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蛇王——杨洪昌（九）
爷爷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呢？也明知故问：“嘿嘿，真的啊？”
爷爷点头，称：“刚来时，我不是让你和二子送陆柳带着孩子到蛇园，我一个人独自步行着往蛇园去的路上，一向路人打听蛇王，都是和蛇有关的故事。”
“爷爷您快讲给我们听。”我催促爷爷。
爷爷说：“蛇王在这方圆几十里地，威望很高，我一路慢走，经过两个村子，一说蛇园的蛇王，没人不知道，对蛇王更是奉若神明。”
爷爷神情里表达着对蛇王的赞许。
二子哥说：“您就一个村一个村的给我们俩拉拉呗。”
爷爷打了个饱嗝，抚了抚肚皮说：
先说我来到的第一个村，全村八十来户人家，都姓周，应该叫周庄，村里民风淳朴，人心向善，村邻之间相处和睦。
为何有如此之说呢？从村民的言谈举指当中就可判断，村民们都认为是蛇园里的蛇王起的作用，保佑着这里的平安。
我一打听蛇园的蛇王老杨，有人就告诉我这个村发生了不少怪事，而且都与蛇有关，村民们至今仍解不开这个谜。
村东头住着一户姓叫周世昌的三口之家，儿子周秉旺忤逆不孝，经常虐待自己的母亲，娶了媳妇之后，对母亲更是过犹不及，不是打就是骂。
老婆李氏见丈夫如此，也不把婆婆娘放在眼里，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一年之后，母亲被儿子和媳妇活活气死。
三年后的七月十五，周世昌正在门外给去世的老伴烧纸钱，突然听到屋内一声叫喊。
等他跑进屋一看，只见儿子周秉旺痴愣愣地站在房门口，一条青花蛇正高高地扬起头盘坐在儿子睡觉的床上。
周世昌一见，对儿子说：“秉旺，不要怕，这是你母亲来看你了。”
周秉旺登时吓得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那青蛇说：“娘，你不要变成蛇来害我啊，生前我没有对你尽孝，今天是鬼节，我一定为你多烧一点纸钱，请你保佑我平平安安！”
说着，连叩了三个响头。
等他抬眼一看，青花蛇不见了，他和父亲到处找也没有找到。
这事后面传了出去，全村人都知道周秉旺的娘变成青蛇，在鬼节那天进了屋。
村里有个见到来村里帮着看坟的蛇王老杨，把这事说给他听了，蛇王掐指一算，对村民放出话来，说看到蛇进屋是个不祥之兆，周家的儿子在一个月内要大难临头。
这话后来被周秉旺听到了，他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连进菜园子摘菜都不敢去。
这样过了一个月，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周秉旺骂了蛇王几句，说蛇王是信口雌黄，故意吓唬人。
一个天色阴沉的上午，周秉旺趁人不知，搭乘外村的一辆拖拉机悄悄地溜出了山。
拖拉机行至一个弯道处时，突然一阵电闪雷鸣，接着下起了滂沱大雨。
不知是开拖拉机的人缺乏经验，还是心里被雷声震得有些害怕，他还来不及打方向盘，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山坡上自然滚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车身上，他和坐在后车兜里的周秉旺连人带车翻下了二十多米高的山崖。
等村民们得知险情赶来抢救时，开车竟然活了下来，而周秉旺却被摔得血肉模糊，早已一命呜呼。
周世昌抱着儿子哭得呼天抢地，在场的村民个个叹息不止。
这事一发生，人们更肯定蛇王老杨能预测吉凶。
离周世昌家不远的另一户姓周的人家，父亲早已去世，母亲含辛茹苦把儿子朱名发和两个女儿拉扯成人，并且，周家再穷，也倾一家之力将几周名发供上学堂。
周名发是个孝子，毕业后，被分在县政府工作，每年都要抽时间回家看望母亲，有时还把母亲接到城里住上一段日子。
也许是孝心感动了天地，周名发在仕途上可谓一帆风顺，不到五年就被提升为科长。
那年清明，周科长带着妻小回家为父亲扫墓，当他刚走至父亲坟前时，突然发现一条乌蛇公从父亲坟墓里钻出来，看到周科长后，还扬了扬头，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他女儿当时吓得哭了起来，周科长却安慰女儿说：“不用怕，刚才那条蛇是你爷爷变的，他知道你来看他，就从洞里钻出来看你，爷爷会保护你的。”
女儿信以为真，紧紧地抱着母亲不敢松开。
回到家里，周科长把这事对娘说了，娘偷偷地跑到蛇园，找蛇王询问，问这事要不要紧？
蛇王老杨掐指一算，哈哈大笑了几声，告诉周科长的母亲，说你儿子遇到小龙抬头，不要一年，就会官运亨通，人丁兴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周科长正如蛇王所预测的那样，竟然当选为常务副县长。
更让人惊奇的是他的女儿，以总分第二的好成绩被名牌大学录取。
村里人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周秉旺看到蛇会死？而周名发看到蛇却能升官，真是不可捉摸。
打这以后，周庄的怪事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说庄里的蛇有灵性，谁要是命中遇上，可以带来好运。
于是，有胆大者打老远跑来寻找运气。
忽一日，从外乡来了一位年轻人，看样子好像很有钱人。此人一进村子，就对村民们说，他要在周庄住上一段时日，说是来这里寻找矿藏的。
村民们告诉他，这里有磷矿、铁矿，就是蛇太多，要他小心。
晚上，年轻人住在一户周姓的人家里。那天天气特别炎热，年轻人独自铺着凉席睡在地板上。
到了凌晨两点左右，年轻人打着手电外出解手，刚走到茅房门口，无意间发现一对青花蛇缠在一根柱子上。
他以为见蛇就能交运，好奇地瞪着蛇看个不停，只到青花蛇从他脚旁溜走。
第二天一大早，年轻人把昨晚看到的一幕告诉了房东。
房东是个十分迷信的中年人，他外出办事的时候，顺便跑到蛇园里，把年轻人的话对蛇王说了一遍。
蛇王老杨听完之后，没有言语，最后告诉房东，要他劝年轻人赶快离开，晚了只怕要出事。
房东问蛇王为什么？老杨神秘兮兮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回到家里，房东劝年轻人赶快离开此地。
年轻人不解，最后一听房东的理由，不以为然，继续呆在村子里。
过了一个星期，年轻人突然觉得身体不适，而且上下呕吐，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终于病倒在房东家里。
等房东想办法把年轻人送往山外的医院医治，不到一天时间，年轻人就人事不知，医院只好把他转到县医院治疗。
最后命虽保住了，却张口不能说话，如同哑巴一般。
从此，周庄的怪事越传越神，以至于外地人只要听到“蛇”这个字，都会感到几分畏惧。
这事不知怎么让一个专以捕蛇为生的商贩知道了，他搭乘火车，又坐了四个多小时的汽车，慕名来到周庄，找到了被村民们誉为“活神仙”的蛇王，问周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现象？
蛇王老杨问他是干什么的？他报上自己的姓名，慌称自己是名大学生，专门研究蛇类科学的。
蛇王一听，开玩笑对他说：“小老弟，你见多识广，博古通今，我想请教一个问题，为什么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科学上不能给予解释？”
贩蛇者要蛇王举例说明。
老杨笑了笑接着道：“比如说，像前不久一位年轻人来我们这里，他看到一对蛇在相交，不久就害了一场大病，最后变成了哑巴，你能解释这是什么原因吗？”
贩蛇者听后摇了摇头。
“还有，”蛇王又继续说。“为什么在家里看到蛇和在外面看到蛇的命运不一样，前者可以致人毙命，而后者可以升官发财，你又该作何解释？”
说着，把周秉旺和周名发遇蛇的事对贩蛇者说了。
贩蛇者听后，愈发产生了好奇，他决定在周庄呆上一段时间，捕捉一些蛇带回城里，周庄周围如此多的蛇等他去抓，那可是一笔不少的收入啊。
第二天一大早，他起床后问房东借了两条装化肥用的袋子。
房东有些怀疑，问他是不是用袋子到山上去捕蛇？要是去捕蛇，会有危险，而且这里的蛇一般不轻易让人捕捉的。
贩蛇者一听，慌称说上山找一些石头，带回城用来作研究。
房东信以为真，便找了两条化肥袋子给他。
吃过早饭，贩蛇者借了一顶草帽，顶着烈日，沿着村后的一条小道，来到一片茅草丛中，他看了看周围，见地上有些湿润，猜想这里肯定有蛇出入。于是，他从身上掏出自制的几粒蛇药吞下，又把随身携带的一瓶驱蛇药水涂抹到手上，然后用手中的一根捕蛇棍不停地在茅草中搅动。
当他来到一棵大树下，一滴清凉的水珠从头顶枝繁叶茂的树叶间滴落到他的脖颈上。
他抬头一看，我的妈呀，只见一条大青蛇盘绕在一根粗壮的树枝间，蛇头朝下，正吐着舌信看着他。
贩蛇者起初有些害怕，朝后猛退了几步。
当他发现那条蛇没有什么恶意时，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对着大青蛇砸去。
大青蛇受了惊，发出一阵“丝丝”的怪声，然后把蛇头埋进了一片茂密的树叶间。
贩蛇者一时来了兴趣，估计这条大青蛇足有二十来斤重，要是能把它捕捉到，仅这一条就可以买个好价钱。
他想起刚来时村民们对他说的话，在外面看到蛇就等于碰上了好运，今天见蛇抬头，运气一定不错。
正当他喜滋滋地瞎想时，突然发现那条大青蛇从树上溜了下来，尾巴一晃一摇地朝茅草深处跑去，身后发出“沙沙”的一阵声响。
贩蛇者急了，跟在后面紧追不放。
来到一片乱石堆旁，那条大青蛇忽间不见了。
我呢？也明知故问：“嘿嘿，真的啊？”
爷爷点头，称：“刚来时，我不是让你和二子送陆柳带着孩子到蛇园，我一个人独自步行着往蛇园去的路上，一向路人打听蛇王，都是和蛇有关的故事。”
“爷爷您快讲给我们听。”我催促爷爷。
爷爷说：“蛇王在这方圆几十里地，威望很高，我一路慢走，经过两个村子，一说蛇园的蛇王，没人不知道，对蛇王更是奉若神明。”
爷爷神情里表达着对蛇王的赞许。
二子哥说：“您就一个村一个村的给我们俩拉拉呗。”
爷爷打了个饱嗝，抚了抚肚皮说：
先说我来到的第一个村，全村八十来户人家，都姓周，应该叫周庄，村里民风淳朴，人心向善，村邻之间相处和睦。
为何有如此之说呢？从村民的言谈举指当中就可判断，村民们都认为是蛇园里的蛇王起的作用，保佑着这里的平安。
我一打听蛇园的蛇王老杨，有人就告诉我这个村发生了不少怪事，而且都与蛇有关，村民们至今仍解不开这个谜。
村东头住着一户姓叫周世昌的三口之家，儿子周秉旺忤逆不孝，经常虐待自己的母亲，娶了媳妇之后，对母亲更是过犹不及，不是打就是骂。
老婆李氏见丈夫如此，也不把婆婆娘放在眼里，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一年之后，母亲被儿子和媳妇活活气死。
三年后的七月十五，周世昌正在门外给去世的老伴烧纸钱，突然听到屋内一声叫喊。
等他跑进屋一看，只见儿子周秉旺痴愣愣地站在房门口，一条青花蛇正高高地扬起头盘坐在儿子睡觉的床上。
周世昌一见，对儿子说：“秉旺，不要怕，这是你母亲来看你了。”
周秉旺登时吓得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那青蛇说：“娘，你不要变成蛇来害我啊，生前我没有对你尽孝，今天是鬼节，我一定为你多烧一点纸钱，请你保佑我平平安安！”
说着，连叩了三个响头。
等他抬眼一看，青花蛇不见了，他和父亲到处找也没有找到。
这事后面传了出去，全村人都知道周秉旺的娘变成青蛇，在鬼节那天进了屋。
村里有个见到来村里帮着看坟的蛇王老杨，把这事说给他听了，蛇王掐指一算，对村民放出话来，说看到蛇进屋是个不祥之兆，周家的儿子在一个月内要大难临头。
这话后来被周秉旺听到了，他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连进菜园子摘菜都不敢去。
这样过了一个月，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周秉旺骂了蛇王几句，说蛇王是信口雌黄，故意吓唬人。
一个天色阴沉的上午，周秉旺趁人不知，搭乘外村的一辆拖拉机悄悄地溜出了山。
拖拉机行至一个弯道处时，突然一阵电闪雷鸣，接着下起了滂沱大雨。
不知是开拖拉机的人缺乏经验，还是心里被雷声震得有些害怕，他还来不及打方向盘，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山坡上自然滚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车身上，他和坐在后车兜里的周秉旺连人带车翻下了二十多米高的山崖。
等村民们得知险情赶来抢救时，开车竟然活了下来，而周秉旺却被摔得血肉模糊，早已一命呜呼。
周世昌抱着儿子哭得呼天抢地，在场的村民个个叹息不止。
这事一发生，人们更肯定蛇王老杨能预测吉凶。
离周世昌家不远的另一户姓周的人家，父亲早已去世，母亲含辛茹苦把儿子朱名发和两个女儿拉扯成人，并且，周家再穷，也倾一家之力将几周名发供上学堂。
周名发是个孝子，毕业后，被分在县政府工作，每年都要抽时间回家看望母亲，有时还把母亲接到城里住上一段日子。
也许是孝心感动了天地，周名发在仕途上可谓一帆风顺，不到五年就被提升为科长。
那年清明，周科长带着妻小回家为父亲扫墓，当他刚走至父亲坟前时，突然发现一条乌蛇公从父亲坟墓里钻出来，看到周科长后，还扬了扬头，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他女儿当时吓得哭了起来，周科长却安慰女儿说：“不用怕，刚才那条蛇是你爷爷变的，他知道你来看他，就从洞里钻出来看你，爷爷会保护你的。”
女儿信以为真，紧紧地抱着母亲不敢松开。
回到家里，周科长把这事对娘说了，娘偷偷地跑到蛇园，找蛇王询问，问这事要不要紧？
蛇王老杨掐指一算，哈哈大笑了几声，告诉周科长的母亲，说你儿子遇到小龙抬头，不要一年，就会官运亨通，人丁兴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周科长正如蛇王所预测的那样，竟然当选为常务副县长。
更让人惊奇的是他的女儿，以总分第二的好成绩被名牌大学录取。
村里人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周秉旺看到蛇会死？而周名发看到蛇却能升官，真是不可捉摸。
打这以后，周庄的怪事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说庄里的蛇有灵性，谁要是命中遇上，可以带来好运。
于是，有胆大者打老远跑来寻找运气。
忽一日，从外乡来了一位年轻人，看样子好像很有钱人。此人一进村子，就对村民们说，他要在周庄住上一段时日，说是来这里寻找矿藏的。
村民们告诉他，这里有磷矿、铁矿，就是蛇太多，要他小心。
晚上，年轻人住在一户周姓的人家里。那天天气特别炎热，年轻人独自铺着凉席睡在地板上。
到了凌晨两点左右，年轻人打着手电外出解手，刚走到茅房门口，无意间发现一对青花蛇缠在一根柱子上。
他以为见蛇就能交运，好奇地瞪着蛇看个不停，只到青花蛇从他脚旁溜走。
第二天一大早，年轻人把昨晚看到的一幕告诉了房东。
房东是个十分迷信的中年人，他外出办事的时候，顺便跑到蛇园里，把年轻人的话对蛇王说了一遍。
蛇王老杨听完之后，没有言语，最后告诉房东，要他劝年轻人赶快离开，晚了只怕要出事。
房东问蛇王为什么？老杨神秘兮兮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回到家里，房东劝年轻人赶快离开此地。
年轻人不解，最后一听房东的理由，不以为然，继续呆在村子里。
过了一个星期，年轻人突然觉得身体不适，而且上下呕吐，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终于病倒在房东家里。
等房东想办法把年轻人送往山外的医院医治，不到一天时间，年轻人就人事不知，医院只好把他转到县医院治疗。
最后命虽保住了，却张口不能说话，如同哑巴一般。
从此，周庄的怪事越传越神，以至于外地人只要听到“蛇”这个字，都会感到几分畏惧。
这事不知怎么让一个专以捕蛇为生的商贩知道了，他搭乘火车，又坐了四个多小时的汽车，慕名来到周庄，找到了被村民们誉为“活神仙”的蛇王，问周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现象？
蛇王老杨问他是干什么的？他报上自己的姓名，慌称自己是名大学生，专门研究蛇类科学的。
蛇王一听，开玩笑对他说：“小老弟，你见多识广，博古通今，我想请教一个问题，为什么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科学上不能给予解释？”
贩蛇者要蛇王举例说明。
老杨笑了笑接着道：“比如说，像前不久一位年轻人来我们这里，他看到一对蛇在相交，不久就害了一场大病，最后变成了哑巴，你能解释这是什么原因吗？”
贩蛇者听后摇了摇头。
“还有，”蛇王又继续说。“为什么在家里看到蛇和在外面看到蛇的命运不一样，前者可以致人毙命，而后者可以升官发财，你又该作何解释？”
说着，把周秉旺和周名发遇蛇的事对贩蛇者说了。
贩蛇者听后，愈发产生了好奇，他决定在周庄呆上一段时间，捕捉一些蛇带回城里，周庄周围如此多的蛇等他去抓，那可是一笔不少的收入啊。
第二天一大早，他起床后问房东借了两条装化肥用的袋子。
房东有些怀疑，问他是不是用袋子到山上去捕蛇？要是去捕蛇，会有危险，而且这里的蛇一般不轻易让人捕捉的。
贩蛇者一听，慌称说上山找一些石头，带回城用来作研究。
房东信以为真，便找了两条化肥袋子给他。
吃过早饭，贩蛇者借了一顶草帽，顶着烈日，沿着村后的一条小道，来到一片茅草丛中，他看了看周围，见地上有些湿润，猜想这里肯定有蛇出入。于是，他从身上掏出自制的几粒蛇药吞下，又把随身携带的一瓶驱蛇药水涂抹到手上，然后用手中的一根捕蛇棍不停地在茅草中搅动。
当他来到一棵大树下，一滴清凉的水珠从头顶枝繁叶茂的树叶间滴落到他的脖颈上。
他抬头一看，我的妈呀，只见一条大青蛇盘绕在一根粗壮的树枝间，蛇头朝下，正吐着舌信看着他。
贩蛇者起初有些害怕，朝后猛退了几步。
当他发现那条蛇没有什么恶意时，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对着大青蛇砸去。
大青蛇受了惊，发出一阵“丝丝”的怪声，然后把蛇头埋进了一片茂密的树叶间。
贩蛇者一时来了兴趣，估计这条大青蛇足有二十来斤重，要是能把它捕捉到，仅这一条就可以买个好价钱。
他想起刚来时村民们对他说的话，在外面看到蛇就等于碰上了好运，今天见蛇抬头，运气一定不错。
正当他喜滋滋地瞎想时，突然发现那条大青蛇从树上溜了下来，尾巴一晃一摇地朝茅草深处跑去，身后发出“沙沙”的一阵声响。
贩蛇者急了，跟在后面紧追不放。
来到一片乱石堆旁，那条大青蛇忽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