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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禛心乱 116进退惟谷

    堂下之人无不跪地虔诚,顶礼膜拜,我也被催着三两步走到人群之前,挨着哥哥和婉莹跪了下来。

    “郭络罗氏云裳格格,下跪接旨。”

    随着众人山呼万岁,我想每颗跳动的心此时都澎湃不已,至少李公公嘴里振振有词,我却没听进去一字半句去,直到旁边小太监端着托盘将一块金子打造的牌子递到我面前,我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并学着电视里领赏的模样,谢恩叩拜,显得格外地恭敬。

    “格格且慢着谢恩那,这莫大的恩惠还在后头那。”李公公上前虚扶了下我的胳膊,面上喜滋滋地,就仿佛那获得恩赏的是他自己似的。

    我自然是脸上仍挂着庆幸的笑,抬头不解地看着他,他接着念道:“……郭络罗明尚之长女郭络罗氏云裳,出身尊贵,素善通达,秀外慧中,适逢出嫁之龄。特赐婚于朕之八子,阿哥胤禩,立为福晋,敕造阿哥府一座。尚主之喜,承蒙皇恩,加封郭络罗乌尔涵为从一品协办大学士。二人即刻择吉完婚!钦此,领旨谢恩!”

    “啊?我……”看着递上来的圣旨,就顺着接到手的免死金牌,一起搁在了托盘上,也递到了我的手上,这就算是……我领旨了?

    踌躇片刻,我没能把谢恩说出口,便立了起来,将圣旨就要往回塞,可额娘眼见着到手的免死金牌,哪儿舍得轻易放手,立即起身按着我,代我大声谢了恩,使了个眼色给济兰。

    济兰便心领神会地封了个大红包,小心翼翼不着痕迹地塞给了李公公,李德全拿了红包,自是欢喜得紧,哪儿还顾得上旁的,连刚备下的酒席都不吃了,只说是皇上让早些回宫里复命,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算什么事,康熙这是让我骑虎难下,逼我走进进退惟谷的困境啊?好高明的手段。他知道我要什么,又不要什么,便一股脑都做了赏赐,你要便都要受下,若是不识抬举,便都要不得。

    思讨片刻,我觉得这是连高考都未能遇到的,比哥德巴赫猜想还要难的心思,我该怎么去解。

    一家人早就因为哥哥得了封赏而甚觉荣耀,上来拿了圣旨反复地端详,真可谓少有的其乐融融。额娘拿了金牌,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个失魂落魄的我。

    正巧芋头来府里看我,想是这一系列的惊险,她都从十三那里知道些风声,便迫不及待地赶来看看我的境况,谁知恰巧见我这番落魄模样,便拉着我就往府门外头走。

    “走,跟我来!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芋头一边拉,一边替我宽慰。

    “人家是圣旨啊,你当年不也是顺从这张黄绢,做了十三的侧福晋,你有的选吗?”我并非有心顶撞,有负她的好意,只此时不面对现实,又待何时。

    “跟我走!”芋头不听我跟她辩,只拖着我出了府,上了送她而来的马车。

    马车里,二人均是默默无言,我望着衣襟,两手绞着,贝齿咬着红唇,险些滴出血来,仿佛这样才能隐忍和压抑此时澎湃的心境。而芋头则是黛眉微蹙,焦急而忿然地时而看着我,又时而掀起车帘,望望外面,催促一下车夫。

    太保街,如今却不似现代时候的喧闹繁华,依旧如胤禛的个性,静默而沉闷,汉白玉台阶前高墙红门,门口有侍卫守着,格外森严而疏远。

    “去,通报一声,就说是十三侧福晋鱼宁到访。”芋头一副着急忙慌不耐烦的模样,却不受这门人的待见。

    “抱歉,府中的侧福晋身有不适,爷正和几位福晋、侧福晋陪着,不便接待其他贵客,您还是改天再来吧。”

    “什么新福晋?”

    “回十三侧福晋话,就是年头上皇上赐婚的侧福晋。”

    “年氏……”芋头低喃一句,转身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想是怕我触景伤情,又转身对侍卫道:

    “那你们福晋呢?四哥没空见我,四嫂总可以了吧。”

    “还是一个理儿,福晋也陪着呢。”侍卫依旧生硬地回着话,倒是险些把芋头激怒了。

    “嘿,我说他们是不是有意的呀,什么侧福晋这么精贵,才进来大半年,就这样讨宠。一个不舒服,要阿哥陪着不够,还要福晋也陪着。”

    我正要上前拉她,免得她口无遮拦,横生出枝节来,我不要紧,可她若为我惹出事端,更甚者牵连了十三,我又情何以堪。

    谁知,手才伸到空中,只闻侍卫道:“侧福晋现如今身怀六甲,自然是比一般人精贵许多,那可是皇家的血脉。”

    我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来,从未有过的无力和无助之感席卷心头,盘旋于脑际。数日前,你仍是一副情深意浓、舍身忘死的模样,转眼已是新夫人孩子的爹,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分情,将我玩弄于情丝股掌之间,究竟我该信怎样一个你。再面对你,我又将如何自处?

    “走。”芋头此时担忧地看着我,她或许是明白的,一个男人若是允许一个女人为他生个孩子,那将意味着什么,而对于我,又是意味着什么。

    她不再言语,扶着我,踉踉跄跄地跌回马车里,任由马车驰骋,我只呆呆地放空自己,却怎奈脑子里已被无数烦恼填满。

    她几番欲言又止,最终都吞了下去,直到马车停了下来,我已不知是如何回的额父府,又是怎样回的房间。

    疲惫地斜靠在贵妃榻上,眼神呆滞地看着藻井复杂的绘色与图案,让眼泪可以顺着仰起的脖颈回流下去,却被一阵急急的敲门声惊起。

    我没有太多想理会的意思,只冷冷闲闲地道了一句:“谁啊?”

    只听得门外济兰的声音,凄凄哀哀地说:“格格,奴婢济兰啊,您快去格格房里看看吧,她先前拿着金牌进宫,回来便一病不起,像……像是……死了一样。”

    我心中冷笑,她定是未能得逞,悻悻地回来,自然心里不会好受。

    “我累了,你好生伺候额娘,若是病了就请个大夫来给她瞧瞧吧,明日一早我再去给她请安。”我冷冷地打发着,门口静了下来,以为济兰败兴而归。

    谁知她却不知用何种方法将门撞了开来,气冲冲走到我面前,指着我道:“你以为格格是拿着你的免死金牌去救人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五点了,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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