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八、不动声色的心计
晚间用过饭，二人在帐外纳凉，夜色如水般澄净，二人各自靠在凉塌上闭目养神，没有言语。直至夜半暑热下去了方起身回去睡觉。
凌浈已经星眼迷蒙睡意连连，倒在床上就要进入梦乡。偏偏阿力莫合在外面来回踱步，想想还是来到凌浈床边问：“浈浈，今日在王帐明明已处上风，为何趁机不重惩奥娜努和阿诺，就此立威？”
凌浈微闭双眸懒懒答道：“阿拉啜自会解决，何须脏了你我的手？”
阿力莫合恍然大悟，用手指戳一下她额头，说：“你这个鬼精灵！这招甚好。不过阿诺有个情人在‘迅豹’为阿拉啜效力，还是个队长。那小子对阿诺好得很，一有空就来相会，赚的钱也全交给阿诺保管着。若阿诺被杀，必然会为她报仇。”
凌浈“哦”了一声，坐起来沉思说：“今天阿拉啜差点在大帐中要了阿诺的命——她一定知道阿拉啜和奥娜努的一些秘密，我见他握紧拳头满脸杀机的，所以我阻止她说下去，好歹狗咬狗去外面呗，别脏了大帐的地儿——这样看来她还有些用处，咱们得保护好她。”
阿力莫合点点头：“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确保阿诺的安全。阿拉啜心狠手辣，估计这次连奥娜努都不会放过。”
凌浈微笑道：“所以我说懒得惩罚她，将她发送到北漠，他们之间的问题阿拉啜自会派人去了结。真不知阿拉啜怎么会看中奥娜努这样的白痴，不过空长了一副艳皮囊，脑子蠢得像猪一样，差点坏他大事。”
阿力莫合笑道：“阿拉啜就这点嗜好，见到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就迈不动步子。何况奥娜努天生淫*荡，**一拍即合嘛。”
凌浈飞眼瞟他，撇嘴说：“你们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视觉动物，你不也曾和她……还不是一样，看上她的美艳的容貌？呸！”
阿力莫合神色一正，目不转睛地着凌浈，认真地说：“浈浈，如果你不乐意，从此我绝不再和别的女人交好。”
凌浈心一动，忙转移话题：“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俩暗中勾结的？”
阿力莫合将上次的事情说给她听，又说：“其实阿拉啜早就和邸国有来往，邸国将奥娜努献给我，我就留了心，开始我仅仅防备他们私下传递情报，忽略了他的色胆。”
凌浈嘲笑道：“没想到一不小心他还给你戴顶绿帽子呢。”
阿力莫合嗤之以鼻道：“我从未当奥娜努是我的女人，何来绿帽子？不过一时**所需罢了。”凌浈瞪大眼睛笑打他：“你倒坦诚，羞也不羞？”
两人撇开这个话题，低声讨论起以后的部署安排，直至夜半方罢。
第二日，凌浈贪恋早晨的凉爽，赖床不起，阿力莫合不忍心叫她，就先去营帐中议事。直睡到古尔纳来叫她，说秸秸公主求见，凌浈暗自诧异，秸秸自来突厥至今，除必要场合和对她行礼，从来是避而不见，和那些单纯的姬妾自有一番不同。凌浈知道她身世高贵，如今屈就自己之下定是心意难平，也爱她的不卑不亢，进退有节，所以倒时时谦让着她，从不和她计较。如今见她突然来访，心思一转，自然明了。忙起来梳洗罢，请秸秸入内坐下闲话。
凌浈因为睡足了，今日气色格外好，脸色分外白皙娇嫩，微微透着粉润的酡红。古尔纳端上早餐，她一边吃一边和秸秸说：“瞧我，懒得没边了，公主莫要笑话。”秸秸道：“阏氏是有福气的人。”
凌浈笑道：“不过是我乐得偷懒，可汗也纵容着我罢了。以后公主闲空时多来叙叙话，也好治治我的懒病。可汗身边的事，也还得公主多多费心才是，我终究是外族，不大懂得草原上的习俗。”
秸秸一愣神，恭敬地说：“岂敢？阏氏是有决断的人，可汗有你相助，何事不定？”原来她昨日在王帐中见得凌浈行事作风，回去后思量许久，颇有感触，心中对凌浈颇有些敬畏亲近之意，故而今日一早特来探风。
凌浈真诚地说：“妹妹你不要笑话我，我一个身份卑微的汉女，不过仗着可汗的势子，狐假虎威罢了。哪里比得上公主见多识广？可汗多次和我提及公主，说你外向豪爽，能文能武，又识大体，处处为可汗着想。可汗喜欢的很。”
秸秸眼睛一亮，惊喜问道：“可汗经常说起我吗？他真的很喜欢我吗？”不由羞涩一笑，露出小女儿态：“我以为他从不将我放在心上呢。”
凌浈笑道：“我的傻妹妹，男人嘛，都有那么点臭架子。别看可汗平日板着脸，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其实心里明白呢。你这么漂亮，又特明事理，我若是男子，也要动心的。”
秸秸的脸红了：“阏氏拿秸秸说笑了。”
凌浈话锋一转，貌似不经意地说： “后宫诸妃嫔若都和公主一样明理，可汗倒也省心不少。昨个可汗还说起奥娜努居然和阿拉啜有勾结，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秸秸其实心中也有些知晓，表面上却故作惊讶道：“真的吗？奥娜努太糊涂了。”
凌浈抿嘴一笑：“可不是，起先我还不信。但是你知道，可汗是不会胡乱说话的。听说阿拉啜早就和邸国勾结，还私下亲自训练勇士，不知道究竟安得什么心。看其步步紧逼的样子，狼子野心，日益昭显，莫不是要谋反不成？这些日子还故意拿我做文章，扰乱可汗心智，意图激起群愤，里外夹击，至我突厥于纷乱。公主，若他得逞，不说民众受苦，只怕外族也会趁机作乱。而且他若得胜为可汗，我等如何自处？”
秸秸愤然道：“可汗万般神勇，岂是他阿拉啜能打败的？”
凌浈道：“这话固然不错，只是阿拉啜也不是弱人，兼之手下的死士，还有邸国相助……”
秸秸嗤笑道：“邸国算什么？它能和我羌部的将士比么？我父亲一直忠于可汗，必不会坐视不管，我再派人和他联络，牵制住邸**士，可汗只需全心对付阿拉啜就行了。”
凌浈暗喜，连连感叹道：“可汗有公主这样的贤能爱姬，可安枕无忧了。”
凌浈已经星眼迷蒙睡意连连，倒在床上就要进入梦乡。偏偏阿力莫合在外面来回踱步，想想还是来到凌浈床边问：“浈浈，今日在王帐明明已处上风，为何趁机不重惩奥娜努和阿诺，就此立威？”
凌浈微闭双眸懒懒答道：“阿拉啜自会解决，何须脏了你我的手？”
阿力莫合恍然大悟，用手指戳一下她额头，说：“你这个鬼精灵！这招甚好。不过阿诺有个情人在‘迅豹’为阿拉啜效力，还是个队长。那小子对阿诺好得很，一有空就来相会，赚的钱也全交给阿诺保管着。若阿诺被杀，必然会为她报仇。”
凌浈“哦”了一声，坐起来沉思说：“今天阿拉啜差点在大帐中要了阿诺的命——她一定知道阿拉啜和奥娜努的一些秘密，我见他握紧拳头满脸杀机的，所以我阻止她说下去，好歹狗咬狗去外面呗，别脏了大帐的地儿——这样看来她还有些用处，咱们得保护好她。”
阿力莫合点点头：“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确保阿诺的安全。阿拉啜心狠手辣，估计这次连奥娜努都不会放过。”
凌浈微笑道：“所以我说懒得惩罚她，将她发送到北漠，他们之间的问题阿拉啜自会派人去了结。真不知阿拉啜怎么会看中奥娜努这样的白痴，不过空长了一副艳皮囊，脑子蠢得像猪一样，差点坏他大事。”
阿力莫合笑道：“阿拉啜就这点嗜好，见到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就迈不动步子。何况奥娜努天生淫*荡，**一拍即合嘛。”
凌浈飞眼瞟他，撇嘴说：“你们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视觉动物，你不也曾和她……还不是一样，看上她的美艳的容貌？呸！”
阿力莫合神色一正，目不转睛地着凌浈，认真地说：“浈浈，如果你不乐意，从此我绝不再和别的女人交好。”
凌浈心一动，忙转移话题：“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俩暗中勾结的？”
阿力莫合将上次的事情说给她听，又说：“其实阿拉啜早就和邸国有来往，邸国将奥娜努献给我，我就留了心，开始我仅仅防备他们私下传递情报，忽略了他的色胆。”
凌浈嘲笑道：“没想到一不小心他还给你戴顶绿帽子呢。”
阿力莫合嗤之以鼻道：“我从未当奥娜努是我的女人，何来绿帽子？不过一时**所需罢了。”凌浈瞪大眼睛笑打他：“你倒坦诚，羞也不羞？”
两人撇开这个话题，低声讨论起以后的部署安排，直至夜半方罢。
第二日，凌浈贪恋早晨的凉爽，赖床不起，阿力莫合不忍心叫她，就先去营帐中议事。直睡到古尔纳来叫她，说秸秸公主求见，凌浈暗自诧异，秸秸自来突厥至今，除必要场合和对她行礼，从来是避而不见，和那些单纯的姬妾自有一番不同。凌浈知道她身世高贵，如今屈就自己之下定是心意难平，也爱她的不卑不亢，进退有节，所以倒时时谦让着她，从不和她计较。如今见她突然来访，心思一转，自然明了。忙起来梳洗罢，请秸秸入内坐下闲话。
凌浈因为睡足了，今日气色格外好，脸色分外白皙娇嫩，微微透着粉润的酡红。古尔纳端上早餐，她一边吃一边和秸秸说：“瞧我，懒得没边了，公主莫要笑话。”秸秸道：“阏氏是有福气的人。”
凌浈笑道：“不过是我乐得偷懒，可汗也纵容着我罢了。以后公主闲空时多来叙叙话，也好治治我的懒病。可汗身边的事，也还得公主多多费心才是，我终究是外族，不大懂得草原上的习俗。”
秸秸一愣神，恭敬地说：“岂敢？阏氏是有决断的人，可汗有你相助，何事不定？”原来她昨日在王帐中见得凌浈行事作风，回去后思量许久，颇有感触，心中对凌浈颇有些敬畏亲近之意，故而今日一早特来探风。
凌浈真诚地说：“妹妹你不要笑话我，我一个身份卑微的汉女，不过仗着可汗的势子，狐假虎威罢了。哪里比得上公主见多识广？可汗多次和我提及公主，说你外向豪爽，能文能武，又识大体，处处为可汗着想。可汗喜欢的很。”
秸秸眼睛一亮，惊喜问道：“可汗经常说起我吗？他真的很喜欢我吗？”不由羞涩一笑，露出小女儿态：“我以为他从不将我放在心上呢。”
凌浈笑道：“我的傻妹妹，男人嘛，都有那么点臭架子。别看可汗平日板着脸，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其实心里明白呢。你这么漂亮，又特明事理，我若是男子，也要动心的。”
秸秸的脸红了：“阏氏拿秸秸说笑了。”
凌浈话锋一转，貌似不经意地说： “后宫诸妃嫔若都和公主一样明理，可汗倒也省心不少。昨个可汗还说起奥娜努居然和阿拉啜有勾结，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秸秸其实心中也有些知晓，表面上却故作惊讶道：“真的吗？奥娜努太糊涂了。”
凌浈抿嘴一笑：“可不是，起先我还不信。但是你知道，可汗是不会胡乱说话的。听说阿拉啜早就和邸国勾结，还私下亲自训练勇士，不知道究竟安得什么心。看其步步紧逼的样子，狼子野心，日益昭显，莫不是要谋反不成？这些日子还故意拿我做文章，扰乱可汗心智，意图激起群愤，里外夹击，至我突厥于纷乱。公主，若他得逞，不说民众受苦，只怕外族也会趁机作乱。而且他若得胜为可汗，我等如何自处？”
秸秸愤然道：“可汗万般神勇，岂是他阿拉啜能打败的？”
凌浈道：“这话固然不错，只是阿拉啜也不是弱人，兼之手下的死士，还有邸国相助……”
秸秸嗤笑道：“邸国算什么？它能和我羌部的将士比么？我父亲一直忠于可汗，必不会坐视不管，我再派人和他联络，牵制住邸**士，可汗只需全心对付阿拉啜就行了。”
凌浈暗喜，连连感叹道：“可汗有公主这样的贤能爱姬，可安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