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八章风来雨去（2）
柳一飞手捧柳惠的脸，脸现愧色，道：“小惠，对不起，不要怪我。”柳惠柔柔的道：“我不怪你，我……喜欢，喜欢你这样。”两人又搂抱在一起，许久，谁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柳一飞、柳惠向师傅、师姐等人告辞，往燕子矶方向而来。到了晌午，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整个天空，柳惠道：“很久没下雨啦！这雨下起来就会没完没了的。”柳一飞道：“咱俩找个山洞，等雨后再走。”
他们找了一个岩洞，夏一凡拾些干草刚铺上，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柳惠拿出大师姐给准备的干粮，道：“师兄，吃饱睡上一觉再说。”
两人填饱肚子，柳惠靠着柳一飞道：“我困了。”柳一飞将她抱在腿上，道：“我抱着睡。”柳惠应了一声，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柳一飞的眼睛从柳惠身上移开，望着洞口，心想秦指导员带一连找到大部队了吗？自己怎么开口跟首长要求去地方打鬼子？想着想着，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忽地一个大雷当头炸响，将二人惊醒。柳一飞道：“睡吧！是雷声。”柳惠从他身上下来，道：“这样久了你会累，我们躺着睡。”
黑天的时候雨才停，两人爬起来，柳一飞道：“小惠，我想连夜赶路，早点到达燕子矶。”柳惠道：“雨后山石滑，你可要注意。”当下二人披星戴月，径直向北奔行。
翌日，天刚蒙蒙亮，一座高高的山峰出现在眼前，柳一飞仰头望了望，道：“小惠，我们看能不能绕过去。”说着转身向西而行，走出二三里，一道陡峭的悬崖挡住了去路。
两人折身往回来，走了半个小时，柳惠笑道：“别走了，前面是山涧。”她话音一落，隐隐听到山上有人在说话，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拉住柳一飞的手，悄声说道：“别问为什么，快跟我往后退。”两人身形如电，片刻功夫跑出三四百米远。他们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柳一飞问道：“怎么回事？”柳惠道：“山上有埋伏，不知是何人。”
柳一飞探头看了一会，道：“也许是我们的战士。”柳惠问道：“这儿是燕子矶吗？”柳一飞道：“不知道，我跟你一样没来过。”
这时，从山上下来一伙人，柳惠咦了一声，道：“师兄，他们不是八路。”柳一飞道：“帽子是，衣服不是。”柳惠沉吟了片刻，才道：“秦指导员出事了。”
柳一飞仔细看了看，道：“是土匪。”柳惠道：“你别急，我捉住他们再说。”柳一飞道：“他们有三十多人，你怎么捉？”柳惠道：“几杆破枪，好对付。”柳一飞道：“我帮你。”柳惠道：“不用，我一个人足够了。”柳一飞道：“我武功虽比不上你，但对付十个、八个土匪还不在话下。”
柳惠笑了笑，道：“师兄，我不想你冒险，你老实呆在这里。”柳一飞吻了她一下，柳惠道：“你呀！也不看什么时候，给我留点力气吧。”
那伙人骂骂咧咧地走过来，柳惠把狙击枪放在柳一飞身边，倏地跳出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粗眉大汉见来人是一个比花还美的姑娘，笑道：“好标致的美人，比画上的仙女还好看。”
柳惠见他两边太阳穴微微凸起，便知他内功火候尚且不足，其他人更是不足为虑，说道：“看你也是会家子，亮身手走上几招。”
那粗眉大汉扬了扬大手，道：“小妹妹，你不是我的对手，快回家去吧！”柳惠道：“不打怎么知道？”说着身形一闪，一掌攻向粗眉大汉的左肋，那粗眉大汉道：“你还敢来真格的？”挥掌来切柳惠的腕脉。
柳惠不等招式用老，身形急退，众土匪连忙闪身，欲让出打斗场地。他们那里知道柳惠攻粗眉大汉是假，打他们才是真。只见柳惠拳打脚踢，片刻功夫，三十多名土匪躺了一地。
粗眉大汉见她身形如电，心知不是人家的对手，伸手想拔腰间的驳壳枪，可他的右手刚刚摸上枪套，柳惠旋风般的攻上来，逼他亮掌相迎，但只走了一个照面，就被柳惠点倒在地。
柳一飞走过来，解下他们的裤带，一一绑住他们的双手，然后向粗眉大汉问道：“朋友，高姓大名？”那粗眉大汉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铁砂掌张豹的便是。”柳一飞瞪了他一眼，说道：“少装英雄好汉，我问你前面那座山叫什么山？”张豹道：“铁石峰。”柳一飞又道：“燕子矶怎么走？还有多远？”张豹道：“翻过此峰，向西走七十余里。”柳一飞道：“你们当家的是谁？”
张豹翻了翻眼睛，冷笑道：“小白脸，我说出来，怕会吓死你。”柳一飞笑道：“我看是哪位英雄人物？”张豹道：“俺们大当家的，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幽冥使者褚霸。”
柳一飞捡起一顶军帽，道：“你们把八路怎么样啦？”张豹看了看他一身灰衣服，说道：“原来你是八路。”柳一飞厉声道：“少说废话，快回答我。”张豹道：“也没怎么样，留下枪，走人。”柳一飞道：“此话当真？”张豹道：“有必要骗你吗？”柳一飞解开一名土匪的双手，道：“上山告诉你们大当家的，就说有人来拜山。”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山上出现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柳惠道：“土匪可不少，足有三百人。”柳一飞低声道：“我们只是把枪要回来，尽量不要伤人。”
距离还有一百余米的时候，褚霸手一挥，当下百余名喽啰手持刀枪棍棒一阵跑动，列成两排人墙，气势咄咄逼人。柳惠眼力甚佳，见他腰别一支驳壳枪，背插大刀，年约四旬左右，一双豹子眼炯炯有神。
柳一飞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不懂什么江湖礼节，喊道：“来人可是褚霸？”褚霸见他直呼自己的名字，心下不悦，说道：“正是，毛头小子，听说你要拜山？”柳一飞道：“说拜山也行，说找你商议一件事情也行。”褚霸哈哈一笑，道：“你小子有种、够横，请问你靠哪座山吃饭？”
柳一飞不懂江湖暗语，道：“吃饭？吃什么饭？”褚霸怒道：“你是不懂？还是装糊涂？”柳一飞笑道：“不懂。”
褚霸又是哈哈一笑，声若洪钟，喊道：“你一个毛头小子，居然赶来拜山，不怕我剁了你？”柳一飞道：“怕剁也要拜山，因为我的东西在你手里。”褚霸道：“东西？你有东西在我这里？”柳一飞道：“枪。”褚霸道：“你是八路？”柳一飞道：“这还用问，你看我身穿的衣服和头戴的帽子便知。”
褚霸道：“八路打鬼子，算是好汉，但枪到了我手，你休想拿回，我也不难为你，请你和那位小妹妹走吧。”柳一飞道：“枪不拿回来，我绝对不会走。”
褚霸道：“你们来了多少人马？”柳一飞道：“就我们两个。”褚霸笑道：“小兄弟，你豪气干云，我佩服你，可是想要回枪，只凭胆量还不够。”柳一飞道：“请当家的划出道来。”褚霸喊道：“列刀枪剑阵。”但听兵器撞击声过后，上百名喽啰架起了大刀长矛。
柳一飞道：“小惠，跟我走。”两人傲然而行，对头上的兵刃熟视无睹，待走到近前，褚霸道：“好，有胆量。”他瞧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心中暗暗赞许。柳一飞面无表情，道：“当家的，把八路的枪还给我。”
褚霸道：“还你不难，刀法、枪法、拳法，任你选一样，只要你胜了一招半式，枪弹一样不少的还你。”柳一飞道：“好。”褚霸道：“年轻人，不要答应的这么爽快，若是你败了，要从铁石峰东边的山涧跳下去。”柳一飞道：“一言为定。”褚霸笑道：“请你选最拿手的功夫。”
柳一飞正要开口，一直默不作声的柳惠走上一步，淡淡的道：“师兄，我来吧！”褚霸看着眼前弱不禁风的柳惠，有点怀疑喽啰的报告，说道：“姑娘师出那家名门？”柳惠淡淡的道：“别啰嗦了，要会东西，我们还要赶路呢。”
褚霸仰天哈哈大笑，道：“今天的主儿，一个比一个硬，好！姑娘比什么？”柳惠道：“当家的最擅长什么？”褚霸道：“好狂的姑娘，你年轻功力火候不到，我比拳脚、兵刃欺负你，还是比枪法吧。”柳惠道：“行，怎个比法？”褚霸命人在百米处吊了几枚铜钱，道：“打铜钱。”
柳惠抽出双枪，几声枪响，铜钱落地，道：“这东西有什么可比的？天上的几只飞鹰，看得心烦，就打它吧。”她这一手把褚霸和众喽啰看得目瞪口呆。原来柳惠左三枪、右三枪，枪枪打在吊铜钱的细线上。褚霸心想：“细线看都看不见，她怎么能打上？”当他看到天空盘旋的几只秃鹰时，道：“我输了。”回头喊道：“二弟，把枪弹还给他们。”
柳惠收起双枪，抱拳道：“当家的，真乃信人，我这里谢过了。”褚霸道：“还请二位赐告尊姓大名。”柳一飞道：“我乃是八路军独立团三营一连连长柳一飞，她叫柳惠。”褚霸道：“你们是兄妹？”柳一飞迟疑了一下，道：“她是我未婚妻，也是同门师妹。”禇霸问道：“尊师是哪位？”柳一飞道：“请当家的原谅，师傅尊尊告诫，不要我们在外面道出她老人家的名讳。”
褚霸点点头，道：“柳兄弟能打下天上的飞鹰吗？”柳一飞道：“没有把握，试试看。”他摘下狙击枪，一拉枪栓，枪声过后，一只盘旋的秃鹰从天空中坠落下来。接着又是几声枪响，秃鹰像似断了线的风筝，一个个掉下来。褚霸道：“天啊！老弟，你枪法神了。”柳一飞笑道：“我跟师妹比，还差上甚多。”
褚霸道：“兄弟，跟我上山，我要大摆酒宴，请贤夫妇喝酒。”柳一飞看了一眼柳惠，道：“好。”柳惠道：“张豹他们就在那大石后面，请当家的派人去解绳索。”
山上别有一番洞天，怪石林立，树木荫荫，岩洞比比皆是，走了一会儿，一个天然的大溶洞出现在眼前，褚霸道：“我的聚义大厅就设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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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霸道：“八路打鬼子，算是好汉，但枪到了我手，你休想拿回，我也不难为你，请你和那位小妹妹走吧。”柳一飞道：“枪不拿回来，我绝对不会走。”
褚霸道：“你们来了多少人马？”柳一飞道：“就我们两个。”褚霸笑道：“小兄弟，你豪气干云，我佩服你，可是想要回枪，只凭胆量还不够。”柳一飞道：“请当家的划出道来。”褚霸喊道：“列刀枪剑阵。”但听兵器撞击声过后，上百名喽啰架起了大刀长矛。
柳一飞道：“小惠，跟我走。”两人傲然而行，对头上的兵刃熟视无睹，待走到近前，褚霸道：“好，有胆量。”他瞧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心中暗暗赞许。柳一飞面无表情，道：“当家的，把八路的枪还给我。”
褚霸道：“还你不难，刀法、枪法、拳法，任你选一样，只要你胜了一招半式，枪弹一样不少的还你。”柳一飞道：“好。”褚霸道：“年轻人，不要答应的这么爽快，若是你败了，要从铁石峰东边的山涧跳下去。”柳一飞道：“一言为定。”褚霸笑道：“请你选最拿手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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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抽出双枪，几声枪响，铜钱落地，道：“这东西有什么可比的？天上的几只飞鹰，看得心烦，就打它吧。”她这一手把褚霸和众喽啰看得目瞪口呆。原来柳惠左三枪、右三枪，枪枪打在吊铜钱的细线上。褚霸心想：“细线看都看不见，她怎么能打上？”当他看到天空盘旋的几只秃鹰时，道：“我输了。”回头喊道：“二弟，把枪弹还给他们。”
柳惠收起双枪，抱拳道：“当家的，真乃信人，我这里谢过了。”褚霸道：“还请二位赐告尊姓大名。”柳一飞道：“我乃是八路军独立团三营一连连长柳一飞，她叫柳惠。”褚霸道：“你们是兄妹？”柳一飞迟疑了一下，道：“她是我未婚妻，也是同门师妹。”禇霸问道：“尊师是哪位？”柳一飞道：“请当家的原谅，师傅尊尊告诫，不要我们在外面道出她老人家的名讳。”
褚霸点点头，道：“柳兄弟能打下天上的飞鹰吗？”柳一飞道：“没有把握，试试看。”他摘下狙击枪，一拉枪栓，枪声过后，一只盘旋的秃鹰从天空中坠落下来。接着又是几声枪响，秃鹰像似断了线的风筝，一个个掉下来。褚霸道：“天啊！老弟，你枪法神了。”柳一飞笑道：“我跟师妹比，还差上甚多。”
褚霸道：“兄弟，跟我上山，我要大摆酒宴，请贤夫妇喝酒。”柳一飞看了一眼柳惠，道：“好。”柳惠道：“张豹他们就在那大石后面，请当家的派人去解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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