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清穿之木兰清辞

第二卷 禛心乱 117良妃宿怨

    济兰气不打一处来,全然不顾身份地气冲冲走到我面前,指着我道:“你以为格格是拿着你的免死金牌去救人了吗?

    此时我心情堕入低谷,又岂会买账,颇有些不屑道:“不然拿这牌子还能去做什么?”

    济兰欲言又止,生生吞了口气,眼眶盈盈含着泪,急匆匆转身走了。

    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熄灭了桌上的烛火,就仿佛为我熄灭了心头的希望,几行攒在心底的辛酸泪就这样绝了堤,一行行无声地淌着。

    清早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我竟然和衣而卧,就这样抱着双膝睡着了。天色还是那么晦暗,不清楚是因为雨天还是因为心境便是如此,湿气乘风而来,使得这风也格外沉重。

    自打茹纯嫁了,再没有谁能像她那样伺候得适时而妥帖,像我这样早起,如今又有谁会来理会我。我该念着她的好。是啊,没有什么人天生便是奴婢,她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对着铜镜独自梳妆,一夜之间华发早生,竟然已经有几根银丝掺杂在显眼的鬓角。我一根根认真地拔掉,屡成一撮,剪了一段红绳扎起,用个红木盒子收了,觉得格外妖冶。

    正看得专注,铜镜中人影一闪,我未转身,只是对着铜镜里的人道,“都快为人母了,还小孩子心性地。”

    “怎么就不能?”人影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似乎很疲惫,却一副调侃模样看着我。

    我没好气地一瞥,调侃道:“腆着个大肚子,这一大清早的就跑出来吓人,你们家爷要知道,怕是要吓破胆了。”

    肩上挨了轻微一下,只听身后娇柔之声道:“什么混话,我这不是还有些时候呢嘛,现在怕什么?”

    我顿时笑逐颜开,转了身,打量着面前的妙人儿,一身鹅黄春衣,玲珑身段依然,只是身前隆隆一个挺圆挺圆的肚子,别有一番曼妙娇俏。

    芋头的纤手在我眼前晃着,故作正经神秘兮兮道:“别闹了,说正经的。”我蹙眉望着她,等她

    说。

    她附耳上来道:“昨夜,天牢走水……”她话还没说完,我几乎都要被惊得跳起来,却被芋头又按坐回去,“哎呀,先别急着跳脚,听我说完。昨夜,天牢走水,等救出来时,关着刺客的牢房发现几具焦尸,胤祥昨夜一宿未归,在宫里善后,今儿个一早才回的府,让我给你捎个信儿,他们几个十有八九已经……”芋头已是喟叹不已,不停地摇着头,“这又是何苦呢?”

    此事说来蹊跷,这刚要拿金牌去救人,不料,天牢起火,人都付之一炬了,又要去免谁的死?前前后后,多少透着些诡异。

    芋头见我心绪不宁,稍安慰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胤祥定然不会让芋头这样身子出府报信,这丫头怕是自己忍不住偷跑来的,侠肝义胆的模样,着实该跟胤祥一对儿。最近能让我舒心顺意的,也就只有他们两夫妻恩爱有佳了。

    刚听说此噩耗,我也为这一群好汉伤怀悲悯,但那就像是看书中的事和人,不会陷太多感情进去。

    事已至此,最悲哀的莫过于额娘,昨夜济兰的话犹然在耳,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她。

    正想出门,便听有脚步声传来,一开门,果然见哥哥身边的亲随福礼道:“格格吉祥,爷让小的过来知会一声,宫里今日设宴,府里格格少爷均要随着老爷去赴宴,让格格早些打扮儿,好先准备着,免得进宫晚了,皇上责怪。”

    遮云蔽日,毒日头掩去光辉,气息很清新,用力地舒一口气,心里却难以平复。今日府里静了许多,想来昨日受封,哥哥早早去了宫里应卯,阿玛自然要陪着哥哥多操持些。宫中出了大事,官员们一定都不敢怠慢,连阿哥们都忙碌了一宿,这个康熙又怎会突然来了宴客的兴致。

    宴席设在宜妃宫里,如今气候宜人,夜里有暖风吹拂,格外温润凉爽。列些的除了几位年长的阿哥,还有宜妃德妃,康熙左拥右抱,一副子孝妻贤模样。相较于他的春风满面,额娘的脸色却惨白的血色全无,起初见她也是让我的心一沉,爱情竟然是如此磨人。

    推杯换盏之间,我已是意兴阑珊,庆幸没人注意我,索性离席走远些找了处清净地方享受独处的时光。想来身体还没调养好,且近来心累,加上暖风柔柔拂过,怎一个温柔了得,竟然就这样心痒痒地靠在假山后睡熟了。

    “怎么会是你?”不远处传来额娘的声音,让我即刻跳坐了起来,正要应声,却听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应道“怎么不能是我?”

    要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僵在那里,透过假山石缝隙望过去,一抹出尘飘渺的身影,声音透着股清灵,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剑拔弩张的味道。

    额娘不屑地想要让过身去避开她,离开这里,谁知她身子蹁跹一挪,挡在了身前,额娘左右退让不得,恼道:“还请良妃娘娘借过!”

    “我是好心给你传个信。”额娘惊愕地抬头,正巧对着良妃得意而娇俏的笑颜,“昨儿个夜里,整宿都无法安置,这宫里头啊大事从来没少过,可这一回……”良妃话一起头,我便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只是她这样带着拖腔卖着关子,让人不免怀疑,平日里娴静淡泊的她究竟跟额娘有何深仇大恨,要这番奚落挖苦。“可这一回却有些蹊跷,好端端,怎么宫里就走水了?”

    “你要说什么?”额娘有些愠怒,颇为烦躁。

    “我后来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天牢走水,听说偏偏烧死了几个新关进去的囚徒,烧得只剩下骨头了,这可怎么认啊?你说这人纵然有再大的本事又怎样,还不是逃不过天灾人祸去。”

    “你……说的……可是真的?”额娘的话音有些颤抖,看着她双手越攒越紧,身子都有些不稳,似是隐忍着巨大的悲痛。

    “原来你不知道啊?前些日子,听说你的好哥哥、好师兄、好……情郎,关了进去,不会就这么巧吧……”良妃一副故作关心的模样,意味深长地说这话。

    “好歹你也曾钟情他,何苦这么嫉恨,你就真的恨不得他死吗?”

    良妃躲开额娘灼灼的眼神,不自然道:“提醒你,不要说得我像单相思一样,我们是两情相悦,是你!仗着家世,夺我所爱。”

    “师兄本是求我救你出辛者库,与你远走高飞,是你贪慕虚荣,按耐不住,跟了皇上,怎么你就是要迁怒于人呢?”

    “迁怒?若不是你存了私心,堂堂的皇上,怎会到辛者库来,还知道有个我?”

    “我……”额娘语塞,难道真是她因为爱慕陈师伯,从中作梗,才闹得此番田地。

    “被我说中了!你假意帮忙在先,背地里却引来皇上,又百般谄媚勾引我郎在后,可惜你终究什么也得不到!”良妃说得激动,有些失了理智。

    “我没有!”额娘语意中已能听出那深切的悲痛,不愿再多做解释,在良妃憎恶的眼神中疾步离开。

    “听说你去求皇上收回赐婚?”背后良妃不依不饶。

    “娘娘,此乃宫中,先前那些话若是让有心人听去,上达天听,可就犯了圣怒了。”额娘并未转身,压着心头火,半威胁半提醒道。

    良妃一阵凄凉的笑,道:“哼,二十多年前的苏儿早就死了,这个吓不倒我。”

    “八阿哥,胤禩,可还有着一颗放眼天下的心呢。你让她娶云儿,不就是要为他铺好这条路,也可以报复我吗?怎么未成事,就想着放手了?”

    “你……”良妃怒目圆睁,苍白娟秀的脸上,透着丝丝渗人的憎恨。

    额娘顿了顿脚步,终是拂袖而去,留下良妃一抹孤零零的清影,卸下了仇恨的武装,渐渐柔弱,渐渐颓丧,泪湿满襟。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啊,上周天天加班到10点多,到家已是半夜,周末也是加班。

    过了这个礼拜就好了。

    好累啊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