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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盛夏女郎

    老人走的不快,胖子到点肚子就饿,沿路买了早餐,边吃边走。

    恍惚中,我觉得老人是绕着圈子走的。10分钟之后,来到了一座细小的弄堂面前,老人走了进去。我看出那是条死胡同,不便跟进,和胖子停了下来。

    胖子把手里的食品包装袋扔了。

    “你小子到底搞什么鬼,跟着这老太太做什么?”

    我故作神秘道:“你说呢?”

    这可把胖子吓了一跳。

    “你该不会是说,又遇到拾叶寺那样的主儿吧!不瞒你说,昨天晚上熬夜熬的我累的要死,我一点儿也不反对咱们先回宿舍里补个觉。”

    我笑道:“你不是盼着天天去见赵灵吗?人家上班的地方有隐患,你不想着排查排查?”

    听了这话,胖子也没了话说。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弄堂里那座黑洞洞的小院,竟然没来由的有点儿跃跃欲试,恨不得上前一探究竟。

    便回首对胖子道:“我们再等等吧,你吃饱了没有?没有的话,再陪我吃一点儿,你小子真不仗义,刚才买包子也没想着给我留两个。”

    于是我拉了胖子,在弄堂口的斜对面早点摊上点了两碗豆花和烧饼,一边吃,一边观察。

    胖子有吃不拉,嘴也巧,因为大清早的没什么客人。几句话功夫,就和早点摊老板聊上了。

    “老板,这边两排的房子都写了‘拆’字了,是不是过不久就要拆迁了?“

    老板皱了皱眉:“是啊,估计快的话,入夏之前就要拆了。“

    我能理解早点老板的心意,他是在担心老街拆了以后会影响他的生意。

    指了指对面的小院,我请教老板。

    “那这个小院拆不拆?我看墙上面没字啊!“

    “哦,那里啊。那边不拆的,那是个什么古建筑,算是文物,特意规定了不拆的。“

    “那里面还有人住吗?“

    “应该有的吧,有个老太太住里面。那是老房子,破败的很,而且还很潮湿,大多数都是空房间,年轻人都不爱住了。只有老人才肯住那里。“

    我听了这话,转眼又看了看,果然院墙上的青苔铺天盖地,简直像铺了厚厚的绒毯。

    胖子看着那青苔也暗暗咋舌。

    “哇,这么多的青苔,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出来的。“

    “你们两位是外地来的学生吧,这也不怪你不知道。“

    胖子指着我道:“我同学是本地人。我也离的不远,对面江北边,杨州人!“

    早点老板看了看我。

    “那你们知道不知道早50年前城市建设,把城里好些河道都改成了暗河这样的事吧。“

    这事儿,不怪胖子不知道。连我也只是听父亲说过,兰京城内暗河众多,所以他们电信公司在铺设通信管道的时候,经常遇上这样、那样的麻烦。

    古时的兰京城河道纵横,具说甚至可以从护城河摇一叶扁舟直至市中心进香河一带。总之,四通八达,比起天下有名的酥州也不差多少。

    但后来新中国建立,为了市政建设,把很多河道都给改成地下,也就不复以前的盛况了。

    可最近又听说,为了发展本市旅游经济,准备把原来的暗河道再改扒回来的消息。呵呵,为了城市的建设,这个城市总是得顺势而为。

    正说话间,对面小院的门,忽然打开了。我和胖子,连同早点摊老板都不由眼前一亮!

    从院里出来的是一位妙龄女郎,一身的打扮真是花枝招展。虽然才4月天,她却做了盛夏打扮。

    下身穿一条热裤,网点袜配着尖的吓人高跟鞋,再加上那对儿又直又长的大腿,晃的人眼前一阵白撩撩的;上身也只有一件大翻领T恤,胸膛高耸,简直能顶到天上去。

    这样的打扮也许有点俗气,但这种简单直白的性感却引的我们三位男士目送着女郎消失在巷尾。

    “这么大清早,这么冷的天,这位是要浪给谁看啊?“胖子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地道。

    “老板,这女的也是住在这座院子里的?“我问。

    老板摇了摇头。

    “从来没见过,不过我只做早点生意,兴许这女的平常都是中午出的来吧。“

    我点了点头,相信老板说的是真话。毕竟打扮成这样的女人,正常男人都不会记错的。

    一顿早饭我和胖子吃了足有一个小时,可也没见院里有什么动静。

    胖子对我说,还是回去吧。姓吴的老太太上了大夜班,这会儿功夫肯定在睡觉,不会再出来了。

    我却另有想法。

    离开了早点摊,胖子拉着我就要坐地铁回学校。我却让他守在巷口,要他给我把风。要是那个女郎回来了,就给我发个信息。

    胖子说我要死啊!难不成还想到人老太太那个院子里去一趟。

    看的出来,他也发觉那吴老太有些不对。

    我强撑着笑了笑,说去去就回,让他只管给我把好风。

    说完,转进身边一间待拆的破房子,几步上了墙头,照准方向,往老太太的小院摸去。

    见我身手如此灵活,胖子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可随即又气的直跺脚,但也只好把手机掏好了,猫在一旁,帮我把风。

    我尽量从朝南向阳青苔少的一面的院墙,滑进了小院里。院里种了一棵枝冠很高,但枝桠细窄的大树。

    树上结满了小时候奶奶恐吓我不能吃的“哑巴果“。黄登登的,指节大小,虽然今天的我知道奶奶当时是为了怕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故意吓我,但看到这样的”哑巴树“,还是有些不舒服。

    院里的天井,铺陈着两米长,半米多宽的水泥块儿,边缘都溜了一指宽的缝,兼有雨天下水的功能。

    这不由的让我想起,早摊老板说的地下暗河的典故。

    天井一共有三间屋子,除了西边那道门,其余明显长年没有使用的样子。

    破旧的木门上竟然拴一把八百年前的横开锁,我碰了碰,估计自己没那个本事把它打开。好在门缝很宽,大着胆子凑近前一看,屋里黑洞洞的。但转角有点亮光,好像是一道没有完全关闭的门。

    我估摸着方向,再一次上了墙头。绕了个圈子,找到屋子后的一间小院儿。正要翻下去,忽然觉得不对。

    原来,这间小屋竟然与赵灵的值班楼仅有一墙之隔,昨晚那棵栖了人面鸟的大树,倒有一半伸在这屋子的院落里。

    我心里有些懵,犹豫着该不该下去。终究好奇心害死猫,还是翻身跳下。

    小院不大,却放了一圈的腌菜坛子。

    一时间,我也没胆子把坛盖打开往里细瞧,心里念着看屋子里的东西,就来到小屋的后门儿。

    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幸运,总之那门没锁,而且一推就开。

    “噢儿……!“

    木枢犹如婴儿依呀的吱嘎声吓的我尤不住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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