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七、 凡事得有证据
凌浈冷哼一声：“这倒怪了，我记得那天一整天古尔纳都在我左右，戈迭也一直随侍在外，怎么他们都没有看见我和你说过什么呢？”阿诺愣住了，呐呐说：“这，这……我记得不太清楚了，要不，好像，好像是在这前两天阏氏您趁着没人时，私下和我说约亲王见面的。”
凌浈“扑哧”一笑：“哦！记错了也是有的。只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是前两天约的，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那天晚上呢？难道那天晚上格外特别些吗？”阿诺慌道：“这。这……”
奥娜努接口说：“你身边的人都是你的心腹，他们向着你，自然说整天都随侍在你身边，这样阿诺的话就像是在说谎了。你是高高在上的阏氏，这般恐吓阿诺，她当然害怕。”
凌浈笑道：“恐吓？”眼光缓缓扫视大帐中的众人，淡淡道：“我竟不知这样的语气也叫做恐吓。”语气一变，森然道：“我还有更不明白的。我自有心腹侍婢，即便要勾引阿拉啜亲王，自应该让心腹的人传递消息，何苦来让阿诺做这个中间人，没得自己打嘴？她却不是我的婢女。我为什么要这般多事？”奥娜努一时口结：“这……”
凌浈又道：“即便是我使唤阿诺传话，事后自然要做得干净，要么笼络住她，”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阿诺一眼，冷冷说：“要么灭口了事也罢了，怎能任她反咬一口呢？我若是连这点心机都没有，那真是个白痴了。”阿诺被她凛冽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哆嗦，不敢看她。
奥娜努立即得意接口道：“那是因为我们抢先一招，立即将阿诺保护起来了。”
凌浈大笑：“哦！保护？很好！只是不知，这个‘我们’是谁？我竟不知谁和你称得起‘我们’？何况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你们的消息倒比我灵通，竟然知道我要灭她，立即保护起来？莫非你们一直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就等着落井下石？”
奥娜努被反问得不知如何答话。阿拉啜恶狠狠瞪了奥娜努一眼，他实在没有想到，奥娜努除了床上那点浪功夫，竟然如此愚蠢，被凌浈牵着鼻子乱说，还洋洋自得不自知。再这样说下去，免不了要坏事，忙恭敬上前对阿力莫合和凌浈弯腰行礼道：“可汗，阏氏，我想这中间可能是有些误会，也许是有人故意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企图引起我突厥内乱。”
凌浈暂时不理会他，直视着奥娜努，道：“我平日虽不大管事，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没记错，阿诺曾经在你帐中伺候过，后被你找个由头打发出来做粗使活。是吗？这个问一问大管家便知。”
奥娜努低下眼帘，有些心虚答道：“阿诺是服侍过我，她粗手笨脚的，我不喜欢才打发了她。”
凌浈微笑道：“呵呵，那也许另有其人指使阿诺诬陷本阏氏喽。唉！若是我呀，目的达到，立即灭口就是，言多必失啊！这不，事前没有排练好，演砸喽！”
阿诺惊恐地膝行扑到凌浈脚下，哭道：“阏氏，我一时鬼迷心窍，被人利用了，我对不起你，我，我……”
凌浈点头一笑：“不要紧，我并没有责怪你呀！”阿诺闻言松了口气，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凌浈话锋一转，厉声喝问：“奥娜努，你不过一个战败国的公主，被你父亲当做礼物献给可汗，安然享乐也罢了，还在此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我于凌浈身正不怕影子斜，岂是你捕风捉影，趁机扳倒的？你以下犯上，污蔑突厥大阏氏，该治什么罪呢？”
秸秸在下首端坐，第一次见到凌浈的厉害，暗自咋舌，一言不发的静观事态发展。
奥娜努张口结舌，一时怒不择口地骂起来：“你一个身份不明的汉女，姿色平凡，出身微贱，凭什么独得可汗宠爱？我一个堂堂公主，身份高贵，美貌出众，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为我倾倒，凭什么可汗不正眼看我？凭什么要屈居你之下？我不服气，我死也不服气！”
凌浈冷然打断她的话：“你以为自己还可以安然无恙活着吗？”奥娜努身子一震，惊呆在那儿。
凌浈注视着帐中人等，款款道：“各位都是精明的人，这些日子以来的流言蜚语，相信今日大家心中自有定断。我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汉女，蒙可汗错爱抬举，赐封雪鹰阏氏，本就不胜惶恐。凡事自当恭顺谦让，想着可汗后宫诸事自有大管家悉心安排，故不大管理可汗的妃子们，对两位公主一直尽量礼让，也多次劝说可汗雨露均沾，莫冷落了众妃子的心。没想到竟有人将我的容忍当做无能，故意滋生事端。今日虽说我得偿清白，却实在不堪再居阏氏之位，请诸位举能人荐之，我无不服从。”
阿力莫合倏地站起身，高声怒道：“谁敢？我阿力莫合的阏氏永远是于凌浈，谁敢再提另立阏氏，即如此桌。”迅疾拔出腰间宝剑，斩下案桌一角。
左贤王普拉走上前真诚地说：“阏氏，近日来流言纷传的确让人恼恨，此事也怪我等愚钝，一时不辨是非，冒犯了您。今日看来，您完全有能力做我们突厥的大阏氏。有您在可汗身边，我们都很放心。”另一老臣摩迭也赞同说：“是啊，阏氏为人亲和，是我突厥子民的福气。”
凌浈含笑凝睇看着他们：“真的吗？谢谢你，左贤王，你对我的肯定让我不胜荣幸。”转而拉拉阿力莫合的衣襟，柔声道：“可汗，说过了不要冲动发脾气，怎么总是不听呢？”
阿力莫合顺势坐下来，气冲冲地说：“任何人都不能让你受委屈。你是我无可替代的雪鹰阏氏。”
凌浈继续温柔地问：“不知可汗准备如何处置奥娜努公主？”
阿力莫合随意一挥手：“你是大阏氏，她如此诬陷冒犯你，自然要重重处置，将她和她的侍婢们全都杖杀，以诫后人。”奥娜努闻得此言，大惊失色，扑到案前，大哭道：“可汗，我也是被流言所惑，不是有意的，可汗，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凌浈也劝阿力莫合：“她虽可恶，我却不愿沾上血腥，饶了她吧！”
阿力莫合冷哼道：“这种人还纵容她做什么？”回神想了想，又说道：“也罢，你是大阏氏，这些的事就交给你处理吧！”
凌浈点点头，莞尔一笑淡淡对奥娜努说：“死罪不必，只是我若轻易饶你，以后怕难服众。自然要治重些。”脸色微微一沉，冷冷道：“奥娜努恶毒诋毁本阏氏，造谣生事，罪行可恨，即日起发送至北漠思过半载，没有本阏氏允许，不得再回草原。随侍人等一律分配其他帐营做粗使杂役，着大管家立即分派下去。”
看看仍然瘫软在地的阿诺，道：“阿诺，你就前去伺候公主起居生活吧。你且去收拾一下，立即出发。”阿诺大惊，连连以头顿地：“求阏氏饶了阿诺，阿诺再也不敢了。阿诺坦白……”
凌浈眼角一瞥，只见阿拉啜暗暗攒着拳头，盯着阿诺的背影。凌浈心中一惊，起身上前，一脚踢在阿诺身上，怒道：“住口！你和奥娜努狼狈为奸，蓄意污蔑于我，一切早已真相大白，现在后悔，也忒迟了。不杀你，已经是格外开恩，还不快滚？”眼角的余光瞥见阿拉啜的手渐渐松开。
凌浈“扑哧”一笑：“哦！记错了也是有的。只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是前两天约的，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那天晚上呢？难道那天晚上格外特别些吗？”阿诺慌道：“这。这……”
奥娜努接口说：“你身边的人都是你的心腹，他们向着你，自然说整天都随侍在你身边，这样阿诺的话就像是在说谎了。你是高高在上的阏氏，这般恐吓阿诺，她当然害怕。”
凌浈笑道：“恐吓？”眼光缓缓扫视大帐中的众人，淡淡道：“我竟不知这样的语气也叫做恐吓。”语气一变，森然道：“我还有更不明白的。我自有心腹侍婢，即便要勾引阿拉啜亲王，自应该让心腹的人传递消息，何苦来让阿诺做这个中间人，没得自己打嘴？她却不是我的婢女。我为什么要这般多事？”奥娜努一时口结：“这……”
凌浈又道：“即便是我使唤阿诺传话，事后自然要做得干净，要么笼络住她，”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阿诺一眼，冷冷说：“要么灭口了事也罢了，怎能任她反咬一口呢？我若是连这点心机都没有，那真是个白痴了。”阿诺被她凛冽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哆嗦，不敢看她。
奥娜努立即得意接口道：“那是因为我们抢先一招，立即将阿诺保护起来了。”
凌浈大笑：“哦！保护？很好！只是不知，这个‘我们’是谁？我竟不知谁和你称得起‘我们’？何况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你们的消息倒比我灵通，竟然知道我要灭她，立即保护起来？莫非你们一直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就等着落井下石？”
奥娜努被反问得不知如何答话。阿拉啜恶狠狠瞪了奥娜努一眼，他实在没有想到，奥娜努除了床上那点浪功夫，竟然如此愚蠢，被凌浈牵着鼻子乱说，还洋洋自得不自知。再这样说下去，免不了要坏事，忙恭敬上前对阿力莫合和凌浈弯腰行礼道：“可汗，阏氏，我想这中间可能是有些误会，也许是有人故意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企图引起我突厥内乱。”
凌浈暂时不理会他，直视着奥娜努，道：“我平日虽不大管事，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没记错，阿诺曾经在你帐中伺候过，后被你找个由头打发出来做粗使活。是吗？这个问一问大管家便知。”
奥娜努低下眼帘，有些心虚答道：“阿诺是服侍过我，她粗手笨脚的，我不喜欢才打发了她。”
凌浈微笑道：“呵呵，那也许另有其人指使阿诺诬陷本阏氏喽。唉！若是我呀，目的达到，立即灭口就是，言多必失啊！这不，事前没有排练好，演砸喽！”
阿诺惊恐地膝行扑到凌浈脚下，哭道：“阏氏，我一时鬼迷心窍，被人利用了，我对不起你，我，我……”
凌浈点头一笑：“不要紧，我并没有责怪你呀！”阿诺闻言松了口气，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凌浈话锋一转，厉声喝问：“奥娜努，你不过一个战败国的公主，被你父亲当做礼物献给可汗，安然享乐也罢了，还在此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我于凌浈身正不怕影子斜，岂是你捕风捉影，趁机扳倒的？你以下犯上，污蔑突厥大阏氏，该治什么罪呢？”
秸秸在下首端坐，第一次见到凌浈的厉害，暗自咋舌，一言不发的静观事态发展。
奥娜努张口结舌，一时怒不择口地骂起来：“你一个身份不明的汉女，姿色平凡，出身微贱，凭什么独得可汗宠爱？我一个堂堂公主，身份高贵，美貌出众，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为我倾倒，凭什么可汗不正眼看我？凭什么要屈居你之下？我不服气，我死也不服气！”
凌浈冷然打断她的话：“你以为自己还可以安然无恙活着吗？”奥娜努身子一震，惊呆在那儿。
凌浈注视着帐中人等，款款道：“各位都是精明的人，这些日子以来的流言蜚语，相信今日大家心中自有定断。我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汉女，蒙可汗错爱抬举，赐封雪鹰阏氏，本就不胜惶恐。凡事自当恭顺谦让，想着可汗后宫诸事自有大管家悉心安排，故不大管理可汗的妃子们，对两位公主一直尽量礼让，也多次劝说可汗雨露均沾，莫冷落了众妃子的心。没想到竟有人将我的容忍当做无能，故意滋生事端。今日虽说我得偿清白，却实在不堪再居阏氏之位，请诸位举能人荐之，我无不服从。”
阿力莫合倏地站起身，高声怒道：“谁敢？我阿力莫合的阏氏永远是于凌浈，谁敢再提另立阏氏，即如此桌。”迅疾拔出腰间宝剑，斩下案桌一角。
左贤王普拉走上前真诚地说：“阏氏，近日来流言纷传的确让人恼恨，此事也怪我等愚钝，一时不辨是非，冒犯了您。今日看来，您完全有能力做我们突厥的大阏氏。有您在可汗身边，我们都很放心。”另一老臣摩迭也赞同说：“是啊，阏氏为人亲和，是我突厥子民的福气。”
凌浈含笑凝睇看着他们：“真的吗？谢谢你，左贤王，你对我的肯定让我不胜荣幸。”转而拉拉阿力莫合的衣襟，柔声道：“可汗，说过了不要冲动发脾气，怎么总是不听呢？”
阿力莫合顺势坐下来，气冲冲地说：“任何人都不能让你受委屈。你是我无可替代的雪鹰阏氏。”
凌浈继续温柔地问：“不知可汗准备如何处置奥娜努公主？”
阿力莫合随意一挥手：“你是大阏氏，她如此诬陷冒犯你，自然要重重处置，将她和她的侍婢们全都杖杀，以诫后人。”奥娜努闻得此言，大惊失色，扑到案前，大哭道：“可汗，我也是被流言所惑，不是有意的，可汗，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凌浈也劝阿力莫合：“她虽可恶，我却不愿沾上血腥，饶了她吧！”
阿力莫合冷哼道：“这种人还纵容她做什么？”回神想了想，又说道：“也罢，你是大阏氏，这些的事就交给你处理吧！”
凌浈点点头，莞尔一笑淡淡对奥娜努说：“死罪不必，只是我若轻易饶你，以后怕难服众。自然要治重些。”脸色微微一沉，冷冷道：“奥娜努恶毒诋毁本阏氏，造谣生事，罪行可恨，即日起发送至北漠思过半载，没有本阏氏允许，不得再回草原。随侍人等一律分配其他帐营做粗使杂役，着大管家立即分派下去。”
看看仍然瘫软在地的阿诺，道：“阿诺，你就前去伺候公主起居生活吧。你且去收拾一下，立即出发。”阿诺大惊，连连以头顿地：“求阏氏饶了阿诺，阿诺再也不敢了。阿诺坦白……”
凌浈眼角一瞥，只见阿拉啜暗暗攒着拳头，盯着阿诺的背影。凌浈心中一惊，起身上前，一脚踢在阿诺身上，怒道：“住口！你和奥娜努狼狈为奸，蓄意污蔑于我，一切早已真相大白，现在后悔，也忒迟了。不杀你，已经是格外开恩，还不快滚？”眼角的余光瞥见阿拉啜的手渐渐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