞的两支驳壳枪，拿过绳子上了绑。
只瞧得柳惠怒火中烧，向那两个人喝道：“给我师兄松绑，把枪给我送回去。”那两名战士那会听她的话，各自将枪插在腰间。只见柳惠冷哼一声，身形晃动，众人尚未看清，她已把柳一飞拉到身边，手中多了两支驳壳枪，还用指力捏断了绑绳，随即怒道：“想抓我师兄，没那么容易。”
张组长喝道：“给我拿下这个女土匪。”他带来的五名战士方才吃过大苦头，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动手。张组长的气不打一处来，吼道：“动手。”那五名战士是他从教一旅带来的人，知道不动手是不行了，一齐向柳惠冲了过来。
柳惠冷笑了几声，双掌一挥，幻化出层层掌影，潮涌般拍向攻来的五人。柳一飞忙喊道：“师妹，手下留情。”柳惠听了改拍为点，眨眼功夫，那五名战士被封住穴道，呆呆立在她四周。
张组长望着向他走来的柳惠，一边后退，一边喊道：“李团长，拿下……”还没等他说完话，柳惠像提小鸡似地把他揪过来，口中说道：“你再敢诬赖我师兄，我毙了你。”
卫政委担心事情闹大，走过来说道：“柳惠，快放手。”
柳惠松开手，一双冷目在张组长、卫政委等人脸上扫来扫去。
柳一飞担心她做出过激之事，道：“小惠，我的事儿你别管，快回到师傅身边去。”柳惠道：“我回去跟师傅怎么交代？”柳一飞听了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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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飞乃是是性情中人，见禇霸哥俩粗犷豪放，不是奸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叫道：“好，摆香案。”
当下柳一飞、褚霸、褚天喝了血酒，三拜九叩之后重新大摆筵宴。
柳惠一直沉吟不语，这时问道：“大哥，你们怎么不去抢鬼子的枪？”褚霸干了一杯酒，说道：“抢过，但吃了大亏。”柳一飞倒上酒，问道：“你们山上有多少人？”褚霸道：“我兄弟俩经营铁石峰已有七个年头，现在有大小喽啰五百多人。”柳惠道：“大哥，你的五百多人离开铁石峰，打不过八路的一个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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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飞见他们没提及八路，笑道：“大哥、二哥，你们可别小觑我们八路。”禇霸哈哈笑道：“凭三弟的身手，你们八路也算一个。”柳一飞抿了一口酒，叹道：“你们劫的八路就是我的连队，跟鬼子一仗下来，伤亡近半，唉！都怪我指挥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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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给三人斟满酒，笑道：“二哥，怎可能一杆枪都没抢来呢？鬼子有多少人？”褚天道：“他们人不多，只有二百余人，可是他们的火力太强大了，炮弹满天飞，子弹密如雨点，打得我们根本抬不起头来。”柳惠道：“我师兄一百多人的连队，阻击三、四千名鬼子，打死打伤好几百名鬼子呢！”
禇霸、褚天听了有些不相信，瞪大眼睛瞧着柳一飞。只见柳一飞微微一笑，说道：“这事是真的，但全赖小惠的帮忙。”禇霸叫道：“奶奶的，杀死那么多鬼子，真给我出了一口恶气，三弟，咱们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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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飞道：“大哥、二哥，小惠曾从鬼子手里抢来不少枪支和弹药，藏在山里，你们派人跟我去取来。”禇霸喜道：“二弟，快去挑选十名精壮弟兄，我要亲自跟三弟、弟妹去取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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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贵面色凝重，打量了一番柳一飞，沉声道：“知道了，你先回一连，会后我和冯教导员去找你。”
柳一飞边往回走边寻思：“奇怪，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非正陪着柳惠、张豹等人说话，见柳一飞进来，呆呆看了他半晌，才道：“柳连长，我有事，先出去一会。”
柳一飞叫住他，问道：“王排长，出了什么事？”王非看了柳惠一眼，吞吞吐吐说道：“没……没有。”柳一飞从王非的神情中，察觉出他心中有事，便道：“王排长，你我是生死弟兄，有事可不能瞒着我。”
王非突然哭了起来，道：“柳连长，你被撤职了，工作组那几个王八羔子还要严办你”柳一飞惊问道：“为什么？”
王非索性不再隐瞒，道：“他们罗列了你五条罪状，一是不按团部作战计划设伏，白白牺牲了四十余名战士。二是擅自更改撤退路线，给新泰地区的抗日武装增加了巨大的压力。三是不经上级批准，擅自回家，导致一连枪支被土匪抢走。四是隐瞒真实身份，暗中投敌，致使礁子山地区党组织遭到敌人的严重破坏。五是生活腐化堕落，与女土匪谈情说爱。”他说道这里，嘴中大骂不止。
柳一飞听了脸色煞白，脑中空荡荡的，颓然坐下。张豹脾气火爆，粗声道：“柳兄弟，你说八路这么好，那么好，好在哪里？走，跟我回铁石峰，带领我们打鬼子。”
柳一飞苦笑了一下，道：“张大哥，可能发生了误会，今晚不便留你们过夜，还请多多包涵。”张豹道：“柳兄弟，你跟我们一起走。”柳一飞摇摇头，道：“我不会走的，你快回去跟大哥、二哥复命。”张豹道：“不行，你不走，我们也不走。”柳一飞脸一沉，道：“怎么？三爷的话不管用？王排长，送客。”张豹心知不能再呆下去了，抱拳道：“三爷，保重。”
柳一飞将张豹等人送走，回来走到柳惠身边，道：“小惠，你……”柳惠截住他的话，道：“师兄，不用你撵，一会儿我就走。”
不久，王长贵、冯刚、秦大川三人走进连部，冯刚道：“一飞，请你带来的人回避一下。”柳一飞扭头道：“小惠，你先出去一会。”柳惠走到秦大川身边停下脚步，望了他许久许久，才忿然离开连部。
王长贵道：“一飞，你投靠鬼子没有？”柳一飞道：“营长，你还不相信我？”冯刚道：“一飞，工作组的人马上就到，快把你离开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说给我们听听。”柳一飞把看望师傅、练枪、救人、上铁石峰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秦大川道：“营长、教导员，柳连长不会投敌，一连所有的事情，是我们俩一起决定的，他看望师傅也是我让去的。”王长贵道：“大川，我和教导员也不相信一飞会投敌，可张组长说证据确凿，那五条罪状，每一条都是要命的。”秦大川道：“营长、教导员，我汇报的工作怎么都成了柳连长的罪状？我……这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
柳惠在外听了，心知错怪了秦大川，这时她看见一个瘦矮的中年人带着五名战士急匆匆赶来，直接进了连部，只听有人喊道：“拿下柳一飞。”柳惠想也未想，冲进去将六个人一一抛了出去。柳一飞阻止已是来不及了，说道：“小惠，我的事儿你别管。”
这时，王长贵马上跑出连部扶起一人，嘴中说道：“张组长，受伤没有？”张组长怒道：“她是谁？敢在这里撒野？”柳惠走出来，淡淡的道：“我就是那个女土匪。”张组长道：“王营长，你的三营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留宿女土匪，还不派人给我拿下？”
听到吵声，一连战士全都围了过来。秦大川已给战士们讲过柳惠立空冢守节之事，当时听得战士们无不动容。金凤走过来，拉住柳惠的手，说道：“小惠妹妹，到我那去。”张组长道：“王营长，赶紧执行命令。”
王长贵道：“张组长，我听秦指导员讲过，柳惠姑娘对一连有救命之恩，再说她也不是土匪。”他话音一落，战士们齐声喊道：“不能抓柳惠，她是打鬼子的英雄。”
“吵什么？”一个声音传来。王长贵行了个军礼，道：“李团长，卫政委。”他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卫政委看了看柳惠，又看了看张组长，道：“军营里吵吵嚷嚷的，成什么体统？王营长、冯教导员，你们先把柳一飞送到团部去。”
张组长冷冷的道：“卫政委，柳一飞的事你们团部处理不了，由工作组接管了。”他手一挥，过来两个人下了柳一飞的两支驳壳枪，拿过绳子上了绑。
只瞧得柳惠怒火中烧，向那两个人喝道：“给我师兄松绑，把枪给我送回去。”那两名战士那会听她的话，各自将枪插在腰间。只见柳惠冷哼一声，身形晃动，众人尚未看清，她已把柳一飞拉到身边，手中多了两支驳壳枪，还用指力捏断了绑绳，随即怒道：“想抓我师兄，没那么容易。”
张组长喝道：“给我拿下这个女土匪。”他带来的五名战士方才吃过大苦头，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动手。张组长的气不打一处来，吼道：“动手。”那五名战士是他从教一旅带来的人，知道不动手是不行了，一齐向柳惠冲了过来。
柳惠冷笑了几声，双掌一挥，幻化出层层掌影，潮涌般拍向攻来的五人。柳一飞忙喊道：“师妹，手下留情。”柳惠听了改拍为点，眨眼功夫，那五名战士被封住穴道，呆呆立在她四周。
张组长望着向他走来的柳惠，一边后退，一边喊道：“李团长，拿下……”还没等他说完话，柳惠像提小鸡似地把他揪过来，口中说道：“你再敢诬赖我师兄，我毙了你。”
卫政委担心事情闹大，走过来说道：“柳惠，快放手。”
柳惠松开手，一双冷目在张组长、卫政委等人脸上扫来扫去。
柳一飞担心她做出过激之事，道：“小惠，我的事儿你别管，快回到师傅身边去。”柳惠道：“我回去跟师傅怎么交代？”柳一飞听了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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