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九章横生枝节（2）
柳惠道：“师兄，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置你于死地，是什么八路？铁石峰的褚大哥还知道讲道理，他们讲吗？你说八路是穷苦百姓的队伍，是打鬼子的队伍，可是鬼子来了，却跑到这鸟无人烟的斗风口躲藏起来，算哪门子打鬼子的队伍？哈哈！真给中国人丢脸。”
张组长向李团长说道：“独立团怎能容一个女……人，在这里胡搅蛮缠。”他本想说“女土匪”，但看到柳惠冰冷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柳一飞才听了柳惠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喊道：“小惠，你给我住嘴。”柳惠这时那会听他的话，续道：“师兄，今晚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对天发誓，两日内我血洗独立团，一个都别想活着。”柳一飞拉过她，道：“你别越说越不像话了。”
柳惠不理他，不住地发出冷笑，朦胧暮色下，她那张俏脸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卫政委与李团长对望了良久，转过头来说道：“柳惠姑娘，柳一飞没有执行团部的作战计划，给一连造成了很大伤亡，这是事实吧！他既然犯了错误，我们就要批评他，教育……”
柳惠打断卫政委的话，道：“我师兄使用疑兵之计，将鬼子骗到三道岭，冒死据守一字岭，他完成阻击任务后，为了不暴露独立团的行踪，又将鬼子引到深山里，他犯的是哪门子错误？”
卫政委道：“柳惠姑娘，部队打仗的事儿你不懂，我们每次战斗前都会做出周密的计划。”柳惠道：“你们的计划就是让我师兄的一连在毛家湾设伏，阻击鬼子，对吗？”
卫政委道：“是的。”柳惠把目光投向了一连战士，说道：“卫政委所说的作战计划是送死计划，大家都知道毛家湾附近地质疏松，很难构筑工事，仅凭几个小土包，就让你们阻击三四千名鬼子，你们说我师兄若是执行了团部的作战计划，你们还能有人生还吗？”王非喊道：“不能，鬼子有轻重火力，一个冲锋我们就挡不住。”
张组长道：“战争总是要死人的。”柳惠问道：“你是八路吗？你为什么不带队阻击？”张组长道：“放肆，部队分工不同，职责不同，岂容你过问。”柳惠哈哈笑道：“八路中有没有会打战的？请出来一个。”
柳一飞道：“小惠，你别说了。”李团长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向前迈了两步，道：“柳惠姑娘，请赐教。”柳惠道：“有人叫你李团长，想必你是这里最大的官。我想问下，假如你率领一个连队的人马，在毛家湾设伏，你能坚持多长时间？”李团长道：“最多十分钟。”柳惠又问：“有多少人能生还？”李团长道：“若是没有奇迹发生，一个也活不了。”柳惠道：“十分钟，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你们要让一百多个鲜活的生命，离开这个世界，为什么？”
李团长看了一眼张组长，道：“你说得对，是我们团部考虑不周，做了一个送死计划。”柳惠点点头，又道：“师兄调动鬼子，守险距敌，错了吗？”李团长道：“没错。”
柳惠道：“李团长，你敢于承认错误，说明你是明白事理之人，我问你师兄把鬼子引向深山，错在哪里？秦指导员没权利让师兄回家省亲吗？师兄跟哪个女土匪在谈情说爱啦？”她一连问了三句，只把李团长问得苦笑不已，道：“柳一飞带领战士把鬼子引向深山没有错，秦指导员与他平级，没权利给假，最后一个问题由张组长回答。”
张组长道：“土匪你都承认了，还用我说吗？”柳惠听了真想上前给他两个大耳光。金凤就站在柳惠身边，道：“张组长，我再说一遍，小惠妹妹是一连的救命恩人，不是土匪。”卫政委不想再争执下去，与李团长嘀咕了几句，说道：“好啦，天不早了，把柳一飞关禁闭二天，其他人都去睡觉。”
柳一飞见柳惠还要争持，把她拉过一旁，悄悄说道：“你就别说了，这是最轻的处罚。”柳惠低声问道：“关两天禁闭是怎么回事？”柳一飞道：“就是在一个屋子里呆两天，不让出来。”
金凤过来说道：“小惠妹妹，没事了，过两天柳连长就放出来啦！秦指导员让你跟我住在一起。”柳惠对她笑了笑，低声道：“我不放心师兄，也不放心他们，我要在暗中照顾师兄。”
夜色下，她悄悄地跟在张组长一行人身后，眼看着师兄被关在一个木屋里。张组长走出不远，把一名战士叫到身边，低声道：“下半夜把柳一飞秘密处决。”柳惠耳力惊人，听了吃惊不小，心道：“不是说关两天就放出来吗？他们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她回到连部，悄悄地把柳一飞的枪拿出来，趁着夜色浓郁，打晕看守的两名战士，扭断铁索，推开门道：“师兄，快跟我走。”柳一飞道：“我不能走。”柳惠道：“人家要秘密杀掉你。”柳一飞问道：“你咋知道？”柳惠道：“我偷听了张组长的话。”柳一飞踌躇不已，柳惠道：“相信我，绝对没错。”两人离开营地，往南行来。
走出四五十里，柳一飞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柳惠道：“八路里也有坏人，看给你定的罪状？哪一条不是莫须有？”柳一飞道：“我这一离开，会再给我安上一条，畏罪潜逃。”
柳惠道：“师兄，你暂时回不去了，先回雾云峰呆上一段时间再说。”两人脚程飞快，第二天中午便到了雾云峰。云婆婆见两人一起回来，疑惑的看了看两人，道：“小凡，没找着部队？”
柳一飞心中苦楚，流泪说道：“师傅，找到了，可他们要杀我。”云婆婆惊道：“为什么？”柳一飞道：“怀疑我投靠了鬼子，是叛徒。”云婆婆安慰道：“小凡，不哭，师傅相信你。”柳惠也安慰道：“师兄，那儿都能打鬼子，咱俩联手，把这一带的鬼子全杀光。”
来到屋里，柳一飞道：“师傅，我参加八路时，人家问我叫什么名字，当时想起师妹姓柳，随口就给自己起了‘柳一飞’这个名字，现在八路当不成了，我把名字改回来。”云婆婆道：“祖宗的姓不能改，师傅早就想跟你说这事啦。”
夏一凡道：“师傅，怎么没见大师姐、二师姐？”云婆婆道：“今早就走的，师傅没问她们去那里。”柳惠道：“师兄，昨夜一宿没合眼，咱们睡一会儿。”
吃晚饭的时候，于蓝、袁天龙、古月、周四海回来，他们每个人脸上像似挂了一层霜，一点笑容都没有。云婆婆道：“一个个嘟着脸，快去洗手，然后把小凡、小惠叫醒吃饭。”
古月道：“师弟也回来啦？”云婆婆点头道：“中午就回来了。”当大家都聚在饭桌上，柳一飞边吃边说起离开部队的事。袁天龙停下手中筷子，道：“看来高翔、毛大海两人都叛变了。”夏一凡道：“礁子山区委归蒙阴县委领导，估计蒙阴县委损失也不会小。”袁天龙道：“我们要尽快除掉高翔、毛大海这两个叛徒。”
夏一凡摇头道：“怎么除？咱们除掉他们，是要背着杀害革命干部的罪名。”于蓝道：“师弟已背着叛徒的罪名，天龙估计也不会好到那里，咱们只要露面，会遭到鬼子、皇协军和自己人的三重打击。”周四海骂道：“狗日的，咱们对他们就没有办法了？”夏一凡道：“咱们现在不要跟高翔纠缠，要击中精力打鬼子。”
周四海嚷道：“对，杀鬼子才是正事。”夏一凡道：“咱们要扯起大旗，成立自己的抗日武装。”袁天龙道：“鬼子扫荡刚刚结束，老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到哪里去找人啊？”夏一凡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柳惠，道：“铁石峰上有五百多好汉，两位当家的是我结义哥哥，饭后我和小惠走上一趟。”
柳惠道：“师兄，不能操之过急，他们枪少，战斗力不强，现在还派不上大用场。”
夏一凡道：“也是，可咱们这几个人打鬼子，力量单薄些。”柳惠道：“我去把特种小队拉过来，他们的枪法不逊于大姐夫、二姐夫。”古月道：“你去找他们，人家不宰了你？”柳惠笑道：“不会的，师兄，你跟我走一趟。”
特种小队的驻地离雾云峰不过二十里，夏一凡、柳惠两人脚步快捷，不用一个小时便到了。远远望去，黑夜里的几堆火显得特别扎眼，柳惠高声喊道：“许连长，偷枪人来访，欢迎吗？”
许志洪的腿伤已愈，由于粮食吃光了，正与众人在商议抢粮之事，听到柳惠的声音传来，眼睛陡然间一亮。吴燕发现了，幽幽的道：“惠姑娘找你来啦。”她不知道柳惠的名字，只听过窦大爷、窦大娘叫她“惠儿”。
许志洪把柳惠、夏一凡接进营帐，笑道：“姑娘，这位是谁？”柳惠带夏一凡来，深有目的，她浅浅一笑，大方道：“他是我师兄夏一凡，也是我的未婚夫。”
吴燕对柳惠一直存有敌意，这时听了，心花怒放，高兴道：“惠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柳惠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许志洪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英武、还要英俊的年轻人，心知梦醒了，见他一身灰装，问道：“夏兄是八路？”夏一凡笑道：“原来是独立团三营一连连长，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许志洪知道定有隐情，不便往下问，于是说道：“柳姑娘，今晚光顾，不知有何贵干？”
柳惠笑道：“自然是打鬼子呀。”王虎一听，乐得嘴合拢不上，刚要开口说话，巴矮子道：“老子早想杀几个矮冬瓜解解闷啦。”吴燕现在的心情特别好，笑道：“你也不高呀！比小鬼子还要矮上几分呢。”巴矮子瞪眼道：“格老子，别那壶不开提那壶。”他的话惹得李子谦、毛六子等人笑个不止。
许志洪道：“打鬼子不用商量，柳姑娘机智百出，许洪志甘拜下风，我们全听你调遣。”柳惠道：“我需要一批枪弹，想从皇协军手里要。”
许志洪道：“保安第一师确实投靠了鬼子，这几天经过弟兄们的侦察，易帜为皇协军第三师的一团，现占据了原来八路军独立团的地盘。二团以连排为单位，在各个村庄已开始修筑工事、碉堡和炮楼，用来打击游击队、民兵等抗日武装。三团和师部仍然驻守在青龙镇。”
柳惠道：“皇协军是个软柿子，咱们一个个把他们吃掉。”许志洪道：“你们来时，我们正在商议攻打礁子山最东面的蝎石岗村，那里驻扎一个连的皇协军，想从他们身上讨点粮食。”
柳惠、夏一凡去过蝎石岗村，了解那里有二百左右户的人家，地形比较复杂。这时，许志洪又道：“李子谦，你把白天侦察的情况再说一遍。”李子谦道：“蝎石岗村昨天开始修建炮楼，位置选在村东一座石岗上。那连长我认识，人称林大秃子，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柳惠道：“皇协军晚上住在哪里？”李子谦道：“石岗下面。”柳惠道：“那现在就开始行动，许连长，你们先动身，我还有四个同伙去叫来。”
回到雾云峰，柳惠对于蓝道：“你和二师姐带上宝剑和暗器，一会儿我们去蝎石岗村，收拾那里的皇协军。”
柳一飞道：“许志洪的特种小队很听小惠的话，为了不多生枝节，咱们都听小惠的指挥。”
他们离开雾云峰，向南疾驰，奔了大约二十多里，发现前方有人影晃动，柳惠道：“是他们。”
两下人汇合，柳惠一一作了介绍，然后说道：“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抓紧赶路。”
他们来到蝎石岗村时，见村中一片寂静，柳惠道：“不能引起狗叫，我们从村北绕过去。”待绕到村东，众人隐好身子，看见八顶帐篷搭在石岗南坡下，石岗上方有两名哨兵端着枪来回走动。
柳惠把十五人分成七组，道：“待我把哨兵摸掉，你们就悄悄地冲上来，每组负责解决一顶营帐中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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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政委道：“柳惠姑娘，部队打仗的事儿你不懂，我们每次战斗前都会做出周密的计划。”柳惠道：“你们的计划就是让我师兄的一连在毛家湾设伏，阻击鬼子，对吗？”
卫政委道：“是的。”柳惠把目光投向了一连战士，说道：“卫政委所说的作战计划是送死计划，大家都知道毛家湾附近地质疏松，很难构筑工事，仅凭几个小土包，就让你们阻击三四千名鬼子，你们说我师兄若是执行了团部的作战计划，你们还能有人生还吗？”王非喊道：“不能，鬼子有轻重火力，一个冲锋我们就挡不住。”
张组长道：“战争总是要死人的。”柳惠问道：“你是八路吗？你为什么不带队阻击？”张组长道：“放肆，部队分工不同，职责不同，岂容你过问。”柳惠哈哈笑道：“八路中有没有会打战的？请出来一个。”
柳一飞道：“小惠，你别说了。”李团长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向前迈了两步，道：“柳惠姑娘，请赐教。”柳惠道：“有人叫你李团长，想必你是这里最大的官。我想问下，假如你率领一个连队的人马，在毛家湾设伏，你能坚持多长时间？”李团长道：“最多十分钟。”柳惠又问：“有多少人能生还？”李团长道：“若是没有奇迹发生，一个也活不了。”柳惠道：“十分钟，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你们要让一百多个鲜活的生命，离开这个世界，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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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组长道：“土匪你都承认了，还用我说吗？”柳惠听了真想上前给他两个大耳光。金凤就站在柳惠身边，道：“张组长，我再说一遍，小惠妹妹是一连的救命恩人，不是土匪。”卫政委不想再争执下去，与李团长嘀咕了几句，说道：“好啦，天不早了，把柳一飞关禁闭二天，其他人都去睡觉。”
柳一飞见柳惠还要争持，把她拉过一旁，悄悄说道：“你就别说了，这是最轻的处罚。”柳惠低声问道：“关两天禁闭是怎么回事？”柳一飞道：“就是在一个屋子里呆两天，不让出来。”
金凤过来说道：“小惠妹妹，没事了，过两天柳连长就放出来啦！秦指导员让你跟我住在一起。”柳惠对她笑了笑，低声道：“我不放心师兄，也不放心他们，我要在暗中照顾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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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连部，悄悄地把柳一飞的枪拿出来，趁着夜色浓郁，打晕看守的两名战士，扭断铁索，推开门道：“师兄，快跟我走。”柳一飞道：“我不能走。”柳惠道：“人家要秘密杀掉你。”柳一飞问道：“你咋知道？”柳惠道：“我偷听了张组长的话。”柳一飞踌躇不已，柳惠道：“相信我，绝对没错。”两人离开营地，往南行来。
走出四五十里，柳一飞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柳惠道：“八路里也有坏人，看给你定的罪状？哪一条不是莫须有？”柳一飞道：“我这一离开，会再给我安上一条，畏罪潜逃。”
柳惠道：“师兄，你暂时回不去了，先回雾云峰呆上一段时间再说。”两人脚程飞快，第二天中午便到了雾云峰。云婆婆见两人一起回来，疑惑的看了看两人，道：“小凡，没找着部队？”
柳一飞心中苦楚，流泪说道：“师傅，找到了，可他们要杀我。”云婆婆惊道：“为什么？”柳一飞道：“怀疑我投靠了鬼子，是叛徒。”云婆婆安慰道：“小凡，不哭，师傅相信你。”柳惠也安慰道：“师兄，那儿都能打鬼子，咱俩联手，把这一带的鬼子全杀光。”
来到屋里，柳一飞道：“师傅，我参加八路时，人家问我叫什么名字，当时想起师妹姓柳，随口就给自己起了‘柳一飞’这个名字，现在八路当不成了，我把名字改回来。”云婆婆道：“祖宗的姓不能改，师傅早就想跟你说这事啦。”
夏一凡道：“师傅，怎么没见大师姐、二师姐？”云婆婆道：“今早就走的，师傅没问她们去那里。”柳惠道：“师兄，昨夜一宿没合眼，咱们睡一会儿。”
吃晚饭的时候，于蓝、袁天龙、古月、周四海回来，他们每个人脸上像似挂了一层霜，一点笑容都没有。云婆婆道：“一个个嘟着脸，快去洗手，然后把小凡、小惠叫醒吃饭。”
古月道：“师弟也回来啦？”云婆婆点头道：“中午就回来了。”当大家都聚在饭桌上，柳一飞边吃边说起离开部队的事。袁天龙停下手中筷子，道：“看来高翔、毛大海两人都叛变了。”夏一凡道：“礁子山区委归蒙阴县委领导，估计蒙阴县委损失也不会小。”袁天龙道：“我们要尽快除掉高翔、毛大海这两个叛徒。”
夏一凡摇头道：“怎么除？咱们除掉他们，是要背着杀害革命干部的罪名。”于蓝道：“师弟已背着叛徒的罪名，天龙估计也不会好到那里，咱们只要露面，会遭到鬼子、皇协军和自己人的三重打击。”周四海骂道：“狗日的，咱们对他们就没有办法了？”夏一凡道：“咱们现在不要跟高翔纠缠，要击中精力打鬼子。”
周四海嚷道：“对，杀鬼子才是正事。”夏一凡道：“咱们要扯起大旗，成立自己的抗日武装。”袁天龙道：“鬼子扫荡刚刚结束，老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到哪里去找人啊？”夏一凡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柳惠，道：“铁石峰上有五百多好汉，两位当家的是我结义哥哥，饭后我和小惠走上一趟。”
柳惠道：“师兄，不能操之过急，他们枪少，战斗力不强，现在还派不上大用场。”
夏一凡道：“也是，可咱们这几个人打鬼子，力量单薄些。”柳惠道：“我去把特种小队拉过来，他们的枪法不逊于大姐夫、二姐夫。”古月道：“你去找他们，人家不宰了你？”柳惠笑道：“不会的，师兄，你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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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洪把柳惠、夏一凡接进营帐，笑道：“姑娘，这位是谁？”柳惠带夏一凡来，深有目的，她浅浅一笑，大方道：“他是我师兄夏一凡，也是我的未婚夫。”
吴燕对柳惠一直存有敌意，这时听了，心花怒放，高兴道：“惠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柳惠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许志洪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英武、还要英俊的年轻人，心知梦醒了，见他一身灰装，问道：“夏兄是八路？”夏一凡笑道：“原来是独立团三营一连连长，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许志洪知道定有隐情，不便往下问，于是说道：“柳姑娘，今晚光顾，不知有何贵干？”
柳惠笑道：“自然是打鬼子呀。”王虎一听，乐得嘴合拢不上，刚要开口说话，巴矮子道：“老子早想杀几个矮冬瓜解解闷啦。”吴燕现在的心情特别好，笑道：“你也不高呀！比小鬼子还要矮上几分呢。”巴矮子瞪眼道：“格老子，别那壶不开提那壶。”他的话惹得李子谦、毛六子等人笑个不止。
许志洪道：“打鬼子不用商量，柳姑娘机智百出，许洪志甘拜下风，我们全听你调遣。”柳惠道：“我需要一批枪弹，想从皇协军手里要。”
许志洪道：“保安第一师确实投靠了鬼子，这几天经过弟兄们的侦察，易帜为皇协军第三师的一团，现占据了原来八路军独立团的地盘。二团以连排为单位，在各个村庄已开始修筑工事、碉堡和炮楼，用来打击游击队、民兵等抗日武装。三团和师部仍然驻守在青龙镇。”
柳惠道：“皇协军是个软柿子，咱们一个个把他们吃掉。”许志洪道：“你们来时，我们正在商议攻打礁子山最东面的蝎石岗村，那里驻扎一个连的皇协军，想从他们身上讨点粮食。”
柳惠、夏一凡去过蝎石岗村，了解那里有二百左右户的人家，地形比较复杂。这时，许志洪又道：“李子谦，你把白天侦察的情况再说一遍。”李子谦道：“蝎石岗村昨天开始修建炮楼，位置选在村东一座石岗上。那连长我认识，人称林大秃子，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柳惠道：“皇协军晚上住在哪里？”李子谦道：“石岗下面。”柳惠道：“那现在就开始行动，许连长，你们先动身，我还有四个同伙去叫来。”
回到雾云峰，柳惠对于蓝道：“你和二师姐带上宝剑和暗器，一会儿我们去蝎石岗村，收拾那里的皇协军。”
柳一飞道：“许志洪的特种小队很听小惠的话，为了不多生枝节，咱们都听小惠的指挥。”
他们离开雾云峰，向南疾驰，奔了大约二十多里，发现前方有人影晃动，柳惠道：“是他们。”
两下人汇合，柳惠一一作了介绍，然后说道：“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抓紧赶路。”
他们来到蝎石岗村时，见村中一片寂静，柳惠道：“不能引起狗叫，我们从村北绕过去。”待绕到村东，众人隐好身子，看见八顶帐篷搭在石岗南坡下，石岗上方有两名哨兵端着枪来回走动。
柳惠把十五人分成七组，道：“待我把哨兵摸掉，你们就悄悄地冲上来，每组负责解决一顶营帐中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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