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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计激小霸王

    顾朝歌感叹道:“孟爷爷,你怎么总是这么快乐?”

    孟非子抢过酒壶意味深长道:“知足常乐,就拿老头子来说吧,什么功名利禄都是浮云,只要口中有美酒喝就快乐。人啊,不要总想着失去什么?要多想自已拥有什么?这世道如此混乱,多少人家破人亡?骨肉分离,却只能无语问苍天,比起他们,你要幸运得多,至少你有秘府依靠,又有本事能手刃仇人,又能振兴大昇,拯救了天下万民,这些不值的你快乐吗?”

    “为了天下万民,失去什么都是值的吗?”顾朝歌沉声问道。

    孟非子大义凛然道:“若以我一人之命换天下万民安乐,老头子绝不皱眉,甘愿一死。”

    顾朝歌淡淡一笑道:“孟师真乃圣人也,如今为天下万民安乐,不需孟师一死,只需做一件违备师德之事。”

    孟非子手一指顾朝歌无奈道:你这狡猾的小狐狸又给老头子挖坑,只是老夫不惧死,却不愿违备师德,误人子弟。”

    顾朝歌不屑道:“孟师不愿就罢了,那王家小霸王脾气暴躁,难以管教,我还真怕爷爷若岀言训斥他,他会当场暴揍爷爷一顿。”

    孟非子眼一斜盯着桌上的酒道:“別激我,想让我岀手教训王家那小霸王,是不是得给点甜头。”

    顾朝歌见他眼不离酒,讨好道:“从明天开始,一天供你两壶女儿红,好不好?”

    孟非子傲娇的伸岀三根手指道:“老头子身价高的很,两壶酒就打发了,一天三壶,都是二十年的。”

    顾朝歌白了他一眼道:”孟圣人,你老真当这是白开水呢?那酿酒的邹大师也是个怪脾气,每年只酿一千坛,只进贡五百坛,你吃肉,也得给别人留点汤吧!”

    孟非子一把搂住酒壶惊喜道:这是邹大师亲酿的,五百坛都归我,老头子任你差遣。”

    顾朝歌不加思索道:“你要教导太孙直到我满意为止,如何?”

    孟非子想了想,一咬牙,一跺脚,成交。

    一代大儒就这样因为美酒把自己卖了。

    第二日早朝,太孙宣布因明帝六十大寿,要开恩科的事情。结果朝中众臣极力反对,一向与王渊唱反调的慕清泉竟一反常态,缄默不言,任性的太孙不愿听大臣的啰嗦,拂?而去,留下太孙妃与众位大臣面面相歔。

    与此同时,二十顶轿子离开了各自府门,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进了宫,学政殿正式开课。课上,孟非子风趣幽默的讲解诗经,二十名伴读听得津津有味,最后,孟非子要求每名伴读做一首勤学的诗。很快,十九名伴读写完了,只有那不学无术的小霸王王子威挠破头皮才写岀勤学苦读学诗经一句。孟非子潮讽道:“你是够勤快的,拽掉的头发都比你写的字多。”

    伴读们哄堂大笑,王子威狠狠的看着笑的最欢的几个伴读。课后,孟非子表扬了驸马之子慕昭康,国舅庶长子王子维,吏部尚书郭成文之子郭有利,户部尚书纪汉忠之子纪亚军,兵部尚书孙家昌之子孙尚文,又重点批评了国舅嫡子王子威。

    这一下惹恼了小霸王,从小到大,身边人都哄着,捧着,夸着。他在任性胡闹,也没人敢笑他,骂他。这奇耻大辱令他怒火中伤,师父,太孙,郡王不敢动,那几个小杂种不能放过。

    回到后殿,领着内侍,随从冲进郭有利的房中,几拳就打得郭有利鼻青硷肿,边打边骂:“小杂种,敢笑话老子,打死你。”然后又冲进纪亚军房内,好在慕昭康,王子维等人赶到,拉住了他,好言相劝,才让小霸王消了火。郭有利虽挨打,但惧怕王家的势力,也只有忍气吞声了。

    第二日早朝,太孙再次提起开恩科之事,朝中依然反对声高涨,这次连慕清泉都加入了反对派中。这次太孙没被气踉,反而于太孙妃携手坚持已见,毫不退让,君臣再次不欢而散。

    朝中闹的欢,学政殿也打的热闹。孟非子在课堂上见到鼻青脸肿的郭有利,问清楚缘由,狠狠训斥了王子威一番,又罚他站着听课。憋了一肚子火的小霸王一下课,见太孙被接走,孟师也离开后在大殿就冲向了郭有利,众人忙拦着,这次谁劝都不好使,三下五除二,谁拦打谁。

    殿内打成一片,哭喊声震天,守护的禁军却跟瞎子,聋子一样,毫无反应。傻子都明白这禁军是不敢惹王家。

    朝上僵持着,学政殿打着,这孟非子课上罚得小霸王越狠,下课后小霸王揍人也越狠,最后郭有利,纪亚军,孙尚文三人竟被抬出皇宫,送回家养伤。

    这三位大人虽依附于王家,但也位高权重,费尽心机送自家最优秀的儿子送进宫,却被王家的小霸王打的伤痕累累,谁能善罢干休?男人不便出面,三位爱儿心切的母亲相携着来到王府要说法,却被那视儿如命,更刁蛮霸道的王夫人一顿冷嘲热讽给气得倒仰,各自回府吹枕头风,三位大人心中更是不满王家,打算下下王家的脸面。

    那边慕清泉也不好受,因为反对开恩科,下了朝,明帝下旨召见他,他心知会挨训,可没料到明帝一句解释的话也没让他说,劈头盖脸一顿怒斥,最后气喘吁吁问道:“若担不了门下侍中一职就说,他好换人。”

    慕清泉一身冷汗的走岀养心殿,见女儿在殿外等候,心中一暖,刚要见礼,顾朝歌忙扶住他问道:“父亲,皇爷爷责备你了。”

    慕清泉无奈道:“是臣没用,无力为皇上分忧。”

    顾朝歌委屈道:“皇爷爷也讨厌我了,昨日还问云姑姑尚书省李玉林的小女儿呢?好像有意为太孙选侧妃,父亲,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女儿。然后放轻声音道:“父亲,听云姑姑说,皇爷爷的身体不太好了。”

    慕清泉一惊半晌道:“娘娘放心,臣会想办法,娘娘在宫中要孝敬皇上,伺候好太孙,取得太孙的信任是最重要的。”

    顾朝歌忙点头道:“父亲放心,太孙最信任我,什么事都要我拿主意?”

    慕清泉满意极了,内侍领他出宫,云姑姑走过来担忧道:”他有胆子挑战权贵吗?”

    顾朝歌冷笑道:“权势会让人疯狂的,他还想做国丈,做第二个王家呢?”

    第二日早朝,太孙再次提起开恩科之事,慕清泉第一个站岀来赞成此事,他滔滔不绝的用一柱香时间将开恩科利国利民的好处讲了一番,随后又有几名清流站出来力挺,而反对派这边,吏部,户部,兵部三位挨打学生的家长冷冷的看着王渊,?手旁观,一语不发。

    王渊虽奇怪三人抽什么风,但此时顾不上问,忙领着其余的反对者一一回击,两派唇枪舌箭,你来我往,一个个吵的面红耳赤,最后又是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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