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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水晶记14

    致斋回到自己屋中,已经入睡之时,却听有到人敲窗的声音。此时已经是深夜,若是寻常之人听到这声敲窗之音,一来怕是鬼怪,二来怕是盗匪当真不敢开窗,可致斋为人坦荡,身上又有好武艺,便打开窗户查看。

    窗外站着两名女子,皆有惊慌之色。其中一个致斋认得便是送来秘信的卿莲的陪嫁丫鬟。而另一个经致斋细细打量之下也认出便是卿莲本人。

    致斋连忙将二人请入屋中,点了灯,坐下交谈。灯光一亮,致斋才可清晰得见卿莲面容,枯黄干涩,全无当年在京城中那般花容月貌。皱纹丛生,显示经历多诸多磨难而致。 致斋见状,想也可知。卿莲嫁到山东生活过得却不会太好。

    卿莲开口道:“我这有一账本,交给大人,国泰贪污之事就万万不能抵赖了。”

    致斋拿到账本后迫不及待翻看。看了几页之后才想起问:“姑娘怎有此物?”

    “不满大人,是我平日偷偷记下的,虽说不上全面,但也可助大人查办国泰。”

    微弱的灯光下,致斋依稀可以见到卿莲的脖颈上,手上都有一道道伤疤。致斋又道:“冒昧相问,姑娘身上的伤是因为国泰察觉你告密拷打的?”

    卿莲冷笑道:“他若是知道我做这些事,想必杀了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他要是真的因为我告发他便来打我,也算是我对他不起,可是。。。。。。”言到此处卿莲的声音已然哽咽。旁边的丫鬟也梨花带雨道:“国泰老爷打小姐从来不会说什么原因的。平日里稍有不顺他之意,便拳脚相加,小姐毕竟是个柔弱女子,怎得受得了。倘若家中来两个老爷好友,老爷更是必要请出小姐,弹琴做舞当成青楼女子一般看待。若是有人喝醉对小姐无礼,老爷也从不责怪。致使人人都低看了小姐。”

    卿莲道:“小女子,早以不想苟而生,只忘在我离世之前可以看到国泰不得好死。”

    想当日在京城,卿莲姑娘是何等的高贵大方,才貌双全。此时居然能听她口中能说出不得好死这样的话,可想她对国泰的恨有多深。

    致斋道:“有此账目,国泰必死无疑。姑娘日后又有和打算?”

    “小女子刚已说明,无面此生。”

    “不可呀。以我之见,你还是回京城吧。姑娘老父不也还在京城经营举头莱嘛,我们几个兄弟还是那的常客呢。”

    卿莲听此哭得跟紧。身旁丫鬟道:“这举头莱已经不是小姐家的了,已经被国泰老爷强占了去。本来国泰只是偶有不意才出手打小姐,就是因为小姐书信告诉了老爷,老爷派人来与国泰老爷交涉。国泰老爷一气之下,将来人活活打死。甚至还找人害死了老爷,这举头莱也归了国泰老爷了。”

    致斋这次想起那日霁霞却也说过,这举头莱已经换了老板,百家酒也不像从前那般便宜,想来原是如此。他当下无语,只感怒气由心而生。致斋勉强又道:“布芷还在京城,再者还有我和刘全。你若不嫌弃便住在我府中住下,今日之后,你做我和珅的妹妹如何?”

    听到布芷的名字,卿莲眼中似有一番昔日情景,泣声不止道:“那都是后话,眼下小妹为有一个心愿,忘大。。。。。。人成全。”

    致斋微漏笑脸道:“卿莲既已自称小妹,该叫我一声大哥呀。”

    卿莲收起泣容,怕国泰起来发现她不在府中而生疑。致斋却未放两个女子回去。她二人这一回去,难免被国泰察觉,那卿莲便有性命之忧。致斋只是让两人在他屋中躲避。

    刘全不在身边。致斋没有法子,也不顾不得此时是几刻,悄悄去找刘墉与钱枫商议办法。

    致斋的想法是让刘墉和钱枫拿着账本由致斋掩护先行离去,他自信他的武力还可以和人周旋一阵子。

    但如真这样做,致斋这条性命是肯定就要丢了。刘墉笑道:“不可,我和钱大人都是文弱书生,这个差事我们可办不来。其实也大可不用。刘全到他地调兵,想也快到了。我们只要稳住国泰便是了。国泰到不一定相信咱们三人不和,但他可无奈咱们闹腾一番。”

    钱枫笑道:“是了。再加上和大人一身好武艺,连报信的人可能都无法靠近。”

    致斋却未听明白二位大人的办法,只等到刘墉详细解释之后方才明白,也窃笑了几声。

    钱枫道:“走,走,走。我迫不及待要和他国泰闹一闹了。”

    天还未亮,三人便把国泰从床上叫醒。国泰起床脸色有些苍白,身体有多漏虚弱,明显是平日纵欲过度之象。

    钱枫先道:“下官来您国泰大人这,没有别的,是来和大人辞行。既然皇上安排的事,刘大人已经有了判断,那我多留于此也是无意。就此离去便是。”

    刘墉道:“你我皆奉皇命,你怎可一人先行离去。”

    致斋道:“刘大人,有您在只怕容不下我和钱大人这样的年轻之辈再有说话之地。”

    刘墉道:“和大人此言何意?我怎敢得罪您这位当朝第一宠臣?我可没有您和大人的本事,前些日子还是一个侍卫,转眼便在军机处行走了,佩服佩服。”

    致斋道:“刘大人是说我和珅是谄媚小人了?纵使我和珅怎地小人,我断不因为一己私欲耽误公事。”

    刘墉道:“恰好本官和和大人脾气有相似之处,本官也绝不会为了给皇上交差和诬陷他人,而且还是朝中大臣,封疆大吏。”

    钱枫道:“您二位大人是正负钦差,你们都大,我钱枫惹不起,你们再这继续争吧。我就此去了。”

    国泰看三人吵架热闹心觉有趣,但听到钱枫要就此离去,心里却生了一丝恐惧。他道:“钱大人,不要这么冲动嘛,您且给我国泰几日。我定要查出是谁藏了那许多藏银,还我清白。三位大人都是朝中忠臣,威望颇高,为圣上办事也都非存私心,都是好意。这争论倒是有的,可不能动了真气呀。”

    致斋听得国泰道貌岸然说出这些有道理的话,实在联想不到卿莲所说的那个卑鄙小人。这般劝架,若真是三人心头有火也该被国泰劝说和好。致斋钱枫暂时无言。只听刘墉又道:“钱枫,钱大人。我告诉你你要想回去,你就回去,休在本官面前装出这许多样子。”

    此话在钱枫和致斋听来分明便是:“钱大人,不行呀,还得闹呀。还要争取时间呀。”

    钱枫和致斋偷笑两下之后。钱枫道:“刘大人,您这般说话,可就是有点以大欺小,倚老卖老了。”

    致斋道:“钱大人,您可要小心,莫要让这正钦差找到您的把柄,他可是朝中响当当的人物,在万岁面前参你一本,您也吃不消呀。”

    如此这般,三人争论不断,又偶尔被国泰劝解,之后又必有人再起祸端。这一上午便在三人争吵中过去了,国泰作为东道主请几人吃饭也是自然。三人争吵得口干舌燥,此刻也都没有太多力气,准备着安静吃顿饭喝些酒,酒足饭饱之后下午还有继续吵闹。

    国泰管家求见,说有要事禀报。三人都想到了管家定是要告卿莲不见之事。三人面面相觑,最后钱枫机敏拍案而起道:“刘大人你看,人家管家可是有事要禀报了,你敢说不是为了藏银之事?”

    刘墉道:“定不是,钱大人您管的可真多呀,难道要连人家的家事都要管吗? ”

    钱枫道:“笑话,有二位钦差在,国泰怎敢允许下人在此时禀报家事。他是想让您二位大人知道他家中事多,还是怠慢钦差呀。钦差是何人,那可是代表皇上的人呀。管家,你且说,你要向你们大人禀报什么事,想给他通风报信是与不是,我钱枫可是断然不许。”

    管家回到:“确是我们大人的家事,和四夫人有关。”

    国泰心想,与四夫人有关,定是卿莲又要寻死觅活了,心里怒气生气心道:“这娘们,在此刻给我上眼药,等我得空,必须赏她顿拳脚,教训一番。”他斥责管家道:“混账,钦差大人在此,竟和我说这些闲事?岂不是让人笑话?还不退下。”

    致斋见国泰被钱枫先语逼得不得听管家禀告,心里又一叹,钱枫大才。致斋道:“钱大人,此事可是你不对了,人家的家事。咱们管是不太好。”

    钱枫道:“我怎知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是家事?”

    此时刘墉却不再争吵,只是往嘴里送酒菜。致斋心里窃笑:“还是刘大人老谋深算,得空先喂饱自己的肚子,以免再有枝节,甚至连饭都不上。”致斋假作生气痛饮一壶酒,吼了一上午,致斋早已经口干舌燥,此刻这酒喝来却如琼浆一般甘甜润喉。他嘴里小声道:“你这个有点不可理喻了。”

    钱枫见危机已化解,他也该补充些体力道:“圣人曾教诲,食不言寝不语,我就给国泰大人一些面子,先和你们好好吃这一顿饭,有何恩怨等饭后再议。”

    钱枫说给国泰一些面子其实不妥,在这番争吵中,他的矛盾是一直指向国泰的,正常之下怎还会说出给国泰面子之语,但众人包括国泰都已疲惫不堪,怎细心到如此。国泰道:“是呀,是呀。有什么还是等到吃完饭再说,三位大人就当给小官一点薄面了。”

    起初三人还是大口吃菜大口喝酒,生怕旁中再有变故。而到后来三人被撑得老饱,却还要勉强夹菜饮酒。毕竟吃饭还是比吵架轻松些。

    客人不曾停箸,国泰作为主人也不好言撤席。这顿饭吃得一个多时辰。刘墉给致斋用了一个眼神,致斋会议便借此方便离开酒席。

    刘全找得救兵已到了济南,人数不少,虽然多有小心,但还是露出行踪。得到消息的人便要向国泰禀告,可致斋便守在门口,无人可以见得了国泰。国泰家丁想群起而攻之,却被致斋一句拦住:“此时我们并未找到国泰贪墨的证据,来兵也只不过是以防不测。”

    有自认聪明在旁道:“说不定这是他们的计谋,逼迫咱们对钦差动手,那不就是咱们心虚了吗。和大人当年对付陕甘总督王亶望的时候,好像用的就是这招。此番乃是故技重施。”

    众人联系不上国泰,无人敢发号施令,投鼠忌器,又让致斋挨了一些时间。

    屋内钱枫已经开始装作醉酒开始耍酒疯。国泰应付了一阵子,却见致斋迟迟不回心中大虑,急于出屋探看究竟。刘墉与钱枫拉着国泰控制他,此时国泰急了,将刘墉踢倒,钱枫虽年轻力壮,但他从来未和人打过架,也被国泰一拳几乎打晕。

    国泰走出屋子,见到致斋怒气未消,直奔致斋走去,看其架势似要对致斋动手。致斋摇摇头,伸出右手便把国泰举过头顶。致斋本想治服国泰便罢了,但见刘墉从屋子中走出已是受了重伤,心想此人怎可对文弱的刘大人下此重手,一气之下便将国泰狠狠摔在地上。

    这一摔国泰差点没咽过气去,想立刻要说话或者站起来已是不易了。

    此时众人已经向致斋冲来,致斋道:“你们真要和国泰这个狗官共死吗?此刻我的管家刘全已经带来了援军。有想与国泰共赴黄泉的,本官成全,有想免罪领赏便不要与我为难。

    此言一出,喝退众人,但仍有十来人冲向致斋。这几人各个魁梧有力,见其骨骼神态便可知是练家子。致斋聚精会神不敢情敌,谁料,这时居然有人来帮致斋,这一小帮人共有六人,原也是国泰就部,都是忠义之事,无心与国泰沆瀣一气,见钦差有难,便来相救。

    这六人此举惹得其他众官兵也有心倒戈,但仍无人敢动。致斋这边虽只有七人,人数虽寡但各个都是好手,七人迎战对方十余人也可低档一阵,倒也没吃多大亏。

    时间一长,其他众人明白刘全随机便会赶到,便有人大呼:“快救钦差,拿住国泰。”众人卷入这场纷争,胜负一下已定。但致斋想要拿下那十余人倒也不易,最后这十多人,或战死,或重伤残疾。

    致斋问了那六人姓名,六人姓氏各异,致斋记不得便说想将他们收为家兵,日后称为和家六将。这六人不知致斋此做乃因记不得他们怪异名字而致,他们以为致斋对他们当真赏识,当即叩头谢恩。

    刘全到晚上方才赶到,来时仅此一人。原来刘全并没有调来援军。刘全道了直隶,一时心切便开始指挥调用军事。驻守直隶的提督见和府一管家都可在军营中吆五喝六,心下不满。

    钦差遣兵,他是当遵循。但脾气一来就故意拖延,以此来向刘全示威。

    山东情况危机十分,怎容得下提督这般磨蹭,刘全便另想他计谋。他找来百十来人,穿上兵服,这兵服是刘全使人偷得官兵换季才穿的旧衣。此时是夏季,烈日难当。这些穿着厚重的衣服,本该引人怀疑,但见刘全令兵,想必是大军前锋,探子早以惊魂忙去禀报,却未注意这中许多蹊跷。

    刘全这敲山震虎之计乃是无奈之举,否则待到提督出兵,致斋等人的性命是否还在就不得而知了。打草惊蛇固然可让草中毒蛇惊慌失措,但稍有不慎这毒蛇可不是好惹的。

    刘墉听到刘全这些话的时候,他正卧在床上。听得他是惊心动魄,他拖着身上疼痛,被人扶起来轻声道:“和大人呀,你这个管家,比你聪明。国泰之案得以侦破,本官也是居功至尾呀。”

    致斋道:“刘大人,遇事不惊,此案得破,其实是归功于刘大人的妙计。下官回朝定当事情禀告万岁,刘大人大可不必担忧。”

    刘墉笑道:“在皇上面前怎么说倒无所谓,只是和大人心里明白即可。如此这般,他日皇上问及这藏银该如何处理之时,只忘和大人务要再与刘某相争了。”

    刘墉果然老道,方才说出争功之事也只是怕致斋日后再把这许多银两弄到内务府中。但国泰这大笔银子,致斋是必须要收的,否则建设万福楼的工程就难进展了。致斋眼看刘全,想从让刘全想出应对之法。

    刘墉面向刘全道:“这可不是议罪的银两呀。理应冲进国库呀。”

    致斋刘全二人无言已对,只叫刘墉安心静养,藏银之事二人心中有数。

    致斋倘若硬要把国泰的藏银作为议罪银确有困难,议罪银里一条写得明白,也是乾隆钦定的,死罪是不可以银抵罪的。

    致斋又不能找些言词强说国泰无死罪,众议尚且不说,他却因为卿莲也断然不肯放过国泰。

    刘全比之致斋,更加在乎的是万福楼最后成功搭建,国泰虽在此案中逃脱性命,但也倾家荡产,再无往日风光,残活于世也似苟延残喘,日后找黑道之人时常去国泰麻烦,折磨一番也算是给卿莲报仇了。

    致斋刘全二人亲密无间,二人将各自想法均无隐瞒诉说了一番。

    而后,致斋心中对乾隆的忠压抑住了由于卿莲萌生的恨,决定留住国泰小命。

    致斋被着刘墉暗中去探国泰,告知他有意保全国泰性命。国泰也算是久混官场,对致斋此举也心知肚明。致斋这是要钱来了。

    致斋道:“我朝素有议罪银只说,不知大人可知?”

    国泰虽已猜出致斋来意,但此刻也不好言明便顺着致斋的话道:“但这议罪银不知道可免死罪否?”

    “死罪定是不可,除此罪,均可免得。”

    “那罪人敢问大人,我这罪算得死罪吗?”

    “这不好说。还需严查,但以我之见,您扣押这些银款定是贪墨无疑,但您贪污银两若是早有打算,是为朝廷,或是为你山东一省百姓,便有别论。”

    国泰当即跪倒在地道:“得大人相救,日后定有厚报。”

    致斋心想:“现下若不是我缺钱,万岁缺钱。我真恨不得把你撕了,怎会来救你?”但嘴上却道:“这事和我也并无关,我也只是来提醒大人咱们大清的律例。只有一点,您之前的藏银已经被刘大人扣押了,依他之言,定是要冲做国库了。您这议罪银?”

    国泰仍喜道:“这个和大人不用劳心,我国泰最喜结交好友,向亲朋借些银子还是可以的。凡是若可用银子来办,也就没什么难事了。”

    古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致斋便可想到国泰嘴中亲朋皆是何种人物。致斋心想这样也好,正好通过此事,可洞悉一些像国泰这等贪官世上还有几人。

    刘墉回朝将查办国泰经过详细禀明乾隆,并说明致斋当时查办甘肃总督之时危机程度与此次多有相似,致斋不愿与皇上提及,就是不愿用这等辛苦领取苦劳之功,并引用致斋原话:“做奴才的,爷给了差事自当办好,差事难也罢易也吧,理应自行处理,怎可再让主子劳心。”

    乾隆听完刘墉禀报,一脸骄傲之容道:“刘墉呀,这次和致斋一路,可有什么心得?我知你们对朕提拔致斋多有私语,刘墉你且说一下,致斋可是有才,对朕又是否忠心?”

    乾隆虽是问话,但其气场语气怎容刘墉再回其他,再者刘墉也确实实得致斋才华道:“和大人忠心自不必说,其才也确在臣之上几千里。当得皇上大任。”

    乾隆笑道:“刘爱卿此言未免还是有些谦虚。致斋你不要认为刘墉这么说了,你就真的以为,你还真有刘墉那些本事了,你要跟他学的还多着呢。”

    而后,乾隆就让议论一下藏银该往何处。刘墉自是主张该充公入库,并将其中道理说得明白,几乎不由他人再辩。乾隆虽有心有不甘,但国家法度俱在,也容不得他擅自主张。

    这时致斋开口:“启禀万岁,国泰贪污案已查明,人赃俱获,理当死罪。但国泰于狱中多有忏悔,经奴才训导,大彻大悟,竟戴罪立功,奴才以为可免死罪。”

    乾隆知致斋是在找话由,其目的无非是想把这比巨资划在内务府名下。

    乾隆道:“朕倒想听听,什么功劳可以免去他的死罪。”

    “启禀皇上,国泰在狱中供出一个当朝大员,曾受过贿赂。”

    “此人是谁呀?你说出来,朕定要严惩,若是国泰功劳却是不小,朕便免了他的死罪。”

    “那人便是我和珅了。奴才在万岁南巡之时,收取了各省官员重礼,折合银两难以统计。此事被国泰得知举报。”

    乾隆不知致斋用意,没有了思路主张问道:“你自己说,这事怎么办?”

    “万岁方才已经示下了。”

    “朕刚才说,严惩那受贿赂的官员,免去国泰死罪。刘墉,这事你说怎么办?”

    刘墉言语支吾半晌却未有一字清晰说出。领班大学阿桂却道:“有功就奖,有过就罚嘛,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乾隆道:“朕还没问你呢。和珅,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呀。不过朕体你坦白,又是初犯,你交点议罪银免你的罪吧。”

    致斋道:“回万岁,奴才除去官员所贿赂这些奇珍,家中并无闲银了。”

    乾隆有些急了道:“别在这跟朕哭穷。没钱借去,朕给三日时间,不交议罪银,朕让你替国泰掉脑袋。刘墉,和珅的这档事由你负责。”

    乾隆说罢便要退朝,但致斋却大声叫住乾隆道:“主子,万岁。奴才还是有事要禀报。”

    乾隆道:“有什么事,等你交了议罪银,刘墉处置了你之后,再和朕说吧。”

    致斋不管乾隆的话,大声道:“奴才有罪在身,也无法再管议罪银之事,还请万岁令派他才。而贿赂奴才的名单账单,奴才这有留存。”

    言至此,明眼人皆明晰致斋心思,致斋为乾隆筹集议罪银是煞费苦心。乾隆心口大热道:“刘墉,议罪银暂由你代为管理,致斋这事,你一定给朕处理好了。若有什么不慎,你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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