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七章 归程
“没事儿。”我没脾气的说。怪不得小时候在乡下都叫我南蛮子，他们还真没冤枉我，我就是河南的，到现在也留着河南口音，都是跟我老爸学的。
老头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话，说的什么我听见了但是完全听不懂。好像是在回顾历史吧，说他被人骂成资本家余孽孩提时代的辛酸往事什么的。但是这不是你犯罪的理由啊。直到他把一个小箱子似的笔记本交到我手里，之所以说是小箱子样的，是因为这台笔记本的厚度顶平常的三个。“这是我和你太爷爷半个多世纪的研究成果，所有的数据都在里面。随便卖给哪个国家都够你买下整个倭国。”
“我不要。”我想起二杠子说的这些东西是害人的，又想起来小五让我有机会一定要带点资料出来，对医学发展有不可估量的帮助。我还是听二杠子的吧，毕竟……我听习惯了，再说我要倭国干啥？看A片么？
“还是让医学按照它的正常进程发展吧。”我说完后看到老头儿眼睛里的神采一下子黯淡了，一个极普通的迟暮之年的老人。
“我明白了，你们走吧。”老头儿抬了抬手，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黑制服爬进来把我拖了出去，带到小五他们中间。大山和黄烟儿的枪伤也处理过了，只是大山还没有醒过来杨小刚背着他。一大群伤兵跟着黑制服向下走去，向下的坡度很小，地面并没有台阶，不过确实在向下走无疑。
不知道过了几道门拐了几道弯，黑制服把我们赶进一个潜水艇，我们进去后，他拉下了一个闸刀式开关。潜水艇被一股强大而平稳的力量推进了苍茫的海水。
“这是第三个出入口，我找了很久都没发现。”二杠子平静地说。操纵仪表盘让潜艇逐渐上升，同时礁石也越来越远。
“二哥。”
“嗯。”
“二哥。”
“什么事？”
“二哥。”
“什么事儿快说！”
“没事儿。”我叫了多少年哥，就占了多少年便宜，有便宜不沾是傻瓜，我干脆趁这二愣子稀里糊涂的时候多占点便宜。小五他们什么都没问，肯定是二杠子这个大喇叭都给广播出去了。很快潜艇就浮上了水面，礁石岛在我们身后大约两海里的地方。
“你们看。”杨小刚指着后面。礁石岛在并不汹涌澎湃的海浪的拍打下分崩离析，不断地崩塌并沉入海里，很快，海面上什么也看不见了。
“地震了。”黄烟儿冷冷的说。
“是啊，地震了。”其他几个人也随声附和。
半个月之后，大山因为失血过多内脏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已经不适合留在迅雷，上级给他安排了军需处的工作，他一口回绝了。说自己眼看三十了，想回家做个小买卖，娶个媳妇，好好孝顺他家的老头儿老太太。
我用两大罐绿箭送走了大山，我问小五我怎么办，小五说你想怎么办？我说我不想再当傀儡连长了，我想跟着你混，他说晚了，现在你政审通不过了，又跳起来说他这不是混，是正当职业。
杨小刚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你不是想回家么？现在可以了。”
“真的？”我有点不敢相信，看到那几个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才欢呼出来。蹦了一阵之后，我才想起正事儿。
“那陈梦呢？我能带她一起走么？”
“你看。”小五玉手一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就泄了气。本以为会见到佳人，谁知道二杠子直挺挺的杵在那儿。
“嘿！”小梦从二杠子身后跳出来，没有穿军装。
“老板娘！”我扑过去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怎么感觉怪怪的，犹如芒刺在背。我不敢做出再亲昵的动作，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四面看了一下，小五黄烟儿杨小刚和二杠子转移了目光，抬头望着天打着哈哈。
“你昨天晚上做梦了没？”
“没有，你呢？”
“瞎话，我都听见你说梦话了。”
“真的？那我想想啊……”
“……”
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把他们的话题全收了回来。
“小五，你怎么不抓二哥了？是不是二哥和你是一伙儿的了？”这半个月俩人可是一仗都没干，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你说，方天宇么？你看见他了？”小五一脸茫然的四周看看了，目光略过二杠子的时候根本就是拿他当空气的：“喂，你们看见方天宇了么？”小五环视了一圈表示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没有啊。”黄烟儿和杨小刚也学着他的样子转了两圈。
“老四，你要是有方天宇的消息记得一定要告诉我啊，那个国际间谍我早晚把他毙了。”好吧，就当我大白天见鬼了。
“走吧，别愣着了。”小五往旁边走了两步，打开吉普车的门坐在驾驶位上。杨小刚也要上去，被他赶去了另一辆车，和黄烟儿一起回了部队。
“去哪儿啊？”我打开车门，把陈梦请后座。二杠子因为没想好去哪儿，我说了句那先上我家去看看吧，到我家慢慢想。他还真上了车，连推辞一下都省略了。竟然还特没眼力劲的坐到了后排和陈梦一起。
我擦了擦汗，没脾气的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小五一踩油门车子就窜出去了。
“小五，我家房子大不？”我担心的问，但愿这小子和我心有灵犀。
“四室两厅，单厨双卫。你带多少人回去都够住啊。”小五摇头晃脑的说。真没默契，你就不能说两室一厅么？
请神容易送神难，没准一到我家，我老爸和这个二杠子看对眼了把他认成干儿子，那个，认干弟弟的可能性我觉得不大。万一这个特没眼力劲的家伙同意了，老爸肯定先给他娶媳妇，可怜我家就一套房子，以后我和陈梦怎么办啊？
不对，他到我家之后，我和陈梦还能有下文么？我少说一句话会死啊，我抽了自己两下，我让你再多嘴！我让你再多嘴！引狼入室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脑子里过电影似的浮现出我老爸领他上墓地看我奶奶，我老妈给他夹菜，我老姐给他买衣服，我媳妇陈梦挽着他的手臂做小鸟依人状。我是多余的，呜呜，我是多余的……
路上车不少，小五时不时的踩一下刹车，我懒得看是收费站还是堵车。
“老四，你想啥呢？”小五喊了好几回：“怎么又像哭又像笑的？”
“没什么。”我往后看了看，只有陈梦一个人歪在座位上，好像睡着了：“人呢？”
“下去了，就在刚才的收费站。”小五说：“你不会说你没发现吧。”
“说上哪儿了没？”
“加、拿、大。”小五咬牙切齿一番终于吐出了这三个字。我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上了高速后，车辆密度明显减少了，小五踩刹车的次数也不再频繁。我问他我家在哪儿？到底在哪儿？这小子打死不告诉我，说到地方我自然就知道了。
后来我也懒得问了，不就一天嘛，500多天都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二十四个小时。当下从两个座位中间爬过去，我坐后面，我不理你了。透过后窗玻璃，我看到我们后面不远处跟着一辆法拉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又过了一个收费站，法拉利下去了，前面路口上来一辆面包和几部没品位的小车。夜色降临，陈梦还没有醒来的意思，这小妮子昨天晚上一定兴奋得没怎么睡。
“少波，还有多远？”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往西走的高速上除了我们周围的几辆车之外，一路上几乎没遇到过其他车辆。
“一千多公里，早着呢。”
“你带枪了么？”我知道他一般枪不离身。
“你也察觉了。”他说：“怎么会有人跟踪我们？”
我想起二杠子说的什么分裂成了两派，那么我们好像只消灭了一派，而且那老头儿只字没有提到过格洛克，卡宾，汤普森。那也就是说，找我麻烦的人一直都在。只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呢？未卜先知，还是能掐会算？怎么我刚一冒头就跟过来了呢？
我跟小五说了斧头帮和小刀会，小五一拍方向盘说他太大意了，好像就是从二杠子下车之后我们才被跟踪的，他说他明白二杠子为什么要帮我们了，是想借我们的手灭了小刀会，那家伙现在一定是回斧头帮领赏去了。说完了又骂我笨蛋，怎么没有早告诉他两派分化的事儿。
“别念叨了，现在怎么办？我家肯定是不能回了。”你晚点再跟我算账吧。我看着每到一个路口就上上下下或者只上不下又或者之下不上的车，我们二百米之内至少有一辆车，最多的时候有四五辆。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
老头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话，说的什么我听见了但是完全听不懂。好像是在回顾历史吧，说他被人骂成资本家余孽孩提时代的辛酸往事什么的。但是这不是你犯罪的理由啊。直到他把一个小箱子似的笔记本交到我手里，之所以说是小箱子样的，是因为这台笔记本的厚度顶平常的三个。“这是我和你太爷爷半个多世纪的研究成果，所有的数据都在里面。随便卖给哪个国家都够你买下整个倭国。”
“我不要。”我想起二杠子说的这些东西是害人的，又想起来小五让我有机会一定要带点资料出来，对医学发展有不可估量的帮助。我还是听二杠子的吧，毕竟……我听习惯了，再说我要倭国干啥？看A片么？
“还是让医学按照它的正常进程发展吧。”我说完后看到老头儿眼睛里的神采一下子黯淡了，一个极普通的迟暮之年的老人。
“我明白了，你们走吧。”老头儿抬了抬手，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黑制服爬进来把我拖了出去，带到小五他们中间。大山和黄烟儿的枪伤也处理过了，只是大山还没有醒过来杨小刚背着他。一大群伤兵跟着黑制服向下走去，向下的坡度很小，地面并没有台阶，不过确实在向下走无疑。
不知道过了几道门拐了几道弯，黑制服把我们赶进一个潜水艇，我们进去后，他拉下了一个闸刀式开关。潜水艇被一股强大而平稳的力量推进了苍茫的海水。
“这是第三个出入口，我找了很久都没发现。”二杠子平静地说。操纵仪表盘让潜艇逐渐上升，同时礁石也越来越远。
“二哥。”
“嗯。”
“二哥。”
“什么事？”
“二哥。”
“什么事儿快说！”
“没事儿。”我叫了多少年哥，就占了多少年便宜，有便宜不沾是傻瓜，我干脆趁这二愣子稀里糊涂的时候多占点便宜。小五他们什么都没问，肯定是二杠子这个大喇叭都给广播出去了。很快潜艇就浮上了水面，礁石岛在我们身后大约两海里的地方。
“你们看。”杨小刚指着后面。礁石岛在并不汹涌澎湃的海浪的拍打下分崩离析，不断地崩塌并沉入海里，很快，海面上什么也看不见了。
“地震了。”黄烟儿冷冷的说。
“是啊，地震了。”其他几个人也随声附和。
半个月之后，大山因为失血过多内脏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已经不适合留在迅雷，上级给他安排了军需处的工作，他一口回绝了。说自己眼看三十了，想回家做个小买卖，娶个媳妇，好好孝顺他家的老头儿老太太。
我用两大罐绿箭送走了大山，我问小五我怎么办，小五说你想怎么办？我说我不想再当傀儡连长了，我想跟着你混，他说晚了，现在你政审通不过了，又跳起来说他这不是混，是正当职业。
杨小刚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你不是想回家么？现在可以了。”
“真的？”我有点不敢相信，看到那几个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才欢呼出来。蹦了一阵之后，我才想起正事儿。
“那陈梦呢？我能带她一起走么？”
“你看。”小五玉手一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就泄了气。本以为会见到佳人，谁知道二杠子直挺挺的杵在那儿。
“嘿！”小梦从二杠子身后跳出来，没有穿军装。
“老板娘！”我扑过去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怎么感觉怪怪的，犹如芒刺在背。我不敢做出再亲昵的动作，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四面看了一下，小五黄烟儿杨小刚和二杠子转移了目光，抬头望着天打着哈哈。
“你昨天晚上做梦了没？”
“没有，你呢？”
“瞎话，我都听见你说梦话了。”
“真的？那我想想啊……”
“……”
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把他们的话题全收了回来。
“小五，你怎么不抓二哥了？是不是二哥和你是一伙儿的了？”这半个月俩人可是一仗都没干，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你说，方天宇么？你看见他了？”小五一脸茫然的四周看看了，目光略过二杠子的时候根本就是拿他当空气的：“喂，你们看见方天宇了么？”小五环视了一圈表示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没有啊。”黄烟儿和杨小刚也学着他的样子转了两圈。
“老四，你要是有方天宇的消息记得一定要告诉我啊，那个国际间谍我早晚把他毙了。”好吧，就当我大白天见鬼了。
“走吧，别愣着了。”小五往旁边走了两步，打开吉普车的门坐在驾驶位上。杨小刚也要上去，被他赶去了另一辆车，和黄烟儿一起回了部队。
“去哪儿啊？”我打开车门，把陈梦请后座。二杠子因为没想好去哪儿，我说了句那先上我家去看看吧，到我家慢慢想。他还真上了车，连推辞一下都省略了。竟然还特没眼力劲的坐到了后排和陈梦一起。
我擦了擦汗，没脾气的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小五一踩油门车子就窜出去了。
“小五，我家房子大不？”我担心的问，但愿这小子和我心有灵犀。
“四室两厅，单厨双卫。你带多少人回去都够住啊。”小五摇头晃脑的说。真没默契，你就不能说两室一厅么？
请神容易送神难，没准一到我家，我老爸和这个二杠子看对眼了把他认成干儿子，那个，认干弟弟的可能性我觉得不大。万一这个特没眼力劲的家伙同意了，老爸肯定先给他娶媳妇，可怜我家就一套房子，以后我和陈梦怎么办啊？
不对，他到我家之后，我和陈梦还能有下文么？我少说一句话会死啊，我抽了自己两下，我让你再多嘴！我让你再多嘴！引狼入室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脑子里过电影似的浮现出我老爸领他上墓地看我奶奶，我老妈给他夹菜，我老姐给他买衣服，我媳妇陈梦挽着他的手臂做小鸟依人状。我是多余的，呜呜，我是多余的……
路上车不少，小五时不时的踩一下刹车，我懒得看是收费站还是堵车。
“老四，你想啥呢？”小五喊了好几回：“怎么又像哭又像笑的？”
“没什么。”我往后看了看，只有陈梦一个人歪在座位上，好像睡着了：“人呢？”
“下去了，就在刚才的收费站。”小五说：“你不会说你没发现吧。”
“说上哪儿了没？”
“加、拿、大。”小五咬牙切齿一番终于吐出了这三个字。我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上了高速后，车辆密度明显减少了，小五踩刹车的次数也不再频繁。我问他我家在哪儿？到底在哪儿？这小子打死不告诉我，说到地方我自然就知道了。
后来我也懒得问了，不就一天嘛，500多天都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二十四个小时。当下从两个座位中间爬过去，我坐后面，我不理你了。透过后窗玻璃，我看到我们后面不远处跟着一辆法拉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又过了一个收费站，法拉利下去了，前面路口上来一辆面包和几部没品位的小车。夜色降临，陈梦还没有醒来的意思，这小妮子昨天晚上一定兴奋得没怎么睡。
“少波，还有多远？”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往西走的高速上除了我们周围的几辆车之外，一路上几乎没遇到过其他车辆。
“一千多公里，早着呢。”
“你带枪了么？”我知道他一般枪不离身。
“你也察觉了。”他说：“怎么会有人跟踪我们？”
我想起二杠子说的什么分裂成了两派，那么我们好像只消灭了一派，而且那老头儿只字没有提到过格洛克，卡宾，汤普森。那也就是说，找我麻烦的人一直都在。只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呢？未卜先知，还是能掐会算？怎么我刚一冒头就跟过来了呢？
我跟小五说了斧头帮和小刀会，小五一拍方向盘说他太大意了，好像就是从二杠子下车之后我们才被跟踪的，他说他明白二杠子为什么要帮我们了，是想借我们的手灭了小刀会，那家伙现在一定是回斧头帮领赏去了。说完了又骂我笨蛋，怎么没有早告诉他两派分化的事儿。
“别念叨了，现在怎么办？我家肯定是不能回了。”你晚点再跟我算账吧。我看着每到一个路口就上上下下或者只上不下又或者之下不上的车，我们二百米之内至少有一辆车，最多的时候有四五辆。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