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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华丽暧昧

    郑杰峰与高峻在跑马地吃晚饭,席间,商讨一些非同小可的重要环节。然后,郑杰峰的脸上显露出长久以来,首次的稍微如释重负。

    饭后,高峻说很久没有两人一起去夜蒲了。郑杰峰有点踌躇,但最终和高峻进了就近的一间club。

    他已经许久没领略过这种忘我的纸醉金迷、赤^裸煽^情的梯台艳舞、空气中荡漾的酒精味道以及霓虹闪烁笼罩下的华丽暧昧。

    然而只要他往夜场一站,电力十足,强大的魅力下气场即刻显现,搭讪陆续有来。

    靓女们搔首弄姿,在眼前如云般晃过——话说,如果嫌太吵去外面听电话,或者去洗手间都不用往这边绕道才对。

    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的高峻,大力拍拍他的肩膀,说:“阿峰,羡慕嫉妒恨——你的桃花运啊。”

    郑杰峰耸耸肩,端起酒杯,与高峻、顺便也与约五米处向他高举着酒杯许久了的靓女作“cheers”状,并且一饮而尽。

    随后,那位cheers完毕的靓女,脚踏6吋高跟鞋以婀娜的杨柳之姿走了过来。

    面对送上门的靓女,郑杰峰笑了,亮白的牙齿在镭射灯光下非常耀眼。他的手撑在吧台,唇角上翘,高挺的站姿纨绔而潇洒。

    靓女的手搭在了他吧台的手背上,她望着他说:“你好靓仔,引人注目。”

    他大笑着调侃的回答:“U right,我万众瞩目。”

    说话间,他的心头泛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酸,转瞬即逝。说完,他将手从她的手下移开。

    曾经他对男女间身体语言的玩昧与快乐崇拜,异乎寻常的乐此不疲,现在却是有点逐渐厌倦的趋势。

    也许与任何人或事都无关,只是单纯的阶段性厌倦;又或者,失意的人永远都玩不起风花雪月,他觉得自己现在属于双失。

    感情上一败涂地,叶思晴似乎从不稀罕、也并不需要他为她守候,从心灵到**都似乎不屑一顾;事业上,卓晨的旌旗插满山头,步步进逼,而自己需要步步为营。

    本来有所期望的靓女察觉到郑杰峰的不甚投入,想道恐怕熬半个小时也难以攻陷,遂对他露齿一笑:“我去洗手间,bye。”

    他应着“bye”,向旁边张望时已经找不到惯于周旋于石榴裙下的高峻。

    他独自喝了口酒,然后感觉大腿外侧的些许震动,他马上反应过来手机有来电。

    是玛丽医院的护士打来的:“请问郑杰峰在不在?这里是玛丽医院。”

    他一听就觉得不好了,大步走出乐声鼎沸、气氛赤^裸张扬的club。

    传来叶思晴撞车的消息。

    像他一样,叶思晴的紧急联络人也未曾改过。彼此作为对方的紧急联络人,试问谁会没事无缘无故的改。

    他心里咯噔一声,那么昨晚的感觉应该是对的,否则无端端她怎么会出车祸。

    他快步跑向自己的车子,全身都泛起发抖的感觉。心里的担心带着刺痛,手抖得扣不了安全带,索性不扣了,第一次。

    他回想电话中护士的用词是非常严重,但没有用到危殆两个字。这样仿佛就代表基本不用考虑失去生命的问题?!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刚完,正要将麻醉未醒、依然昏迷的病人推去病房。

    在病房,他向主诊医生询问详情。她又是肋骨断裂三根、还有脾脏破裂,失血过多……

    医生详解一些事项后离开病房,只留下其中一名护士。护士仔细调好各类仪器后,再行离开,嘱咐郑杰峰有事就按铃。

    他看着呼吸面罩下她的脸,还有洁净的白色床单下的身子,她呼吸间的微弱起伏,让他感谢上天。

    有人敲门,他去开门,迎进来两位警察。

    打过招呼后,其中一个警察说:“车已拖走送检,请问你是伤者的哪位?”

    “我是她先生。”他说。没错,只要法庭的离婚令没颁发下来,就还是夫妻。

    “那好,”另一个警察将一些物件,包括手袋手机等放在桌子上,说:“你签名,这是属于伤者叶思晴的物品。”

    随即警察核对郑杰峰的身份证,然后他在清单上签名作实。

    警察走后,他盯着外壳有少许裂痕的手机良久。终于他拿起手机,试着开机,摔坏了。他皱皱眉,将卡拿出来,换到自己的手机上。

    最后的讯息是名为Joyce的,时间应该是车祸前不久。然后,他吃惊的看到了叶思晴望见时像被捅了一刀的影像。

    真相原来如此——非常简单,简单到几乎可以致命。

    太离谱了!程嘉伟……郑杰峰恨恨地鼓着腮帮咬着牙,将讯息转发给程嘉伟。

    程嘉伟收到讯息时,正被Joyce缠着不让走。

    所谓的先兆流产和需要卧床养胎也只是她做给程嘉伟看的伎俩。Peter作为嘉仁医院的院长,Joyce确实有资格玩转医院。

    何况Joyce的性格,给她一个杠杆,她一定能撬起地球,在她觉得好玩的情况下。

    但程嘉伟不好大力甩开她拖住自己的手,无奈间只好重新坐了下来。

    正处在僵持之际,看到了郑杰峰用叶思晴的卡发过来的讯息。

    他点开一看,一瞬间只觉的头脑一片空白,头都大了,天!怎么会这样?随即他将目光投在Joyce身上,如炬般愤怒燃烧。

    他咬牙切齿恨恨地说:“Joyce,你太过份了!我真的非常讨厌你!我已经无法表达自己对你的厌恶。”

    Joyce跳下床,望向他手中的手机,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带点幸灾乐祸的观望神情,亭亭而立。

    程嘉伟旋即按下叶思晴的号码,令他诧异的是,接通后接听的是郑杰峰。

    正在疑惑间,却听见那端传来一阵咆哮:“Fuck u!你们的无耻非常成功——思晴进了医院,现在仍然昏迷未醒……恭喜你们!**……”

    程嘉伟惊疑的打断郑杰峰:“你判我的罪我无话可说,当时别人给我下药了——思晴怎么啦?你说清楚点。”

    郑杰峰遂压抑着怒火,简明扼要的叙说经过,说到红隧几乎夺命的撞车,他以程嘉伟是罪魁祸首作结尾。

    听清了缘由的程嘉伟眼泛泪光,渐渐的眼泪流了下来。

    Joyce注视着面前自己深爱无以复加的男人,明明就在身边,离自己那么近,却又显得如此遥不可及——他正在为叶思晴柔肠寸断。

    他异常悲愤,擦干脸上的泪水,目光变得异常冷冽的盯着Joyce。

    然后,他恼怒而语气冰冷的说:“思晴出车祸了,从此你我之间,一切都将通过律师!”

    言罢甩手欲走,Joyce奔向茶几,迅速拿起一把水果刀,瞪着他,威胁地:“嘉伟!如果你走,我死给你看!”

    “good,你死吧!”程嘉伟气急败坏地说,嘴角一翘,鄙夷的瞥她一眼。

    Joyce激愤的闭上眼睛,真的用力朝自己的手腕割下去,顿时鲜血四溅。眼见危险,程嘉伟扑过去抢她手中的刀,被她闪过了。

    看着自己的血流出来,她微笑着,带点决绝的说:“你再往外走,我再割。”

    说着,她又在流血处割了一下,血流明显加大。此时此刻,程嘉伟的弦绷到极限快断了。

    他恼怒且伤心欲绝,接近崩溃的道:“Joyce……你一定要死也别现在发疯吧,bitch!”

    他忍无可忍愤恨地骂道,再次拼命地去夺她手中的刀。

    因为Joyce握的是刀柄,他一只手掐住Joyce的手,而另一只手接触到刀刃,争持拉扯的瞬间血流如注。

    Joyce这下胆怯了,眼见被自己逼得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他俊美的脸上悲愤的泪水,他手上淋漓的血,她到底还是退缩了。

    “别抢了,让你走……”最后,Joyce终于妥协。

    浸满鲜血的刀从她的手中滑下,落地清脆有声,他再也没有回头,迅速的夺门一摔而去。

    Joyce望着瞬时紧闭、冰冷莫名的门,觉得从未有过的绝望,以及开始领略什么叫残酷的不可为而为之。

    而残酷是相对的,也许你的残酷现实恰恰是别人手里的幸福生活。

    *

    程嘉伟眼中含泪,心情沉重的达到玛丽医院的病房。

    郑杰峰铁青着脸,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看到程嘉伟进来,狠狠的瞪了瞪他,由得他走过去先看看昏睡的叶思晴。

    郑杰峰本来想等程嘉伟过来给他几记拳头,无意间他瞥见了他还滴着血的手以及身上的零星血渍。

    他冷笑了一下,心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今日的事,谁能预料,而昨日,谁能有一个比现状更好的规划演绎?

    郑杰峰打量着面容苍白,神色忧愤的程嘉伟,眼见那手上的伤口因为太大,难以凝固,血还在锲而不舍的往下滴。

    而他浑然不觉,站在床前,木然地站着,似乎也忘记了郑杰峰的存在。

    回想程嘉伟提到自己被人弄得滥药了,郑杰峰暗忖,自己身边有个阴魂不散的卓晨,可想而知程嘉伟身边也有一个紧缠不放的Joyce。

    同是天涯被缠人,幸会在思晴的身边,于是变成她的劫难。

    这种劫难不约而同的每次都是思晴埋单,以流血入院为终结,循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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