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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九章 生儿育女本天性 爱情事业顺自然

    施丽英和雷一标做了真正的夫妻,青年夫妻自然是千般浪漫,万种温馨。他们为了积蓄一笔钱,安排生活,打下根基,他们一直拼命在加班加时攒钱。他们决定暂时还不打算要孩子,一直避孕,打算再过二三年才生孩子。

    在一次买餸回来路上,徐太语重心长对施丽英说:

    “雷太!你们下来已有半年,雷先生在地盘工作拿工资多,你也不必那么辛苦工作,应该早日生个孩子哩!”

    “我们还很年轻,不必太早有孩子。”

    “雷太!说真的,女人只要生活安定就应该早生孩子,有了孩子比较容易把男人拴住。比如何先生,如果不是有老婆孩子,有个家缠住,他还不是可以夜夜在刘湘芸香闺风流快活吗!”

    “看来,对妻子感情专一的男子,真是少之又少了!”

    “千万别听男人的甜言蜜语,特别是在香江的社会,男人只要他口袋里有钱,他就会心痒痒去欢场玩。但是男人往往是家庭的经济支柱,钱是他挣来的,你又怎能禁得住他口袋里没有钱呢!”

    “并不是所有男人都不顾家庭和老婆孩子吧?”

    “对!绝大多数男人都顾家庭和老婆孩子,给家用照顾生活。但是感情专一、在外面连逢场作戏都没有的男人,恐怕在香江一个也难找得到。在外面拈花惹草,家有老婆孩子懂得回家的男人,就是好男人了!在香江莫谈感情专一。”

    施丽英沉吟无语。徐太还不厌其烦地说:

    “我知道雷生是个好丈夫,正因为他是好丈夫,你就更应该努力把他一生一世拴在你身边。赶快和他生个孩子,就是最好的办法。有了孩子,雷生一定会懂得回家,有孩子他就多份责任感,更加努力去赚钱养家;有个孩子在身边,雷太你精神也有寄托,也可免去许多感情的烦恼。许多家庭,夫妻有了孩子,更是夫妻恩爱,家庭和睦。”

    徐太以她丰富的人生经验,精辟地分析了夫妻之道和维系家庭的许多道理,说得施丽英动容,频频点头,她感激地说:

    “多谢徐太的肺腑良言。”

    从刘湘芸被包一事,施丽英开始感悟到,香江是个自由世界,确也是个花红柳绿的X情世界。旺角砵兰街一带,门前挂着五颜六色霓光灯笼之蒸气浴、舞厅、夜总会,据制衣厂的姐妹说,那都是黄色架步,是男人玩女人的销金窝。香江经济起飞,没有法律的限制,黄业也随之兴旺。

    施丽英马上联想到雷一标。他们虽然没有正式结婚,但他们已是事实上的夫妻。她想,他们的结合已有半年多,还算是新婚夫妇。虽然,二人都在为生活而拼搏,大部分时间在加班加点,夫妻X生活虽然还算频密,目前雷一标对她还爱得很深,相信他还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但时间长了,就难保雷一标永远不会做对不起她的风流韵事。地盘又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雷一标再清高也会顺大流,同流合污只是迟早之事。

    徐太的一席金玉良言深深地触动了施丽英的神经,她不得不重新考虑。她和雷一标属于同居男女朋友,没有法律的保障,如果某天因某事意见分歧,随时也可以分手;如果不分手,他也可以另交女朋友,他可以在脂粉丛中另觅更加漂亮和中意的女子。那时,她将无可奈何地失去雷一标。

    施丽英很爱雷一标,虽然他在内地有和他共过患难的恩爱妻子和一个几岁的女儿。说不定,在某一天雷一标老婆会从内地偷渡下来,她就要将老公让出,让他们夫妻团聚。她在雷一标面前她已多次做过这样的承诺,她不能食言。因此,她一直没有强廹雷一标去注册登记成为合法的夫妻。如果今后果真要和雷一标分手时,她将一无所有。趁现在经济好转,赶快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孩子长大,那时她即使要和雷一标分手,自己还有个孩子相依为命。世事变化无常,她施丽英必需为自己着想,未雨绸缪,才是上上之策。

    施丽英现在快满二十二岁,确也应该有个自己的孩子了。在内地许多人跟她这个年龄的女子,孩子也有三四岁了。话说多工作几年挣钱,先打好经济基础,但人生来日方长,还有很多拼搏挣钱的机会;要找男人生孩子,再找一个像雷一标这样有优良基因的男人,恐怕并不容易。人到中年心智更趋成熟,阅历更加丰富,如果身边孩子已长大,就能更加安心去开创自己的事业。所以,早生孩子并不是件坏事而是好事。俗话说,早发财不如早生子,确有它的道理。

    有一晚,施丽英把她所见所想有关刘湘芸的情况,告诉雷一标,意在测试他的反应,从中窥探他的内心世界。雷一标听后哈哈笑,对人生洞察入微地说:

    “你还不明白吗?何老板、壮男、老汉都是刘湘芸的恩客,都是她的米饭班主,都是靠美色从他们那里掏取金钱和物质,来满足自己生活的需求。”

    “刘湘芸看起来是一个有文化教养的人,为什么这样作贱自己呢?”

    “香江社会,笑贫不笑X,有些女人,打工怕辛苦和嫌工资微薄,就以自己的姿色和天赋本钱来谋生活。钱容易攒,生活又舒适,这就吸引了不少拜金思想的女人,以此为生。各人有各人的谋生手段,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这又是香江社会的一个特色和可爱之处。哈哈!也许就像内地所宣传的资夲主义的腐朽堕落吧!但无人对这种腐朽堕落反感,许多人反而趋之若鹜。”

    雷一标滔滔不绝大发议论。施丽英瞟他一眼,不屑地说:

    “你不能尽怪风尘女子。如果不是你们男人生来花心,到处拈花惹草,寻求刺激,怎有那么多女子沦落风尘呢!”

    雷一标护男人,贬女性,自知失言,只好笑笑辩解:

    “食色性也,人性生来就风流。”

    施丽英不想再说过份刻薄之话令雷一标难堪,她转过话题,认真地说:

    “我已改变主意,想早日有自己的孩子。”

    “好呀!我一定加倍努力,令你怀孕,早生孩子。相信我,我一定有本事养老婆孩子,给你幸福。在香江,一个大男人,没有本事养老婆孩子,是最无用的男人,别人会鄙视和嘲笑。你老公决不是那般无用的男人!”

    “标哥!我完全相信,你是一个很有本事的男人,在香江你更会大大的发挥出来。我们都深爱对方,早日有个爱情结晶,我们就会更加快乐和幸福!”

    “你想要孩子还不容易吗!为夫来也!”

    雷一标说着,一下就搏到施丽英的身上……

    施丽英算好排X期,约定雷一标在周末,不加班回家吃饭。她精心弄了一餐丰盛的晚飱,又喝点啤酒,饭后就早早闩门上床。这一晚,施丽英显得无比的热情,不让雷一标戴套,真刀真枪的搏杀。他们做得淋漓尽致,梅开二度,令施丽英高潮迭起,雷一标也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此后,施丽英不但对性的需索频繁,许多时还主动提出索求,而每次都是真刀真枪过招,令雷一标非常兴奋,做得更加戮力。一个月后,施丽英果真的怀孕了。

    施丽英怀孕后,雷一标叫她不要再加班加时,多加休息,照顾身体。在X生活上,雷一标也不再对她强求,怕影响胎儿。在生活各方面,雷一标对施丽英更加照顾和呵护。施丽英肚子渐渐鼓起,她不再拼搏加班,让自己多些休息,安心养胎。徐太见施丽英有喜也很开心,处处对她关照。施丽英暗自祈祷,希望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雷一标到香江后,跟随徐健进入这家建筑公司,规模不大,主要是领政府修建道路天桥的工程和政府公务员办公、宿舍的楼房。雷一标工作表现积极,甚得老板和管工的赏识器重。他虽然学生哥出身,但在农村劳动过,体力劳动难不倒他,况且他体魄健壮,有力有气;人又有文化,聪明敏捷,干什么都是很快就上手,干得很出色。挖地时,他抡大镐,打风钻;灌水泥浆时,他撑震动棒;人手翻三合土是很费力气的,他都争着干。这样,雷一标不但工资升得快,由于他文化高略懂英文,懂看图测,因此仅几个月就升他为科文,不久前又破格升他为总科文,成为工地管工的得力助手。

    科文,就像内地所说的组长,管工,属于公司施工技术员。管工并不是整天都在工地,每天工作都是根据图测给各组科文讲解,由科文负责带领工友施工,特别是晚上加班时,几乎都是总科文代替管工之职责。

    晚上加班,正常应该是六时下班,一个小时吃饭歇息,七时起加班。如果管工不在场,白天任务完成得好,总科文可以顺应大家提前收工吃饭,一拖一拉,到八时还未全部回来开工。雷一标克尽己责,处处积极带头,和工友们一起努力,工程进度大大加速,公司领导很为满意,多次表扬并给他加人工。几个要好的工友,常以庆贺为名要他请客吃饭。雷一标也很豪爽,舍得花费,雷一标跟工友们的关系也很融洽。工友们的积极性得充分调动起来,完成任务自然很漂亮。

    在地盘工地的劳工,低知识水平比较普遍,又几乎是清一色的粗犷壮男。他们在一起除了劳动,就是天南地北地吹牛,粗言秽语说女人,有时说得口沫横飞,露骨肉麻。地盘也有三两个做杂工的阿婶,她们既然够胆混到男人堆里来工作,也决不是省油之灯,说起粗话来,她们也是脸不改色。每当说得过分时,雷一标会笑笑走开,工友们都赞他会做人。

    徐健是木工组科文,他的小组主要是搭建胎板。任何水泥三合土造型,都要先竖支架撘胎板,下钢筋再灌三合土。徐健是老师傅,仅仅管木工钢筋组几个人,他们都要听从总科文雷一目标指挥调度。雷一标很尊重徐健,徐健也很识大局,对雷一标除了鼓励还积极配合,因此任务完成得佷好。

    徐健有个特点,一提女人就说得天花坠地,对香江的黄色架步如数家珍,地盘不管搬到哪个地区,那里的王牌阿姑他都能说得出名字来。因此,许多青年人一休息都会拢过去,听他讲黄色故事,或者各种风流韵事及八卦新闻。

    有两回晚上加班,别人都回来开工了,只有徐健和二位青年工友迟迟才赶回来,雷一标并不出声。后来,他借故悄悄问其中一位工友,他如实告诉雷一标,徐健带他们到附近公寓“打炮”了。香江人嫖妓叫“打炮”或称“叫鸡”。青年工友描述,徐健是情场老行尊,对那些黄色架步了如指掌,哪里有新到的新鲜热辣惹火的内地妹,他都知道。工友称,徐健是“色”途老马。

    雷一标想,香江是自由世界,有人当X,有人嫖X,都是各人的自由,只要不影响工作,谁也不能干涉。就是警察的所谓“扫黄”,也不过是做走过场的官样文章,警察只能抓没有身份证的妓女或未满十六岁的雏X,执法的依据往往是“违反居留条例”和“保护儿童”,抓架步经营者和马夫,处以罚款;嫖客往往也只是训诫几句就放人。抓妓女而不治嫖客,无法起到阻吓作用;那些持牌主持者及马夫,不过是幕后主脑的马前卒,抓他们课予罚款,根本动摇不了黄业的幕后集团的根基。因此,香江黄业始终兴旺,架步林立。

    雷一标心中暗暗起了涟漪,食色性也!是男人都想玩女人。年过五旬的徐健叔,也同样想玩女人。徐太一身赘肉,年老色衰,徐健就免不了会在外面寻求刺激。他口中经常说老婆为黄脸婆,一无是处;而在外面架步的阿姑嫰口,乖听话,任驱使,怎玩都行。徐健不在于寻求发泄,而在寻求新鲜热辣,寻求性的高层次的刺激享受。这就是他的人生!在香江芸芸打工一族,就有许多之徐健,他们均美其名为“逢场作戏”,这就构成了香江的另一种特色,也可算是资本主义堕落的一方面吧!

    雷一标青春正旺,血气方刚,施丽英在怀孕,为尊重照顾她,性事他不对施丽英强求需索;雷一标无处发泄,因此,当听到徐健他们寻花问柳,他也心痒痒,邪念在他心中蠢蠢欲动。雷一标认同食色性为人性之基本,这就成为他欲仿效徐健寻花问柳之理论根据。有理论根据就成为行动之指南。雷一标将随波逐流加入干重活、工薪高的一族,寻幽探胜之旅!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人间色欲俱生随,女爱男欢何足奇?

    满口清规装道学,花间处处蝶蜂痴。(支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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