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一、略施小计
晚上晟睿本想再去未央宫，郑公公劝道：“看蕊夫人那气性，一时半会怕是难以回转，莫若冷两天在说。好在已经接过来在身边，皇上心亦可放下了。”晟睿思虑片刻，也不再坚持。想想说：“郑文沛，且随我去敏妍那里走走。”
清露宫里众人正待歇息，见皇上来了，不由喜出望外，慧夫人刚刚接进宫里，皇上当晚就临幸，而且是亲自过来，可知皇上对慧夫人有多宠爱。
敏妍按住心底的慌张，叩拜后延入里间坐下，晟睿对宫人摆摆手说：“沏壶雨后龙井便可，我和慧夫人说说话，你们下去吧。”
茶味浓而清香。敏妍小心翼翼，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不敢抬头看晟睿，慌乱地端起茶喝一口，不留神滚水入喉，着实烫了一下。晟睿见她皱眉，忙问道：“怎么，烫着了？”
敏妍点头一笑，晟睿说：“敏妍，你不必拘礼，还当在杏香别苑一样自然才好。”见她抬头看向自己，又说：“今晚来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浈儿总不理我。”敏妍不由一笑：“妹妹那性子……”
晟睿道：“我一直将你当做亲妹妹一样，和浈儿不同——那日见你们被欺凌，情急之下才封了你们。你和浈儿可是一直怪我？”
敏妍心下暗自松了一口气，却隐隐有些怅然若失。虽然她心有所属，并不愿被皇上临幸，但如此美色当前，皇上丝毫不动心，敏妍不免有些失落。但她依然温柔恭敬地答道：“皇上天威，能垂怜臣妾和妹妹，臣妾心怀感激，哪里会怪皇上？臣妾一直当皇上是兄长。亲见皇上和妹妹的深情，心甚羡慕。妹妹不过是有些任性，但一直很有决断，认准的事便很较真。这回生这么久气，也是因为她心里深爱皇上，所以才更怪皇上不该将她蒙在鼓里。”
晟睿闻言一喜，问：“果真如此？她却是一副冷脸对我，连她宫中的小太监都能和她说笑。偏她见我去了，就板着脸，也不理我。”
敏妍一乐，笑说：“这个妹妹还是那样直肠子，什么都在脸上，怎么都长不大。”晟睿道：“敏妍，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敏妍道：“待臣妾慢慢劝解妹妹，皇上须有皇上的难处。”
晟睿一拍大腿：“敏妍你都能明白，浈儿却……”
敏妍微笑说：“这也许是旁观者清吧？”
晟睿忙了一天，此时倦意上涌，打了个哈欠说：“夜深了，你且歇下，我去了。”敏妍犹豫片刻，说：“皇上，夜深雪寒，您……要不您就将就些，胡乱在臣妾宫中委屈一夜。”
晟睿为难道：“岂不让你麻烦？”敏妍立即说：“皇上且在臣妾床上将息，臣妾去外面和之桃说话——她和之雅是我母家带来的丫头，似我妹妹一样。”
晟睿点头道：“如此甚好！”
一夜无话。
次日晟睿下朝归来，着内务司挑些上好的蜀锦和江南新进贡的云锦蚕丝被送到俩宫，又吩咐郑公公亲自去珍宝司选了数十颗罕见的硕大东珠，南海夜明珠送到未央宫。傍晚晟睿在御书房坐着思虑了一会儿，忽然眉头一抬，自笑了一下，便命摆驾清露宫。
敏妍见他来了，叩拜毕起身，亲手接过他的貂裘大衣，拂去上面的雪花，问：“皇上可在此用晚膳？”
晟睿点头道：“那是自然，不知有何新奇的东西？”敏妍笑：“早预备下了，就知道皇上今晚会来。”晟睿一挑眉：“哦，敏妍你何时也这般聪慧起来？”
敏妍含笑道：“可知皇上的心只在妹妹身上，别的一点都不在意呢。”晟睿哈哈大笑，点点她的额角：“我怎么不关心你？只是你素来温良沉静，即便心中明了，也从不轻易说出，哪像浈儿，一点藏不住事。”
敏妍抿嘴一乐：“皇上这样一说，倒是臣妾妄自揣测皇上了。”
正说着，宫人们已经端上来几道菜肴。一碟松花酥卷，一碟虾仁盒子，一盘蜜汁苕枣，一盘煎酿豆腐，一盅虫草百合羊羔汤，晟睿道：“这么多精致美味，馋死了。”
敏妍盛了一小碗汤给他，说：“天冷，先喝口热汤暖暖。这汤最益气补肾的。”
晟睿抬眼看她，敏妍倏然脸一红。晟睿说：“浈儿那鬼丫头没得将你带坏了。”
敏妍低声道：“皇上还不知妹妹说的呢。”凌浈原话说的是“滋阴壮阳”。晟睿笑：“我有不知道她的，什么大胆直露的话都敢说的出来。”
敏妍笑：“这也是妹妹的可爱无邪之处。”
晟睿边吃边道：“敏妍，以后不要那么拘束，皇上臣妾的叫着。只管和以前杏香别苑一样，亲热些，我听着高兴。”
正说着，小艾子（他现在已经升了清露宫的掌事大太监，小林子也升了未央宫的掌事大太监）亲自端着一盘菜小跑来，口中喊着：“皇上、夫人让着些，小心溅了烫着。”
一看，却是一个平底的椭圆形铁板，上面热气腾腾的布些牛肉、青菜、笋片、洋葱之类，还在“兹兹”作响，香气扑鼻。
晟睿奇道：“这又是什么东西？”敏妍笑道：“这是最新菜品——铁板嫩肩牛柳。”晟睿夹一块入口，绵滑鲜嫩，肉汁浓郁。不禁赞不绝口。笑问：“这个自然也是从浈儿手中传出的了？”
敏妍点头微笑：“这边仅此一回啊！以后想吃，只管求妹妹去。”
晚膳后，小坐片刻，晟睿说：“敏妍，今晚我还留宿你宫中。”敏妍奇道：“天气早着呢，怎么……”
晟睿狡黠地眨眨眼，对着未央宫那边努努嘴，摇手不语。敏妍反应过来，“扑哧”一笑：“睿哥哥，你也学了妹妹的小性儿。”忙让之桃去将内间床褥收拾好，早些将暖香熏上。二人在外略坐一会，就移至内间闲聊。敏妍说起当日初至杏香别苑的荒凉破败、凌浈的积极坚持、那个难熬的冬天、几个势利下人的求去……晟睿听得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大笑，敏妍安静叙述，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晟睿不由执起她的手轻叹道：“我从来不知道你们的日子是这么过来的。”
敏妍温柔一笑：“都是过去的事啦！我倒庆幸因此遇到妹妹，让我懂得还可以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情……”忽然自觉失言，脸色一红。
晟睿闻言一怔，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她。敏妍慌乱地说：“皇上早些安歇吧！明儿还得早朝呢！”
入睡时，敏妍亲自将床帘放下，正要转身离开，晟睿靠在枕上，看她忙碌的身影，心中忽然一荡，叫道：“敏妍！”敏妍回头答道：“睿哥哥，什么事？”
晟睿迷蒙地盯着她，欲语还休，半晌颓然挥手道：“去吧！你辛苦了，早些歇息。”
连着三日晟睿下朝后就去敏妍的清露宫，又接连不断的赏赐各种奇珍。一时宫中盛传慧夫人容颜绝美，专宠无限，羡煞宫中大小妃嫔。
凌浈移宫后一直郁郁寡欢，连敏妍那里也懒得没去，只在未央宫闭门不出。虽然心中不高兴，但未央宫内一应俱全，应有尽有，自然有无穷的乐趣。这天兴致所致，和大伙一起堆了两个大大的雪人，再给它们镶嵌一对乌黑的眼珠，又用胭脂做成唇膏点上去，退后几步仔细端详，拍手点头说：“佳作，佳作！”听笑嘻嘻恭维道：“好漂亮的雪人，恰似皇上和小姐。”凌浈听了听兰的话，俩眼一翻，转身又去弄别的花样了。
又一日大伙午后坐在一起闲聊，小林子忧心地说：“蕊夫人，这几日都不见皇上驾临，是不是上次他真的生气了？”凌浈说：“管他呢，他就是一骗子！没有他，咱们还自在些。”
碧痕吓得掩口道：“蕊夫人，您这话若被皇上听到，定要龙颜大怒啊！”
凌浈不屑地说：“龙颜大怒？哼哼！”
夏青也劝道：“小姐，他对你一片真心，忍让若此。可他毕竟是皇上，若一味和他赌气，只怕他生气起来，又将你贬回去……”
凌浈一笑：“那还好些，咱们的杏香别苑比起这里岂不更加自由？我顶恨别人骗我，他是皇上，就了不起吗？别人稀罕他，就让别人稀罕好了，给我提鞋都不要。”想象他真的蹲在地上给自己提鞋的模样，不由扑哧一笑。
几人见她毫不在意还有心情取笑的样子，实在拿她没办法。碧痕着急道：“娘娘，在这后宫中，若没有皇帝的庇护宠幸，如何生存下去？”凌浈诧异道：“从前我们没有他，不也好好儿的？”
碧痕说：“可现在您被封高位，身处内宫……”
小林子插言道：“蕊夫人，您还不知道呢，外面盛传慧夫人是皇上登基至今的唯一专宠，皇上夜夜留宿那边呢！今儿一下朝就过去了。”
“什么？“凌浈倏地气得蛾眉倒竖，咬牙恨道， “这个混蛋！我实在看错他了！”叫道：“小林子，夏青，听兰，随我去姐姐那里。”
凌浈一路小跑至清露宫，也不管守卫的宫人问话，一掌推开阻拦的宫人往里冲进去，一面大叫：“肖晟睿！你混蛋！”
清露宫里众人正待歇息，见皇上来了，不由喜出望外，慧夫人刚刚接进宫里，皇上当晚就临幸，而且是亲自过来，可知皇上对慧夫人有多宠爱。
敏妍按住心底的慌张，叩拜后延入里间坐下，晟睿对宫人摆摆手说：“沏壶雨后龙井便可，我和慧夫人说说话，你们下去吧。”
茶味浓而清香。敏妍小心翼翼，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不敢抬头看晟睿，慌乱地端起茶喝一口，不留神滚水入喉，着实烫了一下。晟睿见她皱眉，忙问道：“怎么，烫着了？”
敏妍点头一笑，晟睿说：“敏妍，你不必拘礼，还当在杏香别苑一样自然才好。”见她抬头看向自己，又说：“今晚来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浈儿总不理我。”敏妍不由一笑：“妹妹那性子……”
晟睿道：“我一直将你当做亲妹妹一样，和浈儿不同——那日见你们被欺凌，情急之下才封了你们。你和浈儿可是一直怪我？”
敏妍心下暗自松了一口气，却隐隐有些怅然若失。虽然她心有所属，并不愿被皇上临幸，但如此美色当前，皇上丝毫不动心，敏妍不免有些失落。但她依然温柔恭敬地答道：“皇上天威，能垂怜臣妾和妹妹，臣妾心怀感激，哪里会怪皇上？臣妾一直当皇上是兄长。亲见皇上和妹妹的深情，心甚羡慕。妹妹不过是有些任性，但一直很有决断，认准的事便很较真。这回生这么久气，也是因为她心里深爱皇上，所以才更怪皇上不该将她蒙在鼓里。”
晟睿闻言一喜，问：“果真如此？她却是一副冷脸对我，连她宫中的小太监都能和她说笑。偏她见我去了，就板着脸，也不理我。”
敏妍一乐，笑说：“这个妹妹还是那样直肠子，什么都在脸上，怎么都长不大。”晟睿道：“敏妍，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敏妍道：“待臣妾慢慢劝解妹妹，皇上须有皇上的难处。”
晟睿一拍大腿：“敏妍你都能明白，浈儿却……”
敏妍微笑说：“这也许是旁观者清吧？”
晟睿忙了一天，此时倦意上涌，打了个哈欠说：“夜深了，你且歇下，我去了。”敏妍犹豫片刻，说：“皇上，夜深雪寒，您……要不您就将就些，胡乱在臣妾宫中委屈一夜。”
晟睿为难道：“岂不让你麻烦？”敏妍立即说：“皇上且在臣妾床上将息，臣妾去外面和之桃说话——她和之雅是我母家带来的丫头，似我妹妹一样。”
晟睿点头道：“如此甚好！”
一夜无话。
次日晟睿下朝归来，着内务司挑些上好的蜀锦和江南新进贡的云锦蚕丝被送到俩宫，又吩咐郑公公亲自去珍宝司选了数十颗罕见的硕大东珠，南海夜明珠送到未央宫。傍晚晟睿在御书房坐着思虑了一会儿，忽然眉头一抬，自笑了一下，便命摆驾清露宫。
敏妍见他来了，叩拜毕起身，亲手接过他的貂裘大衣，拂去上面的雪花，问：“皇上可在此用晚膳？”
晟睿点头道：“那是自然，不知有何新奇的东西？”敏妍笑：“早预备下了，就知道皇上今晚会来。”晟睿一挑眉：“哦，敏妍你何时也这般聪慧起来？”
敏妍含笑道：“可知皇上的心只在妹妹身上，别的一点都不在意呢。”晟睿哈哈大笑，点点她的额角：“我怎么不关心你？只是你素来温良沉静，即便心中明了，也从不轻易说出，哪像浈儿，一点藏不住事。”
敏妍抿嘴一乐：“皇上这样一说，倒是臣妾妄自揣测皇上了。”
正说着，宫人们已经端上来几道菜肴。一碟松花酥卷，一碟虾仁盒子，一盘蜜汁苕枣，一盘煎酿豆腐，一盅虫草百合羊羔汤，晟睿道：“这么多精致美味，馋死了。”
敏妍盛了一小碗汤给他，说：“天冷，先喝口热汤暖暖。这汤最益气补肾的。”
晟睿抬眼看她，敏妍倏然脸一红。晟睿说：“浈儿那鬼丫头没得将你带坏了。”
敏妍低声道：“皇上还不知妹妹说的呢。”凌浈原话说的是“滋阴壮阳”。晟睿笑：“我有不知道她的，什么大胆直露的话都敢说的出来。”
敏妍笑：“这也是妹妹的可爱无邪之处。”
晟睿边吃边道：“敏妍，以后不要那么拘束，皇上臣妾的叫着。只管和以前杏香别苑一样，亲热些，我听着高兴。”
正说着，小艾子（他现在已经升了清露宫的掌事大太监，小林子也升了未央宫的掌事大太监）亲自端着一盘菜小跑来，口中喊着：“皇上、夫人让着些，小心溅了烫着。”
一看，却是一个平底的椭圆形铁板，上面热气腾腾的布些牛肉、青菜、笋片、洋葱之类，还在“兹兹”作响，香气扑鼻。
晟睿奇道：“这又是什么东西？”敏妍笑道：“这是最新菜品——铁板嫩肩牛柳。”晟睿夹一块入口，绵滑鲜嫩，肉汁浓郁。不禁赞不绝口。笑问：“这个自然也是从浈儿手中传出的了？”
敏妍点头微笑：“这边仅此一回啊！以后想吃，只管求妹妹去。”
晚膳后，小坐片刻，晟睿说：“敏妍，今晚我还留宿你宫中。”敏妍奇道：“天气早着呢，怎么……”
晟睿狡黠地眨眨眼，对着未央宫那边努努嘴，摇手不语。敏妍反应过来，“扑哧”一笑：“睿哥哥，你也学了妹妹的小性儿。”忙让之桃去将内间床褥收拾好，早些将暖香熏上。二人在外略坐一会，就移至内间闲聊。敏妍说起当日初至杏香别苑的荒凉破败、凌浈的积极坚持、那个难熬的冬天、几个势利下人的求去……晟睿听得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大笑，敏妍安静叙述，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晟睿不由执起她的手轻叹道：“我从来不知道你们的日子是这么过来的。”
敏妍温柔一笑：“都是过去的事啦！我倒庆幸因此遇到妹妹，让我懂得还可以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情……”忽然自觉失言，脸色一红。
晟睿闻言一怔，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她。敏妍慌乱地说：“皇上早些安歇吧！明儿还得早朝呢！”
入睡时，敏妍亲自将床帘放下，正要转身离开，晟睿靠在枕上，看她忙碌的身影，心中忽然一荡，叫道：“敏妍！”敏妍回头答道：“睿哥哥，什么事？”
晟睿迷蒙地盯着她，欲语还休，半晌颓然挥手道：“去吧！你辛苦了，早些歇息。”
连着三日晟睿下朝后就去敏妍的清露宫，又接连不断的赏赐各种奇珍。一时宫中盛传慧夫人容颜绝美，专宠无限，羡煞宫中大小妃嫔。
凌浈移宫后一直郁郁寡欢，连敏妍那里也懒得没去，只在未央宫闭门不出。虽然心中不高兴，但未央宫内一应俱全，应有尽有，自然有无穷的乐趣。这天兴致所致，和大伙一起堆了两个大大的雪人，再给它们镶嵌一对乌黑的眼珠，又用胭脂做成唇膏点上去，退后几步仔细端详，拍手点头说：“佳作，佳作！”听笑嘻嘻恭维道：“好漂亮的雪人，恰似皇上和小姐。”凌浈听了听兰的话，俩眼一翻，转身又去弄别的花样了。
又一日大伙午后坐在一起闲聊，小林子忧心地说：“蕊夫人，这几日都不见皇上驾临，是不是上次他真的生气了？”凌浈说：“管他呢，他就是一骗子！没有他，咱们还自在些。”
碧痕吓得掩口道：“蕊夫人，您这话若被皇上听到，定要龙颜大怒啊！”
凌浈不屑地说：“龙颜大怒？哼哼！”
夏青也劝道：“小姐，他对你一片真心，忍让若此。可他毕竟是皇上，若一味和他赌气，只怕他生气起来，又将你贬回去……”
凌浈一笑：“那还好些，咱们的杏香别苑比起这里岂不更加自由？我顶恨别人骗我，他是皇上，就了不起吗？别人稀罕他，就让别人稀罕好了，给我提鞋都不要。”想象他真的蹲在地上给自己提鞋的模样，不由扑哧一笑。
几人见她毫不在意还有心情取笑的样子，实在拿她没办法。碧痕着急道：“娘娘，在这后宫中，若没有皇帝的庇护宠幸，如何生存下去？”凌浈诧异道：“从前我们没有他，不也好好儿的？”
碧痕说：“可现在您被封高位，身处内宫……”
小林子插言道：“蕊夫人，您还不知道呢，外面盛传慧夫人是皇上登基至今的唯一专宠，皇上夜夜留宿那边呢！今儿一下朝就过去了。”
“什么？“凌浈倏地气得蛾眉倒竖，咬牙恨道， “这个混蛋！我实在看错他了！”叫道：“小林子，夏青，听兰，随我去姐姐那里。”
凌浈一路小跑至清露宫，也不管守卫的宫人问话，一掌推开阻拦的宫人往里冲进去，一面大叫：“肖晟睿！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