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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 收获

    方丹全身的肌肤都开裂,仿佛干旱的农田。裂口处露出红色的鼓胀血肉,似乎农田裂缝里爬满了红色的大虫子。夏洛特一边治疗,一边哭泣,眼泪滴在方丹的肌肤上。

    按照原本的安排,方丹是希望用独特的看法来博取欧尔的好感,然后从他那里弄点必须的东西,没想到出现意外,他竟然从欧尔的实验中活下来,真是大难之中的大幸。

    方丹很疲累,沉沉睡去。

    为方丹身上伤口止血后,夏洛特也累得够呛,精神力量和神圣力量消耗一空,脑袋晕乎乎的,身体乏力疲惫。她强撑着,拿来干净的布条,仔细擦洗方丹的身体。肮脏的布条丢满三个大木桶,才勉强弄完。

    给方丹仔细包扎完毕,夏洛特已经累得不想再动,就靠在床边睡去。

    次日,清晨的阳光驱散一些隔夜的顽固异味,温暖抚去曾经的伤痛。方丹睁开眼睛,感受阳光照在脸上。他的身体似乎浸泡在热水之中,十分舒畅。他的精神饱满,身体充满活力,就像贪玩的小孩。

    此刻的感受,几乎让方丹以为依旧身在教皇宫,所发生过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他不敢向两旁看,因为他深知,这不是一场噩梦,他能闻到血腥味。他只是想沉浸在这种幻觉中略微长久一些。

    举起手掌,方丹审视手背,肌肤上有红色线条错杂,将白嫩的肌肤分隔成一片片斑块。他握紧拳头,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觉得拳头中充满力量。他困惑不解,心想:难道欧尔的设想真的有效?又或者是神在暗中保佑我?

    其实,就连欧尔本人都不清楚,他无意之中碰对了。

    东方人认为人体就像宇宙,运动乃是永恒的主题。在婴孩时候,人体内充满运动,随着人逐渐长大,这种运动耗尽能量停下了。所以,东方的贤人老子说:“能如婴儿乎?”

    东方人追求的最高目标是重新启动这种运动,启动的路线越多,越能接近宇宙的本源,更能发挥人体全部的奥妙和力量。这种重启运动的过程称为运转周天,用与西方体系不同的能量去冲破阻碍,推动运动重现。

    欧尔在某个方面已经登峰造极,眼界超越东方人使者和随从。他以西方对世界的理解为基础,以自身的感悟为指引,竟然达到殊途同归的结果,理论上重现了东方技艺的最高境界。当然,实际上,欧尔使用的星图不过是三个星座,距离最高境界还差着老远。

    “星图力”、毒素、“神圣庇佑”等力量改造了方丹的身体,用东方人的说法,就是易筋洗髓。这种纯粹用外力进行的易经洗髓与东方人用内力进行的不同,但效果差不多。

    西方的力量体系更加注重利用外力,而东方则更多利用内力;西方的力量源自引发外部能量的共鸣,而东方的力量则是推动自身能量运转;西方体系更加张扬、外放,东方体系更加内敛、深沉。前者求诸外,后者求诸内。

    两种体系难分高下,各有优劣。最终的结果当然是走向内外兼修,天人同体。但从来没人能够做到,甚至没人能够想到。东西方距离太远,缺乏交流,也不愿意将自己最高的秘密与别人交流,导致双方都无法取长补短。

    直到疯子欧尔追求突破最高级宇宙“神圣庇佑”的效果,才摸到了内外兼修、天人同体境界的边。

    西方式易筋洗髓的后果就是五百条冤魂。如果方丹没有神圣血脉帮忙,早就成为了第五百零一条冤魂。在神圣血脉的帮助下,方丹终于跨过了西方式易筋洗髓的绝境,达到东方式易筋洗髓的效果——改善自身。

    这是一种阴差阳错的结果,少了任何一个因素,错了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可能成功。这种中西合璧的方法迫使方丹走上了内外兼修、天人合一的道路。

    方丹感受到的就是易筋洗髓之后的舒畅。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压力太大而导致心理出现问题,竟然开始喜欢疯子欧尔的虐待?

    想从床上坐起,方丹腰背用力,但力道如此之大,超过他的预料,他的腰折合在一起,头撞到脚边的床上,发出“咚“一声响。

    声响把夏洛特吓醒,她睁开眼睛看到方丹身体对折,头和脚并在一起,连忙扶住。她着急地问:“陛下,你怎么样了?愿主拯救你。”她说得习惯,一时没法改口,最后一句是常对犯人说的话。

    方丹想: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不可能,我必须立即杀了她,否则被别人知道就完了。不对,我得先知道她有没有告诉过别人?然后,才能决定是否杀她。

    他千方百计要隐藏的身份,就被这么一个小小的修女识破了。想要抓住夏洛特的脖子逼问,方丹一伸手,手掌掠过夏洛特的面前,撞在床柱上,将床柱撞得发出“嘎吱“的响声。

    经过易筋洗髓之后,方丹的力气比以往大得多,他还没适应过来,动作总是没法控制到位。

    夏洛特扶着方丹躺下,低声说:“陛下,别着急,我没告诉别人。”方丹果然不再那么着急,愣愣地看着夏洛特。夏洛特伸手抚摸方丹的脸庞,说:“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脸?”随即,她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在胸前划个十字,说:“我不是指责陛下,我只是感到心疼。”

    方丹保持微笑,右手已经偷偷捏住床腿上一颗钉子,慢慢地拔出来。他此时力气很大,要拔出钉子并不显得特别困难。

    夏洛特哭泣着,靠在枕头上,不敢贴近方丹的身体。她极其需要安慰,但不敢对方丹有所亵渎。方丹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已经摧毁了夏洛特内心的依靠,她的生命和信仰支柱崩溃了。

    方丹听到夏洛特伤心的哭声,看到三个大桶里的带血布条。肮脏的布条破坏了房间原有的整洁。从整齐的摆设,窗台边新鲜的花朵,能看得出夏洛特是个极度整洁的人。显然,昨晚她累坏了,来不及收拾。方丹看了看自己身上,所有的伤口都经过治疗,被布条细心地包裹。

    手握住铁钉,但方丹已经不想使用它了。

    他伸手搂住夏洛特,心想:这样好的女人,我怎么能伤害她?她会保守秘密的,一定会的,我相信她会。你别哭了,我才是最想哭泣的人,但我不能哭泣,我必须坚强,否则,一旦放松下来,我就再也鼓不起勇气,再也承受不住痛苦,我不能倒下,现在不能那样奢侈,我必须成为最坚强的支柱!

    夏洛特已经二十六了,但她趴在十六岁的方丹怀里痛哭,并没有感到羞愧,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她从来没把方丹仅仅当做普通的少年看待,方丹是神圣的化身。

    看着夏洛特的脸庞,方丹不禁将她与公主们做个对比。夏洛特的肌肤略显粗糙,就像用来记录经典的厚皮黄纸;而公主们的肌肤则像牛奶般丝滑洁净。夏洛特的脸蛋不够圆润,线条有些粗疏,仿佛没经过精心打磨的石像;而公主们的脸蛋线条柔顺,五官精致,就像名家的工笔绘画。

    夏洛特像火炉边烤得温热的衣裳,穿在身上感到一阵温暖和干燥。特别是对连夜冒寒雨赶路的旅人来说更是宝贵。公主们像巍峨城堡里的瓷器娃娃,能带给人欢乐。

    方丹心想:假冒货,那些漂亮的公主们都给你好了,老子不爱要了,施舍给你,老子现在有夏洛特,比你好十倍,不,百倍千倍。你永远都不会懂得夏洛特的好,但我现在懂了,以后永远都会懂。我不想再失去些什么,如果我早点得到公主们,也不会将她们遗落在假冒货的手里。我的夏洛特,你必须是我的!

    方丹一想到这个,就感觉身体里有一种即将爆炸的力量。他用手捧起夏洛特的脸庞,亲吻她的嘴唇。对于亲吻,方丹技巧娴熟,公主们曾经偷偷地与他尝试过。但更进一步就不曾有过,那是绝对不允许的,除非方丹完成加冕。

    夏洛特吓呆了,她不是害怕方丹,而是害怕自己。修女是属于神的,任何人都不能亵渎。但是,方丹就是神的化身,所以他可以。夏洛特还没想清楚应当拒绝还是接受,方丹已经撩起她的黑色长袍,握住颤抖的乳&房。夏洛特一下子就软了,仿佛被主人抓住的惊慌小羊羔,不停地颤抖。

    手将夏洛特的长袍撕开,方丹将自己脱得精光,其实他身上本就没多少衣衫。他抬起夏洛特的腿,然后愣住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曾经有大地级神圣骑士偷偷给方丹一些违禁的画册,但那些毕竟是理论,而不是经验。

    夏洛特没看过违禁画册,但还是比方丹懂得多。从囚犯们不三不四的言语、动作中,夏洛特就能明白事情是怎么样的。她羞红了脸,伸手引导方丹进入自己的身体。方丹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仿佛永远不知疲倦的骑士。

    刺痛和不适的感觉袭来,夏洛特还没来得及体味,就已经被快感淹没了。就像浪追浪,涛涌白沙,永不停息。夏洛特赶紧用枕头按在脸上咬住,从鼻子发出难耐的呻吟。她的头向后仰起,头发凌乱散落在床上。她的腿忍不住勾住方丹的腰,十只脚趾紧紧扣紧。

    她想:我要死了,完蛋了!

    直到两人都到达巅峰,方丹扑在夏洛特身上。两人喘着粗气,浑身大汗淋漓。枕头被推开一旁,夏洛特看到方丹的眼睛和笑容,脸更红了,连忙闭上眼睛。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方丹,她有些惶恐,又有些欢喜。

    方丹想:死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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