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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禛心乱 45寻梦青楼

    只看着那两个孩子拿着我的银子夺路而逃,我才缓过神来,大呼着追了上去。“抓强盗啊,抓小偷啊,抢银子啦。”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喊什么,这算是偷还是抢,可是街上的人还真够淡定,任我怎么喊也没个响应的。

    回到大清朝,我一直都住在宫里,银子对我本没太大用处,更何况我生财有道压岁钱积了不少,这点银子可谓是毛毛雨,可是这口气着实不能忍,他可以明抢暗偷,但不可以欺骗我的同情心不是?

    不得不慨叹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就在这种意志的支撑之下,我一路没命地追着两个小痞子,追过了不止三条街,直到他们见状不妙,缤纷两路,我也还是死命地追着大的那个不放。我相信这两人是相依为命的搭档,大的一定不会对小的坐视不管,心里定会有牵挂而跑不远,更何况擒贼先擒王。

    果然,等我穿街过巷地追到了城郊人少的弄堂时,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但是腿脚都有点不听使唤了。

    “你,你,要追我追到什么时候?”他趴伏在一面墙上,喘着粗气说。

    “追……追到你为止。”我是“习武之人”体力却不比这个小痞子好多少,这时只能双手撑膝喘息着硬撑。

    “不……不就是……不就是拿你锭银子吗?值得伐啦?”说着小样还操起了江南口音。

    “哪能不值得啦?”我也不知道现代的沪语跟清代的扬州话有没有差别,尽量向他的口音靠拢。

    “你阿似(是)本地人啊?”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我点点头,走前两步,他警惕地向后一退,做出起跑的姿势。我晃了晃手,心意一变,道:“伐要跑了,只要帮吾(我)做一桩事体,银子就巴侬(给你)。”

    “真个,撒个事体?”他迟疑地看了看我道。

    “帮吾(我)寻一个人,侬古来(你过来)。”我招招手,尽量表现出诚恳,他略有迟疑地挪了挪步子走近我,两个人终是累得趴在了地上。席地而坐,我跟他描述起胤禛的长相来。人生地不熟的,这些地头小混混或许人面更广些,找起人来比我没头苍蝇乱转的要好。

    一晃数日,我都是在客栈守着等消息,久等不来,我的心里也渐渐失望起来,心中暗骂自己太过轻信,想这些孩子也不会真心办事儿,拿了银子指不定将我的托付丢去哪里了,银子损失是小,可是浪费了许多天寻找的时间,若是胤禛离开扬州城,那真是如大海捞“禛”了。

    “哎哟,哎哟。”门外响起几声少年的呼喊声,我立即欣喜地冲到门口,看到东哥正扭着阿宝(那日我追的小混混)的耳朵,骂骂咧咧,“你个小骗子,小强盗,胆子越发大了,敢跟来客栈了。你是想做什么,还想抢劫不成?”

    阿宝被她说得只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好了,东哥,放了他,他是帮我打听事儿的。”

    东哥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临走又狠狠瞪了阿宝两眼,阿宝只管对她做了个鬼脸便飞也似的逃开了。

    “说吧,找到了吗?”我急急地将他引到房里,追问到。

    “我阿宝答应人的事,定当办得妥妥当当的。”他拍着胸脯,信心满满道。

    “那还不快点说。”我有些耐不住心性了。

    “有没有打赏的?”他嬉皮笑脸起来,我没好气的就要打,道:“拿过银子了还敢要赏。”

    他拿手一档,嘿嘿一笑道:“好了好了,不要还不行,茶水总可以要一杯吧。”说着也不等我授意,便拿了水壶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我查到了,那人跟几个随从住在瘦西湖旁的一座翠竹园里,不太出府,只是上门拜访的人进出很多,有些还是官儿。”

    “你怎么知道是官儿?”我饶有兴致的问。

    他讪讪地挠了挠头,道:“就跟你认识我一样,为了营生常得罪人,他们可没你好说话,我只好常去衙门应卯呗。”

    “哈哈哈。”我被他的坦白逗乐了,跟着他一起爽朗地笑了起来,好久没有这么开怀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宝和他的小兄弟阿福成了我这儿的常客,两个孩子也是因为灾荒成了孤儿,天天混迹于扬州城内,饥一顿饱一顿,还时不时遭人欺凌甚至殴打,为求自保才变得滑头,其实本质也很纯良。所以一方面仰仗他们打探胤禛的消息,另一方面也接济一下小哥儿俩。

    自那日听了阿宝的消息,我便知道那人十有□是胤禛,只是不能十分肯定便也不敢急于相见。倒是跟着婉莹她们整天在扬州城四处游览,时日一多也没了兴致。

    这日一行人正百无聊赖地在扬州城内闲逛,眼看这夕阳将尽,周边鳞次栉比的商铺一一掌上了灯,竟在不经意间晃到了一片红灯摇曳的烟花柳巷。

    这倒令我忆起与胤禛的第一次邂逅,如今却只有丝丝的温暖和无尽的期待,不禁流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来。

    “狗官!”美梦被阿宝一句啐骂唤醒,不解地瞥了一眼他的表情又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前方。几名大腹便便锦衣华服的男子正嬉笑恭维着向一家青楼步去,以一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马首是瞻,其余有满脸横肉的也有尖细猥琐的前后簇拥着,着实一副皇帝出巡的派头。

    看着我们一脸茫然,阿宝细数了近来肃贪的一些见闻,话说扬州城里抓了两个贪官,但只是两个看管粮库的仓使,罪责是克扣赈济灾粮、以次充好,其实明眼人都明白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没有人授意,以此二人的职位官衔恐怕也不敢这么造次,但是查到这里线就断了。见这些府台道台全然不顾百姓疾苦,留恋烟花、夜夜笙歌,曾经深受天灾之苦的阿宝就更加忿恨起来。

    我上前轻拍了拍他的肩,道:“走,进去瞧瞧。”

    此话一出,五个人的眼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我。“阿姐,你要做什么?”婉莹不可思议地先开口道。

    “既是青楼当然是来寻欢作乐的,人一放松便容易说真话。”我得意地解释着。

    “格……爷,您可要三思啊,这不是您这种身份该去的地方。”茹纯顺话茬便上前劝了起来。

    东哥却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我们都是男装,谁又不认识咱们,有何不可?”

    婉莹也来了兴致,拉着我的胳膊摇晃着,“这几天都快闷死了,终于找到好玩儿的了,要怎么行动,快点吩咐吧。”

    我摇了摇头,本是满心跃跃欲试的东哥也傻了眼儿。“不,不能这么进去,你们到附近茶馆等,或许我需要你们在外接应也说不定,阿宝随我来。”

    见三人还要说些什么,我立刻在婉莹耳边咬了咬耳朵,她脸一红便乖乖地将其余人带去了茶楼,不顾阿宝不解的询问眼神,拉着他便到了青楼旁的一条窄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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