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梦蝴蝶，或是蝴蝶梦我？
“牧言，醒醒，这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
“唔，这里是，天堂吗？”
艰难地从梦中睁开惺忪的睡眼，浑身酸痛，四肢乏力，牧言只能勉强用手肘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上。
身上盖着的羽绒薄被悄然滑落，露出少年佼好的身姿和微微显露雏形的腹肌，在和煦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光的牧言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挠挠头，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
等等，被子，床，我这是在哪？
还有些朦胧迷糊的大脑瞬时清醒，牧言开始仔细观察周围，这里好像是他的卧室？熟悉的装饰，熟悉的床，熟悉的味道，还有冷着脸站在他床边的医刀……
医刀！？
他不是去拦截塔楼中的狙击手，然后八成英勇就义，永垂不朽了吗？
还有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卧室的大床上？
老姐和老哥他们呢？深红学院的那些幸存者呢？深渊恶魔呢？支援的舰队呢？
对了，我好像在与支援汇合的最后关头被雾君捏爆了心脏来着，所以这里果然是天堂吗？
牧言默默地低下了头，嗯，白皙的皮肤依旧光滑水嫩……不过，胸口的那个血肉模糊的大洞去哪了？我的心脏难道还在吗？
医刀站在床边，看着眼前的少年双手在胸口摸索，还不时发出“咦”“唉”之类的声音，额头的青筋直跳，连带嘴角都有些微微抽搐。
“你给我清醒一点啊，魂淡！”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个姿势有点诱人犯罪的意味啊！
“关爱少年”的铁拳轰然降临在牧言的头顶，猝不及防之下牧言整个人都被掀翻摔倒在地板上，唯有【晨曦】的圣光柔和贴心地替他遮挡住身体裸露的关键部位。
“还好，心脏还在，种族也没变，我这是复活了吗？”
确认自己还活着的牧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壮烈牺牲什么的很带感，但他可不想像医刀那样英年早逝。
而站在他身边的“英年早逝”的医刀，听着面前的这个白痴嘴里不时的冒出自己的名字，还和“牺牲”“复活”联系在一起，也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自己好像一拳把牧言打傻了。
就在医刀刚想转身离开顺便叫沐秋他们来处理现场的时候，牧言一下子从地上蹦起，从背后将医刀牢牢抱住。
“太好了，你们都还活着……”
太好了，你们都还活着，我以为所有的努力和挣扎都要在那只黑气凝结的骨爪之下终结了，我以为我就要永远失去你们了。
低低的抽泣声在耳边响起，医刀感觉自己的后背似乎被牧言的泪水打湿了，春天的和风透过卧室的窗户悄悄吹进，有些微凉。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受到，从梦中醒来后，牧言突如其来的欣喜和悲伤都是发自内心的，似乎在欣喜着重逢，又悲伤着逝去。就好像，这个傻小子曾经亲眼看到过他们牺牲在某场战争中，然后一眨眼大家又都平安无事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噩梦吗？在牧言的噩梦里他们走向了生命的终点，而他却只能看着，无能为力吗？还是他从生命的旅途中坠落，去往了远方，与他们阴阳两隔？
念及于此，医刀并没有挣脱牧言的拥抱，虽然被一位同性抱着让他感觉有些别扭，不过如果这样做能让牧言摆脱噩梦的纠缠，重新恢复内心的平静，所谓的别扭似乎也没什么要紧的了。
“哟，老弟，该起床了！”
没有敲门声响起，晓夜直接推开牧言卧室的房门走了进来。
刚想着给牧言一个惊吓……惊喜，只是在见到房间内部的那一刻，晓夜脸上的表情便陷入了僵硬，迈入房门的右脚也定格在了空中。
用力揉了揉眼睛，确认过眼前的一切并不是错觉，晓夜迈出的右脚果断收回，默默地退出房间，顺带着关上了房门，留下房间内相拥的两人面面相觑。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鬼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他最亲爱的老弟，一个不抽烟不喝酒待人彬彬有礼帅气迷人还有些痞性的蔚蓝联邦文明标兵四好有志青年，从背后搂住了医刀，头还靠在医刀的背上轻轻抽泣，重点是他的身上什么都没穿，划重点，什~么~都~没~穿！
就连医刀脸上也是一副“我理解你的痛苦，借我坚强的后背给你，痛快的哭吧，我会负责到底”的表情。
再配上牧言眼中闪烁的泪花和楚楚可怜的神情，胡乱扔在沙发上的衣服和貌似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新床……
尽管晓夜很不想接受他所见到的一切，但他不得不承认一个可怕的事实，对，事实——他和沐秋养了十多年的嫩白菜，被一只温文尔雅医术高超同样帅气迷人的猪给拱了。
而且就现场的情况来看，他的老弟是被压的那个，嗯，从昨晚一直被压到现在。
想不到医刀那个剑眉星目的家伙，竟然也会玩夜袭这一套，嘴上说着去源室冥想巩固，规划一个月之后的学院大比，结果却偷偷趁夜色潜入老弟房中，施行不轨之事，夺走了老弟的清白之身。
唉，可怜的老弟啊，老哥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熬点红糖水帮你补补气血了。
房间内，回过神来的两人迅速分开，医刀从沙发上抄起几件衣服扔给了牧言。
“把今天的事忘掉。”
“哦。”牧言脸颊微红，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手忙脚乱地将衣服穿戴整齐。
他感觉如果不答应，下一秒医刀那根十八厘米长的玩意就会扎在他身上，别误会，是医刀的特制针筒，配合镇静剂使用效果更佳哦。
你脸红个什么啊，我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呢，不对，我也没打算对你做什么啊……也不对，好像还是有哪里怪怪的。
(╯‵□′)╯︵┻━┻
医刀强忍住想要将牧言摁在地上用沙发摩擦一番的冲动，转身开门向楼下走去，必须赶紧解释清楚他和牧言之间是清白的，否则再晚一点晓夜那个家伙能把煤球洗白，把樟脑丸涂黑。
不用想也知道，如果任事情发展下去，等到明天他就会成为夜采联邦未来花朵的傲娇腹黑攻……还有沐秋那40米长的断裁，如果让沐秋知道他把牧言给那啥了，让他先跑39米估计也还是一个死字。关键是他根本没有那啥牧言。
“看样子，应该不是穿越，貌似我又回到开战之前了。”望着医刀急匆匆下楼的身影，牧言的嘴角不自觉地掠起一丝弧度，真好，大家都还活着。
“可是，那场战争，还有在战火中沦陷的深红，圣音，神冥，星罗，灵涌，那些都是梦吗？”
牧言稍稍感知了一下身体的状况，源力充沛，但冥冥之中似乎又有哪里发生了变化。
他有种感觉，明明记忆里暴走状态下自然绽放的圣音，现在的他的身体根本无法负担使用，如果强行使用只会导致基因崩溃。
不仅仅是圣音，【晨曦】的许多力量似乎都无法使用了，明明在之前的战争中还好好的来着。一定发生了什么，他多出来的这些记忆绝不仅仅是噩梦。
深红沦陷应该是真实的，同伴们的英勇牺牲也是真实的，被雾君捏碎了心脏同样是事实，只是发生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让他回到了开战之前，而战争却没有如期而至。
有某种他所不知道的力量介入了深渊对本源宇宙的战争，这股力量改写了历史，或者说让这段历史彻底消失了，在改写历史的同时，与之相关的人的命运也被改写了。
所以他还活着，老哥他们也还活着，只是他不知道那股介入战争的力量是什么。
还有一种可能，他现在就在梦中，真正的牧言已经战死在深红战场，而他只是牧言的一部分灵魂碎片，被深渊空间和虚数空间的乱流投影到另一个平行衍生宇宙开始一段不一样的命运。
想通了的牧言理清了事情的原委，但他并不能确信他的推测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深红沦陷被改写是真的，为什么他的记忆会被保留，而其他人却对深红危机没有丝毫印象？如果这段记忆真的只是一场梦，为什么这场梦会这么真实，为什么【晨曦】的力量会受到影响？如果现在他正在经历的一切是一场梦，那为什么【晨曦】还有医刀，还有老哥他们都那么真实，真正的牧言又在哪？
到底是谁，改写了这一切？
“欢迎回来，议长阁下。”
机械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一块光屏直接投影在牧言的视网膜上，打断了牧言的思考。
看着显现在眼前的一切，牧言的瞳孔都不由得有些微微收缩。
“这是，系统？！”
“唔，这里是，天堂吗？”
艰难地从梦中睁开惺忪的睡眼，浑身酸痛，四肢乏力，牧言只能勉强用手肘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上。
身上盖着的羽绒薄被悄然滑落，露出少年佼好的身姿和微微显露雏形的腹肌，在和煦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光的牧言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挠挠头，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
等等，被子，床，我这是在哪？
还有些朦胧迷糊的大脑瞬时清醒，牧言开始仔细观察周围，这里好像是他的卧室？熟悉的装饰，熟悉的床，熟悉的味道，还有冷着脸站在他床边的医刀……
医刀！？
他不是去拦截塔楼中的狙击手，然后八成英勇就义，永垂不朽了吗？
还有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卧室的大床上？
老姐和老哥他们呢？深红学院的那些幸存者呢？深渊恶魔呢？支援的舰队呢？
对了，我好像在与支援汇合的最后关头被雾君捏爆了心脏来着，所以这里果然是天堂吗？
牧言默默地低下了头，嗯，白皙的皮肤依旧光滑水嫩……不过，胸口的那个血肉模糊的大洞去哪了？我的心脏难道还在吗？
医刀站在床边，看着眼前的少年双手在胸口摸索，还不时发出“咦”“唉”之类的声音，额头的青筋直跳，连带嘴角都有些微微抽搐。
“你给我清醒一点啊，魂淡！”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个姿势有点诱人犯罪的意味啊！
“关爱少年”的铁拳轰然降临在牧言的头顶，猝不及防之下牧言整个人都被掀翻摔倒在地板上，唯有【晨曦】的圣光柔和贴心地替他遮挡住身体裸露的关键部位。
“还好，心脏还在，种族也没变，我这是复活了吗？”
确认自己还活着的牧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壮烈牺牲什么的很带感，但他可不想像医刀那样英年早逝。
而站在他身边的“英年早逝”的医刀，听着面前的这个白痴嘴里不时的冒出自己的名字，还和“牺牲”“复活”联系在一起，也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自己好像一拳把牧言打傻了。
就在医刀刚想转身离开顺便叫沐秋他们来处理现场的时候，牧言一下子从地上蹦起，从背后将医刀牢牢抱住。
“太好了，你们都还活着……”
太好了，你们都还活着，我以为所有的努力和挣扎都要在那只黑气凝结的骨爪之下终结了，我以为我就要永远失去你们了。
低低的抽泣声在耳边响起，医刀感觉自己的后背似乎被牧言的泪水打湿了，春天的和风透过卧室的窗户悄悄吹进，有些微凉。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受到，从梦中醒来后，牧言突如其来的欣喜和悲伤都是发自内心的，似乎在欣喜着重逢，又悲伤着逝去。就好像，这个傻小子曾经亲眼看到过他们牺牲在某场战争中，然后一眨眼大家又都平安无事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噩梦吗？在牧言的噩梦里他们走向了生命的终点，而他却只能看着，无能为力吗？还是他从生命的旅途中坠落，去往了远方，与他们阴阳两隔？
念及于此，医刀并没有挣脱牧言的拥抱，虽然被一位同性抱着让他感觉有些别扭，不过如果这样做能让牧言摆脱噩梦的纠缠，重新恢复内心的平静，所谓的别扭似乎也没什么要紧的了。
“哟，老弟，该起床了！”
没有敲门声响起，晓夜直接推开牧言卧室的房门走了进来。
刚想着给牧言一个惊吓……惊喜，只是在见到房间内部的那一刻，晓夜脸上的表情便陷入了僵硬，迈入房门的右脚也定格在了空中。
用力揉了揉眼睛，确认过眼前的一切并不是错觉，晓夜迈出的右脚果断收回，默默地退出房间，顺带着关上了房门，留下房间内相拥的两人面面相觑。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鬼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他最亲爱的老弟，一个不抽烟不喝酒待人彬彬有礼帅气迷人还有些痞性的蔚蓝联邦文明标兵四好有志青年，从背后搂住了医刀，头还靠在医刀的背上轻轻抽泣，重点是他的身上什么都没穿，划重点，什~么~都~没~穿！
就连医刀脸上也是一副“我理解你的痛苦，借我坚强的后背给你，痛快的哭吧，我会负责到底”的表情。
再配上牧言眼中闪烁的泪花和楚楚可怜的神情，胡乱扔在沙发上的衣服和貌似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新床……
尽管晓夜很不想接受他所见到的一切，但他不得不承认一个可怕的事实，对，事实——他和沐秋养了十多年的嫩白菜，被一只温文尔雅医术高超同样帅气迷人的猪给拱了。
而且就现场的情况来看，他的老弟是被压的那个，嗯，从昨晚一直被压到现在。
想不到医刀那个剑眉星目的家伙，竟然也会玩夜袭这一套，嘴上说着去源室冥想巩固，规划一个月之后的学院大比，结果却偷偷趁夜色潜入老弟房中，施行不轨之事，夺走了老弟的清白之身。
唉，可怜的老弟啊，老哥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熬点红糖水帮你补补气血了。
房间内，回过神来的两人迅速分开，医刀从沙发上抄起几件衣服扔给了牧言。
“把今天的事忘掉。”
“哦。”牧言脸颊微红，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手忙脚乱地将衣服穿戴整齐。
他感觉如果不答应，下一秒医刀那根十八厘米长的玩意就会扎在他身上，别误会，是医刀的特制针筒，配合镇静剂使用效果更佳哦。
你脸红个什么啊，我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呢，不对，我也没打算对你做什么啊……也不对，好像还是有哪里怪怪的。
(╯‵□′)╯︵┻━┻
医刀强忍住想要将牧言摁在地上用沙发摩擦一番的冲动，转身开门向楼下走去，必须赶紧解释清楚他和牧言之间是清白的，否则再晚一点晓夜那个家伙能把煤球洗白，把樟脑丸涂黑。
不用想也知道，如果任事情发展下去，等到明天他就会成为夜采联邦未来花朵的傲娇腹黑攻……还有沐秋那40米长的断裁，如果让沐秋知道他把牧言给那啥了，让他先跑39米估计也还是一个死字。关键是他根本没有那啥牧言。
“看样子，应该不是穿越，貌似我又回到开战之前了。”望着医刀急匆匆下楼的身影，牧言的嘴角不自觉地掠起一丝弧度，真好，大家都还活着。
“可是，那场战争，还有在战火中沦陷的深红，圣音，神冥，星罗，灵涌，那些都是梦吗？”
牧言稍稍感知了一下身体的状况，源力充沛，但冥冥之中似乎又有哪里发生了变化。
他有种感觉，明明记忆里暴走状态下自然绽放的圣音，现在的他的身体根本无法负担使用，如果强行使用只会导致基因崩溃。
不仅仅是圣音，【晨曦】的许多力量似乎都无法使用了，明明在之前的战争中还好好的来着。一定发生了什么，他多出来的这些记忆绝不仅仅是噩梦。
深红沦陷应该是真实的，同伴们的英勇牺牲也是真实的，被雾君捏碎了心脏同样是事实，只是发生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让他回到了开战之前，而战争却没有如期而至。
有某种他所不知道的力量介入了深渊对本源宇宙的战争，这股力量改写了历史，或者说让这段历史彻底消失了，在改写历史的同时，与之相关的人的命运也被改写了。
所以他还活着，老哥他们也还活着，只是他不知道那股介入战争的力量是什么。
还有一种可能，他现在就在梦中，真正的牧言已经战死在深红战场，而他只是牧言的一部分灵魂碎片，被深渊空间和虚数空间的乱流投影到另一个平行衍生宇宙开始一段不一样的命运。
想通了的牧言理清了事情的原委，但他并不能确信他的推测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深红沦陷被改写是真的，为什么他的记忆会被保留，而其他人却对深红危机没有丝毫印象？如果这段记忆真的只是一场梦，为什么这场梦会这么真实，为什么【晨曦】的力量会受到影响？如果现在他正在经历的一切是一场梦，那为什么【晨曦】还有医刀，还有老哥他们都那么真实，真正的牧言又在哪？
到底是谁，改写了这一切？
“欢迎回来，议长阁下。”
机械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一块光屏直接投影在牧言的视网膜上，打断了牧言的思考。
看着显现在眼前的一切，牧言的瞳孔都不由得有些微微收缩。
“这是，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