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万鬼臣服
林中萧瑟，偶尔能听到魔物的呜咽声。天色漆黑，冬至之时，本就寒冷。可洛清歌的额头上，却凝出来一层薄汗。
忽然，她感到地面微颤，不远处的天空上绽开一朵烟花。虽然这烟花绚烂无比，但此刻，这多烟花只代表一个意思——这阵中，出现了极其危险的境况。
那烟花的方向，便是——焚香谷！
楚莫辞朝着烟花的方向走去，洛清歌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恳求道：“阿辞，别去。”
“这是为何？”楚莫辞疑惑地将她的手挣开，向烟花的方向走去。
无法，洛清歌只得随着他慢慢走过去。沿路上，涌来了大量的魅气，缠绕住林中所有的东西，连月亮也蒙上一层黑气，迷蒙不堪。
他们两人各负责一侧，联手杀死不少魔物，配合的还算默契。但是这魔物好似源源不断一般，向他们包围过来，两人不愿恋战，只是飞速地前进。
眼前的景象令人胆寒，有各派弟子的呼号之声，极为凄厉：“救我，是鬼魅，真正的鬼魅。”
在阵外的人，也看到了阵中的异变，传影灵石之上，赫然出现了数不胜数的鬼魅，他们慢慢地爬过去，然后拽住一个活人，贪婪地吸取着阳气和灵气，直到那人枯竭着死去，死状极为惨烈。
有个宗派认出了那是自家的子弟，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朝着顾宗主破口大骂：“姓顾的，你安的是什么居心？你是想趁这一次仙剑会，将我们各大世家赶尽杀绝吗？”
“不不不，”顾宗主急得满头是汗，他急忙挥手冲守阵人说：“开阵，快啊。”
“这跟天问宗绝无半点关系啊，一定是鬼界搞的鬼！”顾宗主颤颤巍巍地吼了一声，想到顾忘言也在阵中，也焦急万分。
台下，谢萧然站出来，说：“不可。若此阵一开，那这些鬼魅岂不是可以肆意横行了，须要在阵里赶尽杀绝才行。”
此言一出，台下立刻有人应和，“是是是，谢掌门此言极是。”但虽然这么说着，除了自家儿子在里面的几个自告奋勇地要进阵里，更多的人却贪生怕死，袖手旁观。
此时，传影灵石之上，跃然一个少年，手持一柄长剑，一招一式皆直击鬼魅的要害，霎时间，鬼魅尽数散尽空气里，变成灰烬。坐台下，有人认了出来，这人正是前几日论剑比赛的榜首——仙泽山派楚莫辞！
楚莫辞出招极为凌厉，再加上有洛清歌的协助，一时间除掉了画面里的大半鬼魅，坐在阵外的有些门派一看，便长舒一口气，又放下心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两人击退的鬼魅不少，但是源源不断涌上来的鬼魅更多。这样根本支撑不了多少，需要找到这些鬼魅的源头，两人不知不觉间，便退到了焚香谷的地界。
忽然，一支长箭破空而来，所过之处，鬼魅皆被穿心而死。顾忘言依旧是一身白衣，尽管场面已经十分混乱，他依旧风度翩翩不紧不慢地跳下来，稳稳地落在一处高地之上。
众人定睛看去，焚香谷四周的悬崖峭壁之处，正源源不断地爬上来张牙舞爪的鬼魅，密密麻麻地好似菜地里的蝗虫一般，让人一阵恶心恶寒。
阵外，终究有一些门派坐不住了，纷纷从阵角进入阵里，直奔焚香谷。
谢萧然仍然站在原地没动，各派掌门凡是在征战之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亲自拔剑的，倒是季沐泽，看见传影灵石之上，谢雪薇被鬼魅划伤了脸颊之后，怒气冲冲地进了阵。
谢萧然忽然想起来，大约是八九年前的光景，似乎也有这么一场恶战，只是这修真界瞬息万变，事情太多，人们就慢慢也变得健忘了。他心想，如果这时，萧祁年能在，就好了。
各大门派的长老纷纷进入阵中，对付鬼魅不在那么吃力，但却也无法斩草除根。顾忘言将弓上搭上五支箭，向不同方向凌空而出，一时间风声尖利，鬼魅应声而倒。
变化往往就在一瞬间，洛清歌听到了风声中，似有若无的琴声。那种魅惑的，破空而来的，宛如肉中之刺，骨间之隙，一时间，鬼魅全都停下来，彷徨地向四周看去。
心中的石头尚未落下，洛清歌看到楚莫辞的神态，渐渐变得癫狂。
“阿辞，别听！”她这话说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但这琴声好似冲着楚莫辞而来的，周围的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趁鬼魅行动迟缓之时，将他们尽数斩杀。
楚莫辞的眼睛变得血红，周身开始冒出黑气，像是不可抑制一般飞身跃进了鬼魅群中。焚香谷依旧有更高阶的鬼魅爬上来，一时间血腥四溅，人们逐渐开始惊慌失措，自乱了阵脚，四下逃窜开来，任各位长老都无法稳住如今的局势了。
各大掌门面面相觑，对视点头，也进入了阵中。
楚莫辞好似杀红了眼，势如破竹一般将周围涌上来的鬼魅尽数杀掉，洛清歌站在三丈开外，本就自顾不暇，根本无法靠近。这样下去，一会儿便会有人发现楚莫辞的异常。
殷红的眼角，周身无法抑制的黑气。
他身上那一半鬼魅之血，恐怕真的藏不住了。
洛清歌此时根本不知道是该去查探这琴声的来源，还是去抑制住楚莫辞，还是……她目光里，看到了正在尽力抵挡的林青云，他一剑斩下，血溅五尺高。
天地已经被尽数染成红色，洛清歌穿过无数凶灵，大喊：“师兄，快带着雪薇出去。”
“什么？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让我逃走？再说了，师父不是重伤在床吗？”
“不是的，你快去找师父，我来不及解释了，快！”洛清歌一声嘶吼，挥剑又斩下一直鬼魅的头颅。
楚莫辞就要发狂了，得在那之前让萧祁年来。这时如今她能想到的，唯一有能力在仙门百家前，护下楚莫辞的人了。
眼看谢雪薇也受了伤，季沐泽护着她渐渐吃力，林青云见洛清歌神色极为认真，不像是诓他，便架起谢雪薇，喊道：“我速去速回！”
希望你，真的能速去速回。
洛清歌的眼角流下一地泪水，掉进尘土。
各大门派的掌门，终于到齐了。每个人手中皆拿着足以震慑本派的宝剑，立于阵中。
洛清歌看着那源源不断的鬼魅，那背后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恍然间，眼前爆开了一束强光，光芒散开，楚莫辞凌空而立，容貌已经变得魅惑非常，身上的黑气愈加浓烈，风声猎猎，吹着他的衣角。
若不是他身上还穿着仙泽山派的校服，连洛清歌都不能确认，这人就是楚莫辞。
不要。
楚莫辞缓缓抬手，万鬼几乎同时停止厮杀，慢慢地，向他聚拢过来，然后跪在地上。
究竟是……洛清歌的脑海中灵光一现：楚莫辞身上的鬼魅之血并不普通，那是已故的鬼王的血脉。
他的母亲青芸，曾是鬼王最喜爱的孙女。
所以，他会接受万鬼臣服。
他的手向焚香谷挥去，数不清的鬼魅呜咽着，慢慢地顺着焚香谷爬下去。
天也渐渐放晴，天光乍现。
这一场浩劫，就要结束了吗？
不，洛清歌的嘴角浮上一抹讥诮的笑容。
明明，才刚刚开始。
楚莫辞令万鬼臣服，各大门派皆看在眼里。要知道这些自诩清高的人，最看不惯的，便是鬼魅。其中不乏有人被鬼魅所伤，皆恨恨地看着楚莫辞。
没错，是楚莫辞一人号令万鬼，击退鬼魅。如今，他却沦落到一个万人唾弃的下场。
这世间，究竟是个什么道理。
渐渐地，楚莫辞从高空落下来，体力不支地跪在地上，勉强用剑撑住身体。洛清歌连忙跑上来扶住他。楚莫辞周身黑气散去，眼底渐渐变得清明，恢复了从前的眼神。
他喃喃道：“师姐。”
忽然，人群中，有人喊道：“他是鬼魅！今日这场浩劫，一定是他设计的。”
“没错，”有人应和：“你看他这个样子，真是辱没仙门。”
“杀了他，为修真界铲除祸根！”
“没错！杀了他！”
人群里的呼喊一截高过一截，季沐泽也连忙冲上来护住楚莫辞，洛清歌的目光逡巡四周，祈求地落在谢萧然的脸上。
如今，只有他，若是他能看在楚莫辞是仙泽山派的弟子的份上……
“仙泽山派出此逆徒，实乃家门不幸，我定会严加惩罚。”谢萧然的话破空而出，打破了洛清歌的所有幻想。
呵，她怎么能天真地以为，谢萧然会维护楚莫辞。要知道，一派掌门自然是以门派为重啊！
“还请各派掌门留下，受伤的修士请先行出阵修养，我仙泽山派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谢萧然面色微沉。
有修士骂骂咧咧地出了阵，剩下的各派掌门站在四周，皆面色阴寒地盯着楚莫辞，仿佛是看一块粘板上的鱼肉。
谢萧然看向季沐泽：“你出去。”
季沐泽合上扇子，终是走了出去。
谢萧然冷声说：“洛清歌，你也出去。”
“不，我师父不在，我身为师姐，自然不能放他一人在这里，不管不问。”洛清歌几乎是厉声喊出来。
楚莫辞在她怀中，身躯一颤。
他刚才杀了鬼魅万千，受伤颇重，此时灵力已经消耗殆尽，再加上刚才溢出来的鬼魅之气也散了个干净，丝毫没有力气反抗。
现在，他躺在洛清歌的怀里，已经浑身脱力，甚至都无法说一句话，为自己辩解。
也正是这样，各派掌门才敢安然站在这里，问罪楚莫辞。
洛清歌将楚莫辞护在怀里，竭力拖延时间，希望萧祁年能尽快赶到：“谢掌门，阿辞刚才杀了无数的鬼魅，你也看到了，这件事是与他无关的。”
“这件事与他无关，”谢萧然的声音冰冷：“但是他体内确实有鬼魅之血，我仙泽山派留不得此人。”
“不不，谢掌门，是琴声，阿辞之前不是这样的，他是听到了琴声之后……”
“再者说，如何处置阿辞，也要等到我师父来了再说啊！”洛清歌卑微地恳求，嘴角赫然有血。
“阿弥陀佛，”是无妄寺的主持：“这人实在有扰清净，还是尽快处置了为好。”
天问宗也需要一个替罪羊，顾宗主连忙附和。
谢萧然眉间一冷，说：“他虽然身上有着鬼魅之血，但看在他斩杀鬼魅有功的份上，也罪不至死。”
洛清歌的眼中刚燃起一丝希望，便听见了下一句——
“就判他跳下焚香谷，从此逐出修真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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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莫辞朝着烟花的方向走去，洛清歌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恳求道：“阿辞，别去。”
“这是为何？”楚莫辞疑惑地将她的手挣开，向烟花的方向走去。
无法，洛清歌只得随着他慢慢走过去。沿路上，涌来了大量的魅气，缠绕住林中所有的东西，连月亮也蒙上一层黑气，迷蒙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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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顾宗主急得满头是汗，他急忙挥手冲守阵人说：“开阵，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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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谢萧然站出来，说：“不可。若此阵一开，那这些鬼魅岂不是可以肆意横行了，须要在阵里赶尽杀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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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传影灵石之上，跃然一个少年，手持一柄长剑，一招一式皆直击鬼魅的要害，霎时间，鬼魅尽数散尽空气里，变成灰烬。坐台下，有人认了出来，这人正是前几日论剑比赛的榜首——仙泽山派楚莫辞！
楚莫辞出招极为凌厉，再加上有洛清歌的协助，一时间除掉了画面里的大半鬼魅，坐在阵外的有些门派一看，便长舒一口气，又放下心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两人击退的鬼魅不少，但是源源不断涌上来的鬼魅更多。这样根本支撑不了多少，需要找到这些鬼魅的源头，两人不知不觉间，便退到了焚香谷的地界。
忽然，一支长箭破空而来，所过之处，鬼魅皆被穿心而死。顾忘言依旧是一身白衣，尽管场面已经十分混乱，他依旧风度翩翩不紧不慢地跳下来，稳稳地落在一处高地之上。
众人定睛看去，焚香谷四周的悬崖峭壁之处，正源源不断地爬上来张牙舞爪的鬼魅，密密麻麻地好似菜地里的蝗虫一般，让人一阵恶心恶寒。
阵外，终究有一些门派坐不住了，纷纷从阵角进入阵里，直奔焚香谷。
谢萧然仍然站在原地没动，各派掌门凡是在征战之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亲自拔剑的，倒是季沐泽，看见传影灵石之上，谢雪薇被鬼魅划伤了脸颊之后，怒气冲冲地进了阵。
谢萧然忽然想起来，大约是八九年前的光景，似乎也有这么一场恶战，只是这修真界瞬息万变，事情太多，人们就慢慢也变得健忘了。他心想，如果这时，萧祁年能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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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那一半鬼魅之血，恐怕真的藏不住了。
洛清歌此时根本不知道是该去查探这琴声的来源，还是去抑制住楚莫辞，还是……她目光里，看到了正在尽力抵挡的林青云，他一剑斩下，血溅五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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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让我逃走？再说了，师父不是重伤在床吗？”
“不是的，你快去找师父，我来不及解释了，快！”洛清歌一声嘶吼，挥剑又斩下一直鬼魅的头颅。
楚莫辞就要发狂了，得在那之前让萧祁年来。这时如今她能想到的，唯一有能力在仙门百家前，护下楚莫辞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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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真的能速去速回。
洛清歌的眼角流下一地泪水，掉进尘土。
各大门派的掌门，终于到齐了。每个人手中皆拿着足以震慑本派的宝剑，立于阵中。
洛清歌看着那源源不断的鬼魅，那背后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恍然间，眼前爆开了一束强光，光芒散开，楚莫辞凌空而立，容貌已经变得魅惑非常，身上的黑气愈加浓烈，风声猎猎，吹着他的衣角。
若不是他身上还穿着仙泽山派的校服，连洛清歌都不能确认，这人就是楚莫辞。
不要。
楚莫辞缓缓抬手，万鬼几乎同时停止厮杀，慢慢地，向他聚拢过来，然后跪在地上。
究竟是……洛清歌的脑海中灵光一现：楚莫辞身上的鬼魅之血并不普通，那是已故的鬼王的血脉。
他的母亲青芸，曾是鬼王最喜爱的孙女。
所以，他会接受万鬼臣服。
他的手向焚香谷挥去，数不清的鬼魅呜咽着，慢慢地顺着焚香谷爬下去。
天也渐渐放晴，天光乍现。
这一场浩劫，就要结束了吗？
不，洛清歌的嘴角浮上一抹讥诮的笑容。
明明，才刚刚开始。
楚莫辞令万鬼臣服，各大门派皆看在眼里。要知道这些自诩清高的人，最看不惯的，便是鬼魅。其中不乏有人被鬼魅所伤，皆恨恨地看着楚莫辞。
没错，是楚莫辞一人号令万鬼，击退鬼魅。如今，他却沦落到一个万人唾弃的下场。
这世间，究竟是个什么道理。
渐渐地，楚莫辞从高空落下来，体力不支地跪在地上，勉强用剑撑住身体。洛清歌连忙跑上来扶住他。楚莫辞周身黑气散去，眼底渐渐变得清明，恢复了从前的眼神。
他喃喃道：“师姐。”
忽然，人群中，有人喊道：“他是鬼魅！今日这场浩劫，一定是他设计的。”
“没错，”有人应和：“你看他这个样子，真是辱没仙门。”
“杀了他，为修真界铲除祸根！”
“没错！杀了他！”
人群里的呼喊一截高过一截，季沐泽也连忙冲上来护住楚莫辞，洛清歌的目光逡巡四周，祈求地落在谢萧然的脸上。
如今，只有他，若是他能看在楚莫辞是仙泽山派的弟子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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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怎么能天真地以为，谢萧然会维护楚莫辞。要知道，一派掌门自然是以门派为重啊！
“还请各派掌门留下，受伤的修士请先行出阵修养，我仙泽山派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谢萧然面色微沉。
有修士骂骂咧咧地出了阵，剩下的各派掌门站在四周，皆面色阴寒地盯着楚莫辞，仿佛是看一块粘板上的鱼肉。
谢萧然看向季沐泽：“你出去。”
季沐泽合上扇子，终是走了出去。
谢萧然冷声说：“洛清歌，你也出去。”
“不，我师父不在，我身为师姐，自然不能放他一人在这里，不管不问。”洛清歌几乎是厉声喊出来。
楚莫辞在她怀中，身躯一颤。
他刚才杀了鬼魅万千，受伤颇重，此时灵力已经消耗殆尽，再加上刚才溢出来的鬼魅之气也散了个干净，丝毫没有力气反抗。
现在，他躺在洛清歌的怀里，已经浑身脱力，甚至都无法说一句话，为自己辩解。
也正是这样，各派掌门才敢安然站在这里，问罪楚莫辞。
洛清歌将楚莫辞护在怀里，竭力拖延时间，希望萧祁年能尽快赶到：“谢掌门，阿辞刚才杀了无数的鬼魅，你也看到了，这件事是与他无关的。”
“这件事与他无关，”谢萧然的声音冰冷：“但是他体内确实有鬼魅之血，我仙泽山派留不得此人。”
“不不，谢掌门，是琴声，阿辞之前不是这样的，他是听到了琴声之后……”
“再者说，如何处置阿辞，也要等到我师父来了再说啊！”洛清歌卑微地恳求，嘴角赫然有血。
“阿弥陀佛，”是无妄寺的主持：“这人实在有扰清净，还是尽快处置了为好。”
天问宗也需要一个替罪羊，顾宗主连忙附和。
谢萧然眉间一冷，说：“他虽然身上有着鬼魅之血，但看在他斩杀鬼魅有功的份上，也罪不至死。”
洛清歌的眼中刚燃起一丝希望，便听见了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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