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 大难不死
在将近十年的时间里，欧尔使用超过五百人做实验，成功率是零，一次都没成功。
尽管这五百人都是恶贯满盈的罪犯，但如果得知他们的遭遇，人们依旧会对他们致以最高的同情。
“星图力”发出的光芒会刺激人体，引发欧尔所说的燃烧生命物质，使得人体瞬间提高最大潜力。这种“提高”以剧烈的疼痛和皮开肉绽为代价，还伴随着猛烈的毒素。
此刻，方丹正经历“提高”的第一个阶段，剧痛。随即，他的肌肤开始凹凸不平，下面有东西在不断鼓起，仿佛无数只小老鼠在钻来钻去。终于，肌肤承受不住压力，开始绽裂，鲜血立即流出。几百道细小的血流淌过身体和手臂，滴落地面，形成一道类似直线的血痕。
方丹的身体变成青黑色，毒素开始发作。欧尔不敢再等，立即念诵咒语：“神圣庇佑！”他使用这个法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法术立即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照射在方丹的身上。
光芒即神圣力量，深入方丹的体内，推动着身体的各个部位加速运转，同时，也推动“星图力”、“提高”、毒素加速运转。按照往常的惯例，方丹会抵受不住身体疯狂运转的压力，瞬间变成带丝丝肉条的骷髅。
方丹像个气球一般鼓胀起来，肌肤依旧绽裂，但并没有完全撕裂成碎片。他的肌肉依旧在跳动、鼓胀，但没有爆裂成肉块。他的鲜血向外激射，就像身上有几十把水枪。他挣扎起来，扯动铁链。铁链极其坚韧，不容易扯断，被扯得越来越长。方丹身后的铜柱已经弯曲，两旁的铜管开始断裂。
他心想：我不想活了，赶紧杀了我，求你了！
欧尔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给方丹打气：“撑住，撑住，给我撑住！”
鲜血在方丹脚下汇聚成好大一滩，能照出幽暗的倒影。方丹大喊一声，将铜柱扭断，整个人脸向下扑倒在血泊中。他胸前的十字架沉没在血液下，他迫不及待地默默念诵经文，十字架将血液变成金色，金色的血液似乎知道方丹生死存亡就在瞬间，渗透到他的体内。
金色的血液有三种选择，一是增强“神圣庇佑”；二是增强“星图力”；三是增强方丹的身体。前两个选择会让方丹死得更快，而后一个选择能让方丹有可能熬过去，金黄色血液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方丹的身体被强化到更高的程度，使得“星图力”、毒素、“神圣庇佑”等都没能完全破坏他的身体。人体本就有自愈的能力，只是很缓慢。此刻，方丹的身体能力被增强到八倍，自愈能力也提高到八倍。他的身体撕裂，然后愈合，继续撕裂，继续愈合，仿佛没完没了。
在剧烈的疼痛之中，方丹本应当晕倒过去，但他的神经、思维等的承受能力也提高到八倍，竟然没法晕倒过去。
他痛哭流涕，想到：欧尔你个老乌龟，丑王八，我操你大爷的祖宗十八代！求你了，赶紧杀了我，求你了！我会拨给你无数资金，我全部答应你的要求。啊……
仿佛过了一百年，疼痛开始减轻，“星图力”、毒素、“神圣庇佑”的效果开始减退，同时，身体愈合能力也开始消退。方丹逐渐陷入昏迷，在剧痛之后，竟然感到一种怪异的轻松，就像用铁锤砸过后再用细针刺的那种轻松。
欧尔手忙脚乱地寻找治疗伤势的卷轴，这可是他第一个成功的试验品，绝对不能就这么死掉。终于，欧尔找到了“神圣复活”卷轴，撕开隔魔带，卷轴放出洁白色的光芒，照射在方丹身上。
“神圣复活”的名字听起来了不起，其实并不能让死人复活，只能将人从濒死中抢救过来。神圣力量充斥方丹的全身，深入他的内脏、骨髓，将所有的损伤一一修复。
如果换做旁人，这样的伤势下，即使用了“神圣复活”，依旧会死去。毕竟“神圣复活”没法挽救必死的人。但方丹还在继续念诵圣经，十字架不断地在血泊中制造着金色血液，金色血液很“聪明”地选择增强“神圣复活”的效果。
“神圣复活”是最高级的宇宙级法术，已经是无法再增强的。对凡人来说是如此，但神能做到凡人做不到的事情，神圣血液也能如此。神圣血液并没有将“神圣复活”法术变成神级法术，神的力量无法在世间存在。神圣血液只是将“神圣复活”法术提升到最高的效果。
同样达到宇宙级的法术，不同的人使出来效果大不相同，有的低些，有的高些，相差可能有几倍之多。就像同样是世界级富豪，首富的财产可能比普通富豪的多几十倍。神圣血液做的事情，相当于把普通富豪的财产变得与首富一样多，甚至更多。
欧尔要扶起方丹，方丹已经清醒，生怕被欧尔发现金色血液，双手一推，欧尔飞了出去，撞到墙壁上，然后重重跌落在地。在半空时，欧尔及时喊了句：“神圣庇佑！”一道白色光芒笼罩欧尔，使得他的身体机能增强到七倍，否则他会在墙壁上撞得筋骨断裂而死。
多亏欧尔将“神圣庇佑”法术练得熟练到极点，否则他是来不及使出的。
欧尔身体附近一米远的地方，有一层诡异的黑暗，从中发出亮光照向欧尔，并不会发出亮光照射别处。这是法术造成的特殊效果，像是台灯之下的白纸，并非自身发光，而是被照得发光。皆因“神圣庇佑”引发外部神圣力量的共鸣和聚集，而并非欧尔体内的能量聚集，所以光源来自于体外。
欧尔站起来，摸了摸后腰，感觉颇疼痛。看到方丹，欧尔立即笑了，根本就没生气。他跑过去，慢慢地扶起方丹，问：“好点没，需要什么东西吗？我马上给你准备。”
“我需要光明虫粉末、吐雾蛙的胆汁、金银花、水溶草、变形蜥蜴的鳞片、长寿叶。”这些东西对于方丹的计划至关重要，而且只能从疯子欧尔这里得到，从别人处得不到这些东西不说，还会引起怀疑。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欧尔皱眉说。
“这些东西能够帮我强壮身体，才能更好地扛得住实验。”
“如果你表现好，我倒是可以考虑帮你弄到这些东西。”欧尔敷衍着。
看到欧尔常年不见阳光而苍白的脸庞，方丹打了个冷战，感觉就像在地狱一般，而他偏偏是自找的，明知道欧尔是这样还闯入监狱里。
让方丹坐下，欧尔围绕着方丹转，喃喃自语：“为什么你能熬过去，也不是很强壮嘛？为什么别人熬不过去，为什么呢？”
如果不给欧尔一个答案，他就会日日夜夜都想着这个疑难，直到查出真相为止。那时，方丹就无法掩饰身份，必死无疑。他说：“或许，因为我的精神力量强悍？”
“不，我试过精神力量更加强大的试验品。”
“我指的是特殊的精神力量，并非修炼神圣法术、斗气、魔法那种精神力量。”
欧尔故意说：“天啊！你一个杀人犯竟然能想到这个？你知道吗，我也是这样想的！”
其实，这个构思本就是欧尔的，五年前方丹从他嘴里得知。
“我没法修炼神圣法术、斗气、魔法，就想找到别的途径，希望通过增强身体，并发展出与之相配合的精神力量，就像神圣法术、斗气、魔法都有类似的相配合的精神力量那样。”
欧尔站在方丹面前，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他，看得方丹心里发毛。方丹心想：难道他发现了金色血液？难道我露出的漏洞被他发现？
他忍不住就想低头看地上的血泊，但硬生生忍住，脖子梗得青筋毕露。直到方丹脖子酸痛难耐，欧尔才恢复了正常的脸色。他转过身背对着方丹，默默站立很久。
门外，布里和四名守卫等得不耐烦，又不敢催促欧尔，只好先离开。他们猜想：或许欧尔又找到什么折磨人的法子，正在“玩得”不亦乐乎呢。
夏洛特遇到布里等人，奋力从他们身旁挤过，向着尖塔顶层冲去。布里等人摸不着头脑，都以为夏洛特发疯了，竟然想从欧尔手里抢人？布里停住脚步，想了想，终究不敢得罪疯子欧尔，每次看到那些尸体，布里都有好几天不敢吃肉。
来到顶层，夏洛特用力拍门，喊：“枢机主教，枢机主教，不能啊！”
欧尔打开门，笑眯眯地问：“不能什么？”
夏洛特刚想说“不能伤害那个囚犯”，看到方丹坐在椅子上好好的，脸上依旧是疤痕交错，夏洛特登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她心里念头飞速转动，想到很多，知道不应该揭穿方丹的秘密。刚才，她心里惶急，来不及多想，差点就脱口说出秘密。
既然方丹有神圣血脉，那么他就是教皇，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的脸庞变成这样？为什么他宁愿扮作一个囚犯？无数的为什么充斥夏洛特的脑袋，让她晕乎乎的。
不过，夏洛特并非傻瓜，当然明白方丹不愿意旁人看出他的身份，甚至为此而乔装改扮。她可不敢相信方丹真的把自己的脸划成那样，她会心碎的。
对许多教士、修女来说，方丹不仅仅是一个人，是教皇，而且是神的化身，是他们内心深处最坚强的寄托。
夏洛特心想：没事就好，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一屁股坐倒在地，傻笑起来。
欧尔顺着夏洛特的目光向后看着方丹，方丹说：“这里的人都怪怪的。”
“对，我今天怪怪的。”夏洛特承认。
欧尔发出嗤笑声，说：“把他弄走，给他治伤。”
夏洛特大喜，连忙上前扶起方丹，小心翼翼地不敢有丝毫无礼。离开欧尔的视线所及，夏洛特大大松口气，偷偷凝视方丹的侧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才好。
回到夏洛特的房间，不再是那个小小的治疗间，将方丹放在床上。夏洛特使出“神圣愈合”，给方丹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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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五百人都是恶贯满盈的罪犯，但如果得知他们的遭遇，人们依旧会对他们致以最高的同情。
“星图力”发出的光芒会刺激人体，引发欧尔所说的燃烧生命物质，使得人体瞬间提高最大潜力。这种“提高”以剧烈的疼痛和皮开肉绽为代价，还伴随着猛烈的毒素。
此刻，方丹正经历“提高”的第一个阶段，剧痛。随即，他的肌肤开始凹凸不平，下面有东西在不断鼓起，仿佛无数只小老鼠在钻来钻去。终于，肌肤承受不住压力，开始绽裂，鲜血立即流出。几百道细小的血流淌过身体和手臂，滴落地面，形成一道类似直线的血痕。
方丹的身体变成青黑色，毒素开始发作。欧尔不敢再等，立即念诵咒语：“神圣庇佑！”他使用这个法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法术立即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照射在方丹的身上。
光芒即神圣力量，深入方丹的体内，推动着身体的各个部位加速运转，同时，也推动“星图力”、“提高”、毒素加速运转。按照往常的惯例，方丹会抵受不住身体疯狂运转的压力，瞬间变成带丝丝肉条的骷髅。
方丹像个气球一般鼓胀起来，肌肤依旧绽裂，但并没有完全撕裂成碎片。他的肌肉依旧在跳动、鼓胀，但没有爆裂成肉块。他的鲜血向外激射，就像身上有几十把水枪。他挣扎起来，扯动铁链。铁链极其坚韧，不容易扯断，被扯得越来越长。方丹身后的铜柱已经弯曲，两旁的铜管开始断裂。
他心想：我不想活了，赶紧杀了我，求你了！
欧尔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给方丹打气：“撑住，撑住，给我撑住！”
鲜血在方丹脚下汇聚成好大一滩，能照出幽暗的倒影。方丹大喊一声，将铜柱扭断，整个人脸向下扑倒在血泊中。他胸前的十字架沉没在血液下，他迫不及待地默默念诵经文，十字架将血液变成金色，金色的血液似乎知道方丹生死存亡就在瞬间，渗透到他的体内。
金色的血液有三种选择，一是增强“神圣庇佑”；二是增强“星图力”；三是增强方丹的身体。前两个选择会让方丹死得更快，而后一个选择能让方丹有可能熬过去，金黄色血液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方丹的身体被强化到更高的程度，使得“星图力”、毒素、“神圣庇佑”等都没能完全破坏他的身体。人体本就有自愈的能力，只是很缓慢。此刻，方丹的身体能力被增强到八倍，自愈能力也提高到八倍。他的身体撕裂，然后愈合，继续撕裂，继续愈合，仿佛没完没了。
在剧烈的疼痛之中，方丹本应当晕倒过去，但他的神经、思维等的承受能力也提高到八倍，竟然没法晕倒过去。
他痛哭流涕，想到：欧尔你个老乌龟，丑王八，我操你大爷的祖宗十八代！求你了，赶紧杀了我，求你了！我会拨给你无数资金，我全部答应你的要求。啊……
仿佛过了一百年，疼痛开始减轻，“星图力”、毒素、“神圣庇佑”的效果开始减退，同时，身体愈合能力也开始消退。方丹逐渐陷入昏迷，在剧痛之后，竟然感到一种怪异的轻松，就像用铁锤砸过后再用细针刺的那种轻松。
欧尔手忙脚乱地寻找治疗伤势的卷轴，这可是他第一个成功的试验品，绝对不能就这么死掉。终于，欧尔找到了“神圣复活”卷轴，撕开隔魔带，卷轴放出洁白色的光芒，照射在方丹身上。
“神圣复活”的名字听起来了不起，其实并不能让死人复活，只能将人从濒死中抢救过来。神圣力量充斥方丹的全身，深入他的内脏、骨髓，将所有的损伤一一修复。
如果换做旁人，这样的伤势下，即使用了“神圣复活”，依旧会死去。毕竟“神圣复活”没法挽救必死的人。但方丹还在继续念诵圣经，十字架不断地在血泊中制造着金色血液，金色血液很“聪明”地选择增强“神圣复活”的效果。
“神圣复活”是最高级的宇宙级法术，已经是无法再增强的。对凡人来说是如此，但神能做到凡人做不到的事情，神圣血液也能如此。神圣血液并没有将“神圣复活”法术变成神级法术，神的力量无法在世间存在。神圣血液只是将“神圣复活”法术提升到最高的效果。
同样达到宇宙级的法术，不同的人使出来效果大不相同，有的低些，有的高些，相差可能有几倍之多。就像同样是世界级富豪，首富的财产可能比普通富豪的多几十倍。神圣血液做的事情，相当于把普通富豪的财产变得与首富一样多，甚至更多。
欧尔要扶起方丹，方丹已经清醒，生怕被欧尔发现金色血液，双手一推，欧尔飞了出去，撞到墙壁上，然后重重跌落在地。在半空时，欧尔及时喊了句：“神圣庇佑！”一道白色光芒笼罩欧尔，使得他的身体机能增强到七倍，否则他会在墙壁上撞得筋骨断裂而死。
多亏欧尔将“神圣庇佑”法术练得熟练到极点，否则他是来不及使出的。
欧尔身体附近一米远的地方，有一层诡异的黑暗，从中发出亮光照向欧尔，并不会发出亮光照射别处。这是法术造成的特殊效果，像是台灯之下的白纸，并非自身发光，而是被照得发光。皆因“神圣庇佑”引发外部神圣力量的共鸣和聚集，而并非欧尔体内的能量聚集，所以光源来自于体外。
欧尔站起来，摸了摸后腰，感觉颇疼痛。看到方丹，欧尔立即笑了，根本就没生气。他跑过去，慢慢地扶起方丹，问：“好点没，需要什么东西吗？我马上给你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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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欧尔皱眉说。
“这些东西能够帮我强壮身体，才能更好地扛得住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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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方丹坐下，欧尔围绕着方丹转，喃喃自语：“为什么你能熬过去，也不是很强壮嘛？为什么别人熬不过去，为什么呢？”
如果不给欧尔一个答案，他就会日日夜夜都想着这个疑难，直到查出真相为止。那时，方丹就无法掩饰身份，必死无疑。他说：“或许，因为我的精神力量强悍？”
“不，我试过精神力量更加强大的试验品。”
“我指的是特殊的精神力量，并非修炼神圣法术、斗气、魔法那种精神力量。”
欧尔故意说：“天啊！你一个杀人犯竟然能想到这个？你知道吗，我也是这样想的！”
其实，这个构思本就是欧尔的，五年前方丹从他嘴里得知。
“我没法修炼神圣法术、斗气、魔法，就想找到别的途径，希望通过增强身体，并发展出与之相配合的精神力量，就像神圣法术、斗气、魔法都有类似的相配合的精神力量那样。”
欧尔站在方丹面前，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他，看得方丹心里发毛。方丹心想：难道他发现了金色血液？难道我露出的漏洞被他发现？
他忍不住就想低头看地上的血泊，但硬生生忍住，脖子梗得青筋毕露。直到方丹脖子酸痛难耐，欧尔才恢复了正常的脸色。他转过身背对着方丹，默默站立很久。
门外，布里和四名守卫等得不耐烦，又不敢催促欧尔，只好先离开。他们猜想：或许欧尔又找到什么折磨人的法子，正在“玩得”不亦乐乎呢。
夏洛特遇到布里等人，奋力从他们身旁挤过，向着尖塔顶层冲去。布里等人摸不着头脑，都以为夏洛特发疯了，竟然想从欧尔手里抢人？布里停住脚步，想了想，终究不敢得罪疯子欧尔，每次看到那些尸体，布里都有好几天不敢吃肉。
来到顶层，夏洛特用力拍门，喊：“枢机主教，枢机主教，不能啊！”
欧尔打开门，笑眯眯地问：“不能什么？”
夏洛特刚想说“不能伤害那个囚犯”，看到方丹坐在椅子上好好的，脸上依旧是疤痕交错，夏洛特登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她心里念头飞速转动，想到很多，知道不应该揭穿方丹的秘密。刚才，她心里惶急，来不及多想，差点就脱口说出秘密。
既然方丹有神圣血脉，那么他就是教皇，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的脸庞变成这样？为什么他宁愿扮作一个囚犯？无数的为什么充斥夏洛特的脑袋，让她晕乎乎的。
不过，夏洛特并非傻瓜，当然明白方丹不愿意旁人看出他的身份，甚至为此而乔装改扮。她可不敢相信方丹真的把自己的脸划成那样，她会心碎的。
对许多教士、修女来说，方丹不仅仅是一个人，是教皇，而且是神的化身，是他们内心深处最坚强的寄托。
夏洛特心想：没事就好，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一屁股坐倒在地，傻笑起来。
欧尔顺着夏洛特的目光向后看着方丹，方丹说：“这里的人都怪怪的。”
“对，我今天怪怪的。”夏洛特承认。
欧尔发出嗤笑声，说：“把他弄走，给他治伤。”
夏洛特大喜，连忙上前扶起方丹，小心翼翼地不敢有丝毫无礼。离开欧尔的视线所及，夏洛特大大松口气，偷偷凝视方丹的侧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才好。
回到夏洛特的房间，不再是那个小小的治疗间，将方丹放在床上。夏洛特使出“神圣愈合”，给方丹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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