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雪
凌晨一点，宁安别墅区。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床上玩手机的白悦南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到楼梯口张望。
一楼的灯被打开，暖黄色的灯光落了白发少年的一身，他看到了白悦南，冲她一笑。
白悦南立刻跑下楼，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浓郁的酒味。
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怎么这么不乖，还没有睡？”
白悦南环住他的腰，义正言辞的说：“言玖铭同学，喝了这么多酒，就少说话…”
言玖铭仗着酒劲，一手挑起白悦南的下巴，靠近，“怎么？不让我说话，那我吻你？”
白悦南脸一红，推开言玖铭，双手叉腰，“你个醉鬼少耍流氓，如果不是因为等你回来，我早睡了。”
言玖铭直起腰，揉揉她的头，“好啦好啦，乖去睡吧，明天考试，晚安啊。”
于是白悦南同学才心满意足的滚去睡觉了。
而言玖铭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面无表情，最近生意不顺，还去给人陪酒，真是烦的一批。
阿南休假已经是第四天了，这几天来，总有人跟踪他，当然是打北组那些人对他产生怀疑。
甩掉那些人不算难，就是要更加小心翼翼，自己手上还有不少人可以动用，就是少数引人注意的事要交给老何了。
“呼，”言玖铭去阳台上，点了根烟，“真tm难。”
抬头看了看楼上关了的灯，目光深邃。
他已经不是什么好人。
凌晨两点，新山区北照民家。
“老大你还没睡啊……”何国业半夜起来想喝水，路过客厅打着哈欠对北照民说。
“哦，老言前几天不是黑进了公安情报网吗，因为和那个实习妹子同居，所以被重点监控了，现在打算让我背锅。”“噗，你背锅？怎么背？”“那天我们不是误偷了小言家吗，他就说学姐黑的，顺手删了。”
何国业嘴角抽了抽，觉得奇怪，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接了水转身回了卧室。
凌晨三点，万建旗家。
万建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刚才又做了个梦，还是一样，北永平举着刀看着他笑，然后他吓醒。
“嘶…过分了。”万建旗擦擦头上的冷汗，看了看时间，习惯性的打开了手机。
通讯软件没什么消息，他刚打算睡，却看见一个WiFi在线的头像。
“丧小北”。
如果问她的话她一定会回话，那就能问出点情报了吧。
万建旗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点开了对话框。
“别装傻啊北永平，入侵内网的事是你们干的吧？”
半秒后。
“哦哟你好聪明！”
万建旗吓了一跳，看了眼时间，三点多，卧槽，这家伙还没睡啊。
“潜入实习女大学生的家？这种事亏你也干得出来？”
北照民才没管这些，只顾着抱着手机打滚。
万建旗有些疑惑：“你回我消息就不怕你ip被查？”
“上次之后长记性了，加密了，学姐干的，你破不开的。有这功夫不如聊聊我们副队是谁？”
五分钟。
对方没回复，大概又说不出话了。
反正关系永远这么尴尬，从刚认识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按照万建旗这么多年的德行，大概是觉得冷场了打算闭嘴神游走了。
出乎意料的，过了几分钟，手机屏亮起来，显示着一条消息。
“呃……我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老跟我对着干。”
“哪有什么为什么，我喜欢你又讨厌你。这还不够？”
“这不是你扰乱社会治安的资本。”
靠。万建旗要怼人了。
万建旗犹豫了一下，继续说。
“说实话有的犯罪分子我还挺同情的，有时候甚至佩服。”
“而你呢，我翻过你的档案，父母双全家庭条件也不错，没有前科，你明明可以普普通通过一辈子啊。”
北照民笑了一声。
“那是你不了解我。我有很多事根本就放不下，你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我是个废物。”
万建旗满头问号，什么狗比逻辑。
“我当年还觉得你是个好人，现在看来，我看错你了北永平。少给我装可怜。”
“说白了，有一点，我想吸引你的注意。我觉得就是我死了你也不会注意到我吧？最后我打算把损失降到最小来换取最大的成果……”
北照民的神情有些奇怪。
“我不想失去什么…我不想被我的期待辜负。”
你妈的，这疯子在说什么？？？万建旗拍了拍脑袋，自己就不该没事找事去和一个神经病聊天。
他不知道该怎么评判，是太贪婪还是太自卑。
他不知道北永平经历过什么造成了这种奇奇怪怪的性格。
北照民经常是想说的话很多，但她又不会整理语言，这让她抓狂。
于是就出现了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诉苦。
“抱歉…说了一堆听不懂的玩意。晚安吧。”
北照民关掉qq躺在沙发上。
这算是他俩认识以后聊得最多的一次。
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为什么变成这样的。
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像警察和罪犯。
他们过去的纠葛太多了，剪不断理还乱。
可能他们相遇，就是个本不该出现的人生错误。
这下线索够多了，万建旗觉得脑袋都快炸了。
三点半了，他懒得理会北照民的胡言乱语和那句晚安，躺下睡觉了。这太折腾人了。半夜噩梦吓醒寻思去套点情报结果屁都没有还听她叨叨了一通不可理喻的废话，耽误事。真是，觉也没睡成情报也没搞到。万建旗心想，明天怕不是又要困成狗，黑眼圈又要重几分了。
但转念一想，她说的那堆废话没准还可以分析出什么线索？万建旗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他彻底没力气向这些了。
次日早，北照民家。
北照民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看了眼窗外，哦，阴天，再看眼表，哦，八点多。
还行，要是换以前的自己睡那么晚还不得四脚朝天睡到个大中午才行？
转头看看四周，房门都关着，看来那两个也还没起床。北照民想。
昨晚好像发生了什么……
哦对！！！你妈的万建旗！！
她坐在沙发上迷糊了一会，这才记起昨天自己对着万建旗的小窗那副失态的样子。
然后诈尸一样暴起，拿起沙发上的手机抖着手点开，很好，万建旗没动静了，大概又是打算忘掉了。
行吧，那自己也装作不知道不就行了。北照民安心的闭了屏打算去洗漱。
半小时后。
电视里放着本市的早间新闻。
“今天是2028年1月18日，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新年了，相信不少朋友已经踏上了春运的旅途，而我们今天要去探访那些为了保障我们安全而牺牲自己回家的机会，坚守在岗位上的警察同志们！向他们致敬！”
电视里的记者说着推开了打北组办公室的门。
“在A市公安局工作的小顾，小万和小冷同志都是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实习的小顾甚至只有18岁，最大的小万也不过二十五岁，他们都不是A市人，但却甘愿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留下来巡逻值班。”
记者说完把话筒对准了万建旗。
“小万同志你好你好！”记者热情地打着招呼。“你好你好。”万建旗点着头，脸上带着有些僵硬的微笑。
“小万同志是什么时候当的警察呢？”“二十二岁。”“那几年没回家了呢？”“也就…两三年吧。”
“为什么愿意牺牲自己的团圆机会来坚守岗位呢？”记者转头把话筒指向了冷清尘。“因为职责在这吧。有我们在A市安全才能有所保障嘛。”
画面上的冷清尘笑得很温暖，一看就是个好人的样子。
然后就是主持人的套话了：“让我们衷心感谢这些为了我们的平安默默坚守的人们，向他们致敬！也希望犯罪分子可以早日落……”
“啪。”
北照民关上电视把遥控器随手一扔，一副不可一世的猖狂样子：“老子才不会那么轻易就服软啊混蛋！！针对我是吗！你很嚣张啊小子！”“老大恕我直言你更猖狂哈哈哈哈哈哈哈……”“老何你想打架吗？”
北照民：河鳝。
“老大不用理我弟弟他就是个沙雕…开饭了啊。”
何国秀默默旁观着这一切。
“哟西，谢谢学姐！”
北照民坐下来，叼着半个面包一边嚼一边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何国秀：“学姐，今天周几来着？”“我不记得了…干这行都几年了，谁还记得休假工作日的概念啊。”“……也是。”
北照民又想起了刚刚电视上的万建旗了。
都是几天前录好的视频了，不过逢场作戏罢了。说点客套话就能骗过傻子群众。
不过她，和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是个好人”……
北照民甩甩头，道：“哎哎，学姐，老何，下周过年了，抓得紧，这阵也没啥事可搞了，有空陪我去拿一躺东西不？就老何你那个小破别墅。”“行啊？下午走波？”“好嘞！”
与此同时，A市法大校园内。
“嗯…考试是十点到十二点，距离进考场还有二十分钟。”白悦南看了一眼表，“要不学长，我们去买饮料吧！学校附近那家奶茶店。”
言玖铭点头，“好啊，我请客。”
“那…我就不客气啦！”
冬日北方城市格外寒冷，虽说A市还没有东北三省那样天寒地冻，但比起南方而言还是冷太多了。又是阴天，不刮风，也没太阳。
白悦南抱着杯奶茶打哆嗦。
“喂阿南，你就穿这么点…冻不死你啊。”白悦南刚想回怼，就被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言玖铭从后面抱着他的阿南。
“哎…!”白悦南慌了。
周围有不少来考试的学生，看到校草在抱着一个女孩子，掏出手机一顿能拍。
“下雪了…？”“看看看下雪了哎。”
路人乱糟糟的喊着。
雪花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学长…下雪了。”白悦南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她手上。
“我不瞎。”言玖铭依然抱着不撒手。
“…学长我该进考场了。”
“哦。”依然不撒手。
“学长…”
“胸。没长。还是平的。”言玖铭又把头低了低，凑到白悦南耳边。
白悦南僵了，然后脸又红了。
“言玖铭！你个臭流氓！松手！”
言玖铭乖乖松手，白悦南立刻向校园跑去。
“别忘了我来接你啊，我今天请假来陪你，别再走丢了小笨猪。”言玖铭喊了一句。
“你才是笨猪！”
白悦南渐渐跑远，言玖铭看了眼表，时间正好。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床上玩手机的白悦南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到楼梯口张望。
一楼的灯被打开，暖黄色的灯光落了白发少年的一身，他看到了白悦南，冲她一笑。
白悦南立刻跑下楼，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浓郁的酒味。
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怎么这么不乖，还没有睡？”
白悦南环住他的腰，义正言辞的说：“言玖铭同学，喝了这么多酒，就少说话…”
言玖铭仗着酒劲，一手挑起白悦南的下巴，靠近，“怎么？不让我说话，那我吻你？”
白悦南脸一红，推开言玖铭，双手叉腰，“你个醉鬼少耍流氓，如果不是因为等你回来，我早睡了。”
言玖铭直起腰，揉揉她的头，“好啦好啦，乖去睡吧，明天考试，晚安啊。”
于是白悦南同学才心满意足的滚去睡觉了。
而言玖铭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面无表情，最近生意不顺，还去给人陪酒，真是烦的一批。
阿南休假已经是第四天了，这几天来，总有人跟踪他，当然是打北组那些人对他产生怀疑。
甩掉那些人不算难，就是要更加小心翼翼，自己手上还有不少人可以动用，就是少数引人注意的事要交给老何了。
“呼，”言玖铭去阳台上，点了根烟，“真tm难。”
抬头看了看楼上关了的灯，目光深邃。
他已经不是什么好人。
凌晨两点，新山区北照民家。
“老大你还没睡啊……”何国业半夜起来想喝水，路过客厅打着哈欠对北照民说。
“哦，老言前几天不是黑进了公安情报网吗，因为和那个实习妹子同居，所以被重点监控了，现在打算让我背锅。”“噗，你背锅？怎么背？”“那天我们不是误偷了小言家吗，他就说学姐黑的，顺手删了。”
何国业嘴角抽了抽，觉得奇怪，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接了水转身回了卧室。
凌晨三点，万建旗家。
万建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刚才又做了个梦，还是一样，北永平举着刀看着他笑，然后他吓醒。
“嘶…过分了。”万建旗擦擦头上的冷汗，看了看时间，习惯性的打开了手机。
通讯软件没什么消息，他刚打算睡，却看见一个WiFi在线的头像。
“丧小北”。
如果问她的话她一定会回话，那就能问出点情报了吧。
万建旗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点开了对话框。
“别装傻啊北永平，入侵内网的事是你们干的吧？”
半秒后。
“哦哟你好聪明！”
万建旗吓了一跳，看了眼时间，三点多，卧槽，这家伙还没睡啊。
“潜入实习女大学生的家？这种事亏你也干得出来？”
北照民才没管这些，只顾着抱着手机打滚。
万建旗有些疑惑：“你回我消息就不怕你ip被查？”
“上次之后长记性了，加密了，学姐干的，你破不开的。有这功夫不如聊聊我们副队是谁？”
五分钟。
对方没回复，大概又说不出话了。
反正关系永远这么尴尬，从刚认识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按照万建旗这么多年的德行，大概是觉得冷场了打算闭嘴神游走了。
出乎意料的，过了几分钟，手机屏亮起来，显示着一条消息。
“呃……我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老跟我对着干。”
“哪有什么为什么，我喜欢你又讨厌你。这还不够？”
“这不是你扰乱社会治安的资本。”
靠。万建旗要怼人了。
万建旗犹豫了一下，继续说。
“说实话有的犯罪分子我还挺同情的，有时候甚至佩服。”
“而你呢，我翻过你的档案，父母双全家庭条件也不错，没有前科，你明明可以普普通通过一辈子啊。”
北照民笑了一声。
“那是你不了解我。我有很多事根本就放不下，你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我是个废物。”
万建旗满头问号，什么狗比逻辑。
“我当年还觉得你是个好人，现在看来，我看错你了北永平。少给我装可怜。”
“说白了，有一点，我想吸引你的注意。我觉得就是我死了你也不会注意到我吧？最后我打算把损失降到最小来换取最大的成果……”
北照民的神情有些奇怪。
“我不想失去什么…我不想被我的期待辜负。”
你妈的，这疯子在说什么？？？万建旗拍了拍脑袋，自己就不该没事找事去和一个神经病聊天。
他不知道该怎么评判，是太贪婪还是太自卑。
他不知道北永平经历过什么造成了这种奇奇怪怪的性格。
北照民经常是想说的话很多，但她又不会整理语言，这让她抓狂。
于是就出现了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诉苦。
“抱歉…说了一堆听不懂的玩意。晚安吧。”
北照民关掉qq躺在沙发上。
这算是他俩认识以后聊得最多的一次。
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为什么变成这样的。
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像警察和罪犯。
他们过去的纠葛太多了，剪不断理还乱。
可能他们相遇，就是个本不该出现的人生错误。
这下线索够多了，万建旗觉得脑袋都快炸了。
三点半了，他懒得理会北照民的胡言乱语和那句晚安，躺下睡觉了。这太折腾人了。半夜噩梦吓醒寻思去套点情报结果屁都没有还听她叨叨了一通不可理喻的废话，耽误事。真是，觉也没睡成情报也没搞到。万建旗心想，明天怕不是又要困成狗，黑眼圈又要重几分了。
但转念一想，她说的那堆废话没准还可以分析出什么线索？万建旗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他彻底没力气向这些了。
次日早，北照民家。
北照民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看了眼窗外，哦，阴天，再看眼表，哦，八点多。
还行，要是换以前的自己睡那么晚还不得四脚朝天睡到个大中午才行？
转头看看四周，房门都关着，看来那两个也还没起床。北照民想。
昨晚好像发生了什么……
哦对！！！你妈的万建旗！！
她坐在沙发上迷糊了一会，这才记起昨天自己对着万建旗的小窗那副失态的样子。
然后诈尸一样暴起，拿起沙发上的手机抖着手点开，很好，万建旗没动静了，大概又是打算忘掉了。
行吧，那自己也装作不知道不就行了。北照民安心的闭了屏打算去洗漱。
半小时后。
电视里放着本市的早间新闻。
“今天是2028年1月18日，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新年了，相信不少朋友已经踏上了春运的旅途，而我们今天要去探访那些为了保障我们安全而牺牲自己回家的机会，坚守在岗位上的警察同志们！向他们致敬！”
电视里的记者说着推开了打北组办公室的门。
“在A市公安局工作的小顾，小万和小冷同志都是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实习的小顾甚至只有18岁，最大的小万也不过二十五岁，他们都不是A市人，但却甘愿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留下来巡逻值班。”
记者说完把话筒对准了万建旗。
“小万同志你好你好！”记者热情地打着招呼。“你好你好。”万建旗点着头，脸上带着有些僵硬的微笑。
“小万同志是什么时候当的警察呢？”“二十二岁。”“那几年没回家了呢？”“也就…两三年吧。”
“为什么愿意牺牲自己的团圆机会来坚守岗位呢？”记者转头把话筒指向了冷清尘。“因为职责在这吧。有我们在A市安全才能有所保障嘛。”
画面上的冷清尘笑得很温暖，一看就是个好人的样子。
然后就是主持人的套话了：“让我们衷心感谢这些为了我们的平安默默坚守的人们，向他们致敬！也希望犯罪分子可以早日落……”
“啪。”
北照民关上电视把遥控器随手一扔，一副不可一世的猖狂样子：“老子才不会那么轻易就服软啊混蛋！！针对我是吗！你很嚣张啊小子！”“老大恕我直言你更猖狂哈哈哈哈哈哈哈……”“老何你想打架吗？”
北照民：河鳝。
“老大不用理我弟弟他就是个沙雕…开饭了啊。”
何国秀默默旁观着这一切。
“哟西，谢谢学姐！”
北照民坐下来，叼着半个面包一边嚼一边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何国秀：“学姐，今天周几来着？”“我不记得了…干这行都几年了，谁还记得休假工作日的概念啊。”“……也是。”
北照民又想起了刚刚电视上的万建旗了。
都是几天前录好的视频了，不过逢场作戏罢了。说点客套话就能骗过傻子群众。
不过她，和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是个好人”……
北照民甩甩头，道：“哎哎，学姐，老何，下周过年了，抓得紧，这阵也没啥事可搞了，有空陪我去拿一躺东西不？就老何你那个小破别墅。”“行啊？下午走波？”“好嘞！”
与此同时，A市法大校园内。
“嗯…考试是十点到十二点，距离进考场还有二十分钟。”白悦南看了一眼表，“要不学长，我们去买饮料吧！学校附近那家奶茶店。”
言玖铭点头，“好啊，我请客。”
“那…我就不客气啦！”
冬日北方城市格外寒冷，虽说A市还没有东北三省那样天寒地冻，但比起南方而言还是冷太多了。又是阴天，不刮风，也没太阳。
白悦南抱着杯奶茶打哆嗦。
“喂阿南，你就穿这么点…冻不死你啊。”白悦南刚想回怼，就被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言玖铭从后面抱着他的阿南。
“哎…!”白悦南慌了。
周围有不少来考试的学生，看到校草在抱着一个女孩子，掏出手机一顿能拍。
“下雪了…？”“看看看下雪了哎。”
路人乱糟糟的喊着。
雪花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学长…下雪了。”白悦南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她手上。
“我不瞎。”言玖铭依然抱着不撒手。
“…学长我该进考场了。”
“哦。”依然不撒手。
“学长…”
“胸。没长。还是平的。”言玖铭又把头低了低，凑到白悦南耳边。
白悦南僵了，然后脸又红了。
“言玖铭！你个臭流氓！松手！”
言玖铭乖乖松手，白悦南立刻向校园跑去。
“别忘了我来接你啊，我今天请假来陪你，别再走丢了小笨猪。”言玖铭喊了一句。
“你才是笨猪！”
白悦南渐渐跑远，言玖铭看了眼表，时间正好。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