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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禛心乱 115皇家封赏

    李公公将我带到南书房殿外,示意我留步,他便转身进去通报。

    我站在汉白玉的台阶上候着,透过门槛往里面瞧,南书房里,康熙穿了一身轻便练功服,明黄锦缎束腿束腕,显得格外简练精干,正与几位陪练扭在一起,练得兴起,身法矫健,步履却有了些迟钝,想当年十多岁的康熙便是借着这套玩意儿,生擒了鳌拜,亲了政,稳住了江山皇位。忍不住暗自喟叹一句,纵然叱咤风云,如何了得,最终尘归尘土归土,都脱离不开这生老病死,人生规律。

    我正看得兴起,想得出神,岂料房里的陪练分作两队退了出来,继而立即低下头,有些意兴阑珊,侧了侧身给他们让出道来。直到人走净了,才看到李公公缓缓走出,恭敬地一点头一哈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待我进了书房,他便远远地站在门外,既能看到里面的动静,却又避嫌不闻。

    见康熙面色潮红,脸颊上薄汗淋漓,却笑得很痛快,他有兴致耍布库,想来他心情不错,我的心才稍稍松了一下。

    “朕的先祖主张我满人无论儿女,均要精于骑射,勤练功夫,如今想来确是有老祖宗们的些个道理。”康熙一面取了帕子轻轻拭去面上的汗珠,看着跪在堂下的我,愉悦地说着。

    见我没有搭话,只是低头跪着,才坐回上位,端着茶盏深深浅浅地喝着,沉了沉声,缓缓道:“此次泰山封禅之行,幸得你自幼习得武艺,机敏之于也有身手,朕才得以虎口脱险。”

    “皇上福泽深厚,有没有云裳,皇上都会全身而退,云裳不敢居功。”康熙真的是老了,说话从不点题,让人摸不透他的要旨,却又有些脾气捉摸不定的感觉,因此说话间也要陪着些小心。

    “呵呵,”康熙朗朗一笑,道:“云裳不必过谦,朕此番召见,便是想要给你个封赏,你来说说,想要个什么赏赐?”

    想要什么赏赐?

    问我?

    真要问我,自然跑不掉做胤禛的福晋了,只是我要求了,你真会应允吗?康大帝?

    况且我心里还记挂着一路额娘的嘱咐。

    康大帝有着他自己的盘算,这话若只是个试探,要真开口了怕是没了转寰,只好应着他朗声笑容,也附和着笑而不答。

    康熙旋即收了笑,眼神敛起一道精光,似突发奇想,斟酌道:“不如……不如赐婚如何?”

    听得“赐婚”二字,我不由心上一颤,抬头望着康熙,仿佛要探究他提这话的用意,眼神怔愣而直勾勾地,竟连避讳都忘记了。

    “你是柔嘉的女儿,跟朕的格格无异,况且此次你救驾有功,朕该好好地赏你。这些日子,朕思量再三,还是觉得赐婚给朕的阿哥是最好的赏赐。但说嫁给其他阿哥当个侧福晋,着实是委屈了你,老八至今未立正氏,他倒是不二人选。”语毕,他静静地看着我,等我回话。

    老八?此时我对他既无爱亦无恨,真可谓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嫁给他岂不是害人害己?看着康熙唇开唇闭,我满脑嗡嗡作响,一心地纠结,早知道就不跟他客气了,要块免死金牌就好,省得他开了口,又难收回成命。

    待到他停下来看我,我一紧张,语无伦次地脱口而出,“皇上,您别客气,随随便便赏块免死的牌子就得了!”

    康熙听闻,也是愣了半晌,随后面上又浮上了笑容,不怒反笑道:“哦?嫁给朕的儿子不好吗?”

    听他的话,我心里一紧,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即解释道:“不是不好,只是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我更怕死。”

    康熙没有接茬,只静静地坐在那,仿佛是在心中品着我话中的意思,一时间,整个房内显得格外静谧,这种氛围让人很难自处,总搅着人的心思,命悬一线的感觉。

    “你先退下去吧。”康熙略叹一声,未再多言,我听他让我退下,并不打算追究,心里也是一松,匆匆施了礼退了出来。

    自南书房出来,天色已是阴暝,昏黄的天边掩映着一轮火红的晚霞,只是日头退下去多了,只能勉强透出一轮光晕,就好似现今暧昧不明的人生,康熙究竟会如何左右我们这些人的命运。

    回到府上,家家户户门前已挑起了红色的灯笼,府门前两盏明灯照亮回家的路途,灯影下,一轮暗红嵌银丝的身影,脸上挂着焦急,等待的身影瑟瑟缩缩。

    等我下了马车,便立即迎了上来,习惯了焦急担忧的神色,好容易才压了下去,挂上勉强的笑,催问道:“怎么样,皇上赏了吗?”

    我低着头,这一路都在回忆跟康熙说的不多的几句话,想着康熙的态度和语气,就是想找出些头绪来,可偏偏圣意难测,这位大帝从来都不是个轻易让人能够摸透的人,想梁九宫陪伴他走过了大半生的路了,到头来怕是也未料及自己如今的去路。

    我抬头,茫然地看向额娘询问的脸,只能轻轻地摇头。这算赏了吗?康熙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跟皇上提了吗?”额娘本就压抑的焦急之色,见我回应得这般不干脆,更是耐不住了,忙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腕,推问。我又是轻缓地点了点头。

    “你别这样一会儿点头,又一会儿子摇头的,皇上究竟怎么说的?”

    我叹一口气,低低道:“唉,皇上既没说赏,也没说不赏,就着我出宫了。”

    额娘有些气滞,甩开我的手腕,转身带着济兰回了府。看着她悻悻而归,压抑了这多年的情绪,终是要爆发了。

    翌日,天刚清明,便有人将睡梦中的我拖了起来,梳妆过后,来到前厅,一家老老少少都跪在了厅堂里,李公公手执一柄明晃晃的卷轴,在哪儿站着,微微弓着身子。

    这一堂的人,见得我来,都齐齐看着我,无形中我还在昏睡的神志一瞬地就惊得个精神。

    “郭络罗云裳格格,接旨!”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下周Annual Party啦,大家都在忙碌,而且年底真是忙得不可开交,我会抓紧再抓紧的。

    亲们,久候啦。

    其实因这篇文结交了这么多亲们,从认识到熟悉,真是一段奇妙的缘分。我码啊码啊,就是想跟你们多说说话,别说我话唠,吼吼。

    关于额娘,她的遭遇会慢慢揭开,每个人的行事都因为一生的境遇造成的,我还是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的道理,所以这样看来她也算不得坏了,今后会说明白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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