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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章 巫术斩邪疗怪疾

    虞峥看到母亲甄德妃被刺几针后,就平静了许多。:。惊呆之余,还有些怀疑——如此就可以了吗?那还会神志不清,谁人都不认吗?

    正待询问,白丝锦却凛然看他一眼,示意他不能说话。

    那目光寒彻心扉。虞峥只好把疑问藏进心里,乖乖闭上了口。

    魏太后也杵在旁边,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只见白丝锦把甄德妃的眼睛,用黑布条蒙了起来。然后在她面前的桌上,铺了一张相当面积的白纸。最后取出毛笔,在一较小银盆中蘸了清水,唰唰勾勒了几笔,晾在那里至干。

    做好这些,白丝锦吩咐魏太后道:“从德妃娘娘的后脑勺用力吹气,左右两边都要兼顾到位。一直往前吹到两耳旁边。”

    看着魏太后怪异的脸色,白丝锦依旧是冷淡着脸儿,又解释了几句:“后脑勺和耳朵附近,乃是最易被轻灵异物附着的地方,却又易被清洁的口气吹去。听说太后您常年吃斋念佛,应该是最好的人选。”

    魏太后本来想问能否找人替代呢,闻听此言,只好无奈作罢。

    于是便洗了手,嘴里衔上一口清水,漱漱吐进罐里。三次之后,方才按着德妃娘娘的肩膀,对着其后脑往耳旁吹去。

    太后鼓着腮帮子,如蛤蟆一般圆,似河蚌一样宽,使满劲儿地吹着,眼睛也突了出来……几个丫环看着魏太后十足的猿猴样儿,有些害怕,也有些想笑,便拼命地抿着嘴,使自己不发出声音。

    虞峥看这严整而滑稽的场面,也不能开口询问,只得任由皇祖母在白丝锦的指挥下,忙得不知所往。

    如此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魏老太后虽仍重复着吹气的动作,但早已呈现机械麻木酸痛的状态。从那残缺的门牙缝里挤出的风,早已没了一点劲力。

    白丝锦这才摆手叫停,魏老太后顿时瘫在了坐椅里,脸色灰败,额头渗汗,两眼翻白,差点就累脱了气。丫环门赶紧上去掐她人中,推摩按拿,方没晕厥过去。

    白丝锦道:“现在解开德妃娘娘眼前的黑布。”

    虞峥大意不得,依言照办。

    甄德妃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精神依旧恍惚委靡。

    白丝锦道:“娘娘且可宽心,捉妖降魔即将开始。”

    众人皆张大眼眸,拭目细瞧。

    白丝锦抽出一柄青铜长剑,浸入旁边另一稍大些的银盆,然后水淋淋的取出,在白纸上横砍了一道。

    那道痕上竟有鲜红如血的颜色渗将出来!

    在观者的骇然摒息中,白丝锦索性端起银盆里剩下的清水,全部洒在那张白纸之上。一个血红的影像慢慢氤氲成形。

    那影像的体状怪异得很,既似一只猩猩般的怪物,又似一位卑躬屈膝的宫人,只是辨不出细节。只看到全身各处,包括面部、头发,全是血红,让人无端端的汗毛倒竖。而白丝锦最初横砍的那刀,正巧砍在那血红怪物的长长脖颈上。

    几个丫环们吓得瑟缩着不敢再看,甄德妃呆呆的凝滞着,魏太后脸色惨白,半闭着眼急急念叨“阿弥托福”。再看峥王,脸色也是不可思议的狐疑,更多的却是穆重。

    白丝锦在心里哀叹一声,没有文化真是可悲,不懂科技真是可怜。

    看着僵了的人们,白丝锦把眼神定向甄德妃,说道:“我刚才只是砍中了妖邪的脖颈,使它遭到了重创。你再拿起那青铜剑,向这妖邪的心脏处扎穿过去,它便会彻底的魂飞魄散。那么以后,再也不会有妖邪来威胁你的性命,你再也不用胆惊受怕。这控制不住的颤栗之病,也便不医而愈了。”

    “真的?”甄德妃此时虽不识得白丝锦,却屡受阴魂追赶索命之威胁,惊心肉跳几近崩溃,所以如可怜的猫般,向白丝锦满怀希冀地问道。

    白丝锦点了点头,姿态坚定如翠松。

    甄德妃哆嗦着拾起那剑,刚瞄了眼那妖邪的大致心脏位置,便闭眼咬牙,用尽浑身的劲,把剑往它心窝里扎去。

    白丝锦在那剑递出的同时,从一密闭小瓶里,倒出几块豆腐渣样的物事来,弹击那白纸上的红影怪物。

    等甄德妃把眼睛睁开,却见那纸怪物燃了起来,化成一股黑烟消散。

    甄德妃拍手叫了几声:“妖怪死了!哈哈,妖怪死了!!!”叫着叫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刚从骇异之中醒来的虞峥和魏太后,顿时大惊,继而大怒:“这是怎么回事?你这妖女……你胆敢害娘娘?!快传太医……来人啊,把这妖女捆绑起来,现在就砍头……”

    蜂涌而来的侍卫,一时竟不敢妄动。

    白丝锦冷扫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德妃娘娘只不过是在心神骤然松弛之下,喜悦过度,暂时昏厥而已。请来太医,也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过是碍手碍脚无能为力罢了。”

    魏太后将信将疑,虞峥则暗示让侍卫全都退下。

    过了一会儿,甄德妃果然张开了眼,抬脸看到虞峥,叫了一声“峥儿,我的嵘儿”,一把搂住了他。却因连日身体虚弱,显得分外没有气力。

    魏太后喜出望外,拉着德妃的手“甄儿,甄儿,你真的醒了?”

    甄德妃一头扑向魏太后的怀里,啜泣起来:“姨妈,最近些日子,我好像一直沉在噩梦中醒不过来,好像很久没见到您了。您不能丢下我啊……”

    魏太后的眼泪滚落下来:“哀家怎么会舍下你呢?……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甄德妃哭了一会儿,又疲惫着笑道:“姨妈,这些天来,我一直在被一些影子追赶,跑得筋疲力尽。要不是这逃出来,估计不出明天就要没命了。我困得很,想好好睡一觉了。”

    魏太后生怕她睡得不醒了,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白丝锦。突然意识到方向不对,又把目光移向了峥王。

    白丝锦道:“速速回去给娘娘布置一床最软和的被褥,让她好好休息。我这一番劳身费力,也困倦得很,恕不能陪了。”

    魏太后哼了一声,和丫环们扶着德妃回椒房殿去了。

    虞峥看看白丝锦道:“我是该感谢你呢,还是惩罚你呢?”

    白丝锦道:“悉听尊便。但我这会儿需要休息,峥王请回吧。”

    虞峥被如此拒绝,倒也知道爱惜面子。于是轻淡一笑:“还要不要点你穴道?”

    白丝锦道:“我说不要,你放心吗?”

    虞峥勾起唇角:“你会逃跑吗?”

    白丝锦道:“听天由命,我不会主动逃跑。但若有人大开房门,放我出去,那就另当别论了。”

    虞峥伸出手来:“那好。一言为定。”

    白丝锦冷然转身:“我向来不喜欢,与已婚男子握手。”

    虞峥愕然。许久之后,他才离去。另吩咐了三个侍卫道:“看好这个女子。若有什么情况,立马差人来报。”

    且说荆珀负伤甚重,就去杂役房旁边的暗室避了一避。谁知刚伏身在一张破床之上,还没来得及止血休息,那斗篷男子就追了过来。

    荆珀把牙一咬,就要作困兽斗。

    斗篷男子用剑柄抵着她道:“姑娘且不能乱动,你的伤势很重。”

    荆珀冷笑一声:“这不正是如你所愿吗?……但你未必打得过我,每次都是我疏忽之下,你才得手的。”

    斗篷男子似笑非笑“哦”了一声,“那如此说,便是姑娘斗智不如我了?”

    荆珀呸了一声,却因牵动伤势,血液沾湿了胸前的衣服。便闷哼一声,再也不能顶撞出来半句。

    斗篷男子从怀里取出一瓶药来,塞到她手里道:“赶快把伤口清理一番,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荆珀柳眉一竖:“无事献殷勤,非娼即盗……咳,咳,你说,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居心?”

    斗篷男子不妨她有此说法,当下窘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看姑娘伤势太重。姑娘勿要再多话了,及时上药才是……”

    荆珀说道:“那你还不出去?”

    斗篷男子瞧她的伤口一眼,登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退出。

    荆珀看他走远,,也顾不上许多,就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掀至胸部,正要给自己上药,却发现伤口的位置,很不容自己顺手操作。

    手指刚触及到伤口,却因耸起的胸脯挡住了视线,一不小心按到了血肉上面。饶是她那样的不怕疼痛之人,也忍不住低呼了声。

    荆珀突然意识到,如此一呼一乍,那斗篷男子怕是要回来了。不容片刻犹豫,她便胡乱把衣服拉下,狠狠贴在了那伤口之上。

    这个猛烈的动作,却牵裂了她背部的剪刀扎伤。前后交加的伤势叠攻,终于使她支持不住,再也拿不起来那疗伤的药瓶。

    斗篷男子赶回屋内,看到荆珀冷汗涔涔,胸部背部的血液,几乎把整件上衣都染红了。他皱眉道:“速把衣衫解下,让我来帮你涂。不然就算可以恢复,这伤疤也再难好了。”

    荆珀慌忙抓紧自己的衣领.却因更剧烈的疼痛袭来,不得不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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