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前世今生 71脆弱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平静的很,什么也没有发生。
如果一直就这么的平静下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这一次不是白无常。
那个一身黑色的家伙，他到底是来找我了。
只是这一次,来的光明正大，光天化日，无雨无风。
烈日当空。
熙熙攘攘的十字路口。
红灯亮起的时候，我稳稳地停下车，拧开一瓶水刚喝了一口，便从后视镜里看到一张表情无比冷酷的脸。
我惊得手一抖，一瓶子矿泉水就掀翻在了方向盘上,回过头，后方的座位上果然多出一个人来,一身黑色，坐的端正无比，不是黑无常又是谁。
“你也会害怕？”不待我从震惊里回过神来，黑无常便开口说道，说话间他的身形已经从后座直接蹭到了我的身边。
他的身体很冷，像是根本就没有温度，靠的这么近，我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全是冷出来的，摸了摸胸口，我强自镇定：“你这样悄无声息的神出鬼没，只要是个人十有八九都会被你给活活吓死。”
“我习惯了。”仿似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妥，他舒服的望边上一靠，车里的音乐瞬间就变了，全是我没听过的调子。
“你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我不禁有些恼，一抬头，却愕然地发现连周围的景物都变了，车窗外原本是车水马龙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是此刻看来竟是一片繁花盛开的丛林，丛林深处一条瀑布飞泻而下，连带着一路的鸟语花香。
他侧过头去，还是那句话：“我习惯了。”
好吧，我忍，你习惯了，可是我为什么要习惯你的习惯？不过嘛，虽然不乐意他自作主张，但看看车窗外的景致，这个看着确实是很赏心悦目，令人心旷神怡。
“你今天来……是找我的？”我试探着问道，心里其实是很不想听到那个确定的答案，想也知道，他黑无常找上的人能有什么好事。
他看了看我，不做声，当我以为他又要说出那句“我习惯了”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不是。”
还真是惜字如金，不过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我来带一个人走。”依旧是冷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
“哦。”我心里咯噔响了一下，看他说的这么轻松，仿佛真的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可是我无比的清醒，他带走的是生命，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其实生命是最脆弱的东西。”摸不着边际的，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我这才想起，既然白无常可以感知人的内心，那么跟他做搭档的黑无常肯定也能，而且指不定比白无常那家伙来的还要更厉害些。
我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里多少有些不满，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极不乐意被窥测到内心的想打，整个比透明人还要来的透明，谁受得了，于是当即便接着他的话说：“的确，因为有你们的存在，就像你，总是无声无息的出现，然后带走生命，一丝希望都不留下。”
“你这样说好像我就是一个魔鬼。”
“不是好像，是根本就是。”我转头盯着他的脸，阳光照射下，他的脸是一片亮泽的颜色，几乎辨不清楚五官，“你是魔鬼！”
“那么你要小心了，魔鬼都是冷血无情的，一个人要是到了死的时候，魔鬼不会让他多活一分钟，而且对谁都是绝对的公平，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轻笑着：“死都死过了，我怕你做什么。”
他竟也笑了，嘴角上扬露出白白的牙齿，映衬的那一张脸愈加的深沉，“终于听到有人说不怕我了。”他看着我，眼睛微微的眯起来，“虽然你也并不能算是个人。”
我的一颗心立马沉了下去，这话说的，是有多伤人自尊，虽然我内里的确是个水鬼，可是他就不能稍稍的说的含蓄一些吗？
不过谁让他是黑无常呢，黑无常要是懂得说话含蓄那他也就不是黑无常了。
前方马路上的绿灯亮起的时候，黑无常的脸消失在我面前，连带着车里奇怪的音乐和车外鸟语花香的丛林一起消失不见，我到最后都记得他的脸上是带着笑的，我从未见过他笑，于是便更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幻觉，可又来的如此真实。
我启动了车子。
然后，正前方传来一声紧急的刹车，刺耳的声音划破城市的上空，我听到生命最后叹息的声音，然后彻底的画上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我看到人群上空的黑无常，他漂浮在半空中，在他摊开着的手里，是一个刚刚消逝了生命的灵魂，仿佛新生一般，鲜活而亮丽。
再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的距离，我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微微的发抖，手心里有汗，一丝一丝的冒出来，想挡也挡不住。
穿着制服的交警尽职尽责的疏散着路况，人群渐渐散开，警车救护车呼啸而来，那声音听在耳里，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惊心，可是没用了，他已经死了。
那个躺在马路中央的人，一身西装，脚上的皮鞋有一只被撞飞了出去，落在两丈之外的地方，另一只还在他的脚上，却是沾满了鲜红的血，漆黑的鞋面，鲜红的血，醒目而刺激，他的脸侧向一边，头发落下来挡住了半边，但是依然不难看出，他很年轻。
很年轻，却已是没了呼吸。
他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门们将他台上救护车，很是遗憾的摇头，神色很是惋惜。
是啊，如此年轻，可是，年轻又有什么用呢，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年轻，缺的是长命百岁，而年轻不等于可以长命百岁。
车窗上传来两声有规律的轻响，我转头去看，外面，黑无常俯□来看着我，隔着车窗我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我要带走的这个人，他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可是你看，他还是死了。”
我忽然觉得很是无力，看着他的脸色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说：“你这么说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我是想让你知道，命运这种东西，不是轻易就能够改变的，是你的，躲都躲不掉，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
“我不相信，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说完我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却纹丝不动。
黑无常贴在挡风玻璃上，他的旁边，是那个倒在马路中央的年轻死者的灵魂，苍白无力，我猛踩油门，车子却毫无反应，黑无常对着我打了一个响指，脸上的笑容有些残酷的味道，他说：“无可改变，能够随意被改变的，也就不是命运。”
“我不相信。”被困在车里，我拼了命的踩油门，按喇叭，却是半点声息也无，仿佛是一场永远也不会醒来的噩梦，我困在里面，想喊却喊不出一个声音，周围是真空一般，消失了任何的声音，听不见。
然后，天光大亮。
汽车的喇叭声震耳欲聋，车子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喂，你怎么开车的！找死啊！”
咒骂的声音响起，我回过神来，挡风玻璃上黑无常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阳光落在上面，一片澄澈的雪亮，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我清楚地知道，一切都已经发生了，那不是我的幻觉。
比幻觉更真实的，是血淋淋的现实。
就在我的眼前。
可是，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一切呢？
为什么？
有声音近在耳边：“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
所以，注定躲不掉。
半夜里忽然平地起风，阴冷阴冷的，我睡眼惺忪的爬起来，记得睡觉前我明明有关好门窗的，哪里来的风？
抬眼看了看床头上的脑中，凌晨两点。
而奇怪的是，闹钟的时针分针秒针全都停止不动了，没有声音，时间停止在凌晨两点钟，再也不动了。
我伸手抓起闹钟，用力的摇晃，可是没有用，它依旧是停在凌晨两点，坏掉了一般。
窗帘无风而动，白色的窗帘，在夜里看起来分外诡异。
我盯着它不发一语的看了半天，然后终于听到一声轻笑，浅浅的，低低的，从身后传来。
我蓦地转身，肩上便感到一阵冰冷的触感，那双手，先是显出一个淡淡的轮廓，然后是整条胳膊，继而整个身形都显现出来，越来越清晰，最后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白衣如雪面冠如玉的家伙。
他的手依旧搭在我的肩膀上，这个姿势看起来亲密的很，身体往后靠了靠，我拍开他放在我肩上的手，眼底清明，再无一丝睡意。
“没关系，这只是你的梦而已，不必当真。”白无常的手又伸了过来，牢牢地黏在我的肩膀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你进了我的梦？”我抬起眼来看他，脸色不善。
他笑着点点头，如沐春风春光满面：“是的，所以，现在你其实还在睡觉。”
我抚了抚额头，别过脸去，他，怎么可以随便进别人的梦？不过，我也差不了多少，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所以我没有吵醒你，你只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看着白无常喋喋不休的嘴巴，我闭了闭眼睛，“你每次出现是不是都有人要没命啊？”
“怎么这么说呢你？”白无常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好看的眉毛抖了两抖。
我想起白天那副血淋淋的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在白无常的眼里，他的嘴角抽了抽，一脸的黑线。
终于忍无可忍的皱眉道：“在世人眼里我们这一类总是邪恶的存在，其实不然，我很讲道理的，鬼域里也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善有善报恶有恶终，我们要人命也有原则的，不应该死的我不会带他走，应该死的怎么也不会留下。”
如果一直就这么的平静下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这一次不是白无常。
那个一身黑色的家伙，他到底是来找我了。
只是这一次,来的光明正大，光天化日，无雨无风。
烈日当空。
熙熙攘攘的十字路口。
红灯亮起的时候，我稳稳地停下车，拧开一瓶水刚喝了一口，便从后视镜里看到一张表情无比冷酷的脸。
我惊得手一抖，一瓶子矿泉水就掀翻在了方向盘上,回过头，后方的座位上果然多出一个人来,一身黑色，坐的端正无比，不是黑无常又是谁。
“你也会害怕？”不待我从震惊里回过神来，黑无常便开口说道，说话间他的身形已经从后座直接蹭到了我的身边。
他的身体很冷，像是根本就没有温度，靠的这么近，我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全是冷出来的，摸了摸胸口，我强自镇定：“你这样悄无声息的神出鬼没，只要是个人十有八九都会被你给活活吓死。”
“我习惯了。”仿似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妥，他舒服的望边上一靠，车里的音乐瞬间就变了，全是我没听过的调子。
“你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我不禁有些恼，一抬头，却愕然地发现连周围的景物都变了，车窗外原本是车水马龙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是此刻看来竟是一片繁花盛开的丛林，丛林深处一条瀑布飞泻而下，连带着一路的鸟语花香。
他侧过头去，还是那句话：“我习惯了。”
好吧，我忍，你习惯了，可是我为什么要习惯你的习惯？不过嘛，虽然不乐意他自作主张，但看看车窗外的景致，这个看着确实是很赏心悦目，令人心旷神怡。
“你今天来……是找我的？”我试探着问道，心里其实是很不想听到那个确定的答案，想也知道，他黑无常找上的人能有什么好事。
他看了看我，不做声，当我以为他又要说出那句“我习惯了”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不是。”
还真是惜字如金，不过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我来带一个人走。”依旧是冷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
“哦。”我心里咯噔响了一下，看他说的这么轻松，仿佛真的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可是我无比的清醒，他带走的是生命，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其实生命是最脆弱的东西。”摸不着边际的，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我这才想起，既然白无常可以感知人的内心，那么跟他做搭档的黑无常肯定也能，而且指不定比白无常那家伙来的还要更厉害些。
我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里多少有些不满，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极不乐意被窥测到内心的想打，整个比透明人还要来的透明，谁受得了，于是当即便接着他的话说：“的确，因为有你们的存在，就像你，总是无声无息的出现，然后带走生命，一丝希望都不留下。”
“你这样说好像我就是一个魔鬼。”
“不是好像，是根本就是。”我转头盯着他的脸，阳光照射下，他的脸是一片亮泽的颜色，几乎辨不清楚五官，“你是魔鬼！”
“那么你要小心了，魔鬼都是冷血无情的，一个人要是到了死的时候，魔鬼不会让他多活一分钟，而且对谁都是绝对的公平，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轻笑着：“死都死过了，我怕你做什么。”
他竟也笑了，嘴角上扬露出白白的牙齿，映衬的那一张脸愈加的深沉，“终于听到有人说不怕我了。”他看着我，眼睛微微的眯起来，“虽然你也并不能算是个人。”
我的一颗心立马沉了下去，这话说的，是有多伤人自尊，虽然我内里的确是个水鬼，可是他就不能稍稍的说的含蓄一些吗？
不过谁让他是黑无常呢，黑无常要是懂得说话含蓄那他也就不是黑无常了。
前方马路上的绿灯亮起的时候，黑无常的脸消失在我面前，连带着车里奇怪的音乐和车外鸟语花香的丛林一起消失不见，我到最后都记得他的脸上是带着笑的，我从未见过他笑，于是便更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幻觉，可又来的如此真实。
我启动了车子。
然后，正前方传来一声紧急的刹车，刺耳的声音划破城市的上空，我听到生命最后叹息的声音，然后彻底的画上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我看到人群上空的黑无常，他漂浮在半空中，在他摊开着的手里，是一个刚刚消逝了生命的灵魂，仿佛新生一般，鲜活而亮丽。
再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的距离，我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微微的发抖，手心里有汗，一丝一丝的冒出来，想挡也挡不住。
穿着制服的交警尽职尽责的疏散着路况，人群渐渐散开，警车救护车呼啸而来，那声音听在耳里，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惊心，可是没用了，他已经死了。
那个躺在马路中央的人，一身西装，脚上的皮鞋有一只被撞飞了出去，落在两丈之外的地方，另一只还在他的脚上，却是沾满了鲜红的血，漆黑的鞋面，鲜红的血，醒目而刺激，他的脸侧向一边，头发落下来挡住了半边，但是依然不难看出，他很年轻。
很年轻，却已是没了呼吸。
他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门们将他台上救护车，很是遗憾的摇头，神色很是惋惜。
是啊，如此年轻，可是，年轻又有什么用呢，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年轻，缺的是长命百岁，而年轻不等于可以长命百岁。
车窗上传来两声有规律的轻响，我转头去看，外面，黑无常俯□来看着我，隔着车窗我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我要带走的这个人，他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可是你看，他还是死了。”
我忽然觉得很是无力，看着他的脸色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说：“你这么说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我是想让你知道，命运这种东西，不是轻易就能够改变的，是你的，躲都躲不掉，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
“我不相信，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说完我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却纹丝不动。
黑无常贴在挡风玻璃上，他的旁边，是那个倒在马路中央的年轻死者的灵魂，苍白无力，我猛踩油门，车子却毫无反应，黑无常对着我打了一个响指，脸上的笑容有些残酷的味道，他说：“无可改变，能够随意被改变的，也就不是命运。”
“我不相信。”被困在车里，我拼了命的踩油门，按喇叭，却是半点声息也无，仿佛是一场永远也不会醒来的噩梦，我困在里面，想喊却喊不出一个声音，周围是真空一般，消失了任何的声音，听不见。
然后，天光大亮。
汽车的喇叭声震耳欲聋，车子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喂，你怎么开车的！找死啊！”
咒骂的声音响起，我回过神来，挡风玻璃上黑无常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阳光落在上面，一片澄澈的雪亮，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我清楚地知道，一切都已经发生了，那不是我的幻觉。
比幻觉更真实的，是血淋淋的现实。
就在我的眼前。
可是，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一切呢？
为什么？
有声音近在耳边：“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
所以，注定躲不掉。
半夜里忽然平地起风，阴冷阴冷的，我睡眼惺忪的爬起来，记得睡觉前我明明有关好门窗的，哪里来的风？
抬眼看了看床头上的脑中，凌晨两点。
而奇怪的是，闹钟的时针分针秒针全都停止不动了，没有声音，时间停止在凌晨两点钟，再也不动了。
我伸手抓起闹钟，用力的摇晃，可是没有用，它依旧是停在凌晨两点，坏掉了一般。
窗帘无风而动，白色的窗帘，在夜里看起来分外诡异。
我盯着它不发一语的看了半天，然后终于听到一声轻笑，浅浅的，低低的，从身后传来。
我蓦地转身，肩上便感到一阵冰冷的触感，那双手，先是显出一个淡淡的轮廓，然后是整条胳膊，继而整个身形都显现出来，越来越清晰，最后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白衣如雪面冠如玉的家伙。
他的手依旧搭在我的肩膀上，这个姿势看起来亲密的很，身体往后靠了靠，我拍开他放在我肩上的手，眼底清明，再无一丝睡意。
“没关系，这只是你的梦而已，不必当真。”白无常的手又伸了过来，牢牢地黏在我的肩膀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你进了我的梦？”我抬起眼来看他，脸色不善。
他笑着点点头，如沐春风春光满面：“是的，所以，现在你其实还在睡觉。”
我抚了抚额头，别过脸去，他，怎么可以随便进别人的梦？不过，我也差不了多少，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所以我没有吵醒你，你只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看着白无常喋喋不休的嘴巴，我闭了闭眼睛，“你每次出现是不是都有人要没命啊？”
“怎么这么说呢你？”白无常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好看的眉毛抖了两抖。
我想起白天那副血淋淋的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在白无常的眼里，他的嘴角抽了抽，一脸的黑线。
终于忍无可忍的皱眉道：“在世人眼里我们这一类总是邪恶的存在，其实不然，我很讲道理的，鬼域里也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善有善报恶有恶终，我们要人命也有原则的，不应该死的我不会带他走，应该死的怎么也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