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杀戮幻影
仙泽山百级台阶上血红一片，黑暗的天穹上挂着一轮赤红的圆月，眼前的天地仿佛是永夜，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鬼魅的气息。
楚莫辞一身黑衣，衣襟上却绣着一只血红色的牡丹，衬得他眉眼妖冶无比，魅惑却又危险的气息翻涌开来。他手持的离渊剑划过地面，所过之处，出现血红色的裂纹，剑刃上还有不停滴落的鲜血。
他拾级而上，身后跟着数不清的鬼和魅，而仙泽山派的修士尽数倒地，雪白的衣襟早就满是污血，眼睛却仍旧不甘地看着这些鬼魅。
青鸾殿前，谢萧然和季沐泽皆重伤倒地，不停地呕出鲜血，萧祁年勉强用剑气支撑出一个结界，整个仙门第一大剑宗，几乎毁灭殆尽。洛清歌目光所过之处，是林青云和谢雪薇拼命厮杀的身影，也有颜凝夕穿过这些不敢伤害她的鬼魅，奔向楚莫辞，祈求他放过这里。
但是，楚莫辞几乎充耳不闻，仍然一步一顿地向前走，轻蔑一笑：“仙泽山派逼我跳下焚香谷之时，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凝夕，既然你喜欢的是萧祁年，那你便没有任何跟我求情的机会。”
“仙门百家诬陷我，我可以接受，但是为何当初，你们也将我弃之如敝履！”
“还不止如此，仙泽山派杀我父母，将我逐出师门，这些仇，今日一并报了吧。”楚莫辞淡淡地一句，身后的鬼魅便有千军万马之势，走向这些已经强弩之末的仙门修士，散发出最后攻击的黑气。
那洛清歌呢？
她宛如世间游荡的一缕孤魂，身体仿佛是透明的，根本触摸不到这个梦境里所有的东西。
她明白过来，这是原作楚莫辞彻底黑化之后的事情。而这时，原装货怕是早就被折磨死了。
现在看来，原装货没有目睹这最后的一切，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原来，黑化之后的楚莫辞，竟然要灭了仙泽山派。
不！洛清歌将手拍向地面，接着猛地睁开眼睛。
……
她坐起身来，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混沌的不成样子。一身酒气钻进鼻腔个，她朦朦胧胧地想起来昨夜的烧刀子，顿时十分讨厌现在的自己，连忙起身下床梳洗一番。
拿起镜子，她才发觉眼底的乌青，以及一头蓬草一般的头发。思绪也如同毛线团一样，杂乱地纠缠在一起。
那绝对不是普通的梦境，而是系统的预兆，如果这一世按照时间线发展的话，那楚莫辞依旧会灭掉仙泽山派。不行，她摇了摇头，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原作的楚莫辞被推下仙泽山派，原装货洛清歌绝对功不可没，所以，以此为切入点来改变这件事，她现在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便是——
“师姐，你醒了？”楚莫辞规矩地立在屋门口，端着精致的早饭，笑容里满是柔和的晨光。
“嗯，”洛清歌答应了一声，却发现喉咙的声音有些嘶哑。
她反应过来，一定是昨夜那火一般灼人的烧刀子。她抬起头，试探着问：“我昨夜，喝了不少酒？”
“嗯，师姐确实喝了不少。”他走进来放下托盘，把早餐一样样放在桌子上。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洛清歌又问。
楚莫辞的手一顿，脑海里回想起来昨夜疯的不成样子的洛清歌，终究只是摇了摇头，说：“我送师姐回来的，那是师姐已经睡了。快些吃早饭吧，我们一会儿便启程回山。”
“嗯，”洛清歌放下心来，以她对自己酒品的自知之明，她以为自己昨夜一定做了许多丢人的事情。
而今听楚莫辞这么一说，她低下头偷笑一声，还好。
……
回山之时，庄子上的农民们准备了许多特产，但碍于他们两人仍是御剑回去，便只带了一点糕点和肉干。庄主和夫人都站在街口送行，却唯独不见盈盈。忽然，庄主夫人欲言又止地问楚莫辞：“公子，我家女儿……”
洛清歌一听，连忙折回身来挡在夫人和楚莫辞之间，装模作样地催促楚莫辞：“愣着干什么，赶紧跟庄主夫人道别。”
楚莫辞看见洛清歌一本正经的侧脸，终究是没忍住，侧过脸轻笑了一声。
今日时间充足，两人御剑飞至山脚，却没有用灵力飞上去，而是慢慢地顺着台阶走上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这时，许久未见面的沈慕寒迎面走来。楚莫辞看清来人，还没来得及拉住洛清歌，沈慕寒便高兴地走上来：“清歌，你回来了。”
“嗯，”洛清歌笑着点头：“我跟阿辞去山下除了几只鬼魅。”
“我知道，”沈慕寒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前些日子，我师父带我下山，这是我在山下买的，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沈慕寒的手中躺着一只银色的步摇，精致的纹路和色泽，一看便价值不菲。洛清歌连忙摇头，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沈师兄还是送给别人吧。”
沈慕寒不由分说地上前一步，将步摇插进她的发髻，笑道：“很适合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沈慕寒转身便走，像是躲避什么似的。洛清歌疑惑地转过头，只见楚莫辞面色不善地睥睨着沈慕寒离开的背影，眉眼冷峻。
洛清歌悄悄地摘下步摇，朝楚莫辞笑道：“阿辞，我们快去见师父吧。”
洛清歌摘步摇的手被楚莫辞尽收眼底，他心中的阴霾散去不少，点了点头，说：“好。”
……
这次的任务，楚莫辞完成的很好，萧祁年赞许地一笑，说：“你们先休息一下，昨日掌门寻我，说仙剑会定在十一月廿七的冬至日，你们还是要好生准备。”
萧祁年说的便是阴历，按照日子，还有满打满算四个月。洛清歌规矩地行了个礼，答应下来，跟楚莫辞走出梦竹轩。
夏日的晌午，阳光很是刺眼，楚莫辞故意走到有日头的一边，用身躯替她挡住烈日。洛清歌看破不说破，只是笑笑，心想，四个月也不算少，既然只有四个月，那这四个月里，她便把所有的好，都给楚莫辞。
如此，日后想起来，才不会觉得有所亏欠或者留有遗憾。
如此，她才能用自己的方法，去改变仙泽山派消失殆尽的结局。
尽管前路茫茫，不知何为归途，但若不试一试，又怎知这条路行不通？
……
洛清歌心中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疑惑，那便是杀戮幻影里，一直没有出现的一个人，思药峰峰主，秦厌染。
不知为何，虽然秦厌染曾对她有救命之恩，见面也是一副还算亲和的长辈模样，但洛清歌却总是在心中不待见她。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距离感，每当见着秦厌染，她便下意识地戒备起来。
回山之后的第一件事，她便去了思药峰。她前几日提前打了招呼，说自己身体不适，去思药峰讨几服药吃。秦厌染答应了她，让她有空便去取药。
各峰弟子不能随意进出别的峰，也是仙泽山派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虽然这样会惊动秦厌染，让她有所防备，但洛清歌也别无他法。
思药峰一路都是草药的清香，山旁有许多弟子背着药筐采药，洛清歌一路畅通无阻，进了思药峰的主殿——染尘殿。
厌染却染尘，秦厌染这名字起得，还颇有些讽刺。
洛清歌环顾四周，早有思药峰的外室弟子拿着抓好的药递给她，她接过来，却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问道：“这山上钟灵毓秀，灵气盎然，我可否四处走走？”
那外室弟子一笑：“请便。”
她向那人点了点头，便只身向大殿之后走去。渐渐的，人越来越少，脚步声也越来越轻，她似乎可以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走了一段路，眼看就快要走出这片屋宇，洛清歌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正准备打道回府之时，忽然心头闪过一丝怪异。
再试探了一次，她嗅到了淡淡的鬼魅之气。虽然并不致命，但却如影随形。她修炼最好的术法，便是判断鬼魅之气，所以她坚信自己的决断没有错误，向着那来源慢慢靠近。
这座屋舍没有任何设防和结界，在常人眼中，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杂物间。洛清歌不敢发出声音，侧过身子从门缝挤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把包裹着纯净灵力的古琴——
是秦厌染的弦月琴！
她定睛看去那灵力的中央，是一股纯黑的灵气，与其说是灵气，倒不如说是，鬼魅之气。竟然真的是——
洛清歌只看了一眼，屋里便有人走出来，听脚步声不像是女子，难道不是秦厌染，而是另有其人？
她飞快地闪近一个逼仄的死角，屏气凝神，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脚步声越来越近，洛清歌之间凝聚起灵力，已经做好准备跟那人殊死一搏，却在这时，屋舍之后陡然一响，接着生起一股青色的烟雾，脚步声顿时停住，然后飞快地向屋舍后方走去。
洛清歌的心镇定下来，刚要从门缝溜出去，却被一人拉住手腕。洛清歌的惊呼快要溢出来之时，转过头，才发现握住她手腕的人，竟然是楚莫辞！
楚莫辞言简意赅：“那人在十丈开外，快走。”
……
回到静月轩之后，洛清歌依旧惊魂未定。楚莫辞倒了一杯茶水，递过来。
洛清歌接过来喝了一口，才轻声问：“阿辞，你跟了我一路，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去那里？”
楚莫辞为她续上茶水，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也不想问。”
“不过，我也察觉到了，那间看似平淡无奇的屋子里，似有若无的鬼魅气息。”
洛清歌抬起眼眸，看向楚莫辞。
楚莫辞接着说：“那个人并非思药峰峰主，但他出现在思药峰，一定不是巧合。”
洛清歌叹了一口气：“阿辞，既然你知道了，那么，你务必要小心思药峰的人。任何人，包括秦厌染。”
楚莫辞似乎并不知道，洛清歌为何如此忧心忡忡，却还是答应：“我知道了。”
洛清歌笑着刮了刮他挺拔的鼻梁，笑道：“师姐很担心你。”
洛清歌凝望着他的脸，恍然间发现，她想把这张面容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永远放在心里。
哪怕将来物是人非，她心中，依然能有值得留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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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莫辞一身黑衣，衣襟上却绣着一只血红色的牡丹，衬得他眉眼妖冶无比，魅惑却又危险的气息翻涌开来。他手持的离渊剑划过地面，所过之处，出现血红色的裂纹，剑刃上还有不停滴落的鲜血。
他拾级而上，身后跟着数不清的鬼和魅，而仙泽山派的修士尽数倒地，雪白的衣襟早就满是污血，眼睛却仍旧不甘地看着这些鬼魅。
青鸾殿前，谢萧然和季沐泽皆重伤倒地，不停地呕出鲜血，萧祁年勉强用剑气支撑出一个结界，整个仙门第一大剑宗，几乎毁灭殆尽。洛清歌目光所过之处，是林青云和谢雪薇拼命厮杀的身影，也有颜凝夕穿过这些不敢伤害她的鬼魅，奔向楚莫辞，祈求他放过这里。
但是，楚莫辞几乎充耳不闻，仍然一步一顿地向前走，轻蔑一笑：“仙泽山派逼我跳下焚香谷之时，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凝夕，既然你喜欢的是萧祁年，那你便没有任何跟我求情的机会。”
“仙门百家诬陷我，我可以接受，但是为何当初，你们也将我弃之如敝履！”
“还不止如此，仙泽山派杀我父母，将我逐出师门，这些仇，今日一并报了吧。”楚莫辞淡淡地一句，身后的鬼魅便有千军万马之势，走向这些已经强弩之末的仙门修士，散发出最后攻击的黑气。
那洛清歌呢？
她宛如世间游荡的一缕孤魂，身体仿佛是透明的，根本触摸不到这个梦境里所有的东西。
她明白过来，这是原作楚莫辞彻底黑化之后的事情。而这时，原装货怕是早就被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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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黑化之后的楚莫辞，竟然要灭了仙泽山派。
不！洛清歌将手拍向地面，接着猛地睁开眼睛。
……
她坐起身来，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混沌的不成样子。一身酒气钻进鼻腔个，她朦朦胧胧地想起来昨夜的烧刀子，顿时十分讨厌现在的自己，连忙起身下床梳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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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洛清歌答应了一声，却发现喉咙的声音有些嘶哑。
她反应过来，一定是昨夜那火一般灼人的烧刀子。她抬起头，试探着问：“我昨夜，喝了不少酒？”
“嗯，师姐确实喝了不少。”他走进来放下托盘，把早餐一样样放在桌子上。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洛清歌又问。
楚莫辞的手一顿，脑海里回想起来昨夜疯的不成样子的洛清歌，终究只是摇了摇头，说：“我送师姐回来的，那是师姐已经睡了。快些吃早饭吧，我们一会儿便启程回山。”
“嗯，”洛清歌放下心来，以她对自己酒品的自知之明，她以为自己昨夜一定做了许多丢人的事情。
而今听楚莫辞这么一说，她低下头偷笑一声，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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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山之时，庄子上的农民们准备了许多特产，但碍于他们两人仍是御剑回去，便只带了一点糕点和肉干。庄主和夫人都站在街口送行，却唯独不见盈盈。忽然，庄主夫人欲言又止地问楚莫辞：“公子，我家女儿……”
洛清歌一听，连忙折回身来挡在夫人和楚莫辞之间，装模作样地催促楚莫辞：“愣着干什么，赶紧跟庄主夫人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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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歌悄悄地摘下步摇，朝楚莫辞笑道：“阿辞，我们快去见师父吧。”
洛清歌摘步摇的手被楚莫辞尽收眼底，他心中的阴霾散去不少，点了点头，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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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年说的便是阴历，按照日子，还有满打满算四个月。洛清歌规矩地行了个礼，答应下来，跟楚莫辞走出梦竹轩。
夏日的晌午，阳光很是刺眼，楚莫辞故意走到有日头的一边，用身躯替她挡住烈日。洛清歌看破不说破，只是笑笑，心想，四个月也不算少，既然只有四个月，那这四个月里，她便把所有的好，都给楚莫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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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她才能用自己的方法，去改变仙泽山派消失殆尽的结局。
尽管前路茫茫，不知何为归途，但若不试一试，又怎知这条路行不通？
……
洛清歌心中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疑惑，那便是杀戮幻影里，一直没有出现的一个人，思药峰峰主，秦厌染。
不知为何，虽然秦厌染曾对她有救命之恩，见面也是一副还算亲和的长辈模样，但洛清歌却总是在心中不待见她。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距离感，每当见着秦厌染，她便下意识地戒备起来。
回山之后的第一件事，她便去了思药峰。她前几日提前打了招呼，说自己身体不适，去思药峰讨几服药吃。秦厌染答应了她，让她有空便去取药。
各峰弟子不能随意进出别的峰，也是仙泽山派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虽然这样会惊动秦厌染，让她有所防备，但洛清歌也别无他法。
思药峰一路都是草药的清香，山旁有许多弟子背着药筐采药，洛清歌一路畅通无阻，进了思药峰的主殿——染尘殿。
厌染却染尘，秦厌染这名字起得，还颇有些讽刺。
洛清歌环顾四周，早有思药峰的外室弟子拿着抓好的药递给她，她接过来，却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问道：“这山上钟灵毓秀，灵气盎然，我可否四处走走？”
那外室弟子一笑：“请便。”
她向那人点了点头，便只身向大殿之后走去。渐渐的，人越来越少，脚步声也越来越轻，她似乎可以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走了一段路，眼看就快要走出这片屋宇，洛清歌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正准备打道回府之时，忽然心头闪过一丝怪异。
再试探了一次，她嗅到了淡淡的鬼魅之气。虽然并不致命，但却如影随形。她修炼最好的术法，便是判断鬼魅之气，所以她坚信自己的决断没有错误，向着那来源慢慢靠近。
这座屋舍没有任何设防和结界，在常人眼中，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杂物间。洛清歌不敢发出声音，侧过身子从门缝挤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把包裹着纯净灵力的古琴——
是秦厌染的弦月琴！
她定睛看去那灵力的中央，是一股纯黑的灵气，与其说是灵气，倒不如说是，鬼魅之气。竟然真的是——
洛清歌只看了一眼，屋里便有人走出来，听脚步声不像是女子，难道不是秦厌染，而是另有其人？
她飞快地闪近一个逼仄的死角，屏气凝神，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脚步声越来越近，洛清歌之间凝聚起灵力，已经做好准备跟那人殊死一搏，却在这时，屋舍之后陡然一响，接着生起一股青色的烟雾，脚步声顿时停住，然后飞快地向屋舍后方走去。
洛清歌的心镇定下来，刚要从门缝溜出去，却被一人拉住手腕。洛清歌的惊呼快要溢出来之时，转过头，才发现握住她手腕的人，竟然是楚莫辞！
楚莫辞言简意赅：“那人在十丈开外，快走。”
……
回到静月轩之后，洛清歌依旧惊魂未定。楚莫辞倒了一杯茶水，递过来。
洛清歌接过来喝了一口，才轻声问：“阿辞，你跟了我一路，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去那里？”
楚莫辞为她续上茶水，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也不想问。”
“不过，我也察觉到了，那间看似平淡无奇的屋子里，似有若无的鬼魅气息。”
洛清歌抬起眼眸，看向楚莫辞。
楚莫辞接着说：“那个人并非思药峰峰主，但他出现在思药峰，一定不是巧合。”
洛清歌叹了一口气：“阿辞，既然你知道了，那么，你务必要小心思药峰的人。任何人，包括秦厌染。”
楚莫辞似乎并不知道，洛清歌为何如此忧心忡忡，却还是答应：“我知道了。”
洛清歌笑着刮了刮他挺拔的鼻梁，笑道：“师姐很担心你。”
洛清歌凝望着他的脸，恍然间发现，她想把这张面容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永远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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