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四、鹏煊回京
三日后鹏煊率几个亲随风尘仆仆赶回京城，下马后来不及回府就直奔御书房觐见晟睿。闭门谈论大半个时辰，郑公公才见二人携手而出。
晟睿吩咐郑公公：“九皇弟今日就在宫中歇息用膳，你去御膳房叮嘱一声，做几道九弟爱吃的菜。”
郑公公答应着匆匆去了。鹏煊说：“臣弟先去给太后请安，回头再和皇兄细叙。”晟睿点头：“去吧！”
太后见幼子回来，满含热泪，一把搂在怀里摩挲着鹏煊的头：“我的儿，想死母后了。快让母后看看，瘦了没有？你皇兄真狠心……。”
鹏煊自太后怀中挣脱，站起来伸伸胳膊：“母后，您看儿臣这不都长壮实了！你还总当我是小孩子。儿臣在外好得很，皇兄为国操劳，儿臣还不应该为他分忧吗？”
太后点头笑道：“我儿果真是个大人了，懂得为皇上分忧。只是边关寒苦，危机四伏，你一个堂堂王爷驻守，母后怎能不担忧？”
鹏煊笑道：“母后别担心儿臣。儿臣和骠骑将军于志泽连打了好几个胜仗，契丹士兵退避了几百里，皇兄刚才还夸我来着。男儿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保疆卫国嘛！”
太后和鹏煊闲叙起宫中诸事，说起晟睿新宠的二位夫人，太后心情颇佳：“你皇兄多年来在嫔妃身上不肯用心，以致子嗣稀落，如今新宠的两位夫人倒还是不错，我看着也挺顺眼。凌浈现已怀有龙子，敏妍却还不见什么动静，不过依你皇兄对她的宠爱程度，应该也快了吧？但愿你皇兄从此子嗣兴旺……”
鹏煊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呐呐问：“是杏香别苑的凌浈和敏妍吗？”
太后一愣：“我儿如何知道她们曾经住在杏香别苑？”
鹏煊一时脸色煞白，竭力平复心绪，向太后告辞说：“皇兄还等着儿臣，儿臣先告退。”太后急道：“好容易回来，用完膳再去不迟。”
鹏煊强笑道：“皇兄已经安排下来，儿臣改日再来给母后请安，陪母后用膳。”
转身出来，抓住一个太监问起皇上新宠的二位夫人宫殿名称，得到回答后立即往未央宫去了。
一路上神情恍惚，高一脚底一脚地走着，仿佛飘在在云端，一颗心隐隐作痛。在边关的多少个日子，他从不曾放弃过对凌浈和敏妍的思念，常常和志泽一起坐在夜色中回忆曾经的快乐。两人一遍遍商量如何积累战功，待回朝后请求皇上开恩，废了她们封位，外放出宫。一想到得到自由后的凌浈雀跃欢喜的样子，还有敏妍那温柔愉悦的微笑，两人感觉浑身上下充满动力。此次回京，志泽千叮呤万嘱咐，一定要去看看二位妹妹，还特意写了书信给她们。可为什么短短一年多的时间，竟然物是人非了呢？凌浈那样倔强自傲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做了皇兄的妃子？……
鹏煊带着满脑袋的问题直奔未央宫。晟睿还未回来，只见听兰正在外面和几个宫女说话，一见到他，大喜过望，转身向宫里跑去，边跑边喊：“小姐，慧夫人，河间王，河间王回来了。”
凌浈和敏妍正坐在廊下说话，听得此言，都不由浑身一震，敏妍手中的绣品更是直直地掉在地上也不觉得。二人立即站起来迎出去，宫门前立着的不是鹏煊却是谁？
凌浈率先清醒过来，扑上去一把抱住他，又哭又笑：“鹏煊，鹏煊，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们了！”敏妍也跟上来，怔怔的盯着他，仿佛做梦一般，那清澈的泪水早止不住落下眼帘。她们前几日就知道他要回来，可一旦亲眼相见，心中巨大的喜悦还是无可比拟的。
鹏煊拍拍凌浈的肩，喉咙有些嘶哑：“我也日夜思念着你们。”凌浈含泪笑嘻嘻推开他：“我看看，胖了还是瘦了？唔，不错，比从前壮实些，就是嗮黑了不少，姐姐，你说是不是？哎呀，鹏煊，手上这道疤从哪里来的？”
敏妍大惊，忙上前细看，果然鹏煊手腕处也有一道两寸多长的暗红色伤疤。她的心顿时绞痛起来，泪水瞬间迷蒙了双眼，喃喃说：“怎么不知道保护好自己？还疼吗？”
鹏煊毫不在意地道：“一次和契丹人混战时落下的，早就好了，别担心。”
敏妍瞪大眼看着他：“你是亲王，竟然要亲自在战场厮杀吗？”鹏煊说：“这有什么？亲王身先士卒，才更能鼓舞士气嘛！每次我和志泽都比赛看谁冲在前面。”
敏妍不可思议看着他，叫道：“鹏煊，你，你须得顾及自己的安危！”
凌浈反而豪爽地说：“姐姐，打仗本来就会受伤啊！不过敌人厮杀时要懂得保护自己哦！鹏煊这样做很勇敢呢！我很喜欢！男人嘛，就应该有男人的气势，畏畏缩缩算什么男人？鹏煊，哥哥好吗？他的身上，是不是也有伤痕？，”
鹏煊点头：“他的伤比我还多几处，志泽比我还拼命，将士们都敬重他，听他的。”自怀中掏出书信递给凌浈：“志泽也很想你们。”
凌浈接过信迫不及待拆开读起来。听兰端上茶来递给鹏煊。敏妍方想起三人还站在院中，招呼鹏煊至游廊坐下。鹏煊注视着二人，强压住心中疑惑问：“如今你们都成了皇兄的宠妃了吗？”
敏妍神色一暗，不知如何回答。鹏煊见她的样子，知道是事实了，不由有些激愤地说：“真是恭喜二位娘娘了。”
凌浈一愣，从书信中抬起头来：“鹏煊，你说什么？”鹏煊惨然一笑：“亏我和志泽还日夜思量如何将你们放出宫去，原来你们早就位居高位，风光无限了。”敏妍急急解释道：“鹏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妹妹……”
鹏煊眼中更露出落寞的讥笑：“我错看你们了，蕊夫人，慧夫人，多荣耀的封位啊！”
凌浈放下手中的信，怒道：“鹏煊，你胡说什么呢？我和姐姐是那样的人吗？自你去后，姐姐日夜思念你，我也从未将你忘记，我们……”
只听得一个朗逸的声音：“浈儿，你没有将谁忘记？”晟睿大步走进来。见鹏煊也在，微微一怔神，闲闲说：“九弟，到处寻你不见，原来在和爱妃叙旧啊！”他不知怎的，心中有些不自在，故意将“爱妃”二字咬得格外重。
凌浈见他来了，欢喜上前攀住他的胳膊，抬头仰望他：“睿哥哥，你瞧，鹏煊刚回来就和我们吵架呢！你还不骂他？”鹏煊见她和晟睿亲密的样子，脑子一片空白，竟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他前次已知道凌浈对他并无男女爱情，亦知敏妍对自己的爱慕之心，但在他心底，却还是不自觉地思念凌浈多一些，似乎只要凌浈一日没有钟爱之人，自己就还有希望。如今亲眼见她看晟睿的眼神，明明和自己当初看她的眼色无异，难道她是真心爱上皇兄？
晟睿知道他们从前在杏香别苑就相识，但心中还是掠过一丝酸溜溜的味道。面上故作自然说：“九弟，御膳房的饭菜都安排好了。”
鹏煊躬身行礼说：“臣弟长途奔波，实在有些劳累，想即刻回府歇息，就不在宫中用膳了。明日早朝再给皇兄请安。”言罢也不待晟睿答应，神色灰暗地转身离开了。
晟睿望着他的背影，凝神沉思半晌。方换上笑颜问凌浈：“今日感觉怎么样？些许的小事都交给听兰、小林子他们打点，你静心养着罢，敏妍也在这里，少不得让她给你留意些。午膳后我陪你去外面走走。”
凌浈开心地打个响指：“耶！真是个模范老公，一百分！”惹得大伙一起笑起来，这个蕊夫人满嘴新奇古怪的词，都是大家没有听过的。
晚间晟睿搂着凌浈躺在床上闲聊，淡淡说道：“我看鹏煊对你们姐妹倒是关心的很，别是喜欢你们中的谁吧？”
凌浈依在他怀里，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揉来捏去，说：“那时我们还不认识你，孤苦伶仃的，只有鹏煊和哥哥偶尔去看看我们，我们很谈得来，我一直当他是很好朋友。后来他和哥哥都戍边去了，我和姐姐都想念他们。”
晟睿紧紧抱着她：“那可不许，你的这颗心里只许想着我一个人。”凌浈翻身趴在他身上，轻咬他的肩膀：“好霸道的相公！”晟睿被她挑逗地浑身炙热，低声唤道：“浈儿，我好想，可以吗？”凌浈脸色一红，伏在他怀中：“嗯！”
晟睿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将凌浈掀入身下，俯首噙住她红润的薄唇，辗转汲取她的甜美。凌浈被他亲吻得浑身发烫，唇齿间不由自主溢出一声嘤咛声，攀住他的脖子热烈回吻他。晟睿得到她火热的回应，更加不能自持，扯去二人身上最后的束缚，整个身躯覆盖上去。
凌浈忽然低呼一声：“睿哥哥！”
晟睿按下灼热的**，柔声应道：“唔！”凌浈满脸绯红：“轻点哦！”眼波流转：“睿哥哥，你不许笑话我，其实，我好喜欢你这样爱我。”
晟睿心绪激荡地轻托起凌浈光滑柔嫩的脊背，不能自持地将硕大的炙热挺入她温暖的身体。芙蓉帐内一时春色无限。
激情后凌浈浑身瘫软，昏昏欲睡，朦胧中听到晟睿在耳边私语：“浈儿，你是我的，谁也不许夺走！”
第二天早朝后，晟睿留下鹏煊，说今日凌浈特意嘱咐的，要留他用膳。
鹏煊昨日回府后，和阿远说起这一年多的变故，神色落寞。阿远劝他说：“王爷不是一直盼望浈姑娘幸福吗？皇上多年来从未对哪个嫔妃这样用心过，如今这样专宠浈姑娘，京城中谁人不晓？想来的确是真心爱着浈姑娘的。王爷您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鹏煊楞了半晌，方说：“若皇兄是真心爱凌浈，倒也罢了。只是怎么敏妍也……依凌浈的性子，怎么会接受这样的局面？”
阿远搔搔头：“这倒是！或许里面有什么隐情呢？王爷自己去问问不就明白了？”
鹏煊正不知昨日言语过重如何挽回，今日凌浈邀他用膳，正合他意，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晟睿见他神色欣喜，笑道：“你先去吧，朕将朝务处理完随后就来。好在你和浈儿她们也是旧相识，不必拘礼。”鹏煊答应着，满心欢喜去了。晟睿目送他，暗自摇摇头，像是要打消自己的疑虑。
晟睿吩咐郑公公：“九皇弟今日就在宫中歇息用膳，你去御膳房叮嘱一声，做几道九弟爱吃的菜。”
郑公公答应着匆匆去了。鹏煊说：“臣弟先去给太后请安，回头再和皇兄细叙。”晟睿点头：“去吧！”
太后见幼子回来，满含热泪，一把搂在怀里摩挲着鹏煊的头：“我的儿，想死母后了。快让母后看看，瘦了没有？你皇兄真狠心……。”
鹏煊自太后怀中挣脱，站起来伸伸胳膊：“母后，您看儿臣这不都长壮实了！你还总当我是小孩子。儿臣在外好得很，皇兄为国操劳，儿臣还不应该为他分忧吗？”
太后点头笑道：“我儿果真是个大人了，懂得为皇上分忧。只是边关寒苦，危机四伏，你一个堂堂王爷驻守，母后怎能不担忧？”
鹏煊笑道：“母后别担心儿臣。儿臣和骠骑将军于志泽连打了好几个胜仗，契丹士兵退避了几百里，皇兄刚才还夸我来着。男儿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保疆卫国嘛！”
太后和鹏煊闲叙起宫中诸事，说起晟睿新宠的二位夫人，太后心情颇佳：“你皇兄多年来在嫔妃身上不肯用心，以致子嗣稀落，如今新宠的两位夫人倒还是不错，我看着也挺顺眼。凌浈现已怀有龙子，敏妍却还不见什么动静，不过依你皇兄对她的宠爱程度，应该也快了吧？但愿你皇兄从此子嗣兴旺……”
鹏煊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呐呐问：“是杏香别苑的凌浈和敏妍吗？”
太后一愣：“我儿如何知道她们曾经住在杏香别苑？”
鹏煊一时脸色煞白，竭力平复心绪，向太后告辞说：“皇兄还等着儿臣，儿臣先告退。”太后急道：“好容易回来，用完膳再去不迟。”
鹏煊强笑道：“皇兄已经安排下来，儿臣改日再来给母后请安，陪母后用膳。”
转身出来，抓住一个太监问起皇上新宠的二位夫人宫殿名称，得到回答后立即往未央宫去了。
一路上神情恍惚，高一脚底一脚地走着，仿佛飘在在云端，一颗心隐隐作痛。在边关的多少个日子，他从不曾放弃过对凌浈和敏妍的思念，常常和志泽一起坐在夜色中回忆曾经的快乐。两人一遍遍商量如何积累战功，待回朝后请求皇上开恩，废了她们封位，外放出宫。一想到得到自由后的凌浈雀跃欢喜的样子，还有敏妍那温柔愉悦的微笑，两人感觉浑身上下充满动力。此次回京，志泽千叮呤万嘱咐，一定要去看看二位妹妹，还特意写了书信给她们。可为什么短短一年多的时间，竟然物是人非了呢？凌浈那样倔强自傲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做了皇兄的妃子？……
鹏煊带着满脑袋的问题直奔未央宫。晟睿还未回来，只见听兰正在外面和几个宫女说话，一见到他，大喜过望，转身向宫里跑去，边跑边喊：“小姐，慧夫人，河间王，河间王回来了。”
凌浈和敏妍正坐在廊下说话，听得此言，都不由浑身一震，敏妍手中的绣品更是直直地掉在地上也不觉得。二人立即站起来迎出去，宫门前立着的不是鹏煊却是谁？
凌浈率先清醒过来，扑上去一把抱住他，又哭又笑：“鹏煊，鹏煊，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们了！”敏妍也跟上来，怔怔的盯着他，仿佛做梦一般，那清澈的泪水早止不住落下眼帘。她们前几日就知道他要回来，可一旦亲眼相见，心中巨大的喜悦还是无可比拟的。
鹏煊拍拍凌浈的肩，喉咙有些嘶哑：“我也日夜思念着你们。”凌浈含泪笑嘻嘻推开他：“我看看，胖了还是瘦了？唔，不错，比从前壮实些，就是嗮黑了不少，姐姐，你说是不是？哎呀，鹏煊，手上这道疤从哪里来的？”
敏妍大惊，忙上前细看，果然鹏煊手腕处也有一道两寸多长的暗红色伤疤。她的心顿时绞痛起来，泪水瞬间迷蒙了双眼，喃喃说：“怎么不知道保护好自己？还疼吗？”
鹏煊毫不在意地道：“一次和契丹人混战时落下的，早就好了，别担心。”
敏妍瞪大眼看着他：“你是亲王，竟然要亲自在战场厮杀吗？”鹏煊说：“这有什么？亲王身先士卒，才更能鼓舞士气嘛！每次我和志泽都比赛看谁冲在前面。”
敏妍不可思议看着他，叫道：“鹏煊，你，你须得顾及自己的安危！”
凌浈反而豪爽地说：“姐姐，打仗本来就会受伤啊！不过敌人厮杀时要懂得保护自己哦！鹏煊这样做很勇敢呢！我很喜欢！男人嘛，就应该有男人的气势，畏畏缩缩算什么男人？鹏煊，哥哥好吗？他的身上，是不是也有伤痕？，”
鹏煊点头：“他的伤比我还多几处，志泽比我还拼命，将士们都敬重他，听他的。”自怀中掏出书信递给凌浈：“志泽也很想你们。”
凌浈接过信迫不及待拆开读起来。听兰端上茶来递给鹏煊。敏妍方想起三人还站在院中，招呼鹏煊至游廊坐下。鹏煊注视着二人，强压住心中疑惑问：“如今你们都成了皇兄的宠妃了吗？”
敏妍神色一暗，不知如何回答。鹏煊见她的样子，知道是事实了，不由有些激愤地说：“真是恭喜二位娘娘了。”
凌浈一愣，从书信中抬起头来：“鹏煊，你说什么？”鹏煊惨然一笑：“亏我和志泽还日夜思量如何将你们放出宫去，原来你们早就位居高位，风光无限了。”敏妍急急解释道：“鹏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妹妹……”
鹏煊眼中更露出落寞的讥笑：“我错看你们了，蕊夫人，慧夫人，多荣耀的封位啊！”
凌浈放下手中的信，怒道：“鹏煊，你胡说什么呢？我和姐姐是那样的人吗？自你去后，姐姐日夜思念你，我也从未将你忘记，我们……”
只听得一个朗逸的声音：“浈儿，你没有将谁忘记？”晟睿大步走进来。见鹏煊也在，微微一怔神，闲闲说：“九弟，到处寻你不见，原来在和爱妃叙旧啊！”他不知怎的，心中有些不自在，故意将“爱妃”二字咬得格外重。
凌浈见他来了，欢喜上前攀住他的胳膊，抬头仰望他：“睿哥哥，你瞧，鹏煊刚回来就和我们吵架呢！你还不骂他？”鹏煊见她和晟睿亲密的样子，脑子一片空白，竟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他前次已知道凌浈对他并无男女爱情，亦知敏妍对自己的爱慕之心，但在他心底，却还是不自觉地思念凌浈多一些，似乎只要凌浈一日没有钟爱之人，自己就还有希望。如今亲眼见她看晟睿的眼神，明明和自己当初看她的眼色无异，难道她是真心爱上皇兄？
晟睿知道他们从前在杏香别苑就相识，但心中还是掠过一丝酸溜溜的味道。面上故作自然说：“九弟，御膳房的饭菜都安排好了。”
鹏煊躬身行礼说：“臣弟长途奔波，实在有些劳累，想即刻回府歇息，就不在宫中用膳了。明日早朝再给皇兄请安。”言罢也不待晟睿答应，神色灰暗地转身离开了。
晟睿望着他的背影，凝神沉思半晌。方换上笑颜问凌浈：“今日感觉怎么样？些许的小事都交给听兰、小林子他们打点，你静心养着罢，敏妍也在这里，少不得让她给你留意些。午膳后我陪你去外面走走。”
凌浈开心地打个响指：“耶！真是个模范老公，一百分！”惹得大伙一起笑起来，这个蕊夫人满嘴新奇古怪的词，都是大家没有听过的。
晚间晟睿搂着凌浈躺在床上闲聊，淡淡说道：“我看鹏煊对你们姐妹倒是关心的很，别是喜欢你们中的谁吧？”
凌浈依在他怀里，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揉来捏去，说：“那时我们还不认识你，孤苦伶仃的，只有鹏煊和哥哥偶尔去看看我们，我们很谈得来，我一直当他是很好朋友。后来他和哥哥都戍边去了，我和姐姐都想念他们。”
晟睿紧紧抱着她：“那可不许，你的这颗心里只许想着我一个人。”凌浈翻身趴在他身上，轻咬他的肩膀：“好霸道的相公！”晟睿被她挑逗地浑身炙热，低声唤道：“浈儿，我好想，可以吗？”凌浈脸色一红，伏在他怀中：“嗯！”
晟睿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将凌浈掀入身下，俯首噙住她红润的薄唇，辗转汲取她的甜美。凌浈被他亲吻得浑身发烫，唇齿间不由自主溢出一声嘤咛声，攀住他的脖子热烈回吻他。晟睿得到她火热的回应，更加不能自持，扯去二人身上最后的束缚，整个身躯覆盖上去。
凌浈忽然低呼一声：“睿哥哥！”
晟睿按下灼热的**，柔声应道：“唔！”凌浈满脸绯红：“轻点哦！”眼波流转：“睿哥哥，你不许笑话我，其实，我好喜欢你这样爱我。”
晟睿心绪激荡地轻托起凌浈光滑柔嫩的脊背，不能自持地将硕大的炙热挺入她温暖的身体。芙蓉帐内一时春色无限。
激情后凌浈浑身瘫软，昏昏欲睡，朦胧中听到晟睿在耳边私语：“浈儿，你是我的，谁也不许夺走！”
第二天早朝后，晟睿留下鹏煊，说今日凌浈特意嘱咐的，要留他用膳。
鹏煊昨日回府后，和阿远说起这一年多的变故，神色落寞。阿远劝他说：“王爷不是一直盼望浈姑娘幸福吗？皇上多年来从未对哪个嫔妃这样用心过，如今这样专宠浈姑娘，京城中谁人不晓？想来的确是真心爱着浈姑娘的。王爷您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鹏煊楞了半晌，方说：“若皇兄是真心爱凌浈，倒也罢了。只是怎么敏妍也……依凌浈的性子，怎么会接受这样的局面？”
阿远搔搔头：“这倒是！或许里面有什么隐情呢？王爷自己去问问不就明白了？”
鹏煊正不知昨日言语过重如何挽回，今日凌浈邀他用膳，正合他意，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晟睿见他神色欣喜，笑道：“你先去吧，朕将朝务处理完随后就来。好在你和浈儿她们也是旧相识，不必拘礼。”鹏煊答应着，满心欢喜去了。晟睿目送他，暗自摇摇头，像是要打消自己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