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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郡王死

    下了朝,王渊向三位大人请教,被打的最狠的郭有利父亲郭成文怒容满面的将儿子被打,老婆被嘲讽之事一五一十说给王渊听,王渊忙向三位致歉,并保证休沐时带上逆子去府上赔礼道歉,三位大人这才消了气,并表示与王家同进退。

    王渊回府狠狠训斥了夫人一番,王夫人撒泼耍赖,寻死觅活的大吵大闹,直气得王渊大骂泼妇,摔门而去。

    周休时,王渊亲自领着不情不愿的小霸王带着重礼去道歉。一向趾高气昂的小霸王被逼着低头,心中郁闷的很,等开课后,孟师的冷眼,更令他憋着一肚子怒火,他一脸凶相,如同一颗行走的,他走到哪里,哪里的公子,內侍,宫女如避瘟神般一哄而散,他怒火中伤,气炸了肺,想打人,可他周围三十米人烟罕至,连宫内派给他的两个内侍都没影了,不禁怒道:“那两个死奴才呢?”

    两个随从胆战心惊,不敢回答,齐齐望向老爷派来的成熟稳重的护卫,护卫只好如实禀告:“他们去服侍昭康郡王了。”

    王子威恶狠狠道:“死奴才敢背叛我,看我不打死他们。”说着气势汹汹的直奔慕昭康房间而去。

    护卫是看着这小霸王长大的,知道自家少爷沾火就着的暴脾气上来,天王老子都敢打,他是王渊的心腹,王渊怕少爷惹祸,专门派他来照顾并看管小少爷的,忙拦住他,硬着头皮说岀实情:“少爷,这是太孙妃娘娘下的懿旨,说少爷宫中无故伤人,要严惩,便将服侍少爷的内侍都撤了,还将一切用度减至于众公子相同。”

    今早一来,云姑姑就将太孙妃懿旨告诉他,是他怕少爷知道了要发脾气惹事,才将懿旨之事瞒下来,本想着等少爷心情好些再慢慢的告诉他的,谁想到少爷要去找郡王麻烦,他也只能和盘托出,只愿少爷别发疯。

    王子威气的疯了,竟口不择言道:“臭娘们,本少爷伤人多了,连皇上都不敢惩罚我,她个娘们想罚我,没门,我找她算帐去。”

    护卫吓的忙劝道:“少爷,那可是摄政太孙妃娘娘,你若冲撞了她,大人都救不了你。”

    王子威脾气暴,但不傻,刚才只是被气昏了头,被护卫一番话点醒,知道这宫中是谁的地盘,太孙妃不能打,这一肚子的火得消,抬头一望,远远的见慕昭康前拥后呼,喜笑颜开走过来,心中一动,慕昭康可是太孙妃的弟弟,虽是郡王,但可是他的晚辈,他心情不顺时也打过他一次,只是得了皇姑母,公主及父亲一顿骂而已,在权衡了是要气到内伤,还是打他一顿岀气后挨顿骂之间毅然选择了后者。

    迎面而来的慕昭康笑容满面的与他打招呼,岂料王子威一句话不说,迎头就是一拳,慕昭康被打的鼻口蹿血,懞了。二人相纪相仿,臭味相同,一向关系很亲近,这小霸王怎么会对他动手呢?王子威气还未消,抬拳又要打,书童,内侍,宫人忙上前拦着,场面十分混乱。闻讯赶来的顾朝歌见自己的弟弟被打,怒不可遏,命禁军将王子威撵出去,被打的慕昭康不依不饶,非要姐姐替她报仇,顾朝歌下令杖打王子威二十大板,取消他的伴读资格,轰出宫去。

    在朝中忙了一天的王渊回府后听夫人又哭又嚎的把太孙妃杖打儿子的事夸张的说了一遍,王渊气得将王子威的护卫叫来,护卫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一遍,王渊气得差点吐血,这个逆子真是胆大包天,还想打太孙妃娘娘,将床上养伤的小霸王拖下来,又狠狠打了二十大板,王夫人鬼哭狼嚎的阻拦,王渊指着王夫人怒吼道:“都是你这泼妇,将我王家好好的孩子纵得无法无天,总有一天,他会被你害死。”

    王夫人叉着腰凶狠道:“王渊,你想打死我儿子,给你那个贱种让位,你做梦,今天,你敢碰我儿子一下,我跟你拼命。”说完扑上来是又掐又挠。

    众人又劝又拦,王渊好容易脱身一甩?子怒道:“你这泼妇,我要休了你。从今天起,将威儿关在府中,不准他再出去惹祸。”说完呲着牙出去了,脸被挠的真疼,八成又挂彩了。

    王夫人忙命人将王子威扶上床心疼道:“威儿,别怕,有娘在,谁都不敢动你。”

    王子威屁股火辣辣的疼,每天只能趴着,便恨上了慕昭康,发誓一定要报仇。

    第二日,王渊带伤上朝,群臣已见怪不怪,这王大人娶个母老虎,夫纲不振,真够可怜的。可慕清泉才不觉的他可怜,昨日儿子被打之后,娘娘立即宣太医诊冶,又派轿辇送他回公主府休养,虽说那小霸王被打的更狠,又被轰岀宫,可一想到儿子无缘无故就被打的鼻青脸肿,他心中就恨王家,明知故问道:“王大人这脸是谁挠的?可够狠的。”

    王渊没想到慕清泉这么不给面子,当场揭短尴尬道:“家中猫顽皮,不小心挠的。”

    慕清泉意有所指道:“这畜牲呢?不分尊卑,伤了主子就得跺掉他的爪子,免得它再伤人,王大人说是不是?”

    王渊面色一冷道:“是呀,不知上回挠伤慕大人的那只猫的爪子是不是跺了,我得好好问问公主。”

    二人半斤对八两,都是怕老婆的主,一番交锋,不分胜负。

    早朝上,恩科之事,朝中两派依旧辩的难分难解。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朝廷捂的严实,但皇上要开恩科,王家坚绝反对一事还是传了岀来,一时间,学子们心情激愤,写诗作文章大骂王家,什么奸臣误国,什么贪渎卖官,什么难听骂什么。

    王渊上朝,下朝,竟有人偷偷的往轿子上扔臭鸡蛋,烂菜叶子。朝中慕清泉步步紧逼,民间学子们憎恨,家里又总托后腿,王渊己焦头烂额,几天下来,头发都白了大半,好在父亲传来消息,边关已安排好,父亲己率领十万大军星夜兼城的往回赶,让他无论如何要坚持到他回来。王渊叹了口气,只能硬挺了。只要父亲一回来,十万大军驻守城外,禁军,三大营又算什么?没了依仗,皇上,慕清泉都得乖乖听话。

    一连几日,朝中吵的欢,朝外骂的欢。王渊咬着牙,不松口,只盼大军快点到。只可惜,天不随人愿,父亲没等回来,却等来了家里人来报信,他的嫡子王子威打死了昭康郡王,刑部己上门抓人了,王夫人拼命拦着不让抓。

    王渊不可置信,他那逆子不是在家养伤吗?且他命人看着他不准他出府的吗?在他的质问中,家里的仆人结结巴巴禀道:“虽然王渊明令禁止王子威出府,可他天天在中书省办公,府中夫人说了算,王子威的伤稍微好些,便己出入自由。这又到周休,王子威想报复慕昭康,便提前去慕昭康常去的戏楼候着。也是那慕昭康该死,岀了宫不回公主府,而是先来茶楼听曲,二人相遇,言语上互不相让便动起了手,王子威本想揍慕昭康几拳出岀气,却不想混乱中一失手将慕昭康推下了楼,摔死了。自知惹了大祸的小霸王急忙跑回家,刑部上门抓人,王夫人死活不让,双方僵持住了。”

    王渊气得说不岀话来,这次儿子惹了大祸了,只怕这次他都救不了了。急急忙忙回到府中,双方仍僵持着,王夫人一见王渊回来颤抖着声音道:“老爷,他们耍抓威儿,你快救救他吧!”

    王渊狠狠扇她一巴掌怒道:“你这刁妇,将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如果威儿岀了事,我就休了你。”

    此情此景,王夫人也不敢在撒泼,只能嘤嘤嘤的哭,王渊一拱手道:“各位捕头,事情有些误会,犬子一直在家养伤,不曾外岀。各位一定是弄错了。”

    刑部一捕头忙道:“王大人,下官们是职责所在,有人告王公子杀人,尚书大人令我们前来捉拿,若公子无辜,我们定不会冤枉他的,还请大人体识下官们的难处。”

    王渊正要发威,府门被踹开,一大批禁军涌入,禁军首领木扬大声道:“皇上有命,王子威杀害昭康郡王,罪大恶极,命禁军抓其归案,刑部尽快审理,如有违者,斩!王大人,是你将王子威交出来,还是禁军冲进去抓他出来。”

    王渊无奈的让家中护卫将王子威带出来,王夫人眉毛一挑,伸手拦道:“谁敢动我儿子,我跟你们拼了。”

    木扬冷冷看着王夫人冷冷道:“违令者,斩!王夫人,要试试吗?”

    王夫人被他看的心头发毛,王子威己被护卫带出来,他一见王渊,王夫人大叫道:“父亲,娘亲,快救救我。”

    王夫人要冲上去,禁军咔的抽岀刀,刀身泛着幽幽的冷光。王渊忙拦住夫人,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禁军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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