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八章 荒山幽谷
小五打开车载电话，什么响应都没有。
我叫醒陈梦，跟她说了我们现在的情况，手放到车门上，找机会下车，西北什么都好，就是隧道多，我瞅准机会，前面道路拐过弯就是一个山洞，小五加快了速度。山洞快到头了我果断的打开车门，抱着陈梦滚到了山洞出口的灌木丛里。车门马上自己关住了。后面的两辆小车什么也没发现，继续跟着我们的吉普。
天完全黑下来了，我知道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车行一个小时就有一个高速路口，有高速路口的地方就有城镇。小梦穿着高跟鞋走不快，偶尔掠过一辆车，见到我们比见到鬼开得还快。后来我干脆背起小梦，幸亏这小妮子和我一样是轻量级的。
好像人越急路越长，我们走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到那个路口，下去之后发现这不是路口，是个服务站。服务站也行啊，我找了个电话拨了110，报告了我们的位置，估计没有一个小时警车也到不了。
我安顿好了陈梦，找来在服务站过夜的车主，竟然还真有人愿意借车给我，我不假思索的把我的银行卡拍到他手里，里面有我一年的津贴，本来想给小梦的，还没来得及。拿了车钥匙，他指着一辆全新的力帆说那就是。我知道这这车来头一定有问题，不过当时的情况我不想因为一个偷车贼节外生枝。
“你要去哪儿？”身后响起小梦的声音，这小妮子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
“江少波有危险，我不能不去。”按下遥控车锁，车灯闪了两下。
“你不能去，我不让你去。” 我刚要打开车门，就给小梦从后面抱住了。
“放心了，我马上就回来。”我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这小妮子力气不小，要掰开她的手我不花点卡路里是不行的，最好和平解决。
“不行，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难道就不担心我么？”她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文的不行就来武的吧。已经三个小时了，再耽误下去连战场都没得打扫。
“对不起。”我用力掰开她的小手，上前一步拉开了车门，车窗玻璃上闪过一道寒光，我侧滑一步避开了这次偷袭。
“与其看着你去送死，还不如伤在我手里。”陈梦说着，手里的匕首又向我袭来。她的招式不是很幼稚，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野球拳的高中生了。
“别闹了汤普森。”我抬腿踢中了她的手腕，匕首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抛物线，落下来的时候我反手把它抓在自己手里。钻进驾驶位，发动了力帆，油箱几乎是满的，看来运气不错。
陈梦跌坐在地上，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她在冲我大喊，听声音好像是“难道你心里只有你的兄弟么”踩了一脚油门，“不能回头，不能回头。”我对自己说，哪怕只是再看她一眼，我就会动摇，我就走不了了。
转眼之间，服务站连同小梦一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其实汤普森一直在我身边，我怎么会没感觉呢？只是骗自己不去相信这个事实罢了。可能我的人格真的很有魅力，随便哪天随便用什么方法她都能弄死我，可是她没有。
我希望她不是汤普森只是陈梦。她一定也希望我不是诡雷，只是郭靖，或者别的什么名字都好。我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你呢？只是这一刻，我选择忘记。
车里少了两个人，他们一定会发现，就算他们没发现，也不敢保证小梦没发情报给他们。时速表已经指向水平方向了，这就是最快的速度。怪不得有人会认为跑路比坐车快，我现在也有同感。不过客观上坐车还是快一点，因为不到五十分钟我就回到了之前的那个隧道。
可能小梦和他们达成了协议吧，只要她帮忙搞掉江少波并保证我不再插手他们的行动，他们就放过我还有她，我是很怀念和老板娘一起的美好时光，可是这种美好，不应该建立在战友的牺牲之上。
这一段路什么都没发现，又往前开了大约九十分钟，路基下一辆小车闪过眼帘，虽然我第一反应就踩下了刹车，车轮还是滑出去了十来米，我确实超速了。
这条高速是依山而建的，路基下是陡坡，我连滚带爬的滑下去。亏了撞到一棵老树，这辆切诺基才没有滚下山去粉身碎骨，是跟踪我们的两辆车子中的一辆。
切诺基的车头和左侧车门已经变形，前挡风玻璃碎掉了大半面，剩下的半面玻璃上还能看见弹孔，不知道子弹是从里面射向外面的（也就是他们开枪打小五）还是从外面射向里面的（也就是小五开枪打他们）。我个人更倾向于后一种说法。
驾驶座上卡着一个人，早已没有了生命体征。反正不会是小五，我也懒得研究他是被流弹打死的还是自己撞死的。撬开后备箱，里面除了半箱五十六度茅台一箱红茶什么都没有。又从前窗爬进车里，搁司机身上摸出了一个珍藏版打火机和一包软中华。除此之外连个实用的照明用具都没有，武器什么的肯定给他的同伙顺走了。
我该怎么办啊？继续向前追击？在前方几公里或几十公里处小五正在一边骂我重色轻友一边苦战。下去搜寻？下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没准小五把他们全解决了，自己正往上爬呢。发动了一下车子，竟然还能打着。这种角度开车下去那是找死，右侧的灯还能亮，远光直射山谷底部。
树影阑珊，岩石耸立，远光灯根本照不了多远，不过如果谷底有人的话，看到灯光应该有反营才对。我把车灯开了关关了开，三长两短的打着信号。这是我们之间特有的信号，稍稍不同于莫尔斯电码的三短三长三短。小五看到这个似乎蹩脚的信号就会知道我是自己人。
我的信号灯在山坡上闪闪烁烁有五分钟之久，下面什么动静都没有，除了猎猎的山风刮过耳际，没有听到一丝声响。看来我还是应该继续追击，这大山里面没有岔路，不用担心误入歧途。我起身往上爬去，转身的时候余光一瞥，半山腰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大约在我的左下方一百米。
我把头转回去一点，那个地方又闪了一下，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看着，应该是什么东西在反光。我揣了两瓶茅台，摸了摸匕首，确定它在最趁手的地方。
攀着乱石和横七竖八的草木向放光的地方移动过去，我几乎能确定这不是小五制造的反光，至少小五没有把这个反光的物体拿在手里，因为它一动不动。
远光灯照在山坡上影影绰绰，再远一点就什么也照不真切了。我只能摸索着往下爬，好在坡度不是很陡，可以着力的地方也不少。我采取的路径是一条直线，如果是小五在下面的话，他一定已经没有办法回应我的信号甚至大喊大叫了。这不是个乐观的情况。
反光镜？我蹬住一株灌木的根部，把这个反光的东西捡起来。是吉普车的反光镜，虽然镜面裂了好几条缝儿，不过都还在镜框里镶着。
车呢？我四下里看了看，在这种条件下也看不了多远。没有车辆的影子，左手边不到五米的地方有树枝断裂和岩石受到撞击的痕迹。我机动过去，痕迹是从上面延伸下来的，并且还在往下延伸。
这小子不要命了么，玩飙车也不挑个地方，你以为你是头文字D？我顺着痕迹下去，痕迹时有时无，忽左忽右，呈跳跃式。这绝对不是好现象。没准那小子弃车逃跑了，那些人看到车子滚落也跟了下来。我安慰自己。
玻璃，尾灯，金属碎片。我越往下发现的东西越多。直到一个轮胎，直到后备箱的盖子。这些东西随意的散落在周围。这个陡坡从路基到谷底大概两百米，垂直距离也怎么算也远超过一百米。这里面要是有人……不，别自己吓自己，这里面绝对没人。
既然绝对没人，那我下来做什么？不知道，先下去再说。
一路爬下来，别的都小意思，最重要的是我的手差不多冻僵了，没带手套出来绝对是我的失误。吉普车的残骸七零八落的散在谷底，说是车的残骸，不如说是一堆看不出形状的破铜烂铁。
我喊了两嗓子，谷底的风没有上面的大。除了鬼哭一样的回音，没有任何回应。抬头往上看了看，那辆切诺基的车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掉的，什么时候灭掉都可以，反正我现在不需要。
我凑近那堆破铜烂铁，没有看到人。为了不至于漏掉细节，我撕下身上的衣服缠在一截树枝上，倒上茅台，拿从切诺基里顺出来打火机点着。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烧钱的火把了。
火苗跳跃起来，照亮了这堆破烂，多好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车啊，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堆惨不忍睹的碎片呢？还好——它没爆炸。吉普车残骸里面确实没有人，只有驾驶位上的一大片血渍。我摸了摸，已经干了，算算时间我和小五分开至少六个小时了，他的车开到这里的时候我和陈梦应该还在回服务站的路上。
我没法推算小五是先受伤再坠车的还是先坠车在下落的过程中受的伤，不论是哪种情况，结论都不容乐观。我打着火把，小心翼翼的四处搜寻，生怕一眨眼就会错过重要线索。
一只鞋？我蹲下来，脚下躺着只军靴，看样子是小五的尺码。要不是手里的火把，我就踩上了。我拎起这只军靴，怎么这么重？火把凑近了才看清这只军靴几乎被血浸透了。军靴不是自然脱落的是被刀斧一类的利器从脚踝处剁下来的。里面还装着一只断脚。
“江少波，你他妈死哪里去了！老子不是来给你收尸的！”回声荡漾，特应景的重复着我的后三个字。只是一只脚而已，还有希望，还有希望。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
我叫醒陈梦，跟她说了我们现在的情况，手放到车门上，找机会下车，西北什么都好，就是隧道多，我瞅准机会，前面道路拐过弯就是一个山洞，小五加快了速度。山洞快到头了我果断的打开车门，抱着陈梦滚到了山洞出口的灌木丛里。车门马上自己关住了。后面的两辆小车什么也没发现，继续跟着我们的吉普。
天完全黑下来了，我知道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车行一个小时就有一个高速路口，有高速路口的地方就有城镇。小梦穿着高跟鞋走不快，偶尔掠过一辆车，见到我们比见到鬼开得还快。后来我干脆背起小梦，幸亏这小妮子和我一样是轻量级的。
好像人越急路越长，我们走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到那个路口，下去之后发现这不是路口，是个服务站。服务站也行啊，我找了个电话拨了110，报告了我们的位置，估计没有一个小时警车也到不了。
我安顿好了陈梦，找来在服务站过夜的车主，竟然还真有人愿意借车给我，我不假思索的把我的银行卡拍到他手里，里面有我一年的津贴，本来想给小梦的，还没来得及。拿了车钥匙，他指着一辆全新的力帆说那就是。我知道这这车来头一定有问题，不过当时的情况我不想因为一个偷车贼节外生枝。
“你要去哪儿？”身后响起小梦的声音，这小妮子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
“江少波有危险，我不能不去。”按下遥控车锁，车灯闪了两下。
“你不能去，我不让你去。” 我刚要打开车门，就给小梦从后面抱住了。
“放心了，我马上就回来。”我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这小妮子力气不小，要掰开她的手我不花点卡路里是不行的，最好和平解决。
“不行，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难道就不担心我么？”她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文的不行就来武的吧。已经三个小时了，再耽误下去连战场都没得打扫。
“对不起。”我用力掰开她的小手，上前一步拉开了车门，车窗玻璃上闪过一道寒光，我侧滑一步避开了这次偷袭。
“与其看着你去送死，还不如伤在我手里。”陈梦说着，手里的匕首又向我袭来。她的招式不是很幼稚，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野球拳的高中生了。
“别闹了汤普森。”我抬腿踢中了她的手腕，匕首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抛物线，落下来的时候我反手把它抓在自己手里。钻进驾驶位，发动了力帆，油箱几乎是满的，看来运气不错。
陈梦跌坐在地上，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她在冲我大喊，听声音好像是“难道你心里只有你的兄弟么”踩了一脚油门，“不能回头，不能回头。”我对自己说，哪怕只是再看她一眼，我就会动摇，我就走不了了。
转眼之间，服务站连同小梦一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其实汤普森一直在我身边，我怎么会没感觉呢？只是骗自己不去相信这个事实罢了。可能我的人格真的很有魅力，随便哪天随便用什么方法她都能弄死我，可是她没有。
我希望她不是汤普森只是陈梦。她一定也希望我不是诡雷，只是郭靖，或者别的什么名字都好。我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你呢？只是这一刻，我选择忘记。
车里少了两个人，他们一定会发现，就算他们没发现，也不敢保证小梦没发情报给他们。时速表已经指向水平方向了，这就是最快的速度。怪不得有人会认为跑路比坐车快，我现在也有同感。不过客观上坐车还是快一点，因为不到五十分钟我就回到了之前的那个隧道。
可能小梦和他们达成了协议吧，只要她帮忙搞掉江少波并保证我不再插手他们的行动，他们就放过我还有她，我是很怀念和老板娘一起的美好时光，可是这种美好，不应该建立在战友的牺牲之上。
这一段路什么都没发现，又往前开了大约九十分钟，路基下一辆小车闪过眼帘，虽然我第一反应就踩下了刹车，车轮还是滑出去了十来米，我确实超速了。
这条高速是依山而建的，路基下是陡坡，我连滚带爬的滑下去。亏了撞到一棵老树，这辆切诺基才没有滚下山去粉身碎骨，是跟踪我们的两辆车子中的一辆。
切诺基的车头和左侧车门已经变形，前挡风玻璃碎掉了大半面，剩下的半面玻璃上还能看见弹孔，不知道子弹是从里面射向外面的（也就是他们开枪打小五）还是从外面射向里面的（也就是小五开枪打他们）。我个人更倾向于后一种说法。
驾驶座上卡着一个人，早已没有了生命体征。反正不会是小五，我也懒得研究他是被流弹打死的还是自己撞死的。撬开后备箱，里面除了半箱五十六度茅台一箱红茶什么都没有。又从前窗爬进车里，搁司机身上摸出了一个珍藏版打火机和一包软中华。除此之外连个实用的照明用具都没有，武器什么的肯定给他的同伙顺走了。
我该怎么办啊？继续向前追击？在前方几公里或几十公里处小五正在一边骂我重色轻友一边苦战。下去搜寻？下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没准小五把他们全解决了，自己正往上爬呢。发动了一下车子，竟然还能打着。这种角度开车下去那是找死，右侧的灯还能亮，远光直射山谷底部。
树影阑珊，岩石耸立，远光灯根本照不了多远，不过如果谷底有人的话，看到灯光应该有反营才对。我把车灯开了关关了开，三长两短的打着信号。这是我们之间特有的信号，稍稍不同于莫尔斯电码的三短三长三短。小五看到这个似乎蹩脚的信号就会知道我是自己人。
我的信号灯在山坡上闪闪烁烁有五分钟之久，下面什么动静都没有，除了猎猎的山风刮过耳际，没有听到一丝声响。看来我还是应该继续追击，这大山里面没有岔路，不用担心误入歧途。我起身往上爬去，转身的时候余光一瞥，半山腰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大约在我的左下方一百米。
我把头转回去一点，那个地方又闪了一下，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看着，应该是什么东西在反光。我揣了两瓶茅台，摸了摸匕首，确定它在最趁手的地方。
攀着乱石和横七竖八的草木向放光的地方移动过去，我几乎能确定这不是小五制造的反光，至少小五没有把这个反光的物体拿在手里，因为它一动不动。
远光灯照在山坡上影影绰绰，再远一点就什么也照不真切了。我只能摸索着往下爬，好在坡度不是很陡，可以着力的地方也不少。我采取的路径是一条直线，如果是小五在下面的话，他一定已经没有办法回应我的信号甚至大喊大叫了。这不是个乐观的情况。
反光镜？我蹬住一株灌木的根部，把这个反光的东西捡起来。是吉普车的反光镜，虽然镜面裂了好几条缝儿，不过都还在镜框里镶着。
车呢？我四下里看了看，在这种条件下也看不了多远。没有车辆的影子，左手边不到五米的地方有树枝断裂和岩石受到撞击的痕迹。我机动过去，痕迹是从上面延伸下来的，并且还在往下延伸。
这小子不要命了么，玩飙车也不挑个地方，你以为你是头文字D？我顺着痕迹下去，痕迹时有时无，忽左忽右，呈跳跃式。这绝对不是好现象。没准那小子弃车逃跑了，那些人看到车子滚落也跟了下来。我安慰自己。
玻璃，尾灯，金属碎片。我越往下发现的东西越多。直到一个轮胎，直到后备箱的盖子。这些东西随意的散落在周围。这个陡坡从路基到谷底大概两百米，垂直距离也怎么算也远超过一百米。这里面要是有人……不，别自己吓自己，这里面绝对没人。
既然绝对没人，那我下来做什么？不知道，先下去再说。
一路爬下来，别的都小意思，最重要的是我的手差不多冻僵了，没带手套出来绝对是我的失误。吉普车的残骸七零八落的散在谷底，说是车的残骸，不如说是一堆看不出形状的破铜烂铁。
我喊了两嗓子，谷底的风没有上面的大。除了鬼哭一样的回音，没有任何回应。抬头往上看了看，那辆切诺基的车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掉的，什么时候灭掉都可以，反正我现在不需要。
我凑近那堆破铜烂铁，没有看到人。为了不至于漏掉细节，我撕下身上的衣服缠在一截树枝上，倒上茅台，拿从切诺基里顺出来打火机点着。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烧钱的火把了。
火苗跳跃起来，照亮了这堆破烂，多好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车啊，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堆惨不忍睹的碎片呢？还好——它没爆炸。吉普车残骸里面确实没有人，只有驾驶位上的一大片血渍。我摸了摸，已经干了，算算时间我和小五分开至少六个小时了，他的车开到这里的时候我和陈梦应该还在回服务站的路上。
我没法推算小五是先受伤再坠车的还是先坠车在下落的过程中受的伤，不论是哪种情况，结论都不容乐观。我打着火把，小心翼翼的四处搜寻，生怕一眨眼就会错过重要线索。
一只鞋？我蹲下来，脚下躺着只军靴，看样子是小五的尺码。要不是手里的火把，我就踩上了。我拎起这只军靴，怎么这么重？火把凑近了才看清这只军靴几乎被血浸透了。军靴不是自然脱落的是被刀斧一类的利器从脚踝处剁下来的。里面还装着一只断脚。
“江少波，你他妈死哪里去了！老子不是来给你收尸的！”回声荡漾，特应景的重复着我的后三个字。只是一只脚而已，还有希望，还有希望。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