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前世今生 72黑白
“那只是你。”我赌气说着,“黑无常就不一定了。
白无常眨眨眼睛,“他找上你了？”
“哪敢呢,我躲都躲不及呢。”想起白天的遭遇,我心里就一阵哆嗦，“今天中午我亲眼看到他带一个人走，血淋淋的场面,你是没有看到,他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白无常的眼神暖暖的：“这种场面很常见，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怪了。”
“也是哦，”我点点头，“这是你们的职责所在。”
“黑辰其实没有你想的那样可怕,他不过是有些严厉罢了。”
“只是有些严厉？”我很怀疑白无常的这个评价。
白无常很是自然的点点头说：“他对自己一向很严厉,对待别人也是一样的尺度，所以在你看来他是有些难接触。”
“当然，你们两个是最佳拍档，你要是在背后说你拍档的坏话，我也是会看不起你的。”
白无常离开的时候留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一直觉得这个笑非比寻常，定是掩藏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果然，两日后，头版头条，一中年男子驾车逆向行驶，结果车毁人亡，死相极其惨烈。
当白无常再次悠悠然飘到我眼前的时候，我正盯着那个报道看的目不转睛，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我认得，在米菲的记忆里，他无比清晰地出现，而且占据了大半的空间，也是他告诉米菲封少影是她的仇人，她活着就是为了复仇。
第一次，我相信世间真的是恶有恶报。
抬起头来，我笑望着飘在半空中的白无常，他晃了晃，终于落下来，在我身边坐定。
“这次还真的不是我做的。”白无常笑的很是高深莫测。
“骗人。”
他不说话，指了指对面高楼的天台，隔着数十米的距离，我看到一个人影背对着我们站着，那人笔挺修长，黑色的风衣下摆在风里飞扬。
“是不是无论你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啊？”我有些泄气的嘟囔着，整个一阴魂不散。
白无常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一摊手，说：“我们是好搭档嘛，形影不离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也没必要跟的这么紧吧？”我禁不住抱怨，声音跟心里一样的闷。
话音刚落，另一道声音便突兀的传来。
“背地里说人坏话是可耻的行为。”
我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直觉背后一阵凉飕飕的，令人头皮发麻。
深吸一口气，我转过身去，就看到黑无常定定的站在风里面，细长的眼睛很是明亮，看得我一阵没来由的心慌。
“你耳朵倒是好使。”我往白无常的身边移了移，真不是人，隔了那么远也能听得到。
白无常笑着揉揉我的头发，我一回头，就对上一双凌厉无比的眼神，一眨眼的功夫黑无常已经成功的挤到我和白无常之间。
我尴尬的愣在那里，黑无常看看他的搭档，又看看我，咧开嘴很是欢畅的说了一句：“看你们这么开心，我也来凑个热闹。”
你一来我就不开心了，我动作坚硬的往边上挪了挪，尽量和他隔开距离，他的身体很冷，冰冷冰冷，我又是一阵哆嗦。
“看样子心情不错。”白无常侧头看他一眼，眉目里都是暖。
黑无常抬起头吹了一口气，“那还用问。”
我听到一愣一愣的，难道说，真是黑无常做的？怎么说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儿的人。
黑无常低下头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去不理不睬。
白无常皱着眉冲我狠狠的摇了摇头。
这下子我是真的怒了，“停！你们不要再看我心里想什么了！你们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是犯法的你们知不知道！”
他们两个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冲我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反应，不知道还是不可能？我瞪着他们，一脸的愤怒加纠结。
“不可能。”白无常笑的天真无邪。
“我习惯了。”黑无常一脸的云淡风轻，在我看来就是面无表情。
我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诽谤，两个偷窥狂！我诅咒……
还能等我诅咒完，白无常的手一拉便将我拉了过去，我刚想抗议，就看见黑无常已经开始喷火的眼睛，和冰冷苍白的手指。
本想脱口而出的抗议硬生生的被我咽了下去，心里的胆气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还有什么话说？”黑无常盯着我，漂亮的眼睛，恐怖的眼神，真真是应了那句话，相由心生。
我往白无常身后躲了躲，这样的男人惹不得，惹上了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的没有话要说？”黑无常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
怎么像是临终遗言一样，这种感觉很不好，我警惕的看了一眼白无常，他却依旧只是笑，好看是好看，可是，笑顶个屁用啊！
“我是想说，你长得真是漂亮！”心一横眼一闭，我豁出去了。
闭着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暴风雨，都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现在别说风满楼了，压根儿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静的我连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当然只是我一个人的，那两个家伙连呼吸都是轻的，指不定压根儿就没有。
等待的滋味不好受，我终究是没那个耐性等下去，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我干脆睁开了眼睛，却看到对面黑无常满是红光的一张脸，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是红红的，似是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可仔细一看，那眼神的杀伤力早已卸去了大半，留下来的几乎杀不死一只蚂蚁。
而一旁，白无常背过身去，肩膀抖动着，像是抽风了一般。
“你能说的再恶心一点儿吗？”半晌，黑无常终于大发慈悲般说出一句话来，语气冰冷的可以。
恶心？
我心里忍不住抽搐，我说的哪里恶心了？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白无常的肩膀抖动的更厉害了，我担心他是真的抽风了。
可他马上就证实了我的担心纯属多余，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看到他一张脸红的艳若桃花，登时闪瞎了我的眼睛，然后在我目光炯炯的注视下，他顶着这样一张无比祸害的脸走到黑无常身边去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别糗着一张脸，她这是在夸你，高兴点儿！”
闻言，黑无常的脸更黑了，两道眉毛紧紧地聚起来，瞪着我和白无常说：“你们两个都他妈的给老子正常些！”
“啊？”绝对的迷茫，绝对的一脸痴呆，我惊愕了，原来爆粗口什么的并非只是人类的专利，真没素质。
“我觉得我们挺正常的。”白无常说的轻松自在，我听着心里一阵颤抖，这白无常果然是翩翩君子，可这君子要是爆起粗口来会是什么样子？
没容我细想，眼前便是一黑。
我抬起头，仰起脸，看着眼前近到不能再近的一片漆黑，手脚都有些不停使唤了，连带着舌头也跟着打结：“我其实……其实……呃，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穷途末路穷追不舍，黑无常果然有做死神的天分和潜质，逼得人走投无路。
“我其实是想说，”盯着自己的脚尖，我的思绪那叫一个天女散花天花乱坠，好在总算让我想到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口，“我其实是想说，谢谢你，真的。”一口气说完，我看着脸色不善的黑无常，有了刚才的教训，这会儿我心里澄净的很，随他怎么翻来覆去的看都不怕，压根儿什么想法也没有。
“什么？”这次轮到他满脸画问号了，我心里的那个激动，不是一般的言语可以形容，几乎都可以跑去欢呼雀跃了，呵呵，原来你们也并不是无所不知啊，只要我以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少动些歪脑子心里清水一样清澈见底，他们就抓不着我什么把柄。
说到底，他们还不是靠着能够侵入别人的内心去看清一切，说白了就是高智商高水平的偷窥专业人士，变相的侵犯别人的隐私权。
“米菲要是知道你帮了她的话一定会感激你的。”我说的无比真诚，心里更是真诚的一塌糊涂，我觉得就我现在这副诚恳的模样，瞒天过海都没问题，黑无常没有理由怀疑不是。
“关我什么事？”一句话冷冷的拉开距离，我觉得自己的脸皮还真是厚了，明知道他一直都不怎么待见我，却还硬着往上贴。
“要是你什么都没做，姓米的家伙怎么会莫名其妙得了失心疯跑去逆向行驶？”你装傻，我可不乐意奉陪。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吵，没事的话给我闭嘴！”黑无常锐利的眼神直接的扫在我的脸上，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我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事实证明，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是俊杰，但好歹也识时务。
所以我忍。
但看我的那道目光着实阴狠，而且锐利的很，我实在毫无招架之力，却也再不打算继续忍下去。
歪着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样盯着人看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黑无常狭长的眼睛垂下里淡淡的瞄了我一眼，薄唇微扬，“我向来对谁都很不礼貌。”
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黑无常的眼睛里有道微微的光一闪而过，在他身后的白无常面容瞬间模糊，然后，我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直觉了。
依稀记得，黑无常眼里的那道微光，闪着血红的颜色。
等感受到头顶炽烈的温度，我才悠悠转醒，一睁眼，便是宣泄而下的阳光，火烧一般。
就像黑无常眼底的颜色，炽热如一片染血的猩红。
白无常眨眨眼睛,“他找上你了？”
“哪敢呢,我躲都躲不及呢。”想起白天的遭遇,我心里就一阵哆嗦，“今天中午我亲眼看到他带一个人走，血淋淋的场面,你是没有看到,他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白无常的眼神暖暖的：“这种场面很常见，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怪了。”
“也是哦，”我点点头，“这是你们的职责所在。”
“黑辰其实没有你想的那样可怕,他不过是有些严厉罢了。”
“只是有些严厉？”我很怀疑白无常的这个评价。
白无常很是自然的点点头说：“他对自己一向很严厉,对待别人也是一样的尺度，所以在你看来他是有些难接触。”
“当然，你们两个是最佳拍档，你要是在背后说你拍档的坏话，我也是会看不起你的。”
白无常离开的时候留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一直觉得这个笑非比寻常，定是掩藏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果然，两日后，头版头条，一中年男子驾车逆向行驶，结果车毁人亡，死相极其惨烈。
当白无常再次悠悠然飘到我眼前的时候，我正盯着那个报道看的目不转睛，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我认得，在米菲的记忆里，他无比清晰地出现，而且占据了大半的空间，也是他告诉米菲封少影是她的仇人，她活着就是为了复仇。
第一次，我相信世间真的是恶有恶报。
抬起头来，我笑望着飘在半空中的白无常，他晃了晃，终于落下来，在我身边坐定。
“这次还真的不是我做的。”白无常笑的很是高深莫测。
“骗人。”
他不说话，指了指对面高楼的天台，隔着数十米的距离，我看到一个人影背对着我们站着，那人笔挺修长，黑色的风衣下摆在风里飞扬。
“是不是无论你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啊？”我有些泄气的嘟囔着，整个一阴魂不散。
白无常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一摊手，说：“我们是好搭档嘛，形影不离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也没必要跟的这么紧吧？”我禁不住抱怨，声音跟心里一样的闷。
话音刚落，另一道声音便突兀的传来。
“背地里说人坏话是可耻的行为。”
我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直觉背后一阵凉飕飕的，令人头皮发麻。
深吸一口气，我转过身去，就看到黑无常定定的站在风里面，细长的眼睛很是明亮，看得我一阵没来由的心慌。
“你耳朵倒是好使。”我往白无常的身边移了移，真不是人，隔了那么远也能听得到。
白无常笑着揉揉我的头发，我一回头，就对上一双凌厉无比的眼神，一眨眼的功夫黑无常已经成功的挤到我和白无常之间。
我尴尬的愣在那里，黑无常看看他的搭档，又看看我，咧开嘴很是欢畅的说了一句：“看你们这么开心，我也来凑个热闹。”
你一来我就不开心了，我动作坚硬的往边上挪了挪，尽量和他隔开距离，他的身体很冷，冰冷冰冷，我又是一阵哆嗦。
“看样子心情不错。”白无常侧头看他一眼，眉目里都是暖。
黑无常抬起头吹了一口气，“那还用问。”
我听到一愣一愣的，难道说，真是黑无常做的？怎么说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儿的人。
黑无常低下头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去不理不睬。
白无常皱着眉冲我狠狠的摇了摇头。
这下子我是真的怒了，“停！你们不要再看我心里想什么了！你们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是犯法的你们知不知道！”
他们两个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冲我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反应，不知道还是不可能？我瞪着他们，一脸的愤怒加纠结。
“不可能。”白无常笑的天真无邪。
“我习惯了。”黑无常一脸的云淡风轻，在我看来就是面无表情。
我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诽谤，两个偷窥狂！我诅咒……
还能等我诅咒完，白无常的手一拉便将我拉了过去，我刚想抗议，就看见黑无常已经开始喷火的眼睛，和冰冷苍白的手指。
本想脱口而出的抗议硬生生的被我咽了下去，心里的胆气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还有什么话说？”黑无常盯着我，漂亮的眼睛，恐怖的眼神，真真是应了那句话，相由心生。
我往白无常身后躲了躲，这样的男人惹不得，惹上了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的没有话要说？”黑无常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
怎么像是临终遗言一样，这种感觉很不好，我警惕的看了一眼白无常，他却依旧只是笑，好看是好看，可是，笑顶个屁用啊！
“我是想说，你长得真是漂亮！”心一横眼一闭，我豁出去了。
闭着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暴风雨，都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现在别说风满楼了，压根儿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静的我连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当然只是我一个人的，那两个家伙连呼吸都是轻的，指不定压根儿就没有。
等待的滋味不好受，我终究是没那个耐性等下去，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我干脆睁开了眼睛，却看到对面黑无常满是红光的一张脸，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是红红的，似是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可仔细一看，那眼神的杀伤力早已卸去了大半，留下来的几乎杀不死一只蚂蚁。
而一旁，白无常背过身去，肩膀抖动着，像是抽风了一般。
“你能说的再恶心一点儿吗？”半晌，黑无常终于大发慈悲般说出一句话来，语气冰冷的可以。
恶心？
我心里忍不住抽搐，我说的哪里恶心了？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白无常的肩膀抖动的更厉害了，我担心他是真的抽风了。
可他马上就证实了我的担心纯属多余，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看到他一张脸红的艳若桃花，登时闪瞎了我的眼睛，然后在我目光炯炯的注视下，他顶着这样一张无比祸害的脸走到黑无常身边去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别糗着一张脸，她这是在夸你，高兴点儿！”
闻言，黑无常的脸更黑了，两道眉毛紧紧地聚起来，瞪着我和白无常说：“你们两个都他妈的给老子正常些！”
“啊？”绝对的迷茫，绝对的一脸痴呆，我惊愕了，原来爆粗口什么的并非只是人类的专利，真没素质。
“我觉得我们挺正常的。”白无常说的轻松自在，我听着心里一阵颤抖，这白无常果然是翩翩君子，可这君子要是爆起粗口来会是什么样子？
没容我细想，眼前便是一黑。
我抬起头，仰起脸，看着眼前近到不能再近的一片漆黑，手脚都有些不停使唤了，连带着舌头也跟着打结：“我其实……其实……呃，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穷途末路穷追不舍，黑无常果然有做死神的天分和潜质，逼得人走投无路。
“我其实是想说，”盯着自己的脚尖，我的思绪那叫一个天女散花天花乱坠，好在总算让我想到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口，“我其实是想说，谢谢你，真的。”一口气说完，我看着脸色不善的黑无常，有了刚才的教训，这会儿我心里澄净的很，随他怎么翻来覆去的看都不怕，压根儿什么想法也没有。
“什么？”这次轮到他满脸画问号了，我心里的那个激动，不是一般的言语可以形容，几乎都可以跑去欢呼雀跃了，呵呵，原来你们也并不是无所不知啊，只要我以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少动些歪脑子心里清水一样清澈见底，他们就抓不着我什么把柄。
说到底，他们还不是靠着能够侵入别人的内心去看清一切，说白了就是高智商高水平的偷窥专业人士，变相的侵犯别人的隐私权。
“米菲要是知道你帮了她的话一定会感激你的。”我说的无比真诚，心里更是真诚的一塌糊涂，我觉得就我现在这副诚恳的模样，瞒天过海都没问题，黑无常没有理由怀疑不是。
“关我什么事？”一句话冷冷的拉开距离，我觉得自己的脸皮还真是厚了，明知道他一直都不怎么待见我，却还硬着往上贴。
“要是你什么都没做，姓米的家伙怎么会莫名其妙得了失心疯跑去逆向行驶？”你装傻，我可不乐意奉陪。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吵，没事的话给我闭嘴！”黑无常锐利的眼神直接的扫在我的脸上，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我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事实证明，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是俊杰，但好歹也识时务。
所以我忍。
但看我的那道目光着实阴狠，而且锐利的很，我实在毫无招架之力，却也再不打算继续忍下去。
歪着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样盯着人看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黑无常狭长的眼睛垂下里淡淡的瞄了我一眼，薄唇微扬，“我向来对谁都很不礼貌。”
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黑无常的眼睛里有道微微的光一闪而过，在他身后的白无常面容瞬间模糊，然后，我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直觉了。
依稀记得，黑无常眼里的那道微光，闪着血红的颜色。
等感受到头顶炽烈的温度，我才悠悠转醒，一睁眼，便是宣泄而下的阳光，火烧一般。
就像黑无常眼底的颜色，炽热如一片染血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