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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章 乱闯禁地惊撞驾

    妙薇公主哼着那“遥晶馆呀妖精棺……妖精棺”的怪异小曲,一路鬼鬼祟祟、躲躲闪闪、顽眉贼眼、东张西望,追踪在虞帝身后。():。想要直捣她父皇的藏身之穴,看看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好玩的事情。

    哪知拐来拐去,不知不觉竟来到了上书房。妙薇公主把嘴一撇,吐吐舌头,莫非父皇最近一直在办公吗?……

    那多没趣啊,一人岂非要无聊死了?!

    那今天我就上去陪陪父皇……嘿嘿,如果突然从一堆毫无生机的奏折书籍里,蹦出一个可怜人见的活人儿,陪他说说话解解闷儿,父皇该会有多么的惊喜啊……妙薇公主臭美的想着。

    于是她就与父皇保持一定的距离,蹑手蹑脚地准备入那上书房去。

    距门口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妙薇公主被侍卫们拦了下来:“公主,里面是机密重地,不能擅自闯入!”

    妙薇公主看这阵势,知道硬闯是无望的了。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片“瞧你们这些猪头”的鄙视表情,口中低声嘲笑着道:“私闯上书房?!……”

    然后做出一副慌忙的神色,可怜兮兮地自摸了一下脖子脑袋:“给我一百个脑袋,我也不敢哩!……何况我就这么一颗脑袋,脆弱异常,一抹就掉……”

    侍卫们面面相觑,她这是在搅哪盘局?

    妙薇公主自怜自伤了一番,而后突然转了话题方向,质问起来:“你们这群没有眼色的……坏哥哥们,亏我平日里老着给你们好东西吃,谁知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怀疑我……?”

    越说小嘴撅得越高,怒睁圆了眼,越发气急败坏地数落起来:“你们这些没眼色没良心的——没有看到我是跟随着父皇一道进来的吗!……父皇他连日办公倦怠,特地允许我这个‘开心果’前来陪驾……可偏偏你们还来绊着——耽误了时辰,你们担得起吗?”

    在场的侍卫们,几乎都被妙薇公主拿美食贿赂过。如今听她娇娇脆脆、炮语连珠的控诉自己“没良心”,早已深感无奈。

    最后再听她这段半真半假、言理确凿的诘问,不由都下意识的把横拦于道的身子,侧开了一些。(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妙薇公主大摇大摆、神气活现地向前走去,把那些退得不够到位的侍卫都挤开了,硬硬实实拓出了一条不窄不宽、可以容己通过的道儿。

    进入上书房去,却没见到父皇的影儿。转来转去,却发现了一间并列的屋子。

    妙薇公主悄悄向前走去,伏在门口一看:天啊!这里面的书卷更多!

    上书房里竟然还有着这样一处房间!娘亲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难道是怕我过来惹事儿?!……

    呵呵,但终究还是被我发现了!

    父皇在哪儿?难不成与我那梵哥哥一样,会飞来遁去的不成?!

    妙薇公主伸头向里望去,看见在一案桌错落有致的书卷那边,竟然站着父皇和常喜公公。他们在面对着一堵墙壁站着,常喜公公还弯着腰,不知在摸索着什么。

    他们在作甚呢?好奇心驱动之下,妙薇公主一个跃身,闪进屋去,躲在了一个书架后面。倒是把她小小的身影遮得很是隐蔽。

    她刚藏好,常喜公公却侧过了身来,对虞帝说:“皇上,锁已打开。奴才告退。”

    妙薇公主顺着缝隙望去,娘啊!那原来是一道嵌在壁上的小门!

    妙薇公主的小心脏砰砰直跳,这里面都有些怎样的神奇?!活了这么大,竟然不知有此处所在,真是枉自活了!

    正遗憾着、激动着,却见常喜公公走了出去,把那正门关上。她还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妙薇公主疑惑不定,这要留在里面做困兽斗吗?……反正先不管了,跟着父皇就是。

    正要探头探脑地看去,却又看到父皇也朝正门走了过来,把门拴从里面插了。然后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站定。

    看着父皇在小门前躇蹰不觉的犹豫神态,妙薇公主心里焦急得悬悬不定。

    等了好久,父皇终于似是下定了决心。他有些局促,“嘣嘣嘣”敲了三下门。

    静悄悄没有回音。虞帝便打开那门,走了进去。

    妙薇公主心道,父皇装神弄鬼地敲门作甚?里面会有人吗?……哈哈,我只管再等片刻,冲了进去便是!看看有什么神秘,再把父皇抓个正着。

    无所遁形之下,看他还能瞒我不成!

    却说虞帝进得房内,轻声唤道:“锦儿!……”转身就想把门栓牢牢插上。

    此时却传来白丝锦清冽虚弱的声音:“别穿门了……每天几把大锁加在其上,如压心头……好不容易才卸了枷锁……”

    虞帝听到白丝锦的声音,心里止不住一颤。他转身向她看去,只见她躺在两根细绳织成的桥状吊床上面,白衣似羽垂于半空之中。

    虞帝骇了一吓,她是在哪儿弄的绳床?又是系在了哪里?

    细看之时,才注意到两根绳子的材质竟是丝幔物。原来锦儿把床上笼罩着的帐子撤了下来,撕成了许多细细的股,合成两根较粗较长的主绳,之间再交错穿叉着几条横路,编织搓捻而成。

    绳子两端,却是系在了原来帷帐斜对的两处金挂勾上。整张绳床显得粗糙而朴真,轻盈却结实。当然“结实”一词,是相对她的身板重量来说的。

    虞帝这才松了口气,走上前去摸着绳床,心里满满都是喜欢。

    再看她的脸色,不知是由于久未见光的原因,还是生来如此。苍白得近乎透明,如薄纸一般,带着吹弹即破的病态。

    虞帝看得心疼而痴迷,不禁伸出手来,轻轻抚起白丝锦前额的零落发丝。

    细腻的触感,怦然心动的感觉。越是抚摸越是爱不释手,粗饱的手指又往她细嫩的脸颊滑去。

    白丝锦无法躲避,又不想让一个经历女人无数的老男人碰触自己,愤怒与厌恶一并袭来,她翻身从绳床跳了下来。

    虞帝本就在绳床旁边站着,又生怕白丝锦出现什么意外,再加上心痒难耐的缘故,伸出双臂,就把白丝锦接在了臂弯之中。

    白丝锦被他接个正着,紧紧横抱在了怀中。成熟男人的性感气息,氤氲包围了白丝锦的整个身子。

    若是其他女人,被这样一个优秀霸气的帝王抱入怀中,不要说那集天下权势尊贵于一身的地位,都已够让众女倾心神往了。只说这样结实宽阔的怀抱,这样惑心荡魂的感觉,这样野性征服的迷乱,再加上他那懂得女人所需的丰富经验……就足以让那些女人浑身瘫软如棉花、毫无反抗之力了。

    但是白丝锦却感到恶心,甚至有着极力压抑的呕吐感。

    她的脑海里,蓦然浮出了一个画面——在诚府的石室之中,虞诚在疯狂颠乱之下,吻得自己遍体淡青淤紫的场景。当时她心下虽然冷静,脑中却一片茫然。她极力控制着感官,不让自己有空暇去体验那种感觉,并且后来的日子也从不允许自己去回味。

    现在被虞帝抱在怀里,她却不能控制地想起,虞诚那歇斯底里、充满痴情爱意的折腾。她不去想躯体上的那种震颤,因为她不是被躯体控制理智的人。

    但她却不由得内心颤抖——

    尽管虞诚一见她时,就难以控制冲动的原始禽兽**。然而不能否认的是,他真是一个干净的君子。

    若是一个男人只在某位女子面前,呈现出了原始的禽兽情态,显示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热烈澎湃,那你能骂他污浊吗?能骂他是禽兽伪君子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的干净,他的炽烈,反而会激起你的灵魂乃至躯体深处的细微悸动,仿佛是用清澈的水把全身每一细胞都注射饱满了的感觉,熨帖而又滋养。

    那是干净的力量,让人沦陷,引人遐想。

    就如此时的白丝锦一样,虽在当时她的理智支配了一切,今天她却不能不动容于那份干净下的喜悦。她没有迎合虞诚,但却不排拒他的强抱。那真是一种干净的力量。

    白丝锦神情有些恍惚之时,虞帝看她沉浸的样子,以为她是陷入了自己的攻势之中。心里不禁猛击狂荡起来,把白丝锦紧紧抱死,恨不得揉成粉末洒在怀抱之中。

    他浑身都充满了亢奋的力量,哆嗦了唇就想向那纯白怜弱的小脸掠去,却被早已醒来的白丝锦狠狠冷冷地盯住。

    在虞帝怔于她这迅速转变的当儿,白丝锦抽出一只手臂,抵在了虞帝的胸膛之上,使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正在相峙之时,却听得兴奋得意的娇嫩女声在门口响起:“父皇!……看你往哪儿躲?!……”随着门“哐啷”一声被推开,妙薇公主俏生生华丽丽地闯了进来。

    虞帝怔住了。白丝锦也没反应过来——成天不见人影的地方,怎会冒出一个人来?

    妙薇公主看着姿势奇怪暧昧的两人,更是张大了嘴巴,好似能塞下一个鹅蛋的傻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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